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為何要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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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清猛然想起的事兒與柳青有關,這主要還得從柳青在輝安城時說起。
原著前期,柳青剛到輝安城。但她一介布衣商人在輝安城沒有任何後台,隻認識的幾個與她生意上有牽扯的掌櫃,若是隻做小本買賣還好,但如果想要做大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天子腳下,這是一塊皇族子孫遍地走,王公大臣多如狗的繁榮昌盛之地。先不論寸金寸土,就論輝安城裏凡是有點名頭的酒樓或是賭坊,都是王孫貴族子弟的私產。柳青根本無法與其爭鬥,單單對手稍稍使出個地痞流氓都夠柳青一家子喝一壺的。
所以,還得有靠山才行。
柳青最後治好了靖王的腿,靠上了靖王那座大山。與他合開酒樓,不僅在輝安城混得風聲水起,還贏得了靖王的傾心。
但溫文如玉,能力強勁的靖王偏偏隻是個男二,誰叫他有個因為柳青而鬱鬱而終的妻子呢!
誰叫他他偏偏不是男主角呢!
柳青在大旱中捐贈了許多糧食,藥材。最後還在時疫一戰中出手,挽救了無數百姓的性命,被世人稱讚,還得了老皇帝的另眼相待。
名與利,可以說柳青是盡收囊中。
但羅瀚文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也不是個吃虧的主。
自羅雲清死後,羅瀚文先後多次派出殺手想要殺掉柳青,但都因其身邊被靖王保護得密不透風而失敗。
最後羅瀚文派出了一個女殺手,一個沒有任何內力,卻出手狠辣的女殺手。
時間太久,羅清已經不記得那殺手叫什麽名了。但原著中曾經寫過,那一次,柳青差點死在那個女殺手手中。
那女殺手扮作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子遭人猥褻偶遇柳青。女殺手的相貌與柳青有幾分相似,吸引了柳青的注意。女殺手的堅韌不屈服的性子取得了柳青的同情心。
最後兩人以相近的價值觀而成為關係極好的姐妹。
殊不知,這一切,不過是最能拿捏人心的女殺手的精心騙局而已。
畢竟往往就是身邊之人才不會對其設防,輕而易舉地被背叛。
女殺手取得了柳青的信任,邀她一同遊湖,欲在遊湖之時悄無聲息地做掉柳青。
但柳青欣而前往,就在女殺手掐住柳青脖子就快得手的的那一刹那,柳青掙紮之時看見了女殺手脖子上的白玉蘭玉佩,然後就這樣躲過了一劫。
最後上演了一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認親大戲。
原來那白玉蘭玉佩是一對的,柳青的母親與女殺手的母親是失散多年親姐妹,最後才分別落到她們手中。
最後柳青製了控製女殺手的毒藥的解藥,女殺手也歸順了靖王,幾人一起揭露了羅瀚文的狼子野心。
而羅瀚文也成了一個前期死得早的小炮灰,而那些書信根本就沒有抖落出來。
羅清承認,她當初看到這一段的時候很是激動,因為柳青差點就死了。但最後這反轉來得猝不及防,使得羅清久久都未能平靜下來。
羅清細細地想著原著中的劇情,再聯想剛剛柳青手中的兩塊玉佩,還說什麽那是靖王的救命恩人落下的。
也就是說,柳青的殺手姐姐救了靖王的性命,還不小心將認親的重要玉佩給弄丟了。
還被柳青稀裏糊塗的冒認了。
開玩笑吧!
羅清的腦子有些漿糊了,她感覺劇情越來越亂了,但是她想象不出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她雖然逃婚了,但是還有一個羅雲清代替她嫁到靖王府。而且她也沒去攪和劇情啊,怎麽會這樣?
羅清越加迷糊了。
等等,代嫁的羅雲清。
羅清想,她既然沒有去攪和劇情,那麽若是說如果代嫁入靖王府的人是那個女殺手呢?
畢竟原著中的羅雲清早在去年九月份鬱鬱而終,而如今的羅雲清,似乎還活著,還活得挺好的。
羅清越想越覺得自己所想不差,她認為很有可能代嫁之人就是柳青的殺手姐姐。那麽這一係列的改變都說得通了,隻是連鎖的蝴蝶效應而已。
女殺手的玉佩落在柳青的手中,難道能女殺手與柳青已經成為了敵人?
羅清深思,心中的疑惑一個接著一個。但這一切也隻是羅清的猜測而已,事實到底如何羅清也不得知。
“羅清,羅清~”韓瑜單膝蹲在羅清身前,看著悵然若失的羅清,神情很擔憂。
“啊?怎麽了?”羅清回神,下意識地抬頭,一眼便看見了不知何時已經升起的火堆。暖意襲來,羅清懵懵的大腦也通明了許多,但同時痛意也清晰了許多。
韓瑜蹙眉看著羅清捂著的肩頭,隻見血液已經凝結了。而且羅清的手背上滿是血跡,看著著實有些可怖。
韓瑜很擔憂,若是傷口太深,且處理不得當的話很有可能發炎變嚴重。而羅清又隱瞞了女子身份,不可能讓柳青來處理。而他又是男子,亦不能為其醫治。
韓瑜一時陷入兩難的境地,心裏很是煩躁。
“你放心,這個隻是皮外傷而已。”羅清見韓瑜一臉地擔憂,急忙解釋道,然後指了指直攤在地上的右腳,小聲道:“就是這腿骨折了……”
“先處理傷口。”
韓瑜肅聲道,然後很是認真地看著羅清:“以後,你離那柳青遠一點,以後也莫要讓自己再陷入這般險境。”
“嗯嗯~”羅清連連點頭,一副乖寶寶模樣。
此刻羅清很慶幸,慶幸的是她及時地躲開了寒劍。
其實活著是最美好的,因為活著才有無限的可能。
韓瑜遞給羅清一個棕色的瓶子,欲言又止道:“那個……這是傷藥,你知道的,我……不大方便。”
“沒事,我自己可以的。”羅清笑著接過,打開來聞了聞,一股濃重的藥香味撲鼻而來。
韓瑜見狀,轉過頭去。眼睛定定的看著竄得老高的火焰,不時還添根柴火。
看著手中的傷藥,此時此景,羅清一點兒也不覺得擔憂,反而覺得無比安心。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羅清受得比這更嚴重的傷都有。
曾經有一次為了逃離五號,躲進了山裏。與那幾隻狼的那一戰,她滿身傷痕與血汙,沒有傷藥,隻有魚腥草,她都不曾皺過一次眉頭。
而此時,不過就是肩頭破點皮肉,流點血而已,就更不能了。
呃………雖然說還折了腿,但至少小命保住了啊,還想那麽多幹嘛!
知足吧!
羅清心想著,小心翼翼地將外套與大襖褪在手肘處,直接將傷口處的裏衣口子撕開了。
但羅清看著肩頭滿是血汙的傷口,手中倒傷藥的動作頓住了。
羅清不僅在感情上有點潔癖,在生活中也稍稍有點潔癖,尤其還稍稍帶點強迫症,就使得羅清對滿是血汙的肩頭更下不去手了。
若是不將血跡清洗了,就直接這樣將傷藥撒上,那不是一直都是血腥味嗎?
羅清想著,她不禁懷疑若是還要一直聞著血腥味,她能受得了嗎?
不說好幾個時辰了,她連一時都無法忍受。
“怎麽了?”韓瑜聽見羅清沒有了動作,出聲詢問道,但眼神一直盯著火焰,一瞬都沒有偏離過一毫。
羅清不禁感歎,這也太君子了吧!連她是他妹妹都不破例。
害!
“就是覺得這血汙……我可不可以先清洗幹淨再上藥?”羅清沒有底氣道。
她也知道韓瑜絕對不會同意,但還是忍不住問了,至少還有一絲可能不是?
“不行。”韓瑜嚴詞拒絕,果然羅清料想的那般。
“可是……這血汙很有可能導致發炎啊!”羅清見韓瑜態度強硬,便開始亂扯理由。
“那也不行。”韓瑜仍就態度強硬,不允許羅清亂來。
“可是……”羅清仍然覺得這樣直接上藥好難受,心裏瘮得慌。
若是可以,她巴不得用水衝得幹幹淨淨,就像她當初直接用潭水漂洗一遍那樣最好。
雖然最後還是導致了發燒發炎,但也沒生命危險啊!不就留點疤嘛。
那都不是事兒!
這個年頭誰沒塊疤痕來記錄當初那些動人心魄的事兒,羅清很看得開。
“沒有可是。”韓瑜被羅清氣得眉頭直皺,最後懶得與羅清費口舌,直接奪過羅清手中的傷藥,不由分說地轉頭就往羅清撕開衣裳的傷口處撒去。
羅清驚愕,說好的正人君子呢?
這明明就是翻版雲梨,當初雲梨也隻表現在嘴皮上煩著她,她隻要說點話誆過去就成了。而韓瑜……則是直接動手,根本不給她動用三寸不爛之舌的機會。
羅清深深地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她簡直都能想象到她以後被約束的日子了。
一陣痛意猝不及防襲來,羅清頓時將所有的念頭拋之腦外,撫著痛得直突突的眉頭,直痛得呲牙咧嘴。
韓瑜見狀,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上了藥之後,將傷口包紮好,三日不得碰水。”
“什麽?”
羅清睜著一雙大眼睛,指了指自己衣裳上的血汙,確定道:“你要我三日都帶著這些血汙?”
韓瑜白了羅清一眼,好笑道:“難道你就準備一直不換衣服嗎?”
“這倒也不是。”羅清扯扯嘴角,不好意思道。
這事確實是她斷章取義了。
藥上好了,韓瑜收回了傷藥瓶,卻眉頭緊蹙,顯得有幾分無措。
“咋了?”羅清壓下痛意,整理好好自己臉上的表情,轉頭看著韓瑜。
“你這傷得用幹淨的布包紮才行,所以……”
“原來是這個啊!”
羅清瞬間明了,話不過腦子,張口就道:“幹淨的繃帶我包袱裏多著呢!”
韓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後一臉不讚同地看著羅清,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韓瑜的無言使羅清反應了過來,知道韓瑜誤會了,急忙解釋道:“那些是我自己專門用來備用的,在軍醫那裏順的,就怕哪天受傷用得著,你不信的話你瞧。”
羅清連忙翻開一旁的包袱,將一大卷幹淨的醫用繃帶給韓瑜瞧,韓瑜臉色這才鬆緩了下來。
自從當初銀狼事件有了受傷的經驗之後,羅清凡是隻要出門,都會在身上備上這些東西,以防急用。
就如她出門永遠也隻會帶走兩身衣服,一把匕首,火折子,一根蠟燭,一個金寶。
這些東西足以她踏遍天下。
“包紮的話我自己來就行了。”羅清連忙狗腿地笑笑,扯下一截繃帶,然後將剩下的遞給韓瑜,道:“這些你拿去給其他受傷的弟兄們吧!”
韓瑜沒有接,看著羅清攤在地上的腿道:“你的腿骨折了。”
羅清聽聞,看了看右腿,連忙擺手,指著正在處理傷口的眾人道:“這個無事,反正都已經骨折了,等會兒再治也不遲,反正也沒有危險。反而是他們繼續這幹淨的繃帶,也好減少發炎導致更嚴重。”
羅清看了看手中的醫用綁帶,朝著韓瑜身前又遞了遞。
韓瑜略微思索片刻後就接過了繃帶,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羅清,關心囑咐一聲便帶著去了柳青為重傷之人包紮的地方。
韓瑜一走開,羅清便鬆了一口氣。
羅清立即將傷口包紮好,順道打了一個活結。
羅清慢慢地用手將右腿蜷著,掀開褲腳,隻見小腿處一片青紫。
這腫得似乎…是不是…也太大了。
羅清心想,但還是忍著痛伸出手在小腿處摸骨。反複確定了好幾次羅清才鬆了一口氣,她的腿骨沒有摔斷,隻不過是稍稍錯位了一些,壓住血管了而已。
隻要正了骨,好好養個個把月就好了。
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得盡快正骨啊,若不然,血液不通,時間久了肌肉組織會壞死的。
羅清有些無措地看著自己已經麻木並且已經青紫腫大了的右腿,她自己是會正骨的,但就是過程稍稍有點疼。
羅清不確定她自己能不能下得去手。
況且,她隻有一隻手能用,左手,暫時無法使力,四舍五入的話等於是廢的。
就在羅清躊躇不定之際,一個黑靴黑袍的身影出現在羅清的視野裏。
羅清疑惑,如今大多人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正忙著自理,她不確定此時還有誰能有閑心來看她呲牙咧嘴。
羅清仰頭而視,隻見止戈出現她的視線裏。
“大人!”
羅清驚呼一聲,問道:“您怎麽過來了?”
止戈沒有回羅清的話,隻是蹙眉看著羅清腫得老大的小腿,語氣肯定道:“你需要馬上正骨。”
“我知道。”羅清點點頭,苦笑道:“這不正準備著接骨嘛!”
“你自己動手?”止戈的語氣有些驚訝,也有些不滿,但羅清隻能聽出這兩種。
她如今心肝脾肺都仿佛在疼痛,其他的她懶得深想。
“是啊,這也不是很難啊!”羅清強顏歡笑道,右手也放到了小腿上。
羅清心想,雖然她此刻看著有些涼涼,但這氣勢得穩住了。
但隻能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羅清的手放在右腿上許久都未動手,不是她怕疼,而是她一隻手咋個正骨嘛!
羅清心想著麵前這人熱鬧也瞧了,能麻溜的走開嗎?
“哎~你幹嘛?”羅清驚道,隻見在她失神之際止戈已經蹲在了她的身前,且雙手已經放在了她腫得老大的小腿上。
而羅清也被驚得將上身朝後退開,右手撐著地麵。
“幫你正骨。”止戈語氣簡潔道。
“不用不用。”
羅清連忙想要阻止,手還未抬起,止戈一使勁。
“臥槽~”
疼痛猛然襲來,羅清的臉皺成了一坨,也無意識地爆了粗口。
止戈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羅清已經青腫的小腿,一時失了神。
止戈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隻是想要如此做,就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