第116章 116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大大今天萌萌噠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3-21 00:41:53
陳陳橙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3-21 15:07:51
陽羊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3-21 20:40:37
謝謝,謝謝小天使的地雷。
關於斯里蘭卡的事情,有點丟臉,我高中選修的是史地。我對不起我高中的地理老師,主要是沒好好聽講,好像是有一次課講到馬來西亞和斯里蘭卡,我一直以為斯里蘭卡是馬來西亞的,差點引發國際糾紛,真是不應該。
這一章屬於過度章節,有些無聊。
曼聯的慶功宴會之後,一段視頻在網路上瘋狂地流傳。
這段視頻的主角分別有曼聯的隊長布伊以及前鋒萊昂內爾。
布伊穿高跟鞋賣弄風騷已經夠勁爆了, 但比這更勁爆的是萊昂的歌喉, 一言難盡的歌喉。
從視頻中就可以看出周圍一圈人明顯都后你退了,那個空圈不斷地擴大, 在現場這該是什麼樣的殺傷力。
這樣平的都沒有調子的歌是如何被唱出來的,也是神人啊!
「.……我懷著萬分期待的心情點開這段視頻, 然後我懷疑我點錯了。」
「萊昂的歌喉……真是,獨特.……歌聲所到之處, 必生靈塗炭。」
「安德烈真是坑的一手好隊友, 哈哈哈哈,如果明天安德烈死了, 我一點也不驚訝。」
「可憐現場所有人, 哈哈哈, 曼聯的人好壞壞, 自己先跑了出去,他們果然知道, 勞拉也是明晃晃的嫌棄。」
「勞拉,你知道你男友唱歌這麼,這麼,這麼特別嗎?想必你是知道的, 倒臉微笑。」
「有一種死亡叫做萊昂要唱歌。」
「萊昂抱著勞拉又親又抱,好像一隻大金毛,相信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認為。」
萊昂的歌喉甚至壓下了各路消息,榮登各大頭條, 瞬間崩壞了萊昂原本的高冷形象,成為各大報紙調侃的對象。
推特上,萊昂的動圖盛行一時,「我要放萊昂的歌聲了」成為流行語。
生平第一次,歐冠冠軍敗在了一個人的歌聲之下,剛度假回來的德爾王子和泰勒王妃也敗在其下。
歐冠之後,俱樂部就給所有人放假了,世界盃在七月份底,勞累了一個賽季,球員們都需要好好的休息,國家隊也並沒有這麼快就召回他們,他們至少有半個月的假期。
萊昂和周璟然已經有好久沒有度過假了,之後萊昂還有世界盃,下一個假期就要等到八月之後,而九月份,聯賽又將開始。所以,歐冠之後,萊昂不管其他的事情,先去度假了。
兩個人收拾了簡單的東西,誰也沒通知就登上了飛機。
卡恩興高采烈地接了新的通告要找萊昂的時候,發現萊昂的電話關機,再打勞拉的電話也關機,卡恩心想,這些年輕人,真是的,不知道時間多寶貴,這麼晚了還在睡覺。算了,也許是前一段時間太累了。
卡恩喜滋滋地計算著經濟效益,等到中午的時候,收到一條簡訊,卡恩笑不出來了。
卡恩先生,我和萊昂去度假了,不要太想我們,會給你帶禮物的。——勞拉。
猶如晴天霹靂,卡恩瞪著眼睛,捂住胸口,我,我的錢!!!
捧著手機,卡恩感受到心在滴血,誰要禮物!!!好好給我接通告就行了!!
此時,萊昂和周璟然已經到了兩個人要度假的地方,斯里蘭卡。
也許是大不列顛的陽光實在是不夠充足,兩個人選的度假的地方,都是一些陽光比較充足的地方,斯里蘭卡是印度洋上一個熱帶國家,也是一個度假勝地,藍天白雲,讓人心情舒暢。
這裡的沙灘細膩,而且人沒有國內的沙灘那樣擁擠。森林覆蓋率也很高,兩個人這兩天幾乎都鑽在山裡樹林里。
相對大不列顛的精雕細琢、華國的人口密集,這裡的景色有一種原始的美感,未經開發,保留了原始的氣息。
斯里蘭卡這個國家,華裔來這邊旅遊的也非常多,街上稍微看一圈就可以看到一群華國人。在這裡用大不列顛語可以和這裡人順利交談,這裡百分之九十四的人會說一些大不列顛語。
也許是天天在外面曬太陽,周璟然都覺得自己有晒黑的趨勢了,然而再看看她身旁的萊昂,還是那樣白,有些憂傷,亞洲人的皮膚很容易晒黑的,痛定思痛,她決定消停一下,不再出去亂鑽了。
兩個人從第四天開始逛斯里蘭卡的小鎮,逛小集市,帶有當地特色的小集市是周璟然的最愛,這裡的東西都很便宜,而且出來旅遊,就是為了欣賞和自家周圍與眾不同的文化,要買也是要買獨特的,自己沒見過的。
如果像國內每個旅遊景點一樣,特產都是想通的,還有什麼意思呢。
逛完這裡的紀念品店,周璟然和萊昂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斯里蘭卡的紅茶很有名,在當地的咖啡館,也可以喝到正宗的斯里蘭卡紅茶。
坐在涼涼的空調房裡,兩個人身上的熱氣總算散去了不少,周璟然抿了口紅茶,有些燙口,放下后打算過一會兒再喝。
萊昂點的是冰咖啡,半杯下肚,神清氣爽。
周璟然看著眼熱,搶過他的杯子,吸了幾口冰咖啡才過癮。
「哈,好爽。」周璟然砸吧砸吧嘴巴,有些回味,但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多喝。
萊昂看著她舔著嘴唇上的咖啡漬,把冰咖啡推到她面前,「還要再喝點嗎?」
周璟然糾結猶豫,這種冰爽的感覺簡直爽爆了,她看著面前的冰咖啡,體內的□□子又在跳動,咖啡喝多了果然會上癮,周璟然還是很沒骨氣地喝了剩下的冰咖啡。
「田沖先生,你下一場個人演出將會在什麼時候舉行?」
「□□月份吧,具體的時間還未定。」
「您的演出非常的出色,我覺得完全可以增加演出的場數。」
「呵呵呵,謝謝誇獎。」
這兩個人的對話是用大不列顛語說的,那位叫田沖的人很明顯是日本人,語調總顯得怪怪的。
「田沖先生會在華國開個人演奏會嗎?現在華國的市場很廣闊啊,完全可以開拓一下華國市場。」
周璟然忍不住想聽下去。
那位田沖先生冷笑一下:「華國人聽得懂嗎?你也知道,我們國家和華國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即使我努力了,華國人也不一定接受。更何況,鋼琴這種高雅的音樂,華國人懂嗎?這個國家的人把自己國家的文化都拋棄了,這個國度太愛抄襲模仿了。」
萊昂往後瞥了一眼,看著周璟然。
周璟然微微攥緊手。
「說的也是,哈哈哈,不過華國人人傻錢多,他們會為了追求潮流而不惜花很多錢。其實他們都聽不懂鋼琴,可是他們的富豪為了顯示自己是高雅的,會專門去聽,哈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
雖然這個人說的有一部分是事實,在國內有不少人是聽不懂鋼琴的,卻為了凸顯自己的高雅興趣,非要去聽鋼琴演奏會。但是,華國絕對不會缺少懂鋼琴的和愛鋼琴的。
田沖:「華國人連自己國家的音樂都拋棄了,還來學西方樂器,呵,可笑。一個民族沒有了根源如何發展,這些華國人就是愛戴高帽子,捧一捧就飄忽得不知所以然。他們一直驕傲什麼勞拉不勞拉的,也就一個彈得好聽一點小姑娘,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也沒聽說過她有什麼著名的著作。」
「您說的是.……」
周璟然不知道他們後面說了什麼,她拉著萊昂出了咖啡館,看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似乎有些索然無味。
「勞拉,你不要在意他們說的,你已經足夠的優秀了.……」萊昂牽著她的手,努力想安慰她。
周璟然笑著搖搖頭:「我沒有生氣。其實有些話他們說的對,當一個民族把自己的根源都拋棄了,又如何做得好音樂。我是華國人,即使我學的是西方樂器,可是,我的靈魂基於華國文化,如果根植於表面,註定無法發展。但是,我的確也很不服氣。」
就是一個彈得好聽一點的小姑娘?呵。周璟然自然是不會服氣的,另外,那個狂妄的日本人甚至說華國人不懂音樂,華國人又何時拋棄了自己的音樂,她就要他明白,什麼叫五千年的文化。
她心裡隱約有一些想法,在她的腦海里團成一團,但她又暫時找不到頭有些苦惱地垂頭,低著頭,有些無味。
她內心有些煩躁,一種明明有想法卻又不知道那個想法具體是什麼的煩躁,胸口悶悶的,原本午後熱烈的陽光又被擋住了,天氣陰了。
萊昂半步不離她,抬頭看了看天空,現在斯里蘭卡正值雨季,隔三差五就會下雨,這幾天他們比較幸運,趕上了幾天好天氣。
周璟然觸碰到萊昂的臂膀,想起她還在假期,她的個人情緒不應該帶給萊昂,壓下內心的情緒,仰起頭,笑著對萊昂說:「萊昂,我們……」
話語未完,天空就開始洒水了,還沒有循序漸進的過程,直接是豆大的雨滴打在臉上。
街上的行人驚呼:「下雨了。」然後噔噔噔跑了,尋找躲雨的地方。
萊昂拉著周璟然跑到邊上商鋪延伸出來的遮陽蓋,光這樣一夥兒,兩個人衣服已經濕了一大半,周璟然身上這一件波西米亞風的長裙緊緊貼在身上。
周璟然從包里拿出餐巾紙,兩個人用餐巾紙把手臂上脖子里的雨水擦乾淨。
萊昂的金髮全都黏在了額頭上,軟軟的頭髮都耷拉下來了,周璟然噗嗤一笑,踮起腳尖,伸手在他的頭髮上擼了幾下。
萊昂順從地低頭,周璟然給他擦了擦了幾下。
解決好身上的事情,兩個人望了望外面,這已經是傾盆大雨了,打在路面上還濺到了這邊。一時半會兒應該停不了。
周璟然環顧了一下,決定找家店坐坐,他們的身後就是一家開著的店,裝修很有斯里蘭卡本地的風味,從外面的情形看來,這是一家當地的樂器店。
猶豫了一下,兩個人還是決定進去等雨停。
推開門,一股涼風襲來,裡面開了空調,他們渾身都濕了,打了個寒顫。
店裡面有幾個人,也不知道店主是哪位,他們就自行在店裡參觀了,兩個人一看就是進來避雨的,一個人突然把店內的空調關掉了,周璟然和萊昂說了一聲感謝。
店裡有一位老者,正在和一位中年男子說話。
「您的這一個鼓,也許我修不好了。」中年男子說道,把手裡的鼓遞給老者。
這是斯里蘭卡的民族樂器,高低鼓。這個鼓看上去有很久的歲月了,邊上已經被磨得平滑了,而鼓上的牛皮紙也破了,看上去似乎也補了很多回,然而邊上磨損的太厲害,已經不能夠再補救了。
老人小心翼翼地拿回自己的鼓,有些傷心地摸著鼓身,「這個鼓跟了我三十多年了,我老了,他也老了……」
中年男子聞言,也露出哀傷的表情,面色有些掙扎,看著老人轉身就要離去,中年男子忍不住叫住了他:「老先生,或許可以試一試,但是可能要幫你把鼓身給改一改。」
老人卻揮了揮手,沒有回頭:「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我也沒有什麼力氣再擊鼓了。它就陪我走完剩下的路吧。沒多少時間了,就不要再讓它遭罪了,我喜歡的,僅僅是它。」
中年男子看著老人拿著門口的傘走出店裡,看著他彎曲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周璟然並不能懂他們的語言,但是從動作和表情中又有些明白,好奇地問道:「那位老先生是來修鼓的嗎?」
中年男子轉頭看她,笑著說:「是的,這是我們店裡的常客,幾乎每年都來修補他的鼓,但是,他只修補鼓上的牛皮紙。已經二十多年了吧,那個鼓陪伴了他三十多年。」
「現在不能修了嗎?」
中年男子淡漠地搖搖頭,「可以修,可是他不讓改變鼓身,所以沒有辦法了。他愛的只是那架陪伴了他多年的鼓,究竟可不可以擊打對於他現在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曾經是當地著名的藝術家,年歲已經很大了,修的好鼓,修不好破碎的回憶。」
周璟然若有所思,一個民族的文化沉澱中,總有一批新生的一批老去的,新老傳承,有些東西可以忘記,而有些東西永遠鐫刻。
周璟然抓住萊昂的手臂:「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萊昂,陪我回一趟華國!我要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