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神承者的名額
看著樊稠死去,化為一張卡牌,落在了王越手中。其葉蓁蓁全是祈求的目光,可是就在這種無奈之中,王越狠狠的捏碎樊稠的卡牌,化為了數顆星石。
在這一刻,其葉蓁蓁臉上全是凄苦之情,沖著王越哭泣的開口道:「不,不要再殺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追殺於我,我願意,我願意以我的死,換他們的生。」
「主公,不可,宮雖不才,但願追隨主公之死。」
「不,我死了,還能復活,只要有一絲機會,我會重新召喚你們,求你們,求你們不要做出錯誤的選擇,那樣將會徹底消散在這世上。那樣的結果,我,我寧願永不踏足這異空之中。」
絕望,伴隨著三人,樊稠的死,足以打壓三人的氣勢,陳宮眼中閃爍,心中升起不甘之情,祝融夫人帶著遲疑與疑惑,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哼,你們都要死。」趁著這功夫,王越已經吸收了樊稠的法域,九柄長劍瞬間奔著陳宮殺去,只所以選擇陳宮,那便是因為陳宮太冷靜了,哪怕是在選擇跟隨其葉蓁蓁同生共死,陳宮的臉上並未有太多的變化,這樣的冷靜之人,王越怎能不會他充滿防備。
「先機,轉移。」
就在九柄長劍衝進陳宮法域之時,陳宮冷冷的道了一句,只見星光閃爍,九柄長劍竟然消失在他的法域之中,出現之時,已經聽到一聲暴怒之聲:「擦,誰TMD偷襲我?」
「呃?」所後人回首,看向一人抽持方天畫戟,已經慢慢的向眾人走來。
在法域之中,用肉體如此從容的行走?從未有人聽聞過?有王越這位由武入道,而且初成便為道域的怪胎,已經是令祝融夫人驚奇了。
現在看到此人,能夠躲避九柄長劍,在王越的道域之中如履平地,似乎這漫天的金光道紋,並不能給對方帶來一絲阻礙,這足以讓祝融夫人眼珠子,瞬間掉落在地上了,對此人更是感到驚異。
「心殤?隱龍可好?」
「好不好關你屁事,王越,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莫要以為你徒兒說上幾句,我便可以放過你們師徒。」
此人正是牧雲歌,在噬魂冥地超脫了,整個生人冢的惡鬼冤魂之後,牧雲歌見到徐晃如臨大敵,再加上西橋頭法域對碰,所引起天地靈氣的亂象,牧雲歌也只能選擇回頭,尋問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故?
聞聽王越來此,牧雲歌當即走進法域,這才有了那一幕的出現。而陳宮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牧雲歌會出現此地,而且被他轉移的九柄靈劍,竟然未曾對其造成一點傷害。此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修為?不光是祝融夫人傻眼了,就連他也是被徹底驚呆了。
「童林可好?這乃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你何需參與進來。心殤,奉勸你一句,莫要對童林下手,若不然我定會不念舊情,斬殺了你。」
「哦,你說的是屁話么?跟我沒關是不?跟我沒關,你TMD挑撥師父與我的關係,跟我沒關,你TMD的暗中謀害於我?」
「各為其主而已,再說,我不想讓隱龍與你關係太近。哼,他不是星將,最終只能靠著自己的實力,才能超脫這方世界?若是與你關係太近,便會被天道判定異端之列,怕是不能獨善其身,我這是為了他好而已。」
「異端?異人?為了師父好?我擦,王越你何必自欺欺人,師祖的事情與你無關?你說死我都不相信,鬼劍師叔的死,與你雖然沒有直接關係,但是你敢說,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才導致鬼劍師叔黯然而死?鬼劍師叔以死明志,託付此事與我,讓我查詢真兇,王越,你就不想讓鬼劍師叔瞑目,為我師父解惑?」
「哼,師父的死,與我大有關聯,如不是因我聽信小人之言,不是他與我有恩,師父也就不會死?心殤,此事是我,真兇也是我,恩怨相抵,與他人無關,你若是有手段,盡可施展,斬殺了我,我也不會有半點怨言。」
「哦,呵呵,找不到推諉之言了吧,他們是誰?需不需要我幫你殺了他們,莫要影響你我的決鬥?」
牧雲歌掃了一眼,那泛著黑光的九魔盪神鍾,頓時眼睛一亮,不過因為對方是異人,牧雲歌還是留下一絲情面,並未出手對付此人。
「心殤,救救我?不,是我的靈將,只要救了我的靈將就行,我求求你了。」
「你認識我?」
「我,我,我是顧宣。」到了最後,為了自己靈將的安全,顧宣也不得不說出自己真實的身份。
「哦,你是顧宣,你們顧家不是去了西涼。不對,按照我的情報,你的名字應該叫做忘憂萱草吧?怎麼異空還能改名字么?」
牧雲歌倒是大感興趣,不過王越對此根本沒有興趣可言,操控九柄長劍直奔那陳宮殺去,而陳宮也施展武法技能勉強抵抗,勝敗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心殤,只要,只要你能救了我的靈將,我便告訴你神承者之事。」
聽聞其葉蓁蓁的話語,就連王越也是留有餘地,對於其葉蓁蓁的話語,感到濃濃的興趣。
「嗯,沒興趣。」神承者?有方天畫戟告之,對於這樣的事情,牧雲歌根本不感興趣。
「我告訴你甄巧的事,甄巧他沒有背叛你,也沒有與那個冷屠成為夫婦,甚至在紀府之時,甄巧便來到府中,欲要保你全身。」
「你,說什麼?你若是欺騙於我,哼,莫說你們顧家勢落,就算是顧家還是五豪之中,我也會在現實斬殺了你們?這便是欺騙我的代價。」
原本還打算看熱鬧的牧雲歌,見到王越的九柄金劍,已經欲要斬殺了陳宮。頓時一揮手,施展了自己的法域,口中暴怒的道了一句:「帝王禁。」
一瞬間,所有人都傻眼的看著牧雲歌,從未想到牧雲歌的法域,有如此強悍之威,既然分分秒秒之中,便徹底遮籠了整個天地。
而陳宮、祝融夫人兩將,乃至其葉蓁蓁的法域瞬間告破。也只有王越的道域,才能在對方的法域存在,不過區域大小,也只能佔了不足一半的大小。
其葉蓁蓁一撤臉上的麵皮,瞬間露出原本忘憂萱草的名字,看來其葉蓁蓁並未撒謊,她果然是顧宣喬裝而成,沒想到對方有如手段,還真是令牧雲歌感到驚詫。
若是平時,只怕牧雲歌還會詢問一下,這是什麼手段,可是眼下牧雲歌雙眼都是怒意,似乎對方敢欺騙自己一句,皆會被他生生的撕碎了。
其葉蓁蓁,不,忘憂萱草緩緩開口,這才讓眾人明白,原來顧宣對其二弟徹底失望,故此選擇自己一人離去。
正是這個時候,那叫做小十的仙君找上門來,給了她一尊道器,便是這九魔盪神鍾,以及幫她收復陳宮、孟獲、祝融夫人,還送她進了麒麟區,在豫州發展成勢。
可惜這一切,都是因為對牧雲歌的仇恨,導致她選擇了錯誤的陣營,沒有能與牧雲歌交手不說,還喪失了自己的領地,更是被眼前的王越所追殺。
「就這樣,我自西涼一路前行,到了這司隸,如今我已經想明白了,牧雲歌,並非是你的過錯,才導致了我兄長的死。而是因為我們高高在上習慣了,習慣總是凌駕於人之上,從未想過我們,就是一個小小的人類而已,在我們之上,還有修士,在修士之上,還有道士,在道士之上,還有道尊,在道尊之上,還有那些師尊,而他們之上,還有仙人。」
其葉蓁蓁說得十分的悲苦,回首這一路行來,她卻發現自己的心變了,並非最初以報復牧雲歌為目標。不經意之間,她竟然在迷茫,在自審,在考慮所有發生的一切事情,處於一個完完全全的中立者,縱觀所有的事情,評判自己到底是對是錯。
「甄巧之事。」牧雲歌看著對方露出會回憶之色,沖著她冷冷的打斷對方,直接開口說道。
「我通過那些修士,聞之甄巧正在修鍊一部秘術,正是為了這部秘術,才選擇與你割斷關係,可是以我的猜測,她絕對是在保護你而已。」
「哼,我已經看到她的親筆書信,難道此事還有假不成?」牧雲歌似乎在與訴說者而言,而並非是帶著怒氣,語氣之中,那濃濃的怨念,甚至王越都能聽得出來。
「呵呵,是與不是,你心中自然知曉,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此事龍族或可知曉,以龍族的實力,查獲此事不難,我只所以告訴你,也是為了保全我等靈將,而不是我的性命,希望你能善待我的朋友,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說著忘憂萱草一步步的向王越走去,可是突然想到一事,走到牧雲歌身邊,伸手塞給他那九魔盪神鍾,沖著牧雲歌鄭重的開口道:「牧雲歌,這九魔盪神鍾便是神承者的標誌,在這方異空之中,一共有九種道器,代表可以成為傳承者的名額。」
說到這裡,忘憂萱草帶著一絲笑容,心中儘是放鬆之感,再次開口道:「這傳承者之事,我也不清楚?不過以我的猜測,怕是與這方世界的秘密有關。喏,給你了,算作幫助我的代價,而且我希望是我華龍的人,能夠帶領我們凡人,走到最終的巔峰,牧雲歌,加油。」
說完之後,忘憂萱草直接狠狠拉扯,牧雲歌手中的方天畫戟,直接刺在忘憂萱草的胸口處,見到對方帶著微笑,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一般,快速的消散在空間之中。
一時間,王越也是一時傻眼,牧雲歌更是皺眉不已,這九魔盪魂鍾雖然只是道器,但是落在自己的手中,如同泰山之重,狠狠的壓在自己的肩頭。
而與此同時,陳宮與祝融夫人,以及正在休養的孟獲,化為三張靈將卡牌,靜靜的落在牧雲歌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