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危險抉擇
第626章 危險抉擇
“菲菲，你這麽做會不會太……”
席慕遠是站在顏菲這邊的，但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卻並不覺得滿意，也因此，他下意識要開口說幾句。
而此話一出，顏菲抬頭看他一眼，眼底的冷意更甚。
“嗯？沒關係，我有自己的考慮。”
正對上席慕遠似乎是要抱怨的話，她直接給憋了回去，依舊抬頭看他一眼，然後又立即垂頭，眼底的冷意更甚。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算是知道了，無論有任何事情都不能跟席慕遠商量，否則的話飛非但不會有什麽好的效果，反而之後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當然，她做的這些決定席慕遠並不清楚。
回平縣的路途比顏菲想象的還要便捷，多年未曾踏入到這片土地，當顏菲再次過來的時候隻覺得周圍的空氣比帝都的都要新鮮很多倍。
如此，她忍不住張開雙臂，做出一副要擁抱的樣子。
而他的這般動作很快便被旁邊的女人嘲諷了一番。
“我說菲菲啊，咱們現在都是奔三，馬上就是要當媽媽的人了，你這怎麽還像高中生一樣呢？”
姚瑤此時看著顏菲的眼睛，語氣中雖帶著幾分玩笑話，但眼底卻是帶著一陣幸福的樣子。
這個家夥，明明就是她自己都覺得很舒服，現在卻又像是這個樣子，這算是怎麽回事兒！
對此，顏菲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有本事你告訴你覺得不舒服啊！”
“菲菲，你……”
姚瑤被直接說中心思，眼底帶著幾分惱意，揚起小粉拳這就要砸到顏菲的身上。
而顏菲則是找準機會，身體微微往旁邊一傾，恰好避開她的攻擊。
“還是這麽笨，連打人都打不準，我的瑤瑤，你最近幾年都做了些什麽啊！”
這個顏菲是不是非得要挖苦她？
兩個女人一來二去，這便成了在路上打鬧，也吸引了不少人的側目。
當顏菲深吸一口氣是，身體靠在姚瑤身上的時候，對方則是看她一眼，眼底帶著一股異樣的光芒。
兩人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好玩兒過了？就連顏菲自己都不記得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無論過去多長時間，隻要兩個女孩願意，就隨時都能回到年少時候的親密。
在平縣的生活兩人像是進入了一個獨立的空間一樣，這個空間裏沒有任何其他的人，有的隻有顏菲和姚瑤。
如果說這是一種放鬆，倒不如說這是一種逃避，兩個人都心照不宣。
顏菲依舊會不時想起沈默來，想起兩人在平縣時候陰差陽錯的第一次，想起沈默的第一次救她的場景。
一切都曆曆在目，明明都過去了那麽長時間，可顏菲為什麽還覺得這些事情就在眼前，還那麽清晰?
平縣的生活節奏似乎也要比帝都的慢一些，這樣她便有大把的時間來想以前關於沈默的種種，而且不會覺得心中有愧疚感。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在帝都的沈默正像一隻陀螺一樣來回旋轉。
沈老爺子的病情恢複的並沒有醫生說的那麽好，沈默皺緊眉頭，聽醫生一字一句的解釋手術結果已經沈老爺子的身體參數，臉色亦是漸漸變得鐵黑。
這些結果雖不是沈默想聽到的，但他也知道，這已經是醫生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東西了，醫學是一門科學，並不是魔法，他們無法做到藥到病除。
醫生已經說了有很長時間，卻是許久都沒有收到沈默的回應，他不由得停住手上的動作，轉而看向沈默那邊，說話的語氣中更帶著幾分緊張。
“沈少將，我說將軍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您有在聽嗎？”
對方的身份可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得罪的，這樣的結果他們也自然是不願意看到，可一切都沒有別的辦法啊。
沈默聞言看了大夫一眼，雖還想再問些什麽，但見到紙上這堆冷冰冰的數據，已經是毒老爺子身體狀況的最好詮釋。
老爺子這是突發的心髒疾病，幸好顏春麗發現的及時，所做的搶救也很到位，這才沒讓事情繼續惡化下去。
“大夫，那你說，現在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嗎？”
許久，沈默最後還是把這個問題說出來。
聞言，大夫表情僵硬了一下，他緊跟著皺緊眉頭，雖沒有直說，但他的目光中的意思已經是在給沈默肯定的答案。
對此，沈默臉色瞬間變得比之前緊張幾分，緊繃著身體坐下來，看向大夫的目光中更帶著幾分緊張的意思。
“是有康複可能的，對嗎？”
這個醫生的態度足夠說明這一點。
果然，大夫順著沈默的話，點點頭。
“病人主要的問題出現在這塊兒組織上麵，這裏發生了病變是沒錯，但好在是在心髒的一角處，如果我們把握得當的話，應該能將這塊兒完整的切除，但是我們不考慮這個方法。”
大夫一開始的確是說了一個可行的方案，然而最後一句話卻是直接又將他的話全都給憋了回去。
沈默嘴角抽搐幾分，下意識要反駁醫生的話，卻又頓住聲音。
醫生的考慮肯定要比他全麵。
“那具體你能不能說說，非要這麽做的話需要麵臨哪些風險？”
沈默知道老爺子的性格，以他的脾氣是絕對不甘心一直都保持這樣子的，所以就算是手術最後不能成功，那他現在也應該去嚐試一下。
隻要這個風險他們能夠承擔的住。
醫生剛才已經明確表達了要拒絕的意思，沒像對方竟是還堅持要這麽做。
一時間他竟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他抬著頭，一臉無奈的看著沈默。
“病人現在的年紀太大了，身體自身的修複機能本就很弱，如果要做這個手術的話不僅對病人本身是一個考驗，對主刀醫生要求也很高，而且……失敗率也很高。”
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在最後一點。
當所付出的付出與收到的回報不成正比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放棄。
然而，醫生早就應該知道，沈家的人並不屬於這個大多數人的行列。
沈默似乎是沒聽到這些困難一樣，他盯著醫生的眼睛，點點頭。
這個意思是說他要堅持讓醫生選擇這個方案。
“可是少將，病人年紀大了，又剛動過手術，隻怕是真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