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她和別的男人上床了
第202章她和別的男人上床了
她抬手將手裏的資料遞給穆晚梔，異常艱難地說出事實。
“你不是我和你爸爸的女兒，而是……媽媽和霍正傾的，女兒。”
穆晚梔定定地看著牧語，遲鈍的大腦一時間轉動得很慢，在反應過來牧語說了什麽後，大腦像是墜入了煙花，“嘭”的一聲，瞬間炸了。
她幾乎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麽？”
牧語張了張嘴巴，說過一次的話，嘴唇蠕動半天，再也沒有勇氣說上第二遍一般，“梔梔，我很抱歉，一直到現在才告訴你……”
穆晚梔忽然拔高了音量，厲聲尖銳地抗議著。
“你說謊，牧語，你個騙子！”
“梔梔，你冷靜點，媽媽沒有騙你，我……”
一股要命般的寒意，急速在穆晚梔的身體裏瘋狂遊走，四肢百骸甚至血液都冷了起來，穆晚梔渾身發抖，嘴唇都止不住地哆嗦著，死死看著牧語。
“牧語，你還能更卑鄙一些嗎？為了讓我對二哥徹底死心，你連這種惡心的橋段都能想出來？！”
牧語整個人身上的戾氣頃刻間消失不見，紅著眼睛看向穆晚梔，抿了抿唇，哽咽著說道。
“梔梔，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梔梔，這是真的。我和你爸爸在一起的時候，我已經懷了你了。之所以一直跟你爸爸在一起，是因為我想給你一個溫暖的家，你爸爸就是最好的人選。”
見穆晚梔一副要崩潰的樣子，牧語幾步上前，再度說道。
“是，你和封諫那件事情確實是我做的。你想想，你和他都發生了那種事情，跟霍司爵根本不可能了，我怎麽會再用這種事情欺騙你。梔梔……”
“閉嘴！”穆晚梔崩潰了，抬手捂住耳朵吼了出來，“你滾――”
她不相信。
她壓根不相信牧語的話。
她在騙人！
她和二哥真心相愛，他們怎麽可能會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可笑！荒謬！
牧語抿著唇，沒動，眼睛微微泛紅，抬手將手裏一直拿著的資料遞了過去，“如果你不信，可以看看這些。”
她手裏拿著的，是一份DNA的親屬關係鑒定書。
“之前我去蘊城，心裏一直祈禱不要有這一天的到來，但我也該做準備。所以，當時在蘊城，我就讓人給你和霍正傾和霍司爵分別作了親屬關係鑒定書，你可以看看……”
穆晚梔紅著眼睛，抬頭茫然地看向她手裏文件。
一份是她和霍正傾的。
一份是她和霍司爵的。
看到上麵所顯示的99，9％的字樣，她隻感覺到腦子裏似乎有座大山，“轟隆”一聲，瞬間塌了。
她呆呆地看著上頭的字樣，卻沒接，瞳孔慢慢放大，眼神空洞地近乎絕望，半晌，發出了一個可笑的單音節。
“嗬！”
她和霍司爵，是兄妹？
她呆呆地抬頭看向牧語，抬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嘴角絕望地一扯。
而且，她還和自己的哥哥，有了孩子？
半晌，她滿眼絕望地開口，像是質問牧語，又像是自言自語，“所以，我和自己的哥哥，有了孩子？我的孩子，很有可能隻是亂倫的產物？”
牧語咬著唇，眼淚莫名地掉了下來。
“梔梔，對不起，媽媽也不想告訴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如此執迷不悟，越發糾纏下去了……”
穆晚梔的眼淚終於也掉了下來，一雙滿是絕望和痛苦的眼睛，毫無生機地看向牧語，呢喃一般問著，“那為什麽，到現在才告訴我？”
牧語哽咽。
“因為你是我和他的孩子，所以當年我才會把你放在霍家。我也總以為，即便你不能做他真正的女兒，養在身邊，也算是一個霍家人。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和他的兒子在一起。”
牧語吸了口氣。
“你來舜京的時候，我就在心裏做了決定。隻要我能不惜一切讓你離開他，我就絕對不會把事情真相告訴你，讓你受到傷害，可是你……”
牧語忽然用力閉了閉眼睛。
“你爸爸當年追我的時候，我已經暗地裏和霍正傾在一起了，也懷孕了。但他不想要這個孩子，覺得自己的事業和野心最重要。我也是心灰意冷之下，才選擇和你爸爸在一起，離開蘊城的。”
“這件事情，除了我，根本沒人知道。梔梔，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讓你親眼看著，再做一次DNA，你不能一錯再錯了。”
“你為什麽要生我？”
穆晚梔忽然輕聲問，眼神明明看著牧語，視線卻又不像在她身上，“如果你當年沒有生下我，是不是我就不用承受這麽多痛苦了？”
牧語張張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也是多年後，她看著穆晚梔痛不欲生的眼睛，第一次感覺到了對眼前這個女兒深刻的愧疚之心。
卻無事於補。
“梔梔……”她還想說什麽，穆晚梔卻忽然開口說道，“你走吧。”
她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擋住了她黑色眼睛裏所有的情緒，有氣無力地說道。
“牧女士，我真的很累。你走好不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就當我求你了，好不好？”
牧語嘴唇蠕動，良久，咬牙邁步，轉身往玄關的地方走，走到一半，終是停了下來，側頭對身後的穆晚梔，輕輕地說了聲。
“梔梔，媽媽真的，很抱歉。”
嘭。
大門關上，牧語走了。
穆晚梔慘白著臉，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向後癱軟在柔軟的沙發上，眼淚頓時掉了下來。
半晌，她怔怔地看著牧語消失的方向，呢喃一般說著。
“牧語，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我和封思思，哪一個，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
蘊城。
仁溪醫院的頂樓病房裏。
霍司爵又是一夜沒睡，到舜京去的所有事情，反反複複在大腦裏翻轉，一想到穆晚梔懷著孩子被牧語關著，他就整夜整夜地無法入睡。
天亮的時候，他終於抬手將最後一支香煙掐滅在煙灰缸裏，起身的時候，手機“滴”的一聲進了一條短信進來。
不是消息，而是一張照片。
霍司爵低頭掃了一眼，瞬間怔住。
下一刻，他一把拿起手機，湊到自己的眼前，眯著眼睛，擰著眉頭，眉宇間的戾氣，在他死死看照片的同時，一點點凝聚了起來，變成難以控製的風暴。
照片上，他的太太穆晚梔衣衫不整。
而舜京封家的大少爺封諫，卻在她衣衫不整的背景裏，悠然地開著窗。
形成強烈視覺體驗的，則是散落滿地的曖昧紙團。
男人的眉骨劇烈跳動，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捏著手機的手背上，指節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在寂靜無聲的深夜裏，格外尖銳刺耳。
半晌，男人猩紅著眼睛，抬手將手機給扔了出去。
嘭。
瞬間一地碎片。
……
淩晨三點，牧語莫名地驚醒了過來。
轉眼看到外頭，外麵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本該是夜深人靜的靜謐夜晚，她卻莫名地感覺心裏不安，被一圈一圈莫名的恐懼包圍。
回頭，丈夫封豁正睡得酣暢。
她小心翼翼下了床，?O?O?@?@穿了衣服下了樓，沒來由地，她一想到臨走前穆晚梔絕望失神的樣子，就覺得不安越發擴大。
深更半夜，她急匆匆離開，獨自驅車趕去了郊區別墅。
進了門，別墅一樓黑漆漆的一片，傭人們都睡了。隻有二樓穆晚梔的房間還亮著燈光。
牧語莫名地加快腳步上了樓。
門是虛掩的，她探頭透過門縫，看到穆晚梔彎著腰，仰頭喝了口溫水，放下杯子之後，又將一直擱在桌子上的一個白色藥瓶子拿了起來。
水還含在嘴裏，她卻盯著藥瓶子上的藥物，遲遲沒有喝。
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一般。
半晌，忽然冷不丁一笑，抬手就要將手裏的藥丸往嘴裏倒。
“梔梔――”
牧語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抬手將穆晚梔手裏的藥丸瞬間打翻，嘩啦啦散落了一地，有的甚至滾落到了她的腳邊。
“你幹嘛？”
穆晚梔吼她。
牧語不知為何，忽然紅了眼眶，情緒激動地看著穆晚梔，哽咽道。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事實，但你何必拿你的生命開玩笑？你才不到二十三歲！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穆晚梔神色複雜地看了牧語一眼，麵無表情地彎腰將地上的藥瓶撿起來，遞到她跟前。
“看清楚。”
牧語接過來一看，一愣。
不是安眠藥？
而是安胎藥？
牧語的臉色一僵，半晌才臉色難看地將藥瓶放在了桌子上，“你沒有想不開，自然是最好。”
“想不開？”穆晚梔聞聲忽然就笑了，“因為忽然發現我懷了哥哥的孩子，所以想不開嗎？”
牧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穆晚梔坐在床上，扯唇看著不知名的方向，忽然笑了。
“事實上，我就是一個笑話而已，再多一個可笑的理由，也沒什麽。”
“疼愛了我十多年的爸爸，不是我爸爸。一直冷落我，刻薄我，甚至被我視作仇人的男人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愛的也愛我的，和我有了孩子的男人，是我哥哥。我的媽媽已經不是媽媽，而是都城裏的富家太太。我的孩子，是我和我哥哥，亂倫的產物。”
“牧女士你說，我是不是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牧語看著此時的穆晚梔，絕望毫無生機，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忽然間心頭難忍，眼淚掉了下來。
“梔梔，是媽媽對不起你，你想要什麽，我一定彌補你。”
穆晚梔抬起迷蒙的雙眼。
“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