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一個場景 一個記憶
來到桂林已是三個月了，落霞想起昔日一個討論。
當時桂花、章露在側，主要參與討論的是她、老餘與武晶。
“愛是一種權利，也是一種傷害。”落霞無意說出了一句饒舌的話，引得老餘驚訝，武晶強烈反對。
“這是什麽話？是權利不假，何來的傷害？愛一個人就要去傷害他嗎，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落霞笑著看看武晶“我說的有道理，你為何不信？好多因愛生恨的例子，都足以給我做個注釋。愛到了極點，轉為了恨，可不就是一種傷害麽？”
老餘點頭，表示認可。武晶打了老餘一下，“這麽容易就屈服，你是得到落霞什麽好處了？比如一個擁抱，或者一個愛撫？”
“去，老大不小了，講話不注意一下分寸，男女之事能隨便說麽？”老餘不滿地盯著武晶看，卻並無怒意。
落霞微微一笑，“武晶，你覺得愛隻是權利，可以隨便去追求，不需要考慮人家的感受？那不是一種逼迫麽？”
武晶昂起頭，大膽說出了見解“愛一個人就要大聲說出來，免得憋壞了自己，幹嘛要偷偷摸摸地暗戀，不是悲哀嗎？”
老餘不悅地問武晶“搞清楚你所講的權利弄不好，便會成為道德綁架，成為你傷害他人的不二證據。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不明白！”武晶很生氣，老餘如此不給自己麵子，怎麽可以？
“他說的沒錯，是你想法太霸道，隻是考慮到自身的需求，全然不顧別人怎麽想。”落霞堅定地站在老餘一邊，指責武晶說的沒道理。
武晶心頭一寒，麵色大變“你們一唱一和的，不懂的人還以為你們會成為情侶呢！”說的當頭，已是內心嘀咕著，生怕這二人走得再近一些。
“不行麽？我們男女二人才貌雙全的，不能做個情侶麽？”落霞的眼光突然火辣辣看向老餘，老餘一時反應不過來，嚇了一大跳。
“武晶開個玩笑，落霞不要鬧啦！老餘方寸大亂，有點意亂情迷的味道，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看著落霞說道。
武晶板起麵孔“我在開玩笑，落霞這麽做，就是不大道德了，火辣辣看人家男孩子，叫別人怎麽看你？”
落霞奇怪，你一向不就這樣，還說起別人，好笑不好笑？一轉念，她隱約看出來，武晶愛上了老餘，話裏話外透著一絲古怪氣息。
“你喜歡老餘，我猜的沒錯吧？”落霞逼視著武晶，讓武晶無處可躲。
老餘一陣慌亂，不大樂意地問“落霞，你發瘋了嗎？提什麽愛呀愛的，我和武晶頂多也就是熟悉罷了，哪有什麽啊？”
武晶卻身在其中，不願意折返，生氣地問道“你什麽意思呢？不願意與我談戀愛，怕我影響了你的前程，還是覺得我長得沒有這個丫頭標誌？”
落霞很不舒服，“拿我作筏子，開心了麽？”
武晶氣呼呼道“哼，我原本表達一下心意，你看看老餘這個家夥，心思都在你身上，一唱一和的，能不讓人起疑心？”
桂花在一旁心裏酸酸的，誰喜歡老餘，對她來講都是一個衝擊，她覺得哥哥隻應該喜歡她才對，可這話說不出口。
章露笑得很開，勸道“哎呀，兩位不必生氣，說著玩嘛，落霞是個大度的人，武晶也不是那等不明事理的，你倆別吵了，我們好好說話，開開心心不好麽？”
落霞羞澀一笑，武晶不屑一顧，哼了哼道“我在捍衛權利，她則是假惺惺，說什麽不在意，其實她早就看上了老餘，不過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老餘淡淡說道“武晶，你就是個多事之人，簡單的討論被你弄成這個樣子，出了事你得負責任！”
武晶氣憤地嚷著“我負什麽責任，本想表達我對你的愛，這下子落空了，來了個落霞，把你拽走了，我生氣來不及，還要擔負責任，可笑了吧？”
落霞憤然離開，丟下一句話“說話就好好說，不要扯三扯四，胡說八道，你自個找茬，還怨這個那個的，我真是長見識了！”
武晶懶得回頭，應道小心眼兒唄，一句話就受不了，怕是戳中了心事，下不來台，故意找理由吧？”
落霞沒再說話，快步走開，瞪了老餘一眼。
老餘怒了，對武晶吼道“你有病吧，原本談的好好的，你就不能說點好話，非得把人氣走才行？你這樣的人，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男女之間何來朋友一說？要不做情侶，要不成路人，還想做朋友，你聽誰說的啊？”武晶挺直腰杆，理直氣壯說著，並不感到一點點羞愧。
“武晶，你的權利傷害了落霞，你把落霞氣走了！”桂花好像也不大高興，對武晶的跋扈表現出些微不滿。
武晶一時沒忍住，竟然大怒道“喲，你也來湊熱鬧，落霞是你什麽人？她是你的餘哥家的嫂子？嗬嗬，我知道啦，你們還沒進一個家門，開始合作對付外人了唄！”
桂花心中委屈，不滿意武晶的說辭，大喊道“你才不要臉呢，想著我的餘哥，還要編排一堆理由，說這個說那個的，好像你自己有多麽純潔似的！”
武晶沒給桂花更多說話的機會，一個巴掌打在桂花臉上，桂花嘴角流出了鮮血，立即大哭起來。
老餘指著武晶的鼻子，大聲指責她“你跟桂花撒什麽氣，腦子被驢踢了嗎？你和落霞說話，憑什麽叫桂花來受屈？你給我聽好了，再有下一次，我剁了你那副狗爪子！”
武晶惱羞成怒，嚎叫著“老餘你敢嗎？信不信我與你同歸於盡，我大不了舍了這條賤命陪你玩到底，看誰更狠！”
章露趕緊一把抓住武晶，好言勸慰道“別這樣子，餘成這人不長心，說話好衝動，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愛落霞，你說話傷了落霞，他自然不愉快；你偏偏又說了桂花，怎不叫他動怒？沒事了，你不要再生氣，你們不要動手啊，要不真的做不成朋友了！”
老餘一本正經說道“誰稀罕與她做朋友，蛇蠍心腸，天天呆一塊兒，太恐怖啦！”
“我願意討好你麽，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武晶的話沒頭沒腦的，章露大惑不解。
武晶猶豫了一會兒，“他說過挺喜歡我，一年前說的！”
章露苦笑，那是落霞未來之時，再說了也不是愛情的表達，你也太固執了吧？
“好笑，我會那樣說？好吧，好像說過，不過我記不大清楚了！”老餘含糊回了一句，激起了武晶的深刻怨恨。
從此，武晶發誓，必須戰勝落霞，贏回自己的愛情。
落霞感觸頗深，把這次討論寫進了新的散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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