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1章 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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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海城。
申天霸皺眉大皺:“還是沒有消息嗎?”
申海龍的手下,那個老者搖頭道:“那小子掌握著可以變化容貌、改變氣息的能力,想要找到他太難了。”
申天霸握緊了拳頭,咬著牙,兒子被殺,他無比憤怒。
馬不停蹄的趕來,就是要弄死殺掉自己兒子的凶手,可是沒想到,來了這麽些日子,居然連人都找不到。
“那你認為那小子能去那裏?”申天霸問道。
老者想了一下:“之前城主想拿葉雲東的親人來威脅他,而葉雲東的親人在雲上九,所以我覺得……”
“雲上九嗎,好,那我就去走一趟。”申天霸冷冷的說道。
老者猶豫了一下:“葉雲東跟天寶閣的那個南宮婉兒關係不錯,他殺掉城主,肯定知道您不會放過他的,我覺得也有可能去南宮家族避難。而且據咱們的人了解,南宮婉兒在城主死後不久,就離開了天寶閣。”
申天霸咬著牙:“南宮婉兒,南宮家族,哼,如果你們沒有包庇那小子也就罷了,如果真敢包庇殺害我兒子的凶手,我要你南宮家族好看。”
論整體實力,他們申家的實力,並不如南宮家族。
畢竟南宮家族強者眾多,而他申家除了他之外這個九品紫藤境之外,並沒有什麽太過強大的人。
可南宮家族的最強者,也隻是九品紫藤境而已,他並不懼怕。
那怕南宮家族的九品紫藤境不止一個,申天霸也不在乎。
因為他為了替兒子報仇,可以什麽都不在乎,無論是手下還是勢力,都可以放棄。
但南宮家族肯定不行,換句話說,自己是光腳的,南宮家族是穿鞋的。
“那您是先去雲上九,還是先去南宮家族?”老者問道。
申天霸想了一下:“之前你說,那小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從那個女人(孟和平)的事情上來看,是的。”老者說。
“那就先去雲上九,我覺得那小子可能先回雲上九安排好了自己的親人,而後才去南宮家族。但他就算把自己的親人安排好,他對雲上九這三個字,也應該是有感情的。”
此時,申天霸已經想到了接下來該怎麽做。
老者沉默片刻:“老爺,現在的雲上九雖然大不如前了,但曾經可是第一仙宗,您要是對雲上九出手,恐怕有些不妥啊。”
“嗬嗬,我若是光明正大的拆了雲上九,徹底的把雲上九覆滅,的確可能有人找我麻煩,但暗地裏呢?就算有些人猜到是我,沒有足夠的證據,他能奈我何?更何況我又沒打算滅了雲上九。”說到這裏,申天霸冷笑。
如果葉雲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就算他殺光了雲上九所有人,可能葉雲東都不會在意。
但葉雲東若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就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雲上九的人,因為他而死。
尤其是葉雲東的普通朋友、和葉雲東認識、和葉雲東有過交流,但是不熟悉之人。
老者連忙笑道:“老爺英明。”
申天霸收起冷笑,看了老者一眼,淡淡的問道:“海龍待你如何?”
“城主待我如親人。”老者楞了一下,恭敬的回道。
雖然他和申海龍都知道,兩個人都是需要彼此而已,並沒有什麽親情存在。
但他跟隨申海龍,已經數十年了,在外人看來,說是親人也不為過。
而且對於修行之人而言,師徒關係,或者是這種長時間的主仆關係,很容易產生親情。
“既然我兒待你如親人,那你為何做出對不起他的事?”申天霸冷冷的質問道。
老者身體一顫,連忙跪在了地上:“老爺,我願望啊,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城主的事情。”
“沒有嗎?我兒被殺,儲物戒指被奪可以理解,可暗室中的寶物,葉雲東是怎麽發現的?”申天霸看著老者。
老者連忙搖頭:“我,我不知道啊,不過真的不是我,老爺,您要明察啊,這麽些年,我對城主,可是一直忠心耿耿,從來沒有二心。”
“那我兒書房中的暗室,你知不知道?”申天霸說到這裏,根本就沒有給老者思考的機會,而是大吼一聲:“說。”
“知道。”老者直接脫口而出。
申天霸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卻是麵無表情的說道:“把我申家的東西交出來,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畢竟一個四品紫藤境也不是大白菜,隻要你戴罪立功,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老者身體顫抖:“這個您真誤會我了,我雖然知道暗室的存在,但暗室中的東西,真的不是我拿的,我之前不是跟您匯報過了嗎,是被那個葉雲東拿走的,我親眼看見的。”
“放屁,葉雲東怎麽可能知道有暗室?又怎麽可能知曉暗室的位置?而且我很了解我兒,除了我之外,他不可能拿任何人當親人,更不可能把暗室的事情告訴你。”申天霸破口大罵。
老者立刻慌了:“我,我承認,我之前說謊了,我和城主隻是主仆的關係,他並沒有把我當親人看待,至於暗室的事情,並不是城主告訴我的,而是又一次我無意間發現的。”
盡管老者說的是事實,書房暗室裏的東西,真的全都被葉白拿走了,但申天霸卻是根本不信。
在申天霸看來,老者能說一次謊,就能說兩次,能說兩次,就能說無數次。
“你還不說!你若不交出來,我立刻就殺了你。”申天霸瞬間出手,一把就捏住了老者的脖子。
被掐住脖子,血液流通受阻,老者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他都快哭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拿暗室中的東西,不信你可以檢查我的儲物戒指。”
“你他媽的拿我當傻子啊,這麽重要的東西,你會放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嗎?”
申天霸氣呼呼的罵道,捏著老者脖子的那隻手,緩緩的上提。
老者先是腳跟離地,而後又雙腳離地,他奮力的想要掙紮,卻沒有半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