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我看到的人生劇本不對勁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個說法,對戴笑愚并不適用,他是好事也能傳千里。
雖然與家族有了切割,但戴家依然需要依靠戴笑愚的威望。
更何況,戴笑愚已成了如今七星門的代表性人物。
世家弟子,掌門嫡傳,身份顯赫,隨便做點什么事,都有許多人宣傳。
更不提前陣子破除死眠教的風波還未停歇。
陽平城地處江淮,對七星門認可度極高。
街頭巷尾,總會有人在討論他。
“聽說了么,前陣子日月同天的異象,是戴天驕引起的?”
“呵,你的消息過時了,現在要喊戴長老!”一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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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長老剛剛進階大宗師,便陣斬了無影門的七宿屠暉。”
“陣斬?無影門和七星門開戰了?咱們江淮地區真是多事之秋啊。”
陣斬,一般指兩軍對壘前,在陣前擊殺。
這是七星門官宣的說辭,總會引得一些人不安。
東寧大陸已經許久未曾開戰,壽命短缺的凡人當然不會記得戰爭的苦痛。
可他們也知道,修真者一打起來,就是毀天滅地。
兩個一流頂尖的門派,一旦開戰,后果不堪設想。
但也有知道多些的人前來安慰。
“無影門的刺客搞搞暗殺還行,哪敢大規模開戰啊!”
“聽說是七星門發現了一處洞天福地,無影門的屠暉帶了一批人馬前去掠奪,被戴長老率人攔截,屠暉被戴長老陣斬,無影門修士全軍覆沒。”
討論這種事,肯定不會是一邊倒的吹捧戴笑愚。
總有叛逆的人,喜歡唱一下反調,以表現自己鶴立雞群,卓爾不凡。
哪怕是在江淮地區。
唱唱反調,正好表現自己不畏強權。
此刻,便有人跳了出來。
“那戴笑愚一直在越階作戰,現在都是大宗師,擊殺一個同階的人,有什么好吹的。”
這話引得一些人嘲笑。
“無影門制度特殊,暗主若任務失敗,便會從七宿中選出下一任暗主。”
“所以,你可以理解為,戴長老襲殺了暗影門下一任門主。”
“而且,那屠暉可是老牌大宗師強者,戴長老剛剛進階沒幾天便能擊殺。”
被嘲笑的人臉色漲得通紅,這是被當眾揭了短。
一般喜歡唱反調的,多半沒有什么見識,知識越多的人,才越懂得敬畏與分寸。
不過,這類人還有一個缺點,就是嘴硬。
此刻,那人便犟道。
“既然是兩軍交鋒,誰說得準有沒有其他人幫助,不然他憑什么越階作戰?”
喜歡唱反調的人,總是容易前言不搭后語,為了反駁而反駁,為了諷刺而諷刺。
其實,這人犟嘴之間,無意識的說出了真相。
七星門自然有功勞分配,一切不過是宣傳罷了。
但真相并不重要,人們只會相信他們愿意相信的事情。
很快,又是一陣口誅筆伐。
“也不知道誰剛剛說這次沒有越階,不值得吹捧來著?”
“戴長老率隊,難道隊伍里還有其他大宗師?”
“你覺得不可能,那是你,所以你只是一介凡人,他是天驕,是長老。”
凡俗間如此,修真界亦然。
剛剛抵達無量山,重拾圣子身份的施昌元,看著手中的簡報,無奈長嘆。
“看來,我是追不上他了。”
無影門議會廳里一片昏暗,沒有任何明火,伸手不見五指。
若是有凡人到此,甚至會以為自己失明。
其間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最終,陰影處傳來一道女聲,打破了沉默。
“從魁首中選拔一個七宿出來,頂替屠暉的位置。”
“休會!”
陰影中一陣騷亂,好幾處影子仿佛沸騰起來一般。
“暗主,門中可是折了一個七宿啊!”
“引路人叛出門外,魁首七宿相繼陣亡,就這么算了?”
那女聲冷哼了一聲。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們死于私事,不是任務,與無影門無關。”
“最近江淮的風大,都給我老實一點,別動什么歪心思。”
議會廳的黑暗,好似更深邃了些,終究復歸寧靜。
許久只有,才有人開口。
“風大?是什么風?”
幾近同時,知守觀后山里,陳長生也發出了相似的疑問。
“最近要起風了?”
之前觀星的老道士點了點頭,嘆了口氣。
“是啊……”
陳長生問道。
“師父,風從何來?”
老道士搖了搖頭。
“江淮地區已經聚集了五個氣運之子,風從江淮而起。”
“我本以為風眼是劫子段御,但現在看來,當是戴笑愚。”
“兩個星君的垂青?呵,何飛揚真當我們傻么……”
陳長生皺起了眉頭。
“戴笑愚是劫子?”
老道士搖了搖頭。
“不是,但你如今還不用知曉。”
陳長生有些疑惑。
“師父,如今我已是大宗師,為何不能知曉?”
老道士嘆了口氣。
“機緣牽扯,一兩句話說不明白。”
“待你步入圣階,自然就懂了。”
“咱們知守觀準備閉館吧,外界的紛擾,我們不參合了。”
“尤其是戴笑愚,得避著點!”
陳長生垂首。
“是。”
兩人剛剛結束談話,甘澤一臉尷尬的走近前來。
老道士看到這個自作主張,導致知守觀與七星門產生糾葛之人,心生不滿。
“不是讓你去看守山門么?你怎么跑來了?”
甘澤遞上了一張帖子,滿臉委屈。
“觀主,七星門戴笑愚的拜帖,指名道姓,要我轉送給陳長生師兄……”
老道士瞪了他一眼。
陳長生接過帖子,甘澤趕忙告退。
拜帖,多是用于拜訪之前的名帖,一般不復雜。
其上只寫了一行字。
“江淮一別,心中掛念,天中節時,登門拜會。”
“戴笑愚”
字跡蒼勁有力,飛騰如龍,隱含劍意。
陳長生沒有避諱,老道士也看見了。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麻煩來了。”
陳長生不解,問道。
“師父,或許是之前貫清洗禮之約,做完洗禮,送他離開便是。”
老道士搖了搖頭。
“你啊,就是把問題想的太簡單。”
“他為何指名道姓,讓甘澤傳給你?”
陳長生心有所感,脫口而出。
“因為我與甘澤,皆和他有牽扯。”
老道士點了點頭,隨后指了指拜帖上的時間。
“他為何約在天中節?”
陳長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老道士無奈。
“天中節,便是端陽節。”
“仲夏端午,蒼龍七宿飛升于正南中央……”
見陳長生還是一臉茫然,老道士無奈嘆了口氣。
“何飛揚撿了個好徒弟啊。”
“不能再拿他當弟子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