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一個人的包圍圈
「夏哲!」
「共濟會的會長,夏哲!」
「天吶,那個包庇「惡魔之子」的「惡魔保姆」居然敢一個人阻攔大軍的前進。」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
混亂的低語從那些士兵的中間傳了出來,哪怕一個人的聲音再小,可十幾萬人的匯聚在一起,依然猶如雷聲一般。
「吼吼,原來我還是「保姆」啊,真是的,有關我的外號越來奇怪了。」夏哲踢著腳邊的小石子,心情說不上好還是壞,不過,對面那些嗡嗡的雜訊,卻震的他的心臟很是壓抑。
不由分說,聯軍的指揮官,立刻命令先鋒軍進攻只有一個人的夏哲。同時,迅速讓後續十幾萬人做好戰鬥準備,因為在這些習慣了戰爭的傢伙的思維里,既然敵人的首腦敢獨自出現,那麼對方的大部隊要不就是在附近埋伏著,要不就已經用著他人所不知道的手段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也許下一秒敵人就會出現在聯軍的視線里。
不得不說,這支聯軍的指揮官手段很高明,而且十幾萬軍隊的素質也非常高。
僅僅十幾分鐘,一個攻守兼備的圓形軍陣便猶如鐵桶一樣,擺在了夏哲的面前。
不過,超出聯軍預計的情況還是發生了,進攻夏哲的三千人先鋒軍,此刻已經全部詭異的躺在了地上,雖然看不到什麼戰鬥的痕迹以及傷亡的模樣。可那些手持長矛的士兵就是沒了戰鬥力。
「血繼能力?英雄氣?還是其他什麼手段?」
不安的氣氛瞬間在倒下的三千先鋒軍后,瀰漫在了大軍頭頂。
要知道對方可是只有一個人啊,在正常人的常識中,哪怕是人類的巔峰「界限以上」,也沒辦法就這樣讓數千職業軍人短時間內全部倒下吧。
「看來,你們還是選擇的拳頭,既然如此,那麼就好好享受一下吧,愚蠢的地球人……不對,是泰納赫人。」
夏哲大笑著,他的聲音很快蓋過了十幾萬人發出了聲響,並讓對方愈發的安靜下來。
接著誇張的一幕出現了,成百上千的夏哲,毫無預兆的浮現在有些昏暗的天空下,並且這樣的恐怖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夏哲」越來越多,直到人們眼中只剩下那瘦弱的身影,以及那討厭的笑聲。
十幾萬戰力強悍的聯軍瞬間被包圍……沒錯,就是被一個人包圍了,而且由遠方向戰場看去,「夏哲」的數量遠遠超過了聯軍的人數。
黑壓壓的一片,幾乎沒有任何空隙。
「這是什麼?開玩笑的吧。」
「我們被包圍了?這裡可是有著十幾萬人啊。」
「今天我一定沒有向曙光女神禱告,不然怎麼會出現幻覺。」
「大家穩住,這一定都是血繼者搞得鬼,把手中的武器拿穩了,魔導師們準備咒術。」
「可惡啊,完全感受不到血繼者的氣息呢,難道是英雄六式中的「剃」?!」
「鬥士協會的兄弟們,等會我們一起向那個方向突擊,夏哲的殘影絕對不可能有什麼攻擊力,這隻不過是嚇唬人的把戲。」
只可惜,這些人說壯膽話是挺厲害的,就是當無數「夏哲」帶著噁心的笑容向前踏上一步之後,原本還算鬆散的圓形軍陣,立刻向內收縮了起來。
每當夏哲往前一步走,軍陣就小上一圈。直到有人無法忍受這樣的壓抑和屈辱,發瘋似的向「夏哲」們發起了自殺式的進攻。
「去死吧,你這個怪物……呃……」
任何豪言壯語也無法阻止殘酷的現實爆發,衝出去的一些傻瓜,在靠近了「夏哲」之後,立刻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黑拳給打趴下,隨後這些倒霉鬼的身影就被向前走的「夏哲」們淹沒了。
這一刻,恐慌才真正的降臨在這些彷彿身處陷阱的獵物,原來「夏哲」真的不只是影子,而是可以殺人的怪物,剛剛衝出去的可是幾位強大的武者,其中還有一位S級的資深鬥士。
然而,這樣放在一般人中間,只能仰望的強者居然連個屁都沒放出,就「窩囊的戰死」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加讓人絕望的么?
瞬間,不知道是哪個魔導師扛不住內心的壓力,釋放了手中蓄勢已久的「魔能彈」,緊接著猶如潮汐一樣的龐大「咒術」就從聯軍陣中激射而出,同時失控的還有弓箭方陣的弓箭手們,他們威力無比的弓矢同樣也向著對面飛去,併發出呼嘯的破空之聲。
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斷壓縮自己生存空間的「夏哲大軍」。
劇烈的爆炸連綿不絕,不管是對單人用的魔導術,還是對軍用的魔導術,又或者是數個強大的魔導師聯合釋放的戰略級禁術,直接淹沒了對面海量的「夏哲」群,一時間,人們的眼裡只有光影效果酷炫的閃光,耳朵里只剩下刺破耳膜的轟鳴。
就這樣所有人失去對空間和時間的感知,完全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只是幾秒鐘,也許早就過了幾小時,劇烈的能量爆炸,引發的漫天迷霧遮蔽了每一雙眼睛的視線,原本昏暗的環境,現在更是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幹掉那個怪物了么?」
「看不到,聽不到,也感知不到,不過那樣的攻擊下,是不可能有人還完好無損的吧。」
「就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吧。」
「起風了,很快應該就能知曉結果了。」
「啊!我受不了了,去死吧怪物。」
哪怕經過剛剛那樣的地毯式轟炸,依然有人無法忍受那種不知道下一秒的壓抑,所以,許多抗壓能力不是那麼強的傢伙,端著長矛利劍就這樣沖入濃烈的塵霧中。
只可惜,進去的人再也沒了聲音,當然再也無法返回。
「你們看!」
突然,一聲發自內心深處的凄厲慘叫,穿透了視線還沒恢復的聯軍陣營中。
而順著那道聲音的方向望去,一隻熟悉的褲腿緩慢卻又毫無停滯的從塵霧中邁了出來。
躁動,除了躁動就只剩下那連靈魂,都被浸透的深深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