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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第114章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丈夫。


    楚星河低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如紙,血色盡褪的楚知意,最後將她送到宴驚庭懷中。


    他沒有著急撤退,微抬眼眸,“提醒你一句,流血過多,也是會死人的。”


    宴驚庭將他拂開,神情陰沉,輪椅速度飛快,往車停的位置而去。


    他的手落在楚知意後背,那濕熱黏稠變得如沸水般滾燙,不斷從她傷口往外流。


    她的呼吸仿佛都變得弱了起來,落在他腿上的手冷得仿佛沒有溫度。


    宴驚庭抱著她的手都在輕微顫抖,血冰如雪。


    車門被阿黎迅速打開,宴驚庭將她抱入車中,呼吸粗重,戾氣未消,“去最近的醫院。”


    楚星河扭頭看向那被團團圍住的車子合上了車門,一路狂飆而去。


    他煩躁地嘖了一聲,轉身上車跟上宴驚庭的車。


    一路大開綠燈,黑色轎車與一輛邁巴赫將速度提到最高,不過短短十分鍾就到了最近的急診醫院。


    早就等著的醫生護士合力將楚知意放在移動病床上,匆匆前往急診室進行急救。


    “先生,您身上……”


    阿黎拿了一塊毛巾,想為宴驚庭將身上沾的血擦掉,動作被宴驚庭攔住。


    他雙目赤紅,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狂躁與嗜殺。


    阿黎一震。


    宴驚庭聲音嘶啞,猶如極地常年不化的寒冰,“找出來誰動的手,我老婆身上那一下,十倍還回去。”


    阿黎躬身一彎腰,“先生,我明白。”


    話落,阿黎從醫院離開。


    後跟上來的楚星河與阿黎打了個照麵,他看著一副殺氣騰騰的宴驚庭,不由地挑眉。


    他從未與宴驚庭打過照麵,但多少也聽說過關於他的一些傳聞,比如他不近女色,曾親手將兩個肖想他的女人送進精神病院。


    現在看來,他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早就心有所屬。


    楚星河與她們沒關係,表情相當淡然。


    隻要他看到楚知意沒什麽事他就走。


    宴驚庭所有思緒都被急診室裏的楚知意給占據,完全沒有追究楚星河和楚知意認識的原因。


    二人就這麽一坐一站,閑散與焦灼,形成迥異的差別。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從裏麵快速走出來一個護士,她滿頭是汗就要往遠處跑。


    宴驚庭攔住她,問,“裏麵的人怎麽樣了?”


    “她身體修複能力太差,流血也多,現在需要輸血!”


    她出來是去拿血包。


    “她是什麽血型?”楚星河問了一句。


    “O型,可是我們醫院昨天來了一個出車禍的男人,把O型血都用完了!”


    楚星河伸出自己的手,“抽我的吧,我是O型。”


    聽到這話,宴驚庭這才扭頭看向他。


    護士聞聲,直接說,“你們是不是血親?直屬血親是不能相互輸血的!”


    楚星河說,“不是。”


    護士進去問了醫生,然後當即抽了楚星河一些血液去鑒定。


    聽完他們的話,宴驚庭看向身後跟來的人。


    有一個壯漢走出來,“先生,我也是O型血。”


    宴驚庭瞥向特助,特助立刻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


    特助走到壯漢身邊,“放心,你救了夫人的命,宴總不會虧待你的。”


    壯漢露出笑容,“我都明白。”


    “宴總信不過我?”


    楚星河對宴驚庭還去叫別人的舉動很不滿意。


    “每人隻能抽五百。”


    這麽久的時間,宴驚庭冷淡看著他,語氣不善,“你的血抽完了我老婆的血不夠,誰來補?”


    “那也夠醫院去調血的時間。”


    宴驚庭瞥他一眼,沒與他爭辯。


    沒多會兒,化驗血的人回來,指了指宴驚庭的人,“你跟我過來。”


    那人立刻跟上去。


    “我呢?”


    醫生一聽,便說道,“五百夠了,你的不用。”


    楚星河不高興,總覺得自己被宴驚庭嫌棄了。


    等壯漢輸過血,沒有多久醫生就從裏麵出來了,隨之被推出來的還有楚知意。


    “患者後背的傷已經被縫合了,她失血過多,雖然已經輸了血,但還是得注意飲食與傷口感染。”


    醫生說了什麽宴驚庭沒有聽清,他的目光粘在病床上楚知意身上。


    她沒事。


    楚星河聽到醫生這麽說,便知道楚知意已經脫離危險了,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直接離開了醫院。


    楚知意被送到了病房,護士打完點滴之後,便從病房離開,整個房間裏就隻剩下楚知意與宴驚庭。


    宴驚庭靠近了她,仔細看著她安靜的模樣。


    楚知意臉色尚未恢複正常,一張小臉蒼白極了,唇瓣沒有半點血色,靜靜躺在床上,仿佛是沒了生機一般。


    他摸到楚知意一隻手,沒有半點溫度。


    俊美的男人眼底血絲遍布,將那隻手放在額頭,緩慢閉上雙眼。


    沙啞的低喃,“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知知……”


    千萬不要有事。


    ……


    江城某處小區別墅裏。


    楚衡握著手機,眼底一片陰沉。


    “隻捅了一刀?”


    他語氣之中透著一股失望。


    “楚先生,當時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我們的人還沒來得及再朝她心口捅刀,就被那個男人給踹飛了。”


    “楚先生,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電話那頭的質問,讓楚衡嘲諷不已,“我養楚知意那麽大,她是什麽樣的狐狸精,我能不清楚?”


    他眼底浮現嗤笑,“不過又是楚知意勾引的男人罷了,真是壞我好事。”


    電話裏傳出聲響,“楚先生,他是楚星河。”


    “誰?”


    “二十一年前在江城發生的那場災禍,你不會忘了吧?”


    楚衡聽到這話,頓時想到了那個哭天喊地的小男孩,還有大火衝天,改變他命運的夜晚。


    他渾身頓時一僵,無意識咽了一口口水,“你是說……他是興宇集團的楚星河?”


    “先生發現他最近在查你,恐怕知道了他父母妹妹的死與你脫不了關係。”


    楚衡立刻就急了,“不是,我都是為先生做事,你得幫我對付他啊!”


    “你放心,我會對付他,但你能把宴驚庭拉攏過來嗎?”


    楚衡心中想,楚知意沒死成,恐怕有些困難。


    他咬著牙,還是想讓楚知意死,楚知意就是他心裏的一根刺,隻要她一直在,他就膈應。


    “你們把楚知意給殺了,我就有把握用利益引誘宴驚庭上船。”


    “好。”


    電話掛斷,楚衡站起來從書房走到客廳,就看到跟了自己快十年的情人此刻正看著手機,露出甜蜜的笑。


    楚衡麵無表情地走到她麵前。


    女人被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機收了起來,溫溫柔柔地說,“你打完電話啦?”


    楚衡看了一眼她的手機,“你不是想去外國旅遊?過段時間我帶你和兒子一塊兒過去。”


    女人體貼地說,“你最近不是忙嗎,等你忙完我們再一起去。”


    “嗯,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楚衡說完,便離開了別墅。


    女人送他到了門口,站了半天,低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看向聊天頁麵上隻算得上男孩兒的對象給她發來的一張圖片。


    女人微微舔唇。


    還不賴嘛,有腹肌。


    如果楚衡看到女人現在所看的那張照片,必定一眼就能認出來。


    那照片上的人,是他剛滿十九歲的兒子,楚祚。


    ……


    楚知意被捅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當時就在機場,來往的人多得很,有些慌亂之中拍下了視頻,在網上轉發。


    吳漾剛剛做完一場手術,還沒來得及休息,就看到自己的手機有金金和吳舟打來的電話。


    她還沒來得及給金金回電話,吳舟就陰沉著臉衝到她的麵前。


    “這是怎麽回事?”


    吳漾茫然,“什麽怎麽回事?”


    吳舟胸口劇烈起伏,雙目猩紅地拿出手機,扔給吳漾,“你自己看看。”


    吳漾看向他的手機,下一秒,她蹭得從椅子上坐起來。


    “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去開車呀!”


    吳漾眼睛也紅了,一邊跑一邊把自己身上的手術服給脫了。


    二人急匆匆地趕到了楚知意所在的醫院,她沒來得及看清前麵,與拐彎而來的男人直接撞上。


    吳舟扶住吳漾,避免她跌倒。


    吳漾沒有關注自己撞的人是誰,站穩之後繼續跑。


    吳舟卻瞧清了人,他頓了頓,衝宴祁瀾點了頭,“抱歉,我妹妹莽撞慣了。”


    宴祁瀾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胸口,臉色還有些蒼白,擺擺手,表示沒關係。


    吳舟,心中亦是擔心楚知意得很,不再多說什麽也匆匆朝吳漾跑的方向追去。


    門一打開,裏麵的人並不少,可吳舟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楚知意。


    緊接著,他看到了坐在輪椅上,閉目養神的宴驚庭。


    一股無名怒火從胸口燃起,吳舟宛如暴怒的凶獸,直朝宴驚庭而去。


    “你幹什麽?”宴驚庭身邊的特助攔住他。


    “滾開!”吳舟一把將特助推開,意欲抓住宴驚庭的領口將他扯起來。


    吳舟目眥欲裂,“宴驚庭!你既然娶了她為什麽不把她保護好!”


    “也是,說到底你也是個瘸子,連路都走不了,怎麽保護她。”


    吳舟冷笑的嘲諷。


    宴驚庭被他吵醒,睜開眼時,眼底血絲仿佛要爬滿一雙眼,他抬起手抓住吳舟的胳膊,吳舟想提他起來的動作頓時無法再動一下。


    一旁站著擔心不已的宴老夫人聽到吳舟的話後,心中相當不滿,“吳家的小子,你說話過分了。”


    “我怎麽過分了!”


    吳舟呼吸粗重,整個人陷入暴怒之中,指著病床上的楚知意,聲音哽咽,委屈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她,枝枝本來要嫁的人是我!”


    晏老夫人更不同意了!


    她可認準這個孫媳婦兒了,這吳家的小子怎麽回事!


    容玥抬眼瞧了他一眼,對宴驚庭說,“阿庭,別吵知知休息。”


    吳漾也忍無可忍的一把捂住吳舟的嘴,低聲嗬斥,“哥!枝枝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你把她吵醒了我跟你沒完!”


    雖然她也很惋惜枝枝沒能嫁給她哥,但事已成定局,再說那些事兒又有什麽用!


    吳舟緊緊抿著唇,雙目通紅的看著楚知意。


    視頻裏血那麽多,她肯定傷的很重。


    宴驚庭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跟我出來。”


    吳舟陰沉著臉跟上宴驚庭地步伐,離開了病房。


    將衣服皺痕拂去,吳舟語氣冰冷,“是因為你枝枝才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她受多大的傷,都和你沒關係。”


    宴驚庭坐在輪椅上,氣勢不輸吳舟半分,“知知現在是我的妻子,吳舟,你該喊她一聲嫂子。”


    吳舟的氣血再次開始翻湧起來!


    “你他媽……!”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他抬拳就朝宴驚庭的臉砸去。


    本以為自己能百分百砸中,但宴驚庭坐在輪椅上,也不是那麽好容易對付的人,他拳頭被宴驚庭給壓下來,自己反而被宴驚庭借力給甩了出去。


    宴驚庭鬆開他,操控著輪椅慢慢靠近。


    一字一句地對吳舟說,“楚知意,是我老婆。”


    “你想娶她?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


    吳舟怒不可遏,宴驚庭卻懶得與他纏鬥。


    “霍濁,吳舟先生情緒有些激動,送他去冷靜冷靜。”


    霍濁戰戰兢兢的出來,帶著吳舟就離開了醫院。


    再回房間,病房裏又多了一個人。


    王悠悠擔憂的看著病床上的楚知意,哭成了淚人。


    “枝枝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啊,到底是誰動的手?”


    吳漾雖然也想哭,但楚知意又不是死了,她也不至於哭成這樣。


    她給王悠悠遞了紙巾,說,“應該還在查吧?”


    容玥與宴老夫人就看向進來的宴驚庭。


    宴驚庭說,“凶手被警察帶走了,消息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回來。”


    他的人總比不過警察速度快。


    不過警察知道了答案,那他也會知道罷了。


    宴驚庭眼底劃過一絲陰色,臉色極其不好看。


    不管是誰,他都要對方償還千百倍的代價!


    “宴……宴先生,您也別太傷心了,枝枝她一定能撐過來的。”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女聲。


    宴驚庭的冷意沒有收斂,掃過去,王悠悠被嚇住了,她努力克製住顫抖,露出笑容。


    她是知知的朋友。


    宴驚庭不欲與她計較,語氣寡淡,“她隻是受傷,不是受重傷。”


    “女士,你是知知的朋友,不去關心她,反而來關心我?”


    宴驚庭的眼眸銳利如刀。


    王悠悠心尖一顫,努力找補,“不是……我隻是看您眼睛裏都是……”


    宴驚庭沒聽完她說什麽,冷淡的走了。


    王悠悠最後那那幾個字堵在嘴裏,怎麽都說不出來。


    容玥與宴老夫人滿心都撲在楚知意身上,隻有吳漾,狠狠皺著眉,側頭看著與宴驚庭搭話的王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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