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什麽,怎麽會,天啊!
第一百九十二章 什麽,怎麽會,天啊!
江怡撒嬌如同貓兒一般在他脖頸處輕輕蹭著,反正他不答應,她就不告訴他。
白桁被小丫頭蹭的出火,他快步下了電梯向房間走去。
“不,不可以,”江怡被放到床上,緊緊捂著胸口,不讓白桁更近一步。
白桁單手撐著床,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好,寶貝,我答應你,我不發火,也不會打你的屁股。”說著他的薄唇印在她精巧的鼻尖上。
江怡手在白桁的胸口畫著圈圈,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投降了,還以為要周旋許久。
也不能怪白桁,距離上次已經大半年了,這次江怡從林子裏出來,一點機會都沒給他留,最多也就親親抱抱,嘴上占占便宜。
他也想占江怡嘴上的便宜,但是她不肯。
白桁站起身,平複了一下躁動不安的心緒:“說吧,寶貝究竟瞞著我幹了什麽。”
江怡坐在床上,將自己的長裙慢慢向上移了移,露出小腿明顯的傷疤。
箭傷與槍傷不同,槍傷帶著火藥,皮膚上會留下火燒一般的痕跡,而箭傷則是會留下一個硬幣大小的疤,如果往好看了形容,就如同沒有盛開的花骨朵一般。
江怡感受到白桁的氣息變了,他蹲下身體,手握著她的腳踝,一雙眸子沉的嚇人。
“什麽時候的事。”白桁的聲音如同他此時的狀態一般,冷冰冰的,聽的人心裏發毛。
江怡眼神有些躲閃:“就是,我之前說肚子疼,”
白桁的大手不自覺的用力,這是箭傷,在訓練場受這種傷隻有一種可能,她進了懲罰室。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他整個人如同掉入冰窟一般,冷的他骨頭發疼。
那是什麽地方,沒人比他更清楚了,別說是那時候的江怡,就算她現在進去,也未必能確保能活著出來。
白桁的眼神變得更加瘮人了,江怡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心裏的不安,脊背都跟著起了一層的薄汗。
“放心吧,我回頭就做修複,肯定不會留下疤的。”
白桁另一隻手握成了拳頭,他盡量壓製心底的憤怒:“寶貝,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會激怒人。”他現在恨不得把她按在床上,用力打她的屁股,讓她下次不敢再冒這樣的險。
但是他不能,她已經受了傷,當時他不在場,可想而知她有多害怕,多絕望。
白桁的手輕輕的撫摸著疤痕,箭傷一定非常疼,
江怡看著白桁的唇落在自己的疤痕上,心隨著他的動作劇烈跳動著:“想讓我心疼死可以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說去做什麽狗屁修複。”
“因為,”江怡說著將自己的襯衫扣子解開,她肩膀上,還有手臂處,都留有不同的箭傷。
尤其是肩膀,當時是射穿了的,處理箭傷的時候,掉了一塊肉,所以看起來並不平整。
白桁倒吸了一口氣,就跟有一塊大石頭重重壓在了他的心上。
這傷是斜著上去,看來當時瞄準的位置並不是肩膀,而是心髒,
他差一點就失去她了。
“我想知道,你當時的對手是誰,司鄉為什麽沒有想辦法去解決。”他當時臨走前告訴過司鄉,必要情況可以聯係安插在訓練場的兄弟,一定要保護好江怡。
不惜一切代價。
江怡沒敢說,畢竟現在司鄉在治療,如果白桁一生氣,不為他醫治了怎麽辦,
“是那幾個老東西,故意使壞,我中了全套才進了懲罰室。”江怡說的也不全是謊話,當時他們動了手腳,她才匹配到司鄉的。
白桁看著江怡,她神色緊張,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襯衫,他眯縫著眼睛,她真的很不會說謊。
“你匹配到了司鄉,是不是。”這並不難猜,司鄉解決不了的,除了他自己,沒有別人。
江怡低著頭,拉著白桁的衣袖:“是我自己,”
“操,”
白桁起身一腳踹在床上:“你怕他受傷,你他媽怎麽不為我考慮考慮!”
江怡嚇得一縮脖子,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
“你都受傷了,你還凶我,你剛剛答應我的。”江怡低著頭哭著。
白桁氣的臉色都變了,他掏出煙點了一根,然後低頭看著大哭的小丫頭。
他現在沒什麽耐心,不,是他的耐心已經全部用幹淨了。
白桁吐了口煙圈,伸出手將小丫頭從床上拽了起來,江怡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寶貝,我非常不能理解,你竟然為了司鄉,把我完全拋到腦後,你為了他寧願犯險去死,你讓我怎麽想,你但凡為我想想,也應該知道,你不應該去冒險,我還在家裏等著你回去。”
江怡伸出手去抱白桁。
白桁手夾著煙,往一旁移了移:“寶貝,你先去洗澡,我平複一下心情。”說著他指了指浴室:“去。”
江怡擦著眼淚:“我又想過,我就是想了,才去的。”
“你放屁,你他媽去找死,”
江怡伸出手捂住了白桁的嘴,抽搭道:“你,你不許罵我。”
白桁真的是氣急了,不然哪舍得凶江怡,但是一想到,她竟然為了旁人不顧自己的生命,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你明知道有危險,也要去,我勸你,你怎麽不聽呢,你也沒為我考慮啊。”江怡擦著眼淚:“你是白家的族長,可我是白家未來的夫人,大家都看著我是什麽德行呢。”
要不怎麽說,江怡腦子轉得快呢,她當時可沒想這麽多,當時就想著,司鄉太小了,又一路護著她,都說了把他當親弟弟,那說道就要做到。
但是白桁正在氣頭上,得把人先哄好吧,
白桁的大手捏住了江怡的臉頰:“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但看你身上的傷就知道,你沒這個分寸,還有,我根本不相信你剛剛的說辭。”
這是什麽地方,看著她的人,能不能從這裏活著出去都是回事,要什麽德行。
“啪,”
江怡本來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但白桁又凶又是捏她臉頰的,還罵她。
白桁看著自己的手背,這一巴掌雖然沒打臉上,但他也清醒了不少。
“先,”
江怡推開白桁,攥著自己的襯衫,打開了房門:“去,滾出去,現在,立刻。”
白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