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魚怪屍體
「不過……」花逸猶豫了下,道:「這有可能是因為死亡沼澤十年一遇的毒獸潮到了。」
在花逸提到司空憐月的時候,秦昊的目光不自覺閃了閃。
在秦昊的視角,雖然在那山洞之中沒有得到死蓮,他和凌寂什麼好處也沒有得到,但是凌寂好像好心的幫了教主夫人解了顧橫的毒……
想想,如果遇到她的話……只怕是一個大麻煩。
突然間,秦昊有些擔心凌寂了,凌寂現在的實力雖然不俗,但比起司空憐月明顯還差了很多,他不可能是司空憐月的對手。
正在擔心凌寂的秦昊,殊不知,現在的凌寂跟司空憐月正在情意綿綿的深情對視……
「毒獸潮?」花媚兒掩口驚呼道。
「這些怪異的現象,除了毒獸潮的前兆,大概也不會有其他更多的可能了。」花逸凝重道。
……
「難道這些魚怪的心臟都不是長在左邊的嗎?」司空憐月帶著疑問猜測道,畢竟人世間也有心臟長在右邊的人,這些魚怪本就是從未出現在九州之中的怪物,特別一點也沒什麼。
但是司空憐月面上再無笑意,全是寒冰冷厲之色,眉宇間浮現陰冷的煞氣,她可是差點被這些怪物毀容了!
那還沾著人的血肉的大嘴猙獰張開,血腥的眼神,兇殘至極的笑容,乘勝追擊,手中兵器再次狠狠砸向司空憐月。
司空憐月下手是再毫不容情,幽冥劍劍芒大盛,一劍如天外旋來,無蹤無跡,飄忽不定,似羚羊掛角,宛如神來之筆。
精妙絕倫的這一劍,哪裡是這些只知道追求力量的魚怪所能懂得,它們手中似棍似槍的兵器砸過,卻只是與幽冥劍交錯而過,落在了空處。
司空憐月的幽冥劍一劍斬下一隻魚怪的頭顱,躲避開另一隻魚怪的攻擊,被殺的那隻魚怪正是先前差點使司空憐月毀容的那隻。
司空憐月從來不計隔夜仇,有仇都是立即報!
就算這些魚怪再奇怪,司空憐月不信,斬了它們的頭顱,它們還能活下去。
事實上也正如司空憐月所料,被斬下頭顱的魚怪脖頸血如泉涌,當場倒下,立即斃命。
「原來你們的鮮血也是紅色的啊!」司空憐月輕嘆道。
綠色醜陋的皮膚和那鮮紅的血液形成強烈對比。
凌寂驚慌的身影出現在司空憐月面前,焦急道:「沒事吧?」
剛才凌寂也看到了魚怪對司空憐月的偷襲,可是司空憐月與那魚怪距離太近,凌寂還來不及出聲提醒。
司空憐月看著凌寂著急的樣子,溫柔的搖了搖頭,如清冷的月色般溫柔,柔聲道:「我沒事!」
而司空憐月身上也確實是看不出絲毫傷痕,凌寂的黑袍,司空憐月穿上剛好合身,窈窕俏麗,青絲飄揚,依舊是那麼美麗。
那魚怪見自己同伴被斬,終於被嚇住了,立即轉身逃跑。
司空憐月眉頭微蹙,就要上去斬盡殺絕!
凌寂拉住了司空憐月的手臂,輕聲道:「窮寇莫追,瘴氣籠罩的地方太大了,萬一我們失散了,那可能就再也不能匯合了。」
凌寂說不追,司空憐月就不追。
一直如此,凌寂拿主意,司空憐月就聽凌寂的。
停下了腳步,司空憐月哼了一聲:「便宜它們了!」
那魚怪速度極快,身影很快就隱沒於那無邊無際的瘴氣之中。
「冰塊,說,你是不是因為一個人打不贏那些魚怪,害怕,所以才不讓我追去的?」司空憐月調皮道。
凌寂嘴角抽了抽,咬著牙齒,要不是青寒那明晃晃的眼睛看著,他非狠狠收拾她一頓!
沒有理一臉得意的司空憐月,凌寂半蹲在那死掉的魚怪面前,仔細檢查它的屍體。
綠色的皮膚,身上有很多疙瘩似的凸起,很是讓人噁心,滑膩的鱗片掩蓋住了它們大部分皮膚,鱗片的防禦力很高。面容異樣古怪,醜陋不堪,它們也有頭髮,只是顯得很怪異,也是綠色的,手掌有五指,腳卻是像鴨子一般連成一片的蹼,沒有分叉。但是它們逃跑的速度也不慢。
它們大體上很人很像,但是又有不同,至少它們左胸口並沒有心臟。凌寂左手指尖在它右胸口一劃,血肉分離,因為剛死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呈現在凌寂面前。
「它們的心臟真的是長在右邊的,好奇怪哦!」司空憐月驚嘆道。
凌寂感嘆道:「看來它們真的是九州之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物種,可能是因為這次的毒獸潮,而由死亡沼澤內圍區域或者核心區域出來的。」
傳聞死亡沼澤的核心區域是女神玄冥的沉睡之地,那麼有些神異的地方也就不足為奇了。
……
黑色並帶有腐臭氣息的淤泥面上,許些波動,淤泥輕輕起伏。如果有人可以透視其下,那麼他就可以發現,一頭似魚似人的怪物正在沼澤下遊動,自由快速的彷彿回到了家一般,如魚得水。
……
「冰塊,你說我們該拿那個青寒怎麼辦啊?」司空憐月糾結道。
凌寂摸了摸下巴,道:」既然剛才出現的魚怪已經說明了她沒有說謊,的確不是故意攻擊我們的,要不我們放了她吧?「
正在低頭思考的凌寂沒有發現司空憐月眼睛里異樣的光芒。
「冰塊,你說那個青寒是不是很漂亮?」
「看上去還可以,如果她能多笑的話,應該也是一個絕世美人。」凌寂沒怎麼思索,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凌寂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抬起頭看向司空憐月,驚愕道:「月兒你不是吧?連她的醋你也吃?她都多大年紀了,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看著司空憐月瞬間變得幽怨的臉,凌寂連忙補充道:「月兒,我們可是有兩百多年的感情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以前的你,但是不相信現在的你!」司空憐月輕輕嘟囔了一句,由於聲音太小,也沒有讓凌寂聽見。
「但是我總覺得你有些維護她的樣子。」司空憐月道。
凌寂額頭就是一滴冷汗,女人的直覺都是這麼准嗎?他的確不像讓青寒在他和司空憐月的手中出世,可那是因為辛藜,絕不是因為他看上了青寒。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凌寂當場對天發毒誓,道:」如果我對青寒有任何非分之想,就讓我父親永墮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得了吧!」司空憐月一把打開了凌寂的手,白了凌寂一眼,道:「我相信你,但是我現在不想放走那個青寒,讓我再任性一次,行不行?」
「當然可以,你想怎麼做我都沒有意見!」凌寂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