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領養的混血男孩
1983年年底,一個普通的美國中產家庭迎來了他們的新家庭成員愛德華史密斯,一個黑白混血的小男孩。是這對美國夫婦領養的孩子。一個月以前,愛德華史密斯被放在了他們的家門口,身上只有他的出生日期1983年5月6日。善良的家庭主婦凱特,在和他的丈夫力爭之下,正式收養了他。
二年過去,史密斯夫婦也迎來他們的龍鳳胎兒女約翰和斯嘉麗,美麗善良的史密斯太太和他開了一家小證券公司的丈夫湯姆史密斯,一家5口過著幸福的生活。。。。。
1987年11月19日。當日,美國股市指數暴跌508個點,史密斯先生破產了,還欠下不少債務。。。「親愛的,我們的房子,汽車,一切一切的都被銀行收走了。我們沒有能力繼續供養3個孩子了,愛德華,你看。。。」史密斯還沒有說完。「不,我不,我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一起出去工作,不要把愛德華送走,孤兒院不是什麼好地方,我絕不!」
4歲的愛德華茫然的看著他的爸爸媽媽,他嚇壞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爸爸媽媽吵架。。。(註:不知道美國破產後還可不可以繼續領養小孩,全當可以吧)
就這樣愛德華一家離開了大房子,一家五口租住在貧民區的小公寓里,史密斯先生繼續做股票經紀,凱特在一家貿易公司里做文員。。。。。。
大雨後的紐約涼風習習,晴空萬里,放學的孩子們三三二二的從學校走出來。14歲的愛德華和12歲約翰,斯嘉麗也從學校走出來。約翰對愛德華說道「哥哥,你今天要早點回來,今天是我和斯嘉麗的生日哦」。「知道了。」揉了揉約翰和斯嘉麗的頭,愛德華說道。與弟弟妹妹道別,叮囑他們路上小心,趕緊回家。
這時愛德華的好朋友恩格斯這時候走來,對愛德華說道:「嗨,兄弟,打球去!今天要教訓一下南邊的傢伙!」「我不去,還要打工,今天弟弟妹妹生日,我還要給他們買禮物。」「該死,你可是我們的主力,我要是有有6尺1身高(185cm),我會成為學校的明星的。我會去洛克公園,讓人們為我尖叫!」
「兄弟,這幾個月謝謝你了」愛德華對恩格斯真誠的說到。
這幾月的午餐都是恩格斯提供給愛德華的,儘管是最廉價的漢堡,愛德華依然很感激恩格斯。因為連續幾天恩格斯發現愛德華不吃午餐,問他為什麼。愛德華笑著說弟弟妹妹馬上要過生日了,他需要錢買禮物。恩格斯聽到后「該死,你每天不吃午飯,放學后還去洗那些該死的車,你瘋了!」就這樣,有個「賣葯」的哥哥的「大款」恩格斯,在提出借給愛德華錢遭拒后,每天給愛德華提供了幾個月的午餐。
愛德華向恩格斯擺擺手,大步向打工的洗車行跑去。。。嘴裡還念叨著,約翰的棒球帽,斯嘉麗的新牛仔褲。10年的貧困生活,史密斯夫婦沒有拋棄愛德華,並且善良的養母凱特對他的愛不比對弟弟妹妹的少,他對弟弟妹妹也十分寵愛。懂事的愛德華沒有任何貧民區黑人小孩壞毛病,但是他都不記得,為了弟弟妹妹和別人打過多少次架。每次受傷回家就都對弟弟妹妹說,要求他們不要和爸爸媽媽說,免得他們擔心。史密斯太太每次都愛憐的責備他,叫他不要和別人打架,可是每次不論是誰找他弟弟妹妹的麻煩,他都毫不客氣!
在黑人聚集的貧民區,二個白人小孩受到欺負再正常不過,可是現在沒有了,14歲的愛德華身高體壯,一個人已經能把二三個十七八歲的小混混揍得的滿地找牙,不論是在籃球場還是「拳擊場」。
二年前,弟弟對他說,哥哥長的太快,太高太壯,他以後終於不用穿愛德華穿小的衣服,他可以穿新衣服了,他還沒長這麼快。。。。愛德華聽到后,堅強懂事的他一個人默默留下了眼淚,12歲的愛德華就開始了他的打工生涯,幫助家裡減輕負擔。。。工作就是送牛奶,報紙。每天早起,背著沉重的大包,跑遍整個街區。經過這樣的生活,鍛鍊出了良好的體力,強壯的體格。現在14歲的他有著不輸成年人的身體,他已經可以干「高收入」的工作了——洗車。
到了大胖子老闆的洗車店,看到已經有不少的生意上門了,剛剛下過雨,生意總是這樣的忙。大胖子的洗車行的工人大部分都是墨西哥人黑戶(因為便宜,不要被移民局的抓到就OK),愛德華和他們的工資一樣。當然,大胖子就喜歡這樣毛遂自薦的應聘者,愛德華就這樣被錄用了。
「嗨,老闆,我來了!」愛德華一邊換工作服,一邊和大胖子老闆傑克打著招呼。老闆一邊看著忙碌的工作現場,一邊與愛德華說到「哦,我的小夥子,開始吧」。
和愛德華一起幹活的墨西哥小夥子墨菲,邊擦車邊對愛德華說到:「嗨,哥們,幾天沒見你,你好像又長高了」「是嗎?這幾天你去那了,幾天沒見到你啊」「還不是該死的移民局。。。。。。」就這樣,一邊閑聊,一邊忙碌的工作。平時墨西哥小伙和他說的好多話,好多他都聽不懂,畢竟愛德華再懂事的,也只是一個14歲的半大孩子,他唯一明確的就是,貧窮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想要過好的生活,需要大把的金錢。
忙到天色漸黑,領到今天的薪水,愛德華飛跑到服裝店。拿出最近攢的薪水,以及幾個月午餐費,正在精心的挑選給弟弟妹妹的禮物。一頂棒球帽,一條時尚牛仔褲。挑好后,去收銀台付款,
「還差3美元,小夥子」
「哦,該死,就差3美元」
「不能便宜3美元嗎?」
「不能,小夥子,我們是品牌專賣店」
「要不我明天給您送過來,可以嗎?」
「恐怕不行,你可以挑一個便宜一點的」
「這是我的弟弟妹妹他們最喜歡的款式」
「給,這是3塊」愛德華身後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打斷了他和收銀員的對話。愛德華轉身看到了學校的老師兼高中部的籃球教練斯科爾斯。
「謝謝您,先生。我明天就還給您。」愛德華高興的拿著弟弟妹妹的禮物對斯科爾斯說道。
「不用了。」斯科爾斯接著又說到:「愛德華,你為什麼沒有加入籃球隊,我聽隊里恩格斯說,你是整個九年級最棒的籃球手。」
「還是算了,我沒有時間先生。天不早了,我還要回家,再次感謝您先生,再見。」說完,愛德華就轉身離開了服裝店。
斯科爾斯看著離開的愛德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愛德華回到了家,家人們已經等著他回來準備吃飯。愛德華拿出了禮物,先給了妹妹斯嘉麗。斯嘉麗拆開后,眨著藍色的大眼睛,看著牛仔褲,滿臉的笑意,撒嬌的抱著愛德華的胳膊,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謝謝,哥哥」愛德華也高興的說以後還會再給她買更好的。接著弟弟約翰也接過禮物,感謝著哥哥的生日禮物。
史密斯夫婦也笑著看著兄妹幾個,母親凱特對愛德華說道:「親愛的,和你說了好多次了,你還小,不應該這樣辛苦的打工,看看你給約翰和斯嘉麗買的禮物可不便宜,你把他們寵壞了。」「不,媽媽,我不辛苦,我很強壯,我是約翰和斯嘉麗的大哥,家裡的長子,你和爸爸才辛苦,我應該照顧家裡的。」這時,愛德華的養父湯姆史密斯說道:「你是男子漢了,愛德華。好了,祝賀約翰和斯嘉麗生日快樂,我們吃飯吧!」
恩格斯一個靈巧的交叉步,過掉了防守他的約翰,衝到了籃下,高高跳起,空中收腹,再張開身體,一個漂亮的擦板上籃就要完成,嘭的一聲,一隻大手,把球按在籃板上,一個釘板大帽,順勢拿下球,把球傳給了三分線外的約翰。
「嗨,球給你,弟弟。」
「該死,該死,愛德華,你又蓋我,我的新女朋友在場下那」
「哈哈哈!」另一個和恩格斯一隊的黑人小伙穆恩沒心沒肺的笑起來。
「你應該擋住他,笑什麼笑。」恩格斯憤怒道
「不,我的兄弟,我可擋不住他,他可是6尺4(193cm)的大傢伙。」
「你是怎麼長的愛德華,不到16歲,長的這麼高。」
「乾的漂亮,哥哥!」場上美麗可愛的大蘿莉斯嘉麗滿眼崇拜的給哥哥加油道。
「這就是你說的,你們很厲害,是我們學校10年級的邁克爾(喬丹)和斯科蒂(皮蓬)」恩格斯的小女朋友說道,「已經第7個蓋帽了」。
午休時間的籃球場,愛德華和死黨恩格斯,弟弟妹妹快樂玩著,說著,笑著。
一年的時間,愛德華在打工,學校,家三點忙碌著,雖然辛苦,但是充實,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他覺得他很幸福。他有愛他的家人,和兄弟般的死黨。只要天氣條件允許,每天他都會在午休時間帶著弟弟妹妹,在學校的籃球場度過,像老母雞保護幼崽一樣保護著弟弟妹妹,不讓他們倆在上課以外的時間接觸到任何可能接觸到的不好的東西。愛德華早已經知道學校所在的街區,可不是什麼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