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江,香餑餑,怡
第八十六章 江,香餑餑,怡
江怡穿著白色毛衣,黑色長褲,上了副駕駛後,直接將棕色大衣脫了扔在一旁。
司機轉過頭看了一眼,覺得脖子冷颼颼的,隻好拿過一旁的圍巾重新戴上。
白桁調整了一下江怡的座椅,讓她離自己近一些,接下來他沒什麽好日子過了。
嶽母來,江怡肯定是要陪著她的,更何況她現在還生著氣。
江怡整個人都快平躺在座椅上了,她閉著眼,不願去看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長得好看有什麽用,不說人話。
如果隻是一句“遊戲打的還開心嗎?”她也不至於生這麽大的氣,關鍵是,他還接了一句“大半夜非拉著一個男人打遊戲”氣得她肚子都疼。
白林亦是他的什麽人,這是能隨便亂說的嗎?把她當成什麽了,水性楊花?半夜缺男人,非拉著男人打遊戲?
反正她是這麽理解的,白桁的話在那擺著呢,這不是侮辱是什麽。
隻不過,江怡當時的回答是“玩的開心啊”,所以白桁才接了後麵那句,當事人十分後悔。
白桁的手落在江怡的腰間,因為座椅卡著,也幹不了別的:“寶貝,還氣呢?”他明知故問道。
江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長長吐了出去,因為心情太鬱悶了,所以她把窗戶降了一點。
白桁的大手在江怡的腰間摸了摸:“事情發生了,就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除了分手,回娘家,都依你。”
直到車停下來,白桁都沒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心裏不由得開始發慌。
秦玉華坐在休息室喝著咖啡,她這次來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看江怡,她得想辦法把自己的女兒帶回去。
之前的婚約也解除了,一直留在白家算怎麽回事。
下了車後,白桁攬著江怡的肩膀:“寶貝,我一會可以直接叫嶽母嗎?”
江怡知道白桁就是故意的,威脅她,好樣的!
“自己想,怎麽罰,想到我滿意為止,期間,我們隻是,長輩與晚輩的關係,別靠的太近了。”江怡說著推開白桁。
白桁跟在身邊低聲道:“在床上,你可沒說我是你長輩,”
“那以後不上床。”江怡就不信,堵不住他這張嘴。
白桁:“,”
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幹了。
但是自己罰自己,這怎麽罰,聽都沒聽過。
秦玉華出來時,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臉色不太好,她快步走了過去。
“媽。”江怡撲了過去,抱著秦玉華的腰,在她身上蹭了蹭,帶著撒嬌的語氣道:“我好想你啊。”
秦玉華抱著江怡,感覺她好像比之前瘦了:“媽媽這次來,就是帶你回去的,媽媽也想你。”
白桁站在一旁聽的心肝都跟著顫,他早就猜到秦玉華這次來的目的了,估計小丫頭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
“秦女士。”白桁麵帶微笑的走了過去。
秦玉華伸出手禮貌道:“謝謝白先生照顧我家小江怡。”
“要道謝,也應該是我,我母親身體一直不好,自從小江怡來後,她身體日漸好轉。”白桁說著讓開身體,做了個請的手勢。
江怡拉著秦玉華的手,她估計是瘋了,為了跟白桁在一起,連自己媽媽都騙。
還連帶著她擔這麽大的風險。
越想,江怡的心裏越不是滋味,母親隻有她了,事事為她著想,可是她呢,為了一個男人。
江怡紅著眼眶。
白桁跟在一旁,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輕輕勾了勾江怡的手指。
江怡沒有回應。
秦玉華的保鏢被攔在後麵,所以白桁輕輕握著江怡的小手指。
“白先生。”秦玉華突然開口。
江怡抽回自己的手,抱著秦玉華的胳膊,不給白桁一點機會。
白桁“嗯”了一聲,表麵風平浪靜,其實心裏要多沒底,就有多沒底。
這次是真的惹著小丫頭了。
跟以往不同,這次怕是不好哄了。
“我不是很理解,你為什麽突然會給江學磊一筆投資款。”秦玉華說著看向跟在一旁的白桁。
江怡不敢置信地看著白桁,他之前說的辦法,竟然是,給她母親添堵!
哪壺不開提哪壺,怕什麽來什麽。
“之前提出合作,秦女士並沒有同意,我隻好換個方式,討個合作的機會。”白桁一本正經的編著,其實,當時就是想利用江學磊困住她一段時間。
秦玉華半信半疑,江怡則完全不信。
白桁親自開車,秦玉華和江怡坐在後座閑聊著。
“來之前,我已經跟學校打好招呼了,你可以隨時回去上課,如果跟不上媽媽給你請家教。”秦玉華這話明顯不是說給江怡聽的。
江怡靠在秦玉華的肩膀上,因為白桁在所以她沒有馬上給出答案,不然他指不定會怎麽搗亂。
白桁握著方向盤,得先搞定嶽母才行,不然小丫頭是留不住了。
秦玉華看向車外,這是一個寸土寸金的國家,白家竟然擁有整座山,保守估計得超百億。
而且還不是有錢就行。
車子停下後,白桁親自打開了車門。
這讓秦玉華百思不得其解,開車就算了,如果說禮儀,也不該做到這份上,他可是白桁,
江怡下車後,直接抱著秦玉華的手臂,看白桁的眼神,也帶著疏遠。
杜清穿著深色旗袍,披著外衣站在門口,身後跟著數十名仆人,她已經吩咐下去了,今後要叫江怡,叫江小姐,不能叫夫人了。
這是白桁提前安排讓她辦的。
秦玉華是帶著見麵禮來的,是一套文房四寶,價格自然也不便宜,但送禮講投其所好,沒什麽舍不得的。
杜清看白桁的臉色就知道,小兩口吵架還沒和好,她笑著上前:“秦女士,一路上辛苦了。”
因為輩分的關係,不能稱姐妹,不然就亂套了,畢竟,秦玉華跟白桁同輩,
“您好,白老夫人。”秦玉華伸出手,從保鏢手裏拿來皮箱:“第一次來,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麽,就隨便準備了,還希望,白老夫人不嫌棄。”
因為保鏢是不能進白家大門的,所以隻能站在外麵守著。
杜清拉著秦玉華聊著天。
江怡跟在後麵,白桁彎下腰在她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你,”江怡沒想到,白桁膽子這麽大,萬一被看見,怎麽辦。
白桁聲音壓得非常低:“寶貝,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秦玉華轉過頭,笑著看著江怡:“小江怡在家被拘束慣了,出門在外就比較野,沒給白老夫人添麻煩就好。”雖然這麽說著,但她卻一臉的自豪。
在家那是沒辦法,但是她敢保證,自己的女兒在外絕對不會差,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杜清微笑著:“這丫頭,我當心肝似的,有她在,我這病都好了不少,至於野,我們白家,就喜歡這樣的丫頭,乖巧聽話的,那是仆人。”
秦玉華覺得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這白家老太太顯然是不想放人走的。
她總不能跟一個病人搶人,但是自己女兒在這樣的環境下,讓她這個當媽的如何放心得下。
兩人有說有笑的聊著。
白桁拉了兩次江怡的手,最後都被拒絕了。
回到客廳後,杜清讓人上了最好的茶,秦玉華坐在一旁絲毫不顯得拘謹,談吐大方得體。
杜清期間咳嗽了兩次,不是她故意裝的,她本來就身體不好,這幾日幾乎不怎麽出門,不然江怡不舒服,她也不會派個老仆去。
“突然上門,實在不好意思,但我實在想念女兒,她從小到大都在我身邊,很少離開這麽長時間。”秦玉華說著為杜清倒了杯茶。
杜清眼神黯了黯:“思念女兒是自然的,這次來,是要帶丫頭回去嗎?”說完她再次咳嗽了兩聲。
秦玉華也不好直言,畢竟白家老太太看著十分虛弱:“這還是要看小江怡自己的意思,女兒大了,也不能總在身邊看著。”
江怡坐在一旁,她知道,母親不過是在說客氣話。
白桁坐在江怡對麵,看著她,心裏還在想該處理這件事,挑明關係,秦玉華絕對不會同意。
“媽,您先在這裏住上幾天,休息休息,之後的事情,再商量也不遲。”江怡目光看向杜清,婆婆對她是非常好的,恨不得摘天上的月亮給她。
秦玉華點了點頭。
“還沒吃晚飯吧,也不知道秦女士的喜好,就讓人隨便準備一些清淡的A國菜。”杜清估摸著秦玉華不會喜歡口味特別重的,所以就選擇了,佛跳牆之類的A國菜係。
秦玉華客氣了兩句。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沒辦法直接帶走江怡,有些犯難。
帶自己女兒回家,還成了件難事,畢竟白家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招惹的,
杜清讓後院的人這陣子都老實點,把不幹淨的收一收,別惹她不高興,否則後果自負。
如果讓秦玉華看見白家的亂,那這婚事,百分之九十成不了。
白桁親自起身換茶,殷勤的不得了。
吃飯的時候,江怡挨著秦玉華和杜清,白桁隻能坐在杜清身邊,連跟小丫頭相處的機會都沒有。
江怡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這會餓了,也就沒顧慮那麽多,端著碗,自顧自地吃著。
秦玉華看了江怡一眼,長輩們都沒動筷,她怎麽就吃上了,
白桁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江怡對他的態度,跟對長輩幾乎沒什麽差別。
“小江怡都讓你們寵壞了。”秦玉華說著夾了兩塊魚肉放到江怡的碗裏,女兒被重視,她當然高興,至少在這沒受什麽苦。
杜清始終保持微笑,沒說話。
飯吃到一半,白桁便放下了筷子,開始喝茶,他從頭到尾接不上一句話,秦玉華因為他給江學磊投資的事情,多少有點不待見他。
江怡站起身:“媽媽,婆婆,我先去趟衛生間。”叫婆婆叫習慣了,突然改口改不過來,
秦玉華愣住了。
杜清解釋道:“是我讓丫頭這麽叫的,她一直叫我老婆婆,我聽著跟叫老太太似的,就讓她改口叫婆婆了。”
秦玉華點了點頭,畢竟白家沒結婚的就隻有白桁了,他們兩個差太多了,她根本沒往哪方麵想。
從頭到尾,秦玉華都沒想過,江怡會跟白桁在一起。
白桁隨後也站起身,去了衛生間。
江怡回來時在長廊上遇到了白桁。
白桁靠在長柱旁,顯然是在哪裏等她的,她垂著眸,打算直接走過去。
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氣息傳來,江怡抬起頭看著白桁:“鬆開我。”
白桁緊緊抱著江怡的腰,聲音沉沉的:“寶貝你已經冷了我好幾個小時了。”如果仔細聽,裏麵還夾雜了一些委屈感。
江怡手抵著白桁的胸口,這就是個老混蛋,臭流氓,雖然早就知道,但是沒了解的這麽透徹。
“寶貝想怎麽罰就怎麽罰,是我的錯,我認,別離開我好嗎?”白桁說著軟話。
沒辦法,危機感太強了,他總覺得,小丫頭下一秒就會跟他撇清關係。
“我不同意,是不是你就要耍混了?”江怡覺得,自己越來越了解白桁了。
她軟硬不吃,他直接來混的。
一向如此。
白桁搖了搖頭:“把寶貝惹成這樣,已經夠混了,哪敢?”他說著拉著她的手放到唇邊,小心翼翼吻著。
“我媽都來了,我先跟她回去,之後,”
白桁按著江怡的後腦勺吻了下去,他的唇有些涼,隨後慢慢熱了起來。
他的吻很輕也很溫柔,因為他知道,江怡的唇上和舌頭上有傷。
鬆開後,江怡瞪了白桁一眼:“我還不能回家了?”
“回家可以,我陪你,但不是現在。”白桁聲音不自覺冷了下來。
吵著架呢,她走了,那還怎麽哄。
江怡懶得理他:“你別粘著我,你當時說話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還有,你傷著我了,心裏別一點數都沒有。”
“那一會,我去給你上藥。”白桁很自責,事後他上過藥了,但是看來,藥效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好。
江怡狠狠在白桁的身上掐了一下:“誰要你上藥,想的美,既然不珍惜,以後就別碰。”
白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