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最近卡傑西·貝爾混的挺慘的,據說原先定好的角色被頂了,代言也黃掉了,都沒有人願意要她。」
斯嘉麗扯嘴一笑,作為同時期的童星,兩個人難免被拿出來比較一番,斯嘉麗聽到這個ws心情愉悅了許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睛,「口無遮攔的人總會出事情的。」
她的助理莉莉安知道她不喜歡卡傑西,奉承她道:「噢,她在圈內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有不少的人在看她的笑話,斯嘉麗,她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和你比了,你才是童星當中的no.1!」
斯嘉麗面色一冷,瞥了一眼莉莉安,莉莉安不安地看著她,回想自己話語中有什麼不對的。
斯嘉麗可不敢應下這個no.1,卡傑西就是因為太高調了才會樹敵這麼多,她可不是那個傻瓜,被媒體捧了幾句就要飛到天上去。要知道,這可是娛樂圈,你往上走的時候大家都會順著你,當你走下坡路,那些人更會推你下去,娛樂圈永遠不誰,誰也不是無可替代的。
「住嘴,以後這些話不要再說了。」
莉莉安立即抿著嘴點點頭。
安靜了一會兒,莉莉安窺探斯嘉麗的臉色,問道:「卡傑西這一次是惹到了勞拉,那個勞拉的背景真的那麼深厚嗎?」
提起勞拉,斯嘉麗的神色有些複雜,「這是大不列顛,勞拉是華國人,再深厚又能多厲害。真正真人不露相的是萊昂內爾。」
「真的嗎?萊昂?他從來沒有曝光過家裡!」
斯嘉麗也沒有想到那個少年看上去像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平日里的打扮都不像是貴族出身,如果不是那一次,她跟著伯納德家族旁支的一個女孩子進了威廉·伯納德的派對,偶然聽別人談論起威廉的弟弟,萊昂內爾,足球,這樣的字樣引起了她的注意,很容易對上號,切爾西的前鋒萊昂內爾就是姓伯納德。
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個意外,畢竟姓伯納德的不只有那一支。
「他姓伯納德。」
莉莉安捂住嘴巴,眼睛瞪大,露出大面積的眼白,「噢,我的天,是,是那個伯納德嗎?那,勞拉也太幸運了!伯納德家族可是頂級富豪。」
斯嘉麗身為女人的確對勞拉有些羨慕,萊昂內爾可是伯納德家族主家的,不光是金錢的問題,更是社會地位和人脈。誰也想不到伯納德家族主家的孩子會去踢足球。如果萊昂內爾是她男朋友,她也用不著這麼辛苦了,靠著伯納德家族的人脈,她何苦要煞費苦心去討好那些製作人。
「勞拉家在華國也並不一般的人家,你看到了嗎,華國駐大不列顛的大使在前兩天就發表聲明呵斥卡傑西和大不列顛的媒體,另外,勞拉的兩個閨蜜,黛莉婭、阿曼達,哪一個身份是普通的,這個社會都是講究人際關係和社會地位的,如果勞拉家境普通,她和黛莉婭阿曼達是成為不了朋友的,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在一開始就帶有利益。」斯嘉麗語氣中的羨慕顯而易見。
黛莉婭在圈內放下話:拒絕參加卡傑西存在的一切活動。也就是說,有卡傑西就別邀請她。卡傑西不過是一個小明星,而黛莉婭是一國公主和時尚圈著名的新銳設計師,孰輕孰重誰都分得清。
阿曼達的影響力雖然沒有黛莉婭這麼大,但是她的人脈不容小視,荷蘭船王是以前的稱號,顯得阿曼達的家族已經漸漸地把重心放到房地產,造船業反而不是家族最大的產業,他們家族在歐洲也是有名的,隨便封殺幾下,卡傑西也就毀了。
斯嘉麗收回思緒,看著日程安排表,既然她沒有背景沒有人脈,那就只能靠她的努力一步步往上爬,畢竟,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勞拉。
出於對勞拉的關注,新華社劉正芳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情傳回了國內,新華社更是義憤填膺地寫了一篇文討伐大不列顛的媒體,落實了周璟然無辜受害者的形象。
國內的其他媒體也都紛紛響應起來,好歹是自家人,這個時候槍口要一致對外,還不忘抹黑一下卡傑西。
《華人女鋼琴家在大不列顛受媒體竊聽》
《女鋼琴家周璟然在大不列顛受明星誹謗、記者竊聽,精神受損》
《著名鋼琴家周璟然在大不列顛受到非人對待,向法院提起訴訟》
但丁的金魚:天哪,還被竊聽了!回來吧,國內還沒有這樣的事情呢!巫術,他們到底對華國有什麼錯誤的理解?
18758191:外國的媒體一個個都說什麼華國沒人權,現在爆出這樣的事情還是他們,搞笑。回來吧,勞拉!
21203576:原來她才十六歲(註:國內一般說虛歲,十五周歲,十六虛歲),這麼小就要承擔這麼多,不容易。
黑黑黑:這麼小就談戀愛,怪不得被誹謗!
網友235632:呵呵,活該,誰讓她要在大不列顛的,能怪誰呢!而且還和一個球星搞得火熱,卡傑西說的沒錯,她長得又不好看,憑什麼讓那個人死心塌地。
柳柳甄:在國外十六歲談戀愛很常見好不好,自己國家的人被黑了還在那邊幸災樂禍,什麼心態啊!
茶蘼花開:那些現在還在黑勞拉的,到底有沒有一點同胞意識,自己國家的人在外面被欺負了還在那邊說風涼話,能把你們的酸話視為嫉妒嗎?
周老爺子最為惱火,直接打電話給華國駐大不列顛大使,直到大使再三保證絕對會給國人討回公道,他才放過騷擾人家。
「你啊,火爆脾氣能不能改一改,澤銳和阿茵已經去大不列顛了。」周老夫人把兩粒葯和一杯水放到周老爺子面前。
周老爺子把藥片放入口中,喝一口水咽下去,發了一通火,腦子現在突突突的跳,他嘆了一口氣,「他們要是有用,我哪裡會發火啊!都幾次了,每次都等孩子出事情他們才知道,然然一個女孩子還未成年在國外,也不多關照關照!我就這麼一個孫女,出了差錯怎麼辦!」
周老夫人無話可說,門口傳來一陣聲音,然後玻璃門被推開了。
「老周啊!」蔣老爺子坐著輪椅進來了。
周老爺子看到他,臉色又不好了,「你來做什麼。」
「我跟你講,你別擔心國外那點破事,我已經打電話給大使館了,交代好了,外交部那邊也交代了!」蔣老爺子得意地說,頗有點邀功的味道。
周老夫人扶額,太陽穴一突一突,剛才的葯白吃了。
周老爺子臉一黑,抬高嗓門:「要你交代什麼,和你有關係嗎?我不能交代啊!打個電話過去我也會!」
蔣老爺子也是個暴脾氣,梗著脖子說:「怎麼沒關係了!然然可是我的外孫媳婦!」
「什麼鬼!他們結婚了嗎?搞笑,這年頭結婚的還能離婚呢,不過談個戀愛,我們家然然還小著呢,不結婚!」
「你不識好人心!」
「你那是不安好心!」
……
「勞拉,快點換演出服吧!」
「化妝師!」
上午最後一次綵排結束,簡單的午休之後,下午就進入了忙碌時間,換演出服,化妝,做造型。
周璟然揉了揉有些腫脹的太陽穴,吃過午飯之後她感覺並不好,在柏林專註於排練的這幾天,她已經漸漸地從竊聽的陰影中走出來了,但今天這種心蕩盪的感覺就像是事情發生的那一天。
周璟然迫使自己不要去想那一件事情。
「勞拉,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安娜關心地看著她。
周圍的人都停下忙碌的腳步看向她。
周璟然立即打起精神,笑著說:「我沒事,只是剛才在想事情走神了。」
安娜失笑:「別夢遊了,快,換衣服去。」
周璟然拍了拍臉頰,不能再想別的事情了,首先要做好今天這一場演出。
等到帷幕落下,周璟然才真正的鬆了口氣,今天她是真的害怕狀態不好影響發揮。
所有人都站起來活動一下,長時間這麼坐著感覺身體都僵住了,周璟然和安娜邊往後台走邊聊天。
把演出服換好放整齊,按照老規矩,每次演出結束都要去吃一頓大餐,他們的晚飯是隨便解決的,現在已經餓了。
周璟然把手機開機,今天也是聯賽的最後一輪,聯賽冠軍也即將揭曉,曼聯後來居上,和切爾西的積分相差一分,而今天曼聯對米德爾斯堡,切爾西對利物浦。
周璟然打了萊昂電話,但並沒有通,她有些奇怪,又打了路易斯,路易斯的電話也是關機的。周璟然皺起眉頭,走到一邊,開始看今天的大不列顛新聞。
推送里的第一條新聞是:《切爾西對陣利物浦,萊昂再度受傷》
周璟然點開后,快速掃視,退出新聞,她打了蘇蒂納的電話。
「蘇蒂納,萊昂怎麼樣了?」
「勞拉,你那邊結束了嗎?你先別急。」
「結束了,快告訴我,他怎麼了!」周璟然抬高了聲音,周圍吵鬧的人都安靜下來看向她。
她對他們做了個繼續的手勢,走出房間,走到另一邊。
「勞拉,萊昂腳受傷了,當場被送到醫院,據說流血了,還沒用具體的消息出來,現在還在醫院裡,我沒有辦法聯繫到路易斯。」
周璟然的心慌亂了,她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我馬上回來,蘇蒂納,麻煩你過幾個小時來機場接我。」
周璟然請安娜幫自己把行李整理一下,直接坐車去機場買了最近的一個航班,等候的過程中,是度日如年。
她想起她剛來大不列顛時,買奶茶的時候,她沒有認出萊昂,但萊昂卻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想起她和萊昂一起走過那條古老的街道,一起觸摸那一根石柱許下願望,她還不知道萊昂許下了什麼願望。
她想起萊昂在青訓營時期在場上對她沉默的告白。
她想起了萊昂首次登陸西甲對著鏡頭第一次那麼直接熱烈的告白。
……
她又想起這一次,她被竊聽時,他的自責與愧疚。就如同現在,他受傷了,她卻一概不知的緊張與仿徨。
不知不覺中,這麼多個日日夜夜,他,萊昂內爾早就已經在她心中佔據了一個特殊的位置。
周璟然連夜坐飛機趕回來,等大不列顛霧都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蘇蒂納已經在機場等候,兩個人立即前往萊昂所在的醫院。
從住院部了解到萊昂所在的病房,周璟然快速尋找著,放輕了腳步,但速度越來越快。
找到病房后,周璟然喘了幾口氣,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了,她突然意識到她有多瘋狂,躊躇著要不要進去,他一定睡著了……
她就看一眼,看一眼他的情況。周璟然這樣安慰自己。
周璟然輕輕擰開門,病房內一片漆黑,僅靠著過道內昏暗的燈光,她看到睡在另一張床上的威廉。
萊昂正靜靜地躺在中間的病床上,他的右腳吊了起來還綁上了石膏。
周璟然知道估計是傷上加傷了,好在人沒有事情。她輕輕地走到他的床頭,萊昂的金髮很蓬鬆,平時在看電視的時候,她喜歡摸他的金髮,他就會躺在她的腿任由她怎麼玩。
他的臉上貼了紗布,估計也受傷了,可能是蹭破皮了。睡著的時候,神態寧靜的就像是天使。
周璟然伸出手,心疼地摸了摸他臉上的紗布,有些流連於他的臉。
突然萊昂動了,周璟心裡一緊,萊昂睜開眼睛,張開嘴巴似乎是要出聲,當他發出第一個音節,周璟然撲倒他身上,用嘴巴封住他的嘴巴。
萊昂瞪大眼睛,當看清是她之後,眼中閃現驚喜。
周璟然有種做賊的心虛,坐起身,看了看威廉又看了看門口。
萊昂輕聲喊道:「勞拉.……這不是我的幻覺吧?你明明在德意志。」
周璟然輕笑了幾下,又俯下身,額頭輕輕觸碰他的,「是夢嗎?」
萊昂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太真實了,勞拉,你怎麼來了?」
「你和路易斯都不接我電話,我從新聞上知道你受傷了,你知道嗎?那時候我有多害怕。」周璟然拉住他的手,用自己的側臉貼著他的手掌心。
「勞拉,很抱歉,不過,我太高興了。」萊昂忍不住擴大嘴角的笑容,他掙扎著想坐起來一點,手在掙扎中碰到了床頭的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周璟然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小床上的威廉,威廉動了兩下,萊昂和周璟然都慌亂了起來,周璟然環顧一圈,咬牙直接蹲下來,趴在萊昂的病床下面。
威廉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萊昂,你怎麼了?」
「沒事,我,喝一點水,你繼續睡吧。」
「唔,別喝太多,容易上廁所。要上廁所找.……」後面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威廉又沉沉睡去。
周璟然緊張得要死,從床底下爬出來,蹲著小心翼翼地看向威廉,威廉又沒有了動靜,等待了半分鐘,周璟然重新站起來,被嚇得翻了個白眼。
萊昂笑著看著她,似乎是在嘲笑她剛才的舉動。
周璟然惱羞地瞪了他一眼,她已經不敢說話了。
萊昂把她拉下來,低聲說:「威廉睡覺很死的。」
周璟然可不敢再待下去,「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
萊昂雖然不舍,但也不忍心她辛苦,點點頭,周璟然剛直起身,又被他拉下,耳畔輕輕想起:「勞拉,我愛你。」
周璟然也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回應道:「我,也愛你……」
在萊昂炙熱的眼神下,周璟然幾乎落荒而逃。
勞拉說什麼?她也愛他?萊昂看著天花板,摸了摸唇瓣,閉上眼睛又睜開,這不是一場夢吧?萊昂按了按自己臉上的傷口,疼痛從臉上傳到神經,原來,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