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你覺得我不需要安慰?
第115章你覺得我不需要安慰?
女人的眼睛刀子似的剜割著穆晚梔臉上的表情,片刻,將手裏的藥袋狠狠摔進垃圾桶,轉身離開。
從醫院出來,她直接開車去了不遠處的一家pub。
身後一直跟著的一輛車子,男人陰駭的眼睛眯著,手放在膝蓋上,無意識地打著節拍。看了眼手裏的資料,他冷聲問道,“她就是梁初夏?”
“是的,少爺。”
“跟上去。”
……
雖是白天,但pub的氣氛依然熱火朝天。
梁初夏一路輕車熟路地進了pub,到了吧台前,抬手敲了敲桌麵,裏頭的酒保立刻認出她來,轉身拿了一瓶酒出來,給她倒上,“梁小姐,老規矩嗎?還喝你的珍藏?這次您可是有些時間沒到這裏來了。”
梁初夏點點頭,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男人知道她大概心情不好,一邊倒酒,一邊小心地看著她的臉色,低聲問,“今天要叫人來陪你嗎?”
梁家再有錢,她梁初夏也是個女人,更何況眼看三十的人了,和霍司爵這麽多年,一次都沒得手過。
她也會有需求。
即便隻是身體的,跟感情無關。
梁初夏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下去,末了將酒杯重重摔在台上,惡狠狠地說著,“要!當然要!本小姐今天要喝到醉,做到爽!”
酒保會意,正準備打電話,一遝厚厚的人民幣,忽然從正前方扔了過來。
“何必多此一舉。”
梁初夏和酒保同時看向來人。
俊朗。
高大。
陰柔。
極為好看的男人。
尤其是一雙狹長的眼睛,看人的時候,泛著隱隱晶亮的光芒,若是仔細看,才發現並非笑意,而是冷光。
渾身一股天然自帶的強大氣場,嘴角那一抹淺笑,無聲中浸透著莫名的冷意。
見梁初夏一直在看自己,他忽然靠過來,似笑非笑,“誰說寂寞的人,排遣寂寞,就一定要借助那些把情事當工作的男人?”他忽然靠近,熱熱的呼吸,就噴在梁初夏的臉上,“梁小姐就不想嚐個鮮,跟我試試?”
一杯酒下肚,這會兒已經酒意上了頭。
梁初夏迷離的雙眼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莫名地竟然覺得眼前的人,跟霍司爵有幾分相似,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當然好。就算隻是排遣生理寂寞,本小姐也想跟個好看的男人做。”
下一秒,男人彎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懷裏的梁初夏嬌笑一聲,抬手纏住了男人的脖子。
太久太久沒有被男人滋潤,身體裏那些渴望的細胞,在酒精的作用下,又碰到如此完美的男人,忽然控製不住了。
男人抬眼看向酒保,裏頭的人立刻會意,轉身走出吧台,主動對著今晚的金主說,“樓上是梁小姐的專用包廂,請跟我來。”
男人抱著梁初夏進了房間,酒保臨走前,又得到一大筆不小的小費。
“我和這位小姐幹柴烈火,需要的時間很多,沒什麽事情,不要讓人過來打擾。”
“好的先生。”
酒保拿著厚厚的錢,興高采烈的走了。
頂樓的走廊裏,一瞬間變得安靜無比。
片刻,走廊盡頭走來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快步走到包廂門前,輕輕推了推門。
裏頭並沒有香豔無比的畫麵,之前抱著梁初夏看似亟不可待的男人,這會兒正在沙發裏安靜地抽煙。
“少爺,人來了。”
男人這才按滅了香煙,起身掃了眼床上的女人,抬手看了看時間,“給你們一個半小時。”說完抬步走向裏間,反手關上了門。
很快,外頭響起了女人難耐的申銀聲,夾著某些男人的粗喘聲,此起彼伏。
吃了藥的梁初夏似乎完全釋放了浪蕩的本性,尖叫聲一聲一聲,充斥在房間的每個角落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才終於平靜了下來。
門忽然打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一手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看向裏頭的男人,“少爺,我完事了。”
“嗯。”
他淡淡應了一聲,男人就已經會意,轉身出了大門,順手把門帶上,走了。
片刻。
男人起身站了起來,來到大床上完全沒了知覺的女人身邊。
因為剛剛經曆過好幾次瘋狂情事的關係,女人的身上遍布紅痕和汗水,此刻,高聳的胸口還在劇烈地起伏著。
原本該是輕易就讓人血脈噴張的一幕。
男人卻沒任何反應。
慢條斯理地抬起手,他一顆一顆解開自己打開的扣子,脫掉襯衫,長褲,赤裸著身體,拉開被子躺了下去。
黑暗裏,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隱約間,還夾著濃厚的嫌惡,“即使覺得惡心,但為了把你變成一顆最有用的棋子,我不介意犧牲一下。”
他有過的幹淨女人,猶如過江之卿,隻一眼,就知道梁初夏是哪路貨色。
多年來嚴重的潔癖,他怎麽可能會願意親自去碰一個肮髒的女人呢!
……
手術室的紅燈”嘭”的一聲滅了。
穆晚梔“蹭”的站了起來,直奔大門口。
大門打開,燕玨從裏頭緩步走了出來,臉上的口罩還沒摘下來,手就被穆晚梔一把抓住,“怎麽樣了?”
燕玨摘下口罩,衝著穆晚梔挑了挑眉頭,“我出馬,你還不放心啊!”
言下之意,就是沒事了?
穆晚梔一直僵硬的麵部表情終於有了鬆動。
“放心吧,手術很順利,活檢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不過根據我的經驗,我可以斷定,外婆是良性,沒問題。”
穆晚梔重重地吐了口氣,轉臉看向霍司爵,男人已經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看向燕玨的方向,“阿玨,辛苦了。”
“少矯情。”
燕玨抬手給了霍司爵一拳,跟著醫生護士一起走了。
穆晚梔剛想跟上去,卻被燕玨一聲給吼了回來,“這裏沒你們的事兒,該幹嘛幹嘛去。”
“……”穆晚梔一臉蒙逼,下意識扭臉看向霍司爵,“外婆不是沒事了嗎?燕玨哥這是什麽意思……”
霍司爵好笑地攬著她的肩膀,聲音低沉帶著笑意,“他之前告訴我說,手術後的這兩天,基本上都是醫生和護士在外婆身邊,用不到你。所以……”
穆晚梔不信,“真的假的?”
“你猜。”
霍司爵說完,強行攬著穆晚梔的肩膀往外走,“好了,現在跟我回去,好好休息,晚一些,我陪你過來看外婆。”
……
幾天後,活檢結果出來,是良性的。
燕玨給外婆做過術後檢查,說一周後可以回家休養。
期間,霍正傾來過一次,象征性說了幾句話,就匆匆走了。
穆晚梔總覺得外婆和霍正傾之間的氛圍很奇怪,但是想想,一個是年近七十的老人家,一個是常年久居在蘊城的一方名門,兩個人除了她,還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喂外婆吃完飯,穆晚梔口袋裏的手機跟著就響了起來。
是霍司爵的短信。
“今晚回來。”
穆晚梔的臉頰熱了熱,咬著唇糾結半晌,抬手飛快打了一排字過去,“二哥,你別鬧了。外婆身體虛弱,我想多照顧她一些,你別孩子氣行不行?”
霍司爵直接指出,“外婆晚上不需要照顧。”
穆晚梔氣結,“可我想陪著她。”
“難道你不想陪著我?”半晌,男人又打過來一排字,“還是說,其實你覺得我這些天,完全不需要安慰?”
穆晚梔咬牙切齒,在心裏狠狠罵了句。
老流氓!
“小梔,在跟誰聊天,是有什麽事情嗎?”外婆半眯著眼睛,大約是覺得短信響起的次數太過頻繁,不由得問了。
穆晚梔急忙收了手機放在口袋裏,慌忙解釋說,“外婆,是今夏。她說晚上有個同學聚會,問我要不要一起過去,我拒絕了。”
外婆睜開眼睛,“為什麽要拒絕?以後畢了業,你們相聚的機會就少了,讓你去,你去就吧。我也困了,這裏不需要你照顧。”
穆晚梔心裏愧疚的不行。
又擔心男人耍起脾氣來,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殺到醫院來,隻得點點頭,再三吩咐一些注意事項,叮囑她有事一定要叫護士,才不放心地走了。
病房的大門打開又關上,女孩纖細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外婆翻了身,卻發現了無睡意。
老人家清透的目光穿透黑暗,定定地看向穆晚梔離開的方向。半晌翻身,從枕頭下摸出自己的手機,找到上麵一個從來沒有打過的號碼,抬手按了出去。
片刻,那邊傳來女孩清脆響亮的聲音。
“喂,哪位?”
外婆笑了笑,輕輕地說,“今夏嗎?我是小梔的外婆……”
夜色深濃,化不開的一團黑。
穆晚梔一路打車回了市中心霍司爵的公寓,抬手敲了敲門,輕輕喊了喊,“二哥,你在嗎?”
半晌,沒人回應。
她這才抬手輸入密碼,又低頭從包裏翻出鑰匙開了門。
眼前一片漆黑。
穆晚梔皺了皺眉頭,一邊摸索著去開燈,一邊咕噥著,“不是說在公寓等我嗎?人去哪兒了?”
話音落,一抹身影疾風而來,一隻大手扣住她的腰身,往前狠狠一扯。
穆晚梔隻覺得腳下一輕,整個人被按在了一睹熟悉的胸膛裏。
男人提著她的腰,將她狠狠壓在了門板上。
“還知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