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城(已替換)
「其實感覺也不差吧?」晏權將笑容咧得更大,又湊近了沈秋成,就近乎是臉貼臉了,他有些輕佻地問道:「我的味道怎麼樣?」
「…………」沈秋成直接換了個話題,「我想,我們更需要吃點飯。」
晏權目不轉睛地盯著沈秋成看。
沈秋成抽身起床,走到衣櫃旁邊開始翻箱倒櫃——他的衣服褲子都被晏權在花房裡扒乾淨了,在剛才那種時候兩個人能光著身子上樓,但現在他是絕對不會光著身子走出這間卧室。
「你就穿我的那件睡袍嘛。」晏權躺在床上對沈秋成說,「就是冰藍色的那個。」
沈秋成內心中默默拒絕了那套,而是拿了旁邊的一件白色的。
晏權慢慢坐了起來,孜孜不倦地問:「秋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他一副驕傲自得的樣子,說不定沈秋成會說「你的味道非常好」……唔……好像可能性有點不大,那至少也能換來一個「不錯」的評價吧。
沒曾想沈秋成卻一臉冷漠地說:「沒時間去品味,我一直在努力地喂你……你有多難餵飽你自己不知道?」
晏權:qaq……
這這這……好像也確實是這樣……
都怪他只顧著自己享受了,都沒想到他的秋成有沒有爽到……
該不會以後再都沒戲了吧,哇!!不要啊!!!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性福」生活不是這樣就要毀於一旦了吧……qaq
晏權一下子就從床上蹦起來了,抓住沈秋成的雙手就往床上拽,嘴上還振振有詞:「你不許走,你哪也不許去!」
沈秋成:「……??」
晏權直接將沈秋成撲倒在床上,叉開雙腿翻身坐在沈秋成的身上,並按住他的肩膀,俯下身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我要讓你徹底爽一次。」
聽到這句話沈秋成立刻就笑了起來,「最好是。」
晏權直接瞪眼睛了,「怎麼你不相信我?」
「我倒是想相信你。」沈秋成說,「所以我說——最好是。」
而事實上呢……在這一方面,沈秋成對晏權的定位還是相當準確的——還沒玩上多久呢他就深陷情丨欲繳械投降了——搞到最後還是讓沈秋成不得不壓著他干。
沈秋成覺得還沒怎麼樣呢,就給晏權干射了一次——看來他之前還真的是給晏權憋得快壞掉了……
安撫了幾下晏權,沈秋成就翻身下床,披好睡袍就下樓了。他是真的不想再陪晏權床上消磨大好光陰了,因為他的肚子已經「咕咕」叫個不停了。
晏權躺在床上閉眼睛一邊喘氣一邊享受著,等到餘波一點點消退下去,他就又惱火了起來——他的身體一沾上沈秋成這個精神鴉片怎麼就變成這副德行?
然後他又開啟了自我安慰模式:唉,沒辦法,誰讓那是鴉片呢,不能怪自己,誰吸誰完蛋╮(╯▽╰)╭
恩恩,就是這樣!
晏權的這棟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就算有以前晏權住的時候,沈秋成也覺得他根本不會自己開火。
在冰箱里翻找了半天,竟然只找到了幾袋速食麵和幾瓶罐裝啤酒。
沈秋成就找了一個看起來並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不鏽鋼容器,接上過半的水,打開爐火下了兩袋速食麵開始煮。
沈秋成拿著筷子正在攪面的時候,他聽到了下樓的聲音,然後那個聲音越來越近,直到打開了廚房的門,然後那個聲音來到了他的背後——緊接著就有一個人從後面緊緊抱住了他。
「怎麼了?」沈秋成問。
「你怎麼親自做飯了啊,」晏權的聲音悶悶的,顯然是將臉貼在他的肩膀上了,「叫點外賣不就好了。」
沈秋成說:「叫外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送過來,還不如自己隨便做一點,反正就稍微填一下肚子,一會兒我們可以出去吃。」
「不去。」晏權親著沈秋成頸后,「我就想跟你過二人世界。」
「………………」沈秋成頓時覺得老腰一疼,相當無奈地說,「夠了啊,你今天說什麼都不要再強迫我跟你床上作業了。」
晏權稍微往旁邊撤了一步,探出腦袋看著沈秋成,還伸手捏了一下對方的臉蛋,笑嘻嘻地問:「我強迫你了嗎?」
「沒有,我自願獻身的。」沈秋成挑眉微笑,「高興了嗎?」
這一笑簡直讓晏權如沐春風,想都沒想直接掀開沈秋成一隻胳膊,擠進他和灶台中間,撲進他的懷裡並摟住他的脖子,一下下地啄吻著他的耳畔,「高興高興!你以前還說我高段位會哄人,我看你才是呢,你都快把我給哄死了!」
沈秋成又笑了一下,就著抱著晏權的姿勢攪合著速食麵。
晏權眨了眨眼,湊近沈秋成的調笑道:「我們在一起住了這麼久,你一直在讓我刮目相看,這是更是,處男第一次都是快槍手,可你簡直老道的要命。」親了沈秋成嘴角一下,「要了我的命——」
沈秋成沒接晏權的話,迅速將煮好的速食麵關了火。
晏權又抱住了沈秋成,將腦袋枕在了對方的肩膀上,輕輕說:「秋成,我真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要是有一天你跟我分手了,我該怎麼過啊?你有想過那一天嗎?」
「…………」沈秋成看了一眼蹭在他懷裡的人,只是淡淡地說:「我只會對眼前的事情思東向西,至於未來的事情,那就交給未來的我去想,為什麼要麻煩現在的我?」
然後沈秋成就感覺到抱住他的雙臂更加用力了一些,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再進行這個話題。
儘管只是速食麵而已,但餓的時候什麼都是最香的,兩個人連面帶湯的吃完,就上樓去了。
雖然飽暖就應該思□□——但沈秋成已經說過今天不會再來了,那就一定不會再來。而之前幾次晏權都爽的快要起飛了,來不來也無關緊要,就躺在床上跟沈秋成聊天。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秋成,你還記得以前我找你去紅色警報看□□的事嗎?」
「當然記得。」沈秋成說,「你知道當時我怎麼想的嗎?」
晏權一下子就趴到沈秋成的身上去了,盯著對方的眼睛,「……你當時那叫一個坐懷不亂,我看你當時一點反應都沒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你怎麼想的?」
沈秋成也看著晏權,挑了下嘴角,「當時我就在想,把那片子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play都在你的身上用一遍會是什麼動人的場面。」
晏權立刻縮了一下肩膀,抿著唇角忍不住的笑意,說出的話都帶了好幾個波浪號了:「你撒謊~~~」
沈秋成哼笑了一聲。
晏權啾了沈秋成一口,有些難以置信但又有點小期盼地問:「真的還是假的?其實其實……你要是真的很喜歡很想試試的話,為了你,我沒意見的……」
……什麼鬼?
「這種不著邊的話你也能信?」沈秋成曲起手指彈了晏權腦門一下,「當然是假的啊。」
晏權:「……」
聊著聊著晏權就趴在沈秋成的身上睡著了。
時間還早,沈秋成並不困,把晏權放回床上讓他自己睡覺后,就出去陽台外面邊看夜景邊抽了幾支煙。
抽完煙回來的沈秋成無所事事,就在晏權的房子里到處參觀。
每間屋子都有每間屋子的用處,有的是玩茶道的,有的是玩香的,反正奇門遁甲五花八門。
直到沈秋成推開了一間看不出來是幹什麼用的房間。
這間房間很黑,黑得十分不自然,感覺就是沒有窗戶導致的。
晏權為什麼要搞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啊?沈秋成也覺得奇怪,他在牆上摸索了半天,終於摸到了一個開關,輕輕按了下去。
燈亮了。
沈秋成目瞪口呆了。
這明明就是一間暗室!
燈光是紅色的,四面八方掛著無數的膠捲和照片——角落裡有一套膠片沖洗機、一把沙發和一個酒櫃。
照片又各種各樣的人和場景:有他大哥沈辰風的、有康元的、有晏樂北的、有聞錚的、有戴嘉木的,有各行各業各種人。
當然也少不了他的——且顯而易見,他的是最多的,但也都是停留在以前。
看樣子晏權確實很久沒有回到過這裡了。
另外比較吸引他眼球的就是兩個女人的照片了。
其中有一個女子的照片數量僅次於他了,那女子看起來很年輕,從內而外透著乾淨純潔的姑娘,約莫十□□歲,相貌有幾分晏權的神采。
照片里她總喜歡穿一條米色碎花長裙,系著一條淡紅絲巾,或追著廣場上的白鴿,或壓著帽子遠眺大海,或背著畫板走在樹蔭,或坐在長廊靜靜素描,或只是簡單對著鏡頭,長發隨風飄動,微微一笑。
沈秋成知道這就是晏權的妹妹晏琳。
而另一個女人呢,風姿卓越,好幾張還是跟晏樂北的合影。
不出意外這就是晏權的繼母郝悠素。
等等……
沈秋成張大了眼睛。
這個不就是沈辰風去世的那一晚,和沈辰風在紫槐樹下交談,被他和晏權共同看到的,而又被晏權否認掉的那個女人嗎?
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