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再斬靈寶
此時站在遠處觀望的紀楚楚,眼中顯出無比擔憂之色,回首沖著身邊的青衫道:「他,會無事的,是么?」
「小姐,不知,我與王嬋無法相提,與那龍華也無法相比,何況輕易擊敗王嬋的九爺,對此我更是看不透了。可是我與他接觸之下,未曾發現此人,有如此強悍的實力啊?想必他的功法,定是十分的玄妙,這,我,我也看不透。」
青衫無奈的向紀楚楚開口道,心中更是為紀楚楚打抱不平,早知道那牧雲歌如此絕情,自己何必做下如此錯事?可是看到紀楚楚無比擔憂的臉色,心中也瀰漫著異樣的情緒,有些吃味的看著場中,甚至心中升起一種希冀,希望靈寶斬殺了牧雲歌才好。
「他,會沒事的,我相信他。」
紀楚楚緊握這拳頭,這句話讓青衫更是吃味,不知道小姐哪裡來的信心,難道說小姐真的喜歡上了牧雲歌?這讓青衫更是心中黯然,緊握的拳頭,指甲已經插在了手掌中,肉體的疼痛感,又怎能抵住心頭的創傷。
「嗯,小姐放心,我想就算牧雲歌敗了,那靈寶也不會下毒手。」
「不,絕對不會,他不會敗的,我相信他。」
紀楚楚的話,更讓青衫感到無語,可是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能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兩人在這裡凝神前方,卻不知道身後的屋頂之上,也有兩人凝視著前方,一人身著斗篷,面帶黑紗,臉上也帶著緊張之感。時不時掃過紀楚楚這邊,眼中帶著憤恨,又似乎帶著一絲委屈,更多的則是一種失望之情。
「師妹,若是你不開心,咱們走吧。」
「冷屠師兄,讓我再看一眼,等他無事之後,我們便回山門。放心師兄,我,我不會見他,這一次乃是我最後一次下山,之後我便要閉關修鍊。」
「師妹,你真的要修習那?」
「嗯,情已斷,心已寒,放下了,便放下吧。忘了,也許更好。」
「你」冷屠嘴中的話語,剛想脫口而出,可是想到兩人的差距,還是默默的收回口中的話語,帶著深深的不舍緩緩開口道:「師妹慎重,也許不是你看的那樣,眼睛看到的一切,也許並不是真的,心,才是看清一切事情的本源。」
「師兄,不要勸我了,你知道師尊的意思,就算沒有此事發生,我們也是沒有結果。何必耽誤了他,信,可曾交給了對方?」
「嗯,我已經著人去辦,按照你的吩咐,比試結束之後,便會到達他的手中。」
「嗯,也好,我也該走了。」
「師妹你不是說?」冷屠不知道師妹怎麼有改變了主意,一時間也是疑惑的問了一句。
「靈寶不敢下殺手,雖然他是悟通最後一位閉關弟子,但是他也不敢違背普惠師尊的意願。少林自古與龍族交好,不可能因為靈寶一人之辱,便會與龍族交惡,少林不同於九幽。」
「這,也是。」
「還有師兄,此次回山之前,你去見一面牧雲歌。」
「為何?」
「便與他言語,我已經嫁給了你,九爺的心思你不會懂,他太執著了,執著的令人感到可怕,只能讓他絕望,真正的死了這條心。那封信還是由你親手交給他吧,另外以你的實力,對方也無可奈何與你,師兄謝謝你了。」
「師妹,那你自己回山?」
「嗯,我想母親了,我想現在就回去。」
此女說完之後,轉身便消失在屋頂之處,就在她消失之後,四位黑衣人出現在屋頂,看著帶著牽挂之情的冷屠。
「去,隨身保護師妹,若是師妹有半點損傷,你們提頭見我。」
「是,少主。」四人急忙點頭,轉身也消失在屋頂之處。
「哎,師妹啊,師妹,你這是要絕了自己的心啊。我對你的情誼,難道你就真的不懂?罷了罷了,咱們也算有一場名義的夫妻,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此人說完,緩緩踏步向前,當他走到修士一眾之時,陰寒厲不僅詫異看向對方,剛要上前打招呼,卻被此人微微搖首相阻。而普通修士對他也不熟悉,故此還真是無人注意到他。
處於靈寶法域之中的牧雲歌,帶著好奇的大量四周,對於法域他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就算龍華的氣域,也沒有人家靈寶這法域來的玄妙。
只見四周皆被金光籠罩,端坐在蓮台之上的靈寶,金光緩緩縈繞他的身後,如同人們朝拜的佛像一般,莊嚴的寶象令人不由自主,便生出了膜拜之心。
而在法域之上,四周皆是漫天諸佛,無數的法相莊嚴,一聲聲佛號的喧鳴,緩慢的在牧雲歌耳畔響起,令他的心中無比的厭煩。
「施主,心中有魔,佛本渡魔而來,若是施主放棄執念,便可皈依我佛,方成一方佛陀。」
「燥舌。」依然是一步,直奔那靈寶而來。不過此時靈寶並非王嬋,身體的金光,如同一道屏障,無形的力量衝擊在金光之上,如同一道水波瞬間向周圍散去。
「哦,原來施主只不過修的是無形之力,若不然王嬋會遭到你的暗手,好玄妙的功法。」
靈寶微笑不語,見識到了牧雲歌的威能,靈寶已經不再重視,伸手輕輕一指,一朵盛開的蓮花,極為迅速的向牧雲歌飛來,雖然看似十分的緩慢,但是那朵蓮花的速度,幾乎在眨眼之間,便來到牧雲歌的面前。
而且此蓮由一化二,由二化三,三化無數,漫天的蓮花,似乎帶著一種特殊的香氣,快速的在牧雲歌頭頂旋轉。
「佛祖拈花,迦葉一笑?」
「哦,你還懂得佛法?」靈寶倒是好奇,可是想到對方的功法玄妙,怕是也是大有背景可言,對於自己這法術大有可能知曉。
牧雲歌不理會靈寶的詫異,只所以道出了這一句,也只是在問詢方天畫戟而已。
「主人,佛祖拈花,迦葉佛陀,乃排在過去佛的第六,那……」
「說有用的,擦,眼下該怎麼辦?」
「簡單啊,你也施展法域就是?主人,你表面是荒品修士之列,比對方矮了一級。可別忘了你真正的實力,也與對方一樣,處於洪品修士之列,嗯,就是他們說的道士級別。」
「擦,我知道怎麼施展法域?莫說法域,就算氣勢我也無法施展啊?你能不能說些有用的?」
「呃?主人,你已經產生了法域,當然不可能擁有氣勢。呃,算了,您老聽好了,運轉靈氣。嗯,就按照你的帝王玄功運轉的經脈,對,就這樣,放鬆心神,」
「什麼是心神?」
「集中你的意念,想著丹田之處,便可。」
「嗯,看到了,哎,那尊青銅爐,便是乾坤鼎了吧?」
「是,主人你莫要分神啊,心神下潛丹田,對,就坐在乾坤鼎上面,接下來便是精氣神合一?」
「怎麼合一?」
「我,算了,我來引導你吧。」方天畫戟差一點沒爆粗口,可是想到牧雲歌修鍊,根本沒有師父口傳身教,也按捺心中極度的無奈,瞬間引導牧雲歌神念,讓牧雲歌徹底明白了,如何操縱法域?
經過方天畫戟的引導,牧雲歌眨眼之間,便已經領悟法域的施展方法。雖然看似十分的簡單,但是並非口語相傳便可了解。血脈代表的是精,功法代表的是氣,三魂六魄便是神。
血脈之中,蘊含的本源之力,便可以助增神念的強大,而神念引導功法的運轉,緩緩經過丹田運轉,溝通天地威能,三者在丹田合一,便可施展法術,展現法域。
就在牧雲歌閉眼之時,靈寶嘴角一翹,口中繼續開口道:「施主,你如此閉眼,哪能明白我佛的宏願,哪能明白我佛的慈悲,如此劣徒合該被我佛感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還不明白么?」
「燥舌。」一句話自牧雲歌口中道出,一瞬間漫天金色的蓮花,紛紛化為粉末,消散在這方空間之中。
未等靈寶繼續開口,這方凈土法域的天空,竟然出現裂痕,緊接著出現漫天的星斗,而此時牧雲歌的身後,已經出現一位紫衣龍袍王者的虛影,靜靜的看著漫天的神佛,竟然讓漫天的神佛,紛紛為之恐懼。
「三皇五帝決?不對,」靈寶睜大眼睛,帶著顫音道出這句。當看向牧雲歌身後那尊帝王之時,心中再次泛起疑惑,若是帝王聖典的話,對方身後應該是三皇五帝,可是怎麼只有一位黑衣大帝,這位到底是誰啊?
牧雲歌自然不會為靈寶解惑,想要解惑也是不明所以,一聲怒喝自他的口中傳出,已經讓靈寶迴轉心神,快速的運轉功法,準備夯實自己的法域,驅除對方的法域入侵。
「帝王罰。」牧雲歌輕輕伸手,如同指點江山的王者,那一刻自天空之上,湧現出無數道紫色的靈氣,瞬間匯聚形成無數的紫龍,纏繞了那漫天的諸佛。
「嗡。」六字真言,自靈寶口中傳出,法域不能運轉,而且有崩破的跡象,讓他也不敢在藏拙,只能傾盡一切手段,欲要反抗對方法域的束縛。
「帝王禁。」不等靈寶『嗡』字出口,牧雲歌再次揮動右手,那一刻無形的力量,頓時禁錮了靈寶的靈氣運轉。
法域便是精氣神合一,從而溝通天地威能,自成屬於自己的一方世界。可是此時靈寶的功法無法運轉,靈氣已經阻礙在經脈之中,法域又怎能持續?
在這一瞬間,漫天的神佛頓時消散,就連靈寶身後的那尊佛陀,也緩緩消失的消失在這方空間之中。
而與此同時,這方世界變為滿天星辰的夜空,那一位為之的帝王虛影,緩緩的看向靈寶,如同看著一位螻蟻一般。
「帝王斬。」看著那金色的嗡字,帶著強大的力量,牧雲歌不敢有所遲疑,上前一步狠狠的開口道。
那金色的嗡字,快速的激射而來,便被那帝王的虛影,輕輕的伸手一點。一瞬間,那嗡字瞬間爆炸,龐大的爆炸力,未等靠近牧雲歌,便已經被無形的力量泯滅。
可是已經被禁錮的靈寶,此時卻無法躲避,半個身子被龐大的力量炸毀,只剩下了半截身子,自那消散的蓮台墜落在地。
同一時間,牧雲歌的靈氣也無法支撐,這方法域的消耗,終究虛影化為虛無,法域瞬間崩潰,牧雲歌也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