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有話更心酸
翻來覆去睡不著，老餘數數也並未見效，直到淩晨五點，才沉沉睡去，八點才睜開雙眼。
心中不平，他思來想去，幹脆直接去找落霞。
“你怎麽還這個樣子啊真是想不開哦。罷了，昨天是我不對，對不住你，現在別生氣了，好不”
落霞非常客氣，一點也不計較老餘的態度，笑容可掬地望著他。
“不生氣啦，要不我能來”老餘態度有所緩和，不再負氣，朝落霞臉上看了看，氣全消了。
“看我能解憂嗎”落霞笑嘻嘻問道，“仙女的臉就是比一般人好看，對不”
老餘臉上有了笑意，“衝著你這份誠意，誰還敢與你置氣”
上前抱抱落霞，“你瘦了”
“這也能感覺得到”落霞驚訝不已，“你對我這麽關注”
“心中有事，焉能不瘦仙女還是瘦點好，但我卻希望你能豐滿一些，有些質感”
老餘的話帶著戲謔味道，落霞假裝生氣，“要點臉好不你講的話很惡心，你知道不知道”
老餘搖頭道：“聖人也知道飲食男女，何況我隻是一個極其普通的男人呢”
“行啦，何必在乎你說的那些話呢”落霞表情淡然，顯然她根本就不會生氣。
想了想，落霞自顧自說道：“你的提議，我昨晚考慮到夜裏十點，覺得比較靠譜。”
老餘興奮地問道：“你打算如何做呢不會光打雷，不下雨吧”
落霞眉頭一皺，不悅地說：“不會講話就少講點，莫討人嫌”
又抱抱落霞，老餘厚著臉皮，不知羞愧地說：“我就是要討你嫌嘛，你能把我怎麽著”
落霞笑了，“沒羞沒臊，我能怎麽著你呢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我早就習慣啦”
老餘想起秦教授的事情，憂慮地問落霞：“秦叔叔沒事吧什麽時候能出院”
一聽到“出院”兩字，落霞歎口氣，有些沮喪道：“醫生說沒多大事，個把星期應該能出院，不過後續的事情很難說，也許爸爸時刻都有生命危險。”
老餘跟著歎息，安慰落霞：“吉人自有天相，你爸不會有事的。”
“大家都是這般說，可惜啊，爸爸的命誰能控製得了呢”落霞眼裏現出迷惘的神情，苦笑著。
“哦，你剛不是說我的提議靠譜麽你打算怎麽做”老餘關切地問道，急切地想知道落霞的想法。
“唉，打破砂鍋問到底，精神可貴呀”落霞不急著回答問題，虛誇老餘一回。
老餘顯然很不滿意，“不要敷衍我，說想法”
看到老餘焦急的模樣，落霞不忍再兜圈子，忙說：“行，行，我這就說好吧”
老餘籲口氣，焦急地追問：“你想得如何”
落霞笑嗬嗬：“願意陪君共白頭啊你若不負我，我定當不負君”
聽了落霞的誓言，老餘大為激動，用力捶擊桌子，吼道：“好，說到都要做到，絕不可隻說不做”
“嗯，一定一定”落霞毫不猶豫回答道。
“對了，你剛剛講你決定了，決定什麽了”老餘纏鬥起來，那真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怕你啦，我決定與你一起報考同一所大學，至於哪一所學校並不重要。還能接受嗎”落霞不疾不徐地悠悠答道。
老餘離地三尺，大叫道：“好，就這樣說定了，不許反悔誰若要反悔，誰就是小狗”
落霞驚呆，多大人了，還發這麽幼稚的誓言，可笑，太可笑啦
正當落霞捂嘴而笑時，張明豔適時殺出：“嗬嗬，你們真有意思啊，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當做遊戲來說。”
說完，張明豔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不樂道：“這個年齡莫想它事，學習比什麽都重要”
老餘越來越看不懂張明豔，這個中年婦人先前對自己還很好，最近突然對自己嚴加防範，實在摸不透她的葫蘆裏裝的是啥藥
“阿姨，我是不是說話衝著您了，惹您不高興了您說一聲，我好改呀”老餘臉色有點難看，有些生氣地看著張明豔。
張明豔抬頭，看看女兒，又看看老餘，哼一聲：“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或壞人，隻有生活中不大對付的人”
“什麽意思”老餘不理解，張明豔這位婦人不簡單，講話高深莫測啊。
“沒啥意思，你也許要回家，那就別留戀這地方了你有自己的意中人，落霞最終也要有個屬於她自己的歸宿。耗著既然很累，那就放開彼此吧”
無頭無腦的話，令老餘措手不及，他訝異地看著落霞，產生了一種幻覺：娘倆在我跟前演戲呢，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他不懂，確實不懂，這都是怎麽了他看落霞的臉，想確定到底咋回事。
落霞臉上更是茫然，媽媽沒開玩笑吧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太殘忍了吧
落霞猜不透母親，不敢妄自揣測，隻得不樂地問：“老餘，你愣著幹啥”
老餘大感不妙，不是演戲，是真的呀
他有些惱恨地瞪著張明豔，“阿姨，我與落霞之間是有感情的，您這麽說，我與落霞都無法接受”
“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可能一時愛不了，但時間一長，啥事也沒有了相信我，我是為你們好”張明豔臉沒有表情，十分平靜地說。
“媽，我不知道我們做錯了什麽事，或許你知道一些隱情”落霞內心疑感，焦慮地問母親。
“我說了，沒有什麽對錯，隻有合適不合適”張明豔態度嚴厲，有點不耐煩了。
老餘臉色陰沉，怒道：“你把我和落霞的感情當什麽了兒戲麽”
老餘的痛苦難以描摹，這個母親為何如此不通人性
“我知道你們無法理解我的想法，但是我沒做錯，都是為了你們好啊”張明豔冷眼望向老餘，語調也相當生硬。
“你很喜歡看悲劇嗎難道你自己女兒的悲劇，你也忍心看麽”老餘聲音哽噎，話語淒涼。
落霞悲憤道：“媽，我想不明白，您為何這麽狠心，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張明豔丟下一句話：“照我說的做，沒什麽好商量的”
老餘看著落霞，“你打算怎麽做呢你不負我，我決不會負你”
看看離去的母親，落霞堅定地說道：“我們永不分離”
“好，好，就這樣。什麽也阻擋不了我們純潔的感情”老餘苦惱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