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走開,別讓我恨你
第199章走開,別讓我恨你
穆晚梔不是傻子。
同樣的經曆和反應,她自己就曾經經曆過。
所以,當她敏銳地覺察出了封諫的反常,就立刻轉身,想要喊樓下的傭人打電話。
結果剛走兩步,手就被封諫一把抓住。
她猝不及防,整個人被男人大力拉了回去,兩隻用力的大手狠狠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裏,灼熱的呼吸,瞬間就壓了下來。
穆晚梔嚇得臉都白了,身體拚命向後仰起,努力地避開男人尋過來的唇。
“封諫,你冷靜點,別這樣!”
男人的唇一偏,滾燙的溫度就落在了穆晚梔的脖頸邊,跟烙鐵一般。
“幫我……”
封諫喘息著,在藥物的支配下,即使還剩下一點點的理智,卻抗不過身體裏瘋狂燃燒的欲望。
穆晚梔整個人被他困在懷裏,嚇得嘴唇抖哆嗦了起來,回頭衝著樓下大廳連續喊了幾聲,都沒人過來。
腦子裏電光火石,她瞬間想到了傭人給封諫的那杯水。
後背上出了一層冷汗。
如果她也喝了那杯牛奶,那後果……
穆晚梔用力拍打著封諫的臉蛋,妄圖給他找回一絲絲的理智,“封諫,你放開我,我們被算計了!”
男人緩緩地停了動作。
呼吸急促,堅硬的胸膛起伏得厲害,盯著穆晚梔的一雙眼睛猩紅無比,都是呼之欲出不受控製的欲望。
穆晚梔急忙向後退開一步,一邊四周看看,一邊抬手做出安撫封諫的手勢。
“封諫,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堅持住,好嗎?我馬上就去打電話,我馬上找人來救你――啊!”
話沒說完,封諫就猩紅著眼睛撲了過來,瞬間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啊――封諫!快放開我!”
男人像是一頭徹底被藥物控製的野獸,絲毫不為所動,任憑穆晚梔怎麽拍打,怎麽掙紮都沒用,唇間噴著勃發的熱氣,一路抱著穆晚梔出了頂樓的花園。
剛進走廊,穆晚梔就撲騰著尖叫了起來,“快來人!來人……”
可樓下空蕩蕩的客廳裏,哪兒還有人的影子?
封諫抱住她一路穿過走廊,走到其中一間臥室裏,附身將她壓在了大床上,過於激烈的撞擊,讓穆晚梔腹部多少有些不適起來。
她想掙紮,可僅存的那點理智卻告訴她,肚子裏還有個孩子。
她隻能緊張又恐懼地抗拒著封諫的唇,一邊沙啞著聲音開口喊道,“封諫,請你理智一些,封諫,我是穆晚梔!我是霍司爵的太太!封諫!”
男人的眼中紅意更盛,大手用力撕扯著穆晚梔身前的衣服,“嘶啦”一聲,她棉質的居家服,瞬間被撕開,露出裏麵一大片雪白的風光。
那景色,無意更加刺激著封諫,他撫摸著她的身體,低頭就吻了下來。
穆晚梔紅著眼睛,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在男人附身下來時,張嘴狠狠咬在了男人的耳朵上。
“嘶――”
耳邊隻聽到封諫一聲長長的抽氣聲,她卯足了勁兒尖利的牙齒,毫不猶豫地咬進了他耳朵的皮肉裏。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立刻在四周彌漫開來。
該是被血腥味道刺激到,身上的封諫頓時停了動作,似乎在那一瞬間稍稍找回了一絲絲的理智。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眼神片刻的呆滯,隨意猛地從穆晚梔身上翻身而下,“晚梔,抱歉,我……”
穆晚梔一骨碌坐了起來,用被子裹住自己狼狽的上半身,縮到了床角,默不作聲地紅了眼。
即便封諫沒有得逞,可在她的懷著二哥的孩子遭到這樣對待的時候,心裏依然不能接受。
封諫的喘息依然急促濃烈,欲望雖然暫時得到了控製,但僅僅也隻是被壓製了。
他想上前,在看到穆晚梔縮著身體,明顯抗拒他的時候,挫敗地收回了手。
一股難言的氣氛,一瞬間在空氣裏彌漫開來。
穆晚梔知道,血腥的味道能封諫得到片刻的清醒,但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她紅著眼睛看向他,“你快到樓下去,給自己的人打電話,你需要去醫院。”
封諫的喘息再度激烈了起來,一咬牙,顫抖著手從自己的西褲口袋裏摸出一把瑞士短刀,穆晚梔還沒反應過來他想幹嘛,男人已經拉開自己的襯衫,衝著胸膛的位置刺了下去。
“啊!”
穆晚梔閉上眼睛用力扭開頭,不可思議地尖叫了一聲,“封諫你幹嘛?!”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頃刻間在房間裏彌漫開來,封諫眼睛裏嚇人的欲望,終於一點點退了下去。半晌,直到喘息微微平息下來,他才看向穆晚梔。
“自控。”
封諫苦笑。
“晚梔,我很抱歉,如果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今晚我就不會過來了。”
他抬手捂著自己流血的傷口,在床邊就地坐下,微微喘了口氣,卻是因為疼痛。
穆晚梔也顧不得其他,掀開被子手忙腳亂地下床,走到他身邊蹲了下去,抬手捂住他的傷口,神色複雜地看向他,“封諫,你沒必要這樣。”
隻要他清醒,他隨時走掉,想他舜京封家的大公子,隨便一個女人都巴不得做他的解藥。
封諫抬頭看她一眼,又用力閉了閉眼睛,似乎才有力氣繼續說。
“我答應過你,會幫你的,這是一次機會。”
穆晚梔一愣,“你什麽意思?”
封諫也顧不得太多,主動湊到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穆晚梔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封諫的聲音依然壓得很低。
“這次是我,如果不成功,下次就有可能是別人。她的目的很簡單的不是嗎?就是要讓你覺得死心,覺得配不上霍少。既然如此,何不將計就計,給你自己有個保障?”
頓了頓,他又說。
“何況,我即使有心想要保護你,也不是隨時都能在你身邊的。”
……
樓下。
一直躲在暗地裏的傭人,聽到樓上的叫喊聲和穆晚梔的抗議聲沒了,這才探出頭,小心翼翼地朝著樓上看了一眼。
確定沒什麽動靜之後,又一路小跑到了樓梯,放輕了腳步聲到了穆晚梔的房門外。
伸著頭,還沒將耳朵貼在門板上,穆晚梔的聲音就再度響了起來。
“啊!封諫,你放手,你別碰我!”
“啊,我的衣服!”
緊接著,裏頭響起了布料被用力撕碎的聲音,和封諫異常亢奮的喘息聲,“給我,我受不了了。”
穆晚梔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封諫,我是有丈夫的人!”
再然後,又是一陣肢體碰撞的聲音,隨即,穆晚梔絕望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啊――”
傭人用力眨了眨眼睛,似乎僅僅是腦補,就能想象出裏頭的場景。
很快,穆晚梔被強迫的哭泣聲響了起來。
“封諫,我恨你,我恨你。”
片刻。
“求求你,別傷害我的孩子。”
良久。
“封諫,求你放過我……”
回應她的,是房內大床用力響起的撞擊聲。
“封諫,就當我求你,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成嗎?啊!”
傭人確定自己判斷的沒錯,這才放了心,一副任務完成馬上就能拿到錢的使命感,抬步衝著樓下急匆匆走去,打電話去了。
……
不過十多分鍾,牧語就出現了。
她推開門的時候,封諫剛剛背對著她扣好自己西裝的扣子,伸手將窗口打開。
看到牧語,男人俊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神色,眼底浮著一層薄薄的白霜,張了張嘴,視線落在床上的穆晚梔身上時,又硬生生地咽下了。
穆晚梔縮在大床的角落裏,雙手瑟瑟發抖蓋著被子,還在地低聲哭泣。抬起頭來看到牧語,眼中盛怒裏夾著漫天的仇恨,朝著牧語洶湧而來。
巴掌大的小臉上,還帶著一股特有的緋紅色。
地板上散落著一團一團的紙巾。
從床邊一路蔓延到封諫腳下。
空氣裏似乎還有某種淫靡不散的味道,伴著絲絲甜腥的味道,揮之不去。
如果眼前還不是犯罪現場,那就真是辜負自己的苦心了。
牧語這才將視線落在穆晚梔身上,抬步想要過去,卻被穆晚梔尖叫著阻止,“別過來――”
她說著,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牧語,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誰都別過來,我要殺了你們!”
穆晚梔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牧語,咬牙切齒一般說著,眼睛裏一點點釋放著痛苦的情緒。
“你枉為人母!”
“如果我知道你會這樣對我,我寧願你當年離開蘊城下落不明的時候,是真的死了。”
牧語抿著唇,臉色難看的緊,走到一半的,身體不由得踉蹌了幾步,卻還是皺眉看向穆晚梔,冷聲問道。
“梔梔,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事情,為什麽要怪到媽媽頭上?”
穆晚梔氣的渾身發抖,“牧語,你簡直卑鄙!”
牧語將視線落在一言不發的封諫身上,“還是說阿諫,你知道更多的真相?”
封諫沒看牧語,扣好西裝最後一顆扣子,抬步走到穆晚梔身邊,低聲說了句,“對不起,我被下藥了,神智不清,我不知道是你……”
穆晚梔扭開頭,冷冷地說了聲,“滾!”
封諫沒動。
斯文如他,牧語也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某種冷絕肅殺的冷意,心裏不由得犯怵。麵上卻仍是一副處驚不變的表情,微微側頭看向身後一眾傭人。
“我希望知道真相。是誰,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