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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那時候她都該養胎了

  第1章


  武術訓練室?

  許幼南皺眉,陸沉光去那裡做什麼?為什麼要騙她說是去見客戶?


  直覺不對,許幼南對趙秘書道:「我去找他,你別給他打電話。」


  趙秘書看見許幼南這反應,覺得自己好像幹了蠢事,但是已經無法挽回,於是對許幼南點頭道:「好的。」等許幼南一走,立即就給陸沉光發了消息:陸總,許小姐到武術訓練室找你去了。


  訓練室里,陸沉光剛和李曌結束一回合,點開手機信息一看,眉心一跳,抬頭對李曌道:「不打了,下次再約,她下來了,我先走一步。」


  李曌冷哼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長腿一抬就掃向了陸沉光。誰還要和他約?他今天是來打架的好嗎?陸沉光當他是來正經挑戰的?!


  陸沉光頭也不回地避開李曌的偷襲,扣起襯衫扣子,撿起旁邊的西裝外套,道:「要是我欺負了她,你自然隨時都可以來找我。今天打了半個小時也夠了,沒必要繼續——畢竟你沒有贏。」


  這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語氣,將李曌氣得吐血。什麼叫沒有贏?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這就該叫勢均力敵!


  「大舅子。」往外走的時候,陸沉光突然說道,「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b市你不能待了,如你所願,可能從今以後,你的名字前都要冠上許姓。」


  剛坐到地上,聽見陸沉光這樣說,李曌猛然抬起頭來,眯著眼睛問道:「你什麼意思?」


  陸沉光輕笑一聲,留下一句:「你有個弟弟好像不太希望你回家。」其餘卻是不說了。


  許幼南跑進來的時候,恰好撞見陸沉光出去。西裝外套搭在手上,襯衫扣子還沒完全扣好,袖子也挽到了手腕上,身上還淌著汗,一看就是剛做完劇烈運動的模樣。許幼南詫異地望著陸沉光這情狀,走近了,看見他嘴角的傷口,更是嚇了一跳,「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


  許幼南心疼地皺起眉頭,抬手要去碰陸沉光嘴角,卻被他捉住手,道:「沒事,小傷,不痛。」


  許幼南垂下眼帘,小聲嘟囔道:「你不是說去見客戶嗎……」


  陸沉光先前可沒料到會被戳穿,正想著怎麼解釋,身後就傳來一聲嗤笑,「你看,他連這種小事都騙你。」


  許幼南猛然抬眼,歪著身子朝陸沉光身後看去,「大哥?!」


  看清李曌模樣,許幼南驚訝地瞪大了眼,「你怎麼這副模樣……」李曌臉上也有傷,不重,和陸沉光差不多,但是他走路的姿勢卻不太好,似乎傷了腰。兩人這樣子出現在她眼前,許幼南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這兩個分明就是剛打了一架!

  「被他揍的。」李曌立馬指著陸沉光告狀,當然,這種丟面子的事情,怎麼都要拉陸沉光一起,「你可別看他什麼事都沒有,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想讓人看出來被人打了罷了,等回去你脫開他衣服,肯定能看到傷痕。」


  李曌想要表達的是,陸沉光也並沒有在他手裡討到便宜,他武力值並不是不如陸沉光。許幼南本來還覺得陸沉光下手太狠,想同情一下李曌,然而這一聽完,神色就不由得有些微妙。


  陸沉光輕笑一聲,一點也沒有被揭穿偽裝的窘迫,反而順勢將半個身體都倚在許幼南身上,道:「身上是有些痛,你扶著我走?」


  李曌嘲諷的笑容霎時一僵,「陸沉光,你還要不要臉?!」


  「你大哥中氣十足,沒什麼事,我就不一樣了,一走路就全身都疼。」


  陸沉光竟然知道李曌是她大哥,這讓許幼南有些意外,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以前李曌總是對她莫名關注,沒有緣由的關心,讓許幼南困擾了許久,直到上次在d國,她才知道李曌竟然也是許元良的兒子。之所以對她那樣好,想來是早就知道他們的關係。見陸沉光和李曌態度都這樣自然,好像沒什麼值得追究的,許幼南也就忍住了沒問。


  望了望李曌,又看看陸沉光,確認兩個人都沒受什麼重傷后,許幼南才微微紅著臉,低著頭,帶著陸沉光往前走。


  李曌被氣得差點吐血,陸沉光演技敷衍到那個地步,她竟然也信?這妹妹都還沒嫁出去,就已經成了潑出去的水了嗎?!

  陸沉光也有些意外,本來還以為許幼南會將他推開,沒想到竟然當真要扶著他走,眼中笑意不由加深。摸了摸她腦袋,陸沉光低笑道:「騙你的,小笨蛋,我那麼重,你還真想扶著我回去?」


  許幼南還沒說話,李曌就在後面喊:「南南,人家不要你扶,你倒是來顧一顧你自己親大哥啊!」


  被陸沉光這樣逗弄,許幼南也有些惱羞成怒,拉開他手就想到李曌身邊去,卻被陸沉光拖住,故意將身體的一部分重量放在她身上,讓她走也走不得,陸沉光說:「突然覺得腿有點疼,沒人扶著估計走不了。」


  許幼南瞪著眼睛無聲控訴,好半晌,輕聲嘟囔道:「剛才還說沒事的。」抬手去推他,手卻被一把抓住。


  李曌看著兩人的互動,很是不爽地冷哼了一聲。


  走到辦公大樓樓下的時候,陸沉光給趙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他要的東西拿下來,而後對許幼南說:「今天沒什麼要緊事了,我們先回家。」


  李曌自然是要跟著的,實際上,在陸沉光的司機將車開過來的時候嗎,他就已經眼疾手快拉開後面的車門,先坐到了後座,還衝陸沉光一挑眉,而後對許幼南招手,道:「南南,過來,跟我坐後面。」


  若是以前,許幼南肯定不會搭理,可是現在知道李曌是她親大哥,對她根本沒有什麼不軌的心思,便也不排斥,仰頭小心翼翼地對陸沉光道:「我過去了?」


  不錯,還知道徵求他的意見。陸沉光的黑臉,就這麼緩了一緩,而後摸了摸她腦袋,道:「去吧,我坐副駕駛。」總不能讓許幼南一個人待前面。反正李曌再看他不順眼,也不能挖他牆角,從這個角度來說,李曌的影響還不如鄭琅。


  當然,這次是無可奈何,不得不妥協,這種事情可不能縱容。這是他的人,總是跟其他男人那麼親近,算是怎麼回事?


  就是親哥也不行!

  許幼南上了車后,李曌忽然眯著眼睛,有些懷疑地看向前面的陸沉光,「陸總,今天不太對勁啊,不僅讓我上車,還這麼輕易就讓我跟南南坐在一起?」


  許幼南也好奇地抬起眼,陸沉光的性格有多霸道她是知道的,怎麼會對李曌這麼寬容?


  陸沉光頭也不回,輕笑一聲,道:「說了到底是一家人,怎麼也得為你想想,臨走前再讓你和南南說幾句話。」


  「什麼意思?」許幼南搶在李曌之前發出疑問,又轉頭看向李曌,「大哥,你要走?」


  李曌一臉莫名,「我沒這樣說過,但是陸總似乎對我要離開的事情很是肯定。」


  許幼南又將視線轉回了陸沉光那邊。


  「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先前接到消息,軍部已經派人來找你了,估計不會給你太多喘息的時間。」陸沉光說,「這次可不會像前幾天那樣敷衍了事,他們早有準備,來的不會是你認識的人,不可能再賣你人情。」


  李曌皺起眉頭,「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沉光還沒說話,重新聯繫上胡楊的許幼南看著手機上的簡訊,先幽幽地開了口:「有人舉報,你是……爸爸的兒子。」


  這話有些奇怪,李曌卻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許元良的身份于軍部而言不是秘密,只是一直找不到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在犯罪,故而沒有人敢隨意去招惹那個男人。如果有人拿出他李曌是許元良親子的證據,那麼他的身份就尷尬了,不管以前立過多少功,這時候是否會背上「間諜」這個鍋,都只是某些人一句話的問題而已。


  許元良的兒子,這是多麼好的一個對付許元良的利器?

  「對你有興趣,想要將你控制在手裡的,並不只是一個人,李家估計保不住你。」陸沉光冷靜地分析道。


  聽陸沉光這樣說,許幼南不由擔憂地皺起了眉頭。向前傾著身體,抬手戳了戳陸沉光,等他回頭,許幼南眼巴巴地望著他,「那你呢?」陸沉光那麼厲害,連沃斯特家族都不怕,就沒辦法庇護李曌嗎?

  陸沉光笑了笑,拽住了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輕輕揉捏著,道:「不要小瞧了你大哥,他也並不是只有求我庇護這一條路。」


  李曌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聽見陸沉光這話,抬頭冷哼,道:「求你?想得太多了。」抬手溫柔地摸摸許幼南的腦袋,他道:「不用擔心,我還沒有沒用到那個地步。」


  「可是你要怎麼辦?」許幼南憂心忡忡地問道。


  李曌輕笑,往後一靠,眼眸中泄露出幾分漫不經心,揚唇邪邪一笑,他道:「都到這個地步了,我要是再不回去,估計有人真的要生氣了。」陸沉光先前提點過一句,李曌並不認為他話中的那個「弟弟」會是許從臨,那小子雖然有些囂張,一貫不太看得慣他,但是不至於這麼沒有自信。會用這種手段想要將他扼殺,以阻止他回歸許家的「弟弟」,也只剩下那個許漾而已。


  「你要回去?」許幼南愕然。


  「當然。」李曌說,「我已經不忍心再讓他失望了。」許漾將他的身份透露給z國軍方,一直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的許元良不可能不知道,卻依舊沒有阻止,不就是想順水推舟,逼他回去嗎?

  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許幼南不知該說什麼,索性閉嘴。卻又忽然聽李曌說:「難道被陰的只有我一個人?」


  許元良不可能放任許漾連許幼南一起坑,李曌問出這個問題,只是直覺使然,然而話落,卻聽陸沉光道:「當然不止你一個。」


  兩道目光突然放到了許幼南身上,許幼南茫然地張著嘴,「……我?」


  「別怕,有我在啊。」陸沉光安慰了許幼南一句,而後詳細解釋道:「唐苑共收到兩份信息,是不同的人寄到她手裡的,都是來自d國。一份是你的資料,一份是李曌的資料,都附有dna鑒定證明,寄送資料的人的目的就在於揭穿你們兩個的身份,利用軍方對你爸爸的敵意來對付你們。」


  許幼南發動腦子思考了一下,給李曌找麻煩的她不知道是誰,但是針對她的,最有可能就是許家二房。


  「停車。」李曌忽然開口。


  司機先並沒有立即停車,而是先徵求了陸沉光的意見,見陸沉光點了頭,才將車停下。


  車還未停穩,李曌就解開了安全帶,許幼南一驚,「大哥,你要幹什麼?」


  李曌拍拍她臉,哄道:「我可能不能跟你們回去了,得先離開,不然等那些人找來,肯定要麻煩不少。陸沉光要是欺負你,記得給我打電話,就是我不能及時趕來,b市還有我不少兄弟。」


  說完,打開車門就下了車,動作快得讓許幼南連揪住他衣角都來不及。只能扒著車窗,目送他身影在人群中幾個閃避,就不見了蹤影。


  「為什麼不讓我開門啊?」許幼南轉動著車門把手,一條門縫都打不開,鬱郁地轉向陸沉光。


  陸沉光從前面下來,坐到李曌原來的位置上,好笑地安慰她道:「難道你還想拉著他,不讓他走不成?」


  許幼南不說話,眼中卻就是那個意思,為什麼不可以?


  雖然她並沒有真的想要李曌留下——她並沒有蠢到那個地步,李曌回d國,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但是陸沉光把車門鎖上不讓她下去的做法,還是讓她有些鬱悶。


  陸沉光說:「他是你爸爸的兒子,這個事實他早就知道,一直不願意回去,卻並不代表他沒有野心。如今人家都欺負到他頭上來了,身為一個男人,一身的血性,他怎麼能忍?就是他現在不回去,你爸爸也不會輕易放棄他的,不是嗎?你要對他有信心,那些來逮捕他的人,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他不會有事。」


  許幼南悶悶地點頭,「哦。」


  「怎麼只想著別人?」陸沉光勾起她下巴,「是不是忘了自己也和他是一樣的處境?」


  許幼南眨眨眼,忽而一笑,她說:「可是我還有你啊。」


  她眼中流轉的光,讓陸沉光胸腔變得熾熱,「是嗎?」微微低頭,往前湊了湊,陸沉光沒說話,幽深的眼中帶著笑意。許幼南竟然讀懂了他眼神的意思,心虛地看了看前面,誰知竟然恰好撞見年輕的司機從後視鏡看過來的目光,嚇了一跳,連忙撤開。


  實際上,這完全是一個意外。年輕的司機以前一直克制著,從來沒有用這招偷看過後座上的情形。剛剛只是聽著後面突然就沒了聲音,抱著僥倖的想法,偷偷摸摸的想看看兩人在後面做什麼,誰知道會看見未來的總裁夫人差點就要親到陸總嘴上去啊?他也嚇了好大一跳好嗎?!


  這下完了!陸總發現他偷窺了,明天會不會失業啊……


  陸沉光不滿地往前看了一眼,再次撞上司機的眼神,只是這次那雙眼中已經不是好奇,而是心如死灰的沉寂……


  一把將許幼南又拽回來,陸沉光還是不說話,那意思卻很明顯——繼續。


  許幼南覺得臉都快丟光了,每次跟陸沉光坐同一輛車,都要跟他偷偷摸摸在後面做這種事,她在司機眼裡的形象肯定早已經糟得一塌糊塗。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許幼南迅速往前一湊,在陸沉光唇上親吻了一下,一觸即分,速度快得讓陸沉光有些不滿意,咬著她耳朵道:「這麼敷衍,回家再罰你。」


  就因為陸沉光隨口一句話,許幼南忐忑了一路。


  陸沉光的別墅雖然久沒有人回來,但是因為有吳姐在,一直打理得很好。來之前陸沉光也已經提前通知過,故而房間都已經收拾好。許幼南心裡還想著陸沉光剛才在車上說過的話,進門跟吳姐打了個招呼,就往樓上跑,「我先去我房間看看。」


  陸沉光也不攔她,淡笑著信步跟在她身後。


  走進自己曾經的卧室,許幼南驚訝地皺起了眉,回頭問陸沉光:「吳姐不是說房間都收拾好了嗎?」伸手往旁邊桌子上一抹,指腹上就沾了一層灰,「這是從來沒打掃過吧?」


  「她的確說過房間都整理好了。」陸沉光忍笑上前,「她認為我們兩個該睡一個房間,所以只收拾了我的,去我那邊吧。」說著拉起許幼南就要走。


  許幼南狐疑地望著他,「你怎麼知道吳姐是這樣想的?」


  自然是因為吳姐是故意的,還是他授意的。當然,陸沉光不會這麼解釋,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打算解釋,對許幼南的質疑恍若未聞,拉著許幼南一邊走一邊輕輕揉捏她的手,還道:「你不是嫌我床上的枕頭不夠軟嗎?我讓吳姐換過了,過去看看喜不喜歡。」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許幼南的注意力轉移了開來。


  「喜……喜歡!」許幼南想都沒想就磕磕巴巴吐出了這麼一個回應,陸沉光說她要跟他睡一起,又突然提到枕頭,這好像是一種強烈的暗示,讓許幼南的心跳陡然加快。雖然更親近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他們不日就要結婚,睡在一起根本不算什麼,但她反而更緊張了。


  陸沉光愉悅地輕笑了一聲,一走進他的卧室,翻身就將許幼南抱進了懷裡,而後低頭就吻了下去,「這是今天說好的獎勵。」


  一個吻並沒有什麼,但是讓許幼南害怕的是,陸沉光愈來愈霸道的吻。若在以前,他會很輕易就放過她,但是這次回來后,許幼南就發現,陸沉光的強勢讓她越來越無法抗拒,每次不讓她因為窒息而去掉半條命,是不可能罷休的。


  腦子裡亂糟糟,越來越混沌,等終於被放開,許幼南已經眼淚汪汪,揪著陸沉光衣服,總算沒有讓自己滑下去,「我……」


  一個字才出口,陸沉光復又壓了下來,「這次是說好的懲罰……」


  兩次霸道強勢持續時間綿長的親吻,將許幼南折磨得死去活來,等陸沉光再次撤開,為了避免又來一個什麼獎勵或者懲罰,她聰明的將腦袋埋了下去。


  她這模樣,逗得陸沉光笑得開懷,低頭抵著她額頭,取笑道:「看來得讓你學一學游泳。」


  許幼南不喜歡水,因為她憋不了多長時間的氣,故而從沒學過游泳。小學的時候被陸沉光強行扔到水裡去過,本來想要激發她的潛能,最後的結果卻是差點被那不及一米深的游泳池給淹死。自那以後,陸沉光就再也不逼她學了。


  這個短板,就連許元良都沒法修補。跟著教官訓練的時候,許幼南死活不願意下水,為了躲過那個必須要涉水的關卡,她撒嬌耍賴鬧脾氣,各種手段都用上了,最後十分沒種的掛在許從臨身上,差點沒把許從臨給拖到水底去。最後許元良甚至被氣得黑了一張彷彿永遠帶笑的臉,指著她罵道:「我怎麼可能生出你這麼慫的一隻崽!」


  最後學游泳的事自然是不了了之。


  這會兒陸沉光突然這樣說,許幼南立即就瑟縮了一下,「我才不要學!」


  陸沉光嫌棄地笑道:「那你倒是學會在接吻的時候換氣啊,你個小笨蛋。」


  許幼南哼唧著埋怨道:「就會說我,你怎麼不檢討你自己,每次都這麼長時間……」


  陸沉光哭笑不得。


  別墅在兩人回歸的第二天,迎來了幾位來自軍部的客人。陸沉光一點也不意外,實際上這情形在李曌還未離開的時候他就料到了。李曌會被人追捕,留下來的許幼南自然也不會被放過,那些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對付許元良的機會。


  「走吧,跟我一起下去。」吳姐給陸沉光的房間打電話說明情況的時候,陸沉光幫許幼南理了理頭髮,將她面前的課本給闔上,「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將你怎麼樣的。」


  男人的溫柔——或者說陸沉光的溫柔實在善變,昨天還對她親親抱抱舉高高,好像要將一輩子的溫柔都拿給她看,今天一起來,就彷彿忘了昨天做過什麼、說過什麼,竟然拿出了幾大本厚厚的書,扔到許幼南面前,說:「是不是已經很久沒看書了?我記得你上次連期末考試都沒參加,從今天開始,要把落下的都給補上,知道嗎?」


  許幼南鬱悶的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就要和她結婚的人?


  這會兒突然聽到有客來訪,陸沉光還主動讓她跟著下去,許幼南自然是再樂意不過,一點也不留念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陸沉光自然看出她對課本的抵抗,無奈道:「什麼都不願意學,看來以後都得我養你了。」語氣中卻聽不到一絲抱怨,反而裹挾著絲絲滿足與寵溺,讓許幼南聽得臉紅,拽下在她耳朵上作亂的手,道:「客人不是還等著嗎?我們該下去了。」


  陸沉光笑笑,囑咐她:「待會兒不管他們說什麼,我來應對就好,知道嗎?」


  許幼南乖乖點頭。


  來人一男一女,看起來都是四五十歲的模樣,氣質穩重中帶著威嚴,身邊還帶著兩個年輕的警衛兵,似乎在軍部地位不低。警衛兵眼中的警惕與戒備一直未曾卸下,手中的槍緊緊握著,好像隨時都能開槍作戰。


  許幼南被陸沉光牽著下樓,在那兩人對面坐下。


  對面兩人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而後那女人微笑著對許幼南伸出手,「許小姐,你好,我姓趙,如果願意,你可以叫我趙阿姨。」


  一開口就套近乎,竟然還直接將注意力鎖定在許幼南身上,看都沒看陸沉光一眼,這讓她有些不滿,並沒有伸出手去,而是抱著陸沉光的胳膊搖了搖,示意對面的人:「這才是當家的人,趙阿姨有事可以找他,找我沒用的。」


  趙敏微笑微微一滯,不得不將視線轉向了氣場強大的陸沉光。一開始就將目標鎖定許幼南,哪裡是要忽略陸沉光的意思呢?分明是這男人氣勢太強,讓人望而生畏,即使他們是有備而來,也沒信心直接對上陸沉光,故而才想越過陸沉光直接跟許幼南說話。陸沉光雖然是做主的人,但是若許幼南自己願意配合他們,陸沉光的拒絕又能起多大作用?

  然而沒想到,事實似乎和那些讓人聽了就不太願意相信的傳言一樣,人家兩個關係好著呢,這一套根本沒法用!


  「陸先生。」這次開口的是旁邊那男人,他並沒有像趙敏一樣擺出和善的微笑,反而腰桿挺直,神色端正,拿出了一副談論正事的樣子,單刀直入:「我們來這裡,是為的什麼,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陸沉光笑了一下,「王少將說笑,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怎麼可能知道你們來幹什麼?」


  王乾目光一沉,微微眯著眼睛,開始大量對面的年輕人。下屬給的情報里,陸沉光身份不簡單,卻只是因為他是陸家的人,是商界的風雲人物,和一些黑道人物略有交情,其他的卻是再也沒有了。然而此刻,王乾忍不住再一次評估這個在商場上手段非凡的男人,敢不買他們軍部的賬,對方真的只是一個商人這麼簡單?


  「今天登門拜訪,是因為我們有一些事情,需要許小姐配合。」王乾說,「我們今天來,就是來徵求許小姐的意見。」說著轉向許幼南,「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需要許小姐付出什麼,不知道許小姐願不願意?」


  許幼南暗自腹誹,想讓她幫著弄死她親爹,還來徵求她意見?這堆人腦迴路什麼樣的?

  心裡這樣想,許幼南面上卻不顯,反而興緻勃勃地問道:「要我配合什麼?」


  趙敏面色一喜,跟王乾對視一眼,而後溫和地道:「只是一個小忙,許小姐只要抽出一些時間,就能幫我們完成。當然,在許小姐跟我們回去之前,這都是機密,我們不能隨便說出來,很抱歉。」


  趙敏的敷衍,許幼南如何會聽不懂。顯然他們並不打算在她同意之前告知實情,或者說,是根本沒打算跟她說實話,很可能是把她騙到軍部去,然後強迫或者哄騙,讓她成為他們手中的籌碼,成為對付許元良的利器。


  望著趙敏欣喜的目光,許幼南微微一笑,抱緊了陸沉光胳膊,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最近忙得很,可能沒時間幫你們的忙,抱歉。」


  趙敏笑容一滯,「許小姐最近……」


  「啊……」許幼南甚是苦惱地說,「我忙著複習課本呢,好久沒看書了。你們應該知道,我還是一個學生,要是回去考試不及格,那可得把臉都給丟光。」


  陸沉光聽見她這拒絕的理由,眼中不由暈染出濃濃笑意,捏了捏她手,對對面的人道:「兩位也聽見了,我家南南很忙,可能沒辦法幫到兩位。」


  趙敏立即就道:「沒關係,學生就該認真學習,好好看書,這是對的。但是許小姐也不用這麼快就拒絕,書總有看完的時候,我們也並不是很急,到時候一樣可以幫到我們,不是嗎?」


  許幼南正欲說話,陸沉光就先嚴肅地拒絕道:「可能要讓兩位失望了,要是真能抽出時間,我也很樂意勸說南南幫忙,但是她落下的功課實在太多了,就是把學校的課程學完,我給她布置的功課也還有許多。更何況再過不久我們就要舉行婚禮,那時候會更忙,婚禮結束必定也還有許多累積的事要解決。等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她估計也該好好養胎了。」


  趙敏:「……」


  王乾:「……」


  許幼南:「……」混蛋陸沉光!還一本正經,這都說的什麼鬼?他還額外給她布置了功課?竟然還打算讓她一結婚就立馬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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