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 極樂寒光
看著凌寂飄忽詭異的身形,孔裂沒有絲毫驚慌,充滿的冰霜之力的左拳一拳轟出,與凌寂剛正面,完全沒有顧忌凌寂剛才一拳就將他擊潰的巨大力量。
凌寂也是有些詫異,不過卻不在意,一力降十會,凌寂不相信孔裂還有什麼好翻盤的機會。
一掌擊出,閃異虛幻的推進,飄逸而靈幻。
孔裂的左拳完全變成了白色,寒冰凝結,冷氣直冒,隱隱間絲絲詭異之氣散發。
帶著嘴角無比的獰笑,孔裂一拳轟向凌寂,極為迅猛。
然而結果沒有絲毫意外,孔裂毫無例外的被凌寂再次擊潰,要不是凌寂掂量著讓阮紅燭親手報仇雪恨,凌寂這一掌就能夠直接殺了他!
「哈哈,哈哈!」伏在地上,已經重傷了的孔裂發出大笑,笑得暢快,笑得痛快!
「你有什麼好笑的,都是將死之人了!」柳兒奇怪的看著孔裂問道。
「我死?」孔裂大笑道:「只是我死,只怕他也要為我陪葬了!」
孔裂指著凌寂,獰笑不止,道:「他已經中了我的劇毒,沒有解藥,他也死定了!」
「什麼?」柳兒和阮紅燭一聲驚呼。
凌寂淡然看了看順著皮膚直望手臂內蔓延的冰霜之氣,道:「玄冥密地的寒光夜凝?」
「小子你有見識,不過這是玄冥密地最難纏的毒藥之一了,沒有解藥,任你洞虛境的修為怎麼強大,也絕對活不下去!」孔裂咧嘴嘲諷道。
「凌大哥,玄冥密地的寒光夜凝……」柳兒一臉的擔憂的看著凌寂,欲言又止。
「所以我不放過你,你就不給我解藥?」凌寂沒有在意,轉身看向孔裂,淡淡笑道。
「不光如此,你還得把兩個小賤人交給我處置,不然就讓我們一起死吧!」孔裂瘋狂笑道:「反正我已經過去了大半輩子了,而你是一個天才,有你陪著我一起死,我還怕什麼?」
「呵呵!」凌寂搖頭輕笑,道:「難道你就不為你兒子考慮了嗎?」
「你!」孔裂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指著凌寂,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孔裂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畢竟他已經算是年邁了,但是他決不能以他兒子的性命為賭注,他只有一個獨子,如果孔溪死了,他就真的是斷子絕孫了!
這份羈絆,有阮紅燭在側,他想隱瞞都隱瞞不了!
「先生!」阮紅燭一臉的擔憂之色,開口向凌寂求情道:「孔溪他跟……」
凌寂伸手止住了阮紅燭的開口,不屑道:「只是逗你們玩而已,區區寒光夜凝,很厲害嗎?」
接著,柳兒阮紅燭和孔裂便看到,凌寂手上的寒光夜凝的寒氣漸漸散發出來,白色的霧氣飄散,凝結的冰霜蒸發,消失於空氣中。
凌寂的手臂再次恢復完好無損的樣子!
「如果是玄冥密地的極樂寒光或許還對我有些作用,區區寒光夜凝,我還沒有怎麼看在眼裡!」
「這不可能!」孔裂震撼的看著那一絲絲白色的霧氣從凌寂手臂上散發,駭聲道:「玄冥密地的寒光夜凝怎麼可能是你一個洞虛境武者這麼輕易就能解開的!」
「我除了是一名洞虛初期的武者外,還是一名出身醫術世家的高級醫師!」凌寂捏了捏右手,道:「從小身體就被無數珍貴的靈藥浸泡過,寒光夜凝對我而言,造不成什麼大麻煩!」
孔裂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癱軟下來,面容全是絕望之色,眼中神光盡失。
柳兒則是神色複雜的看著凌寂,輕而易舉解開了玄冥密地招牌毒藥的寒光夜凝的一名高級醫師,竟然那麼年幼,並且武道修為也到了洞虛境,簡直不可思議!
凌寂無視了柳兒複雜的目光,一把抓向地上的孔裂。
孔裂雖然已經被凌寂重傷了,左臂幾乎骨折了,但是卻不是完全失去了戰鬥力,面對凌寂的這一爪,本能的想要逃跑,但是無能為力,凌寂這一爪也絕非一般,孔裂根本沒辦法逃過。
封鎖住了孔裂所有了經絡,凌寂把孔裂輕輕往阮紅燭方向一丟,道:「他將寒光夜凝的毒融於拳法,除了他機遇非凡外,按理說也算一代鬼才了,可惜他遇到了我。」
「可是你說你父親在與他公平戰鬥的時候,不敵,死於他的手中,現在看起來不盡然是公平戰鬥!」
「先生你是說他使用了毒藥!」阮紅燭低頭看著被凌寂扔到腳下的孔裂,愣愣問道。
「既然他連寒光夜凝都敢熔煉與自己的拳法中,那麼他找到一些無色無味的劇毒,悄然施展,恐怕你們也不可能知道。」凌寂輕語道。
聽了凌寂的話,阮紅燭抓住孔裂的喉嚨,緊緊抓住,面色猙獰,寒聲問道:「老東西,你說,你與我父親戰鬥的時候,是不是對他下了毒?」
「哈哈哈!」即使生死操之於阮紅燭之手,孔裂也沒有絲毫害怕之色,大笑道:「生死交戰,各憑手段。難道我習煉多年的毒術就不是我的實力了嗎?你父親太蠢,只知道憑本身的功力武技來與我戰鬥,怪得了誰?本來他的實力應該還略勝我一籌的,結果卻死在了我的手裡!哈哈!」
「你今天找來的姘頭著實厲害,背景通天,天賦絕倫,我家孔溪自是遠遠不如。反正今天落在你手裡,我也沒想著活下去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我那些師兄妹,也是你故意殺害的了?」
「斬草除根,趕盡殺絕而已!」看來孔裂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什麼都不在乎了,毫無保留,托盤而出。
「那我那些身受重傷的師兄妹呢?你有沒有再次對他們下毒手?」
「養虎隱患!」
孔裂喉嚨被阮紅燭捏緊,卡住了他的聲音。
昏暗的通道中,阮紅燭眼睛內的血光越來越盛,胸膛急速起伏。
孔裂的話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她真的只剩下孤家寡人了。
「咔嚓!」
一聲脆響,阮紅燭的手捏碎了孔裂的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