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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白桁發火

  第九十八章 白桁發火

  江怡不能總待在屋子裏,她換了身得體的衣服,出去溜達了一圈,發現,除了徐斯塵在院子裏曬太陽,其他人好像都不在。


  江怡把買回來的化妝品,彩妝,還有一些玩偶交給了徐斯塵:“這個熊貓玩偶雖然是限定的,但是,它是A國產的啊,”


  漂洋過海走一圈,又回去了。


  徐斯塵拿起來看了一眼了,這醜吧啦嘰的,也能成限定,


  “可能是國內已經買不到了,國外還有點餘貨。”徐斯塵說著把玩偶塞進了袋子裏,太醜了,多看一眼,都是對眼睛的褻瀆。


  江怡讓仆人給徐斯塵上了茶水點心後,去了司鄉的院子,畢竟他年紀小,她忍不住想多關心些。


  司鄉的屋子裏掛著黑色的窗簾,陽光根本投射不進去。


  牆上掛著投影幕布,桌子上放了三台電腦,一旁還放著一個始終滾動的屏幕,他坐在辦公椅上,頭戴著監聽耳機,手裏端著熱牛奶。


  敲門聲響起,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稚嫩的嗓音響起:“向左,追擊,西南方向,擊斃。”然後他點了兩下耳機,站了起來。


  屋子內的設備瞬間變了,輪動的屏幕漸漸暗了下去,投影儀播放著最近比較火的動漫,三台電腦兩台停止運行,一台是教授布置的家庭作業。


  司鄉打開屋子的門,看到江怡端著兩塊蛋糕還有兩杯牛奶,精致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夫人。”司鄉說著讓開身體,讓江怡進屋。


  江怡感覺到有些不適應:“這屋子怎麽這麽黑啊,你得把窗簾打開,透透氣啊。”說著她把蛋糕放在電腦桌上,然後去扯窗戶簾。


  司鄉看了一眼奶油蛋糕,眉尾不易察覺的抖了兩下,真把他當孩子哄了,


  江怡打開窗簾後,屋子瞬間亮堂起來,司鄉靠在桌子上,拿著小叉子,吃著奶油蛋糕,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聽仆人說,你沒吃早飯,是不合胃口嗎?晚上想吃什麽,我讓廚房準備。”江怡說著走到桌子前捏了捏司鄉的小嫩臉。


  司鄉不是沒吃早餐,而是,他到現在還沒睡,沒什麽胃口。


  “謝謝夫人關心,我晚上想吃海鮮麵,咖啡奶酪布丁。”司鄉說完聽著耳機裏的槍聲,


  江怡怕自己記不住,於是拿出手機把菜單記了下來:“你需要什麽,就直接告訴仆人,別不好意思。”


  司鄉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電腦:“夫人,聽說您是阿斯特大學的學生,我正好有道題不懂。”


  江怡別提多自豪了,阿斯特不僅僅是在A國出名,就算是在全世界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學。


  她看了一眼電腦後:“,”


  司鄉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江怡坐在椅子上,手指在鍵盤上打著,然後又拿出筆算了一下,最後,皺著眉。


  司鄉覺得江怡的表情有意思,就站在一旁看了一會。


  白桁找了一圈才知道,江怡來找司鄉了,他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小丫頭撓著頭,一臉的愁容,司鄉帶著笑意背著手看著江怡。


  “白四叔叔,你來的正好,你看看這道題。”江怡抬起頭,眼裏充滿了求知的欲望。


  小孩的數學題,她竟然不會。


  白桁走到電腦旁看了一眼,然後拿起草稿紙卷成卷,在司鄉的頭上打了兩下。


  司鄉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傻寶,他這是故意為難你的。”白桁說著摸了摸江怡的頭。


  霍奇猜想是代數幾何的一個重大的懸而未決的問題。


  司鄉拿著筆:“學會微積分就大致能理解了。”


  江怡伸出手掐著司鄉的小臉蛋:“你居然反過來欺負我,白疼你了。”


  這麽點的孩子,難道不應該算一百以內乘除法嗎!

  司鄉賠著笑臉:“這不是怕夫人無聊嗎,總的找點樂子不是。”


  “我成那個樂子了。”江怡說著站了起來,白桁不來,她估計得算到晚上去。


  司鄉拉著江怡的手,晃了兩下:“夫人別生氣嘛,我不敢了。”


  白桁拿著卷好的紙再次在司鄉的頭上打了兩下:“滾,撒嬌去別地。”


  江怡看司鄉低著頭,可憐兮兮的,她笑了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電影啊?”


  司鄉點了點頭。


  江怡拉著司鄉,挽著白桁的胳膊出了屋子。


  白桁還有事,就讓江怡和司鄉兩個人回去看電影了,現在十二組都回來了,他總不能閑著。


  江怡躺在沙發上,司鄉坐在沙發靠背上,看著他覺得非常無聊的電影。


  “我可喜歡這種高級犯罪了,永遠猜不到凶手是誰。”江怡吃著薯條,翹著二郎腿道。


  司鄉看著江怡,然後看了看電影,眉頭皺的跟什麽似的,這,高級犯罪?他覺得編劇沒有腦子,殺人凶手,顯而易見,還用推理嗎,

  江怡將手裏的薯條喂給司鄉:“我覺得,應該是那個鄰居大媽,她表情好奇怪,陰森森的,你覺得呢?”


  司鄉低著頭吃著薯條:“,”


  能不能走點心。


  江怡看司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沒猜對,她坐起身,抬起胳膊在司鄉的金色頭發上揉了揉。


  司鄉微微歪著頭由著江怡,他不是很喜歡別人碰他的頭。


  “你這麽大點,怎麽心眼這麽多啊,不累嗎?”江怡說完穿著白色毛絨拖鞋站了起來,從木製的櫃子裏拿出一個小玩偶,黑色的,大概手掌心那麽大,很可愛。


  司鄉看著江怡,然後看了看黑色的小玩偶,“我還不能開車,這鑰匙鏈我可能用不上。”


  “可是這是掛在書包上的啊。”江怡說著還給司鄉比量了一下。


  司鄉坐在沙發上,胳膊搭在扶手上,身體傾斜著翹著二郎腿,夫人可太有意思了。


  江怡去給徐斯塵買玩偶的時候看到的,她覺得很適合司鄉於是就買了。


  “謝謝夫人,我非常,非常的喜歡。”司鄉說著接過小玩偶,掛在了自己的胸口兜上。


  這麽小就這麽厲害,肯定吃了不少的苦,承受著他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東西。


  江怡捏了捏司鄉精巧的鼻子:“我知道,你肯定覺得幼稚,我也沒指望你喜歡,就是覺得合適,所以強行想買,然後給你。”


  司鄉拿著小玩偶親了一下:“夫人,我真的很喜歡,並且不覺得他幼稚,非常感謝。”


  江怡覺得自己的少女心被他這個舉動給勾出來了,她伸出手揉著司鄉的臉:“天啊,你怎麽這麽可愛啊。”


  司鄉被揉的臉都變形了,換個人他都會翻臉,不僅僅說他小,還摸他的頭,現在還揉他的臉。


  江怡重新躺回到沙發上,看著電影,還沒等電影播完,人睡著了。


  司鄉拿起一旁的毯子給江怡蓋上,然後離開了屋子。


  人剛回院子,助理就迎了上來:“少爺,您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


  司鄉背著手說了聲“哄孩子”後,進了屋子。


  助理一臉迷茫,不過少爺從小就心智成熟,他說孩子,那肯定就是孩子了。


  司鄉讓助理把窗簾拉上,他很不喜歡陽光,覺得刺眼,隨後坐在椅子上,喝了口冷掉的牛奶,打開電腦繼續工作。


  江怡窩在沙發上,睡得呼呼的,還不知道,司鄉所說的孩子,正是她本人。


  她還以為,是自己帶孩子呢!


  白桁坐在書房,沉著臉。


  徐斯塵靠著桌子抽著煙。


  陸歲站在桌子前臉色非常不好,他今天派出去的人,被人除了不說,賭場讓人砸了。


  這可不是小事,誰不知道,市中心那家賭場是白家的,對方帶著麵罩進去就砸,開槍,傷了不少的人,還打死了兩個,搶走了現金七千多萬。


  “對不起,是我大意輕敵了。”


  白桁眉睫掛了寒霜一般,賭場被砸,打的就是白家的臉,他昨天剛剛把人叫回來,今天就出事了。


  徐斯塵吐著煙,這樣的事,他不插手,也不想管,到時候賭場重建,他負責掏錢就行了。


  陸歲沒有被罵,但是白桁的眼神看的他後後背發涼,起了一層冷汗:“四爺,我一定會好好處理這件事。”


  白桁靠在椅子上。


  陸歲快步走了出去,呼吸到新鮮空氣後,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後慢慢吐了出去。


  徐斯塵彈了彈煙灰,他終於知道什麽是壓迫感了,就一個眼神,心髒不好的,這會估計躺地上了。


  “四爺,三天之內,跑一個,一個億。”徐斯塵說完比量一下,當然,他隻負責抓,其他的可不管。


  白桁站起身走出了書房。


  徐斯塵看著白桁的背影,歎了口氣,裴修言還知道裝裝斯文呢,這位裝都懶得裝。


  白桁扯著領帶,仆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


  白陽輝從公司回家,看到白桁,剛要打招呼就被他無視了。


  白桁心情不好的時候,誰上前,誰倒黴。


  江怡帶著銀邊眼鏡,躺在沙發上,蓋著厚毯子看著手裏的文件,她有點近視,當然度數不是很高。


  白桁進了屋子,看到精致的小美人這副模樣,心情不好,也被短暫壓了下去。


  “寶貝,在看什麽。”白桁沉聲問道。


  江怡抖了抖手裏的文件:“在看十二組的資料啊,我發現他們好像都很厲害,尤其是三組和一組。”


  白桁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手搭在靠背上:“說說,怎麽個厲害法。”


  “徐斯塵的哥哥,原來就是裴教授,這還不厲害嗎!”江怡越說越激動,她坐起身,指了指照片上的人:“裴教授啊,真想象不到,他之前竟然是一組的組長。”


  白桁看著自己的小丫頭,指著照片上的男人,麵紅, 激動,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我承認,他很優秀,但是寶貝,他比我歲數還大。”白桁說著把江怡手裏的文件扔到了一邊。


  江怡推了一下眼鏡,踹了踹白桁的腰側:“說什麽呢,他是可愛學姐的老公啊,我隻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白桁輕哼一聲,這就不可思議了,他認識裴修言那會,他可不是這德行,當然,他現在的老婆未必知道。


  這人藏的太好了,不,應該是演的太真了,之前小丫頭怎麽誇他來著,成熟,穩重,還有什麽來著,對,儒雅。


  他單手卸掉人家下巴的時候“儒雅”這個詞,就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了。


  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人家是阿斯特大學的教授,教書育人,簡直是吾輩楷模。


  能演的人很多,但是能演一輩子才算本事。


  江怡湊到白桁麵前:“怎麽了,是心情不好嗎?”


  白桁摘掉江怡的眼鏡順手丟在了沙發後麵,

  “唔,”


  江怡被按在沙發上吻。


  這個吻充滿了占有欲,交纏在一起的時候,她感覺無處可逃,甚至連回應的機會都沒有。


  白桁心情何止不好,簡直操蛋投了。


  江怡穿的睡衣,

  掛在腰間。


  江怡沒有阻攔白桁的動作,她看出他心情不好了。


  人是需要發泄的,有人是大吼,有人是吃東西或者做其他的事情,

  反正發泄出來是好事。


  就是有點傷,小,糖,果。


  “一會告訴我怎麽了,好嗎?”江怡抱著白桁,聲音溫柔了下來。


  脊柱發麻,骨頭都酥了。


  白桁抬起頭,看著江怡:“寶貝,有時間,教教白爍禦夫術,免得她以後嫁不出去。”


  江怡瞪了白桁一眼:“說的好像,我成功了似的。”


  他是煙少抽了,還是酒少喝了,不僅喝,還耍酒瘋。


  明麵全聽她的,乖順的跟大金毛似的,其實,一樣沒按著她的來。


  老男人,心眼不是一般的多。


  “怎麽這麽白呢。”白桁說完低下頭。


  江怡踹了白桁一腳:“吃就吃,哪來那麽多話。”說完她羞的拿起抱枕蓋住了自己的臉。


  “寶貝,晚上我得出去一趟。”


  白桁話音剛落,就被江怡用抱枕砸了一下:“沒門,你想都別想。”


  前幾天,John·Giovanni差點被人暗殺,危險還沒解除,他哪都別想去。


  白桁撐著沙發,想著,怎麽才能讓江怡早睡,她睡著後,輕易不會醒。


  “白桁,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今天要是敢出去,我就敢十年內不給你生孩子。”江怡沒什麽能威脅白桁的了。


  白桁:“,”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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