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讓我倒胃口

  她簡直像是一個學生。


  事實上她的年紀，確實還應該是個學生。


  『人生幾十年，你想一直當個鴕鳥做他的妻子？』


  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蠱惑的語氣不知怎麼突然出現。


  『膽小的女人，你只是沒嘗試過什麼叫快樂……』


  宋喬彷彿被驚醒一樣，她突然覺得羞恥，飛快的取過浴袍給自己披上，沒有吹乾自己的頭髮，她倒在床上，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是意外的，她很快熟睡。


  她做了個夢。


  夢裡一雙男人的手摸遍她的全身，她想躲卻躲不掉，輕輕呢喃了一聲之後羞恥的驚醒。


  卻在下一刻真是感覺到一雙手，伸進了她的浴袍。


  「誰！」


  「誰？宋喬，能到房間里這樣對你的，除了我還有誰？」


  宋喬心口一顫：「秦逸，你回來了。」


  那隻手沒停，狠狠拉開了浴袍，胸口的風光朦朧的表情在月光下彷彿攝人心魂。


  宋喬聽到秦逸粗喘了一聲掰開了她的腿。


  宋喬渾身瞬間冰冷，一種噁心的感覺漫上心頭，那雙在她身上來回撫摸的手彷彿一條毒蛇，她看到他們接吻，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她也知道，不用猜她都知道，於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宋喬嚇得渾身發抖。


  咬著牙，牙齒合著打顫，他跟別的女人接吻的畫面，從未如此清晰。


  「嘔。」她在他湊過來的時候別開頭乾嘔一聲。


  點燈下一刻被打開，突然的明亮讓宋喬眼睛一痛，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下巴被狠狠捏住，秦逸猙獰看著面前乾嘔的女人：「宋喬，你居然敢吐！」


  宋喬沉默不語。


  「這麼噁心那離婚好了。」秦逸說的輕描淡寫，同時眯起眼睛彷彿似笑非笑。


  離婚兩個字炸開，宋喬下意識喊：「不！」


  「別離婚。」她抓住秦逸的胳膊。


  秦逸居高臨下看著她：「不離婚？你還不想我碰你？宋喬，你頂著秦太太的名頭，不想盡義務，還想拿到屬於秦太太的好處？」


  宋喬的臉色有點兒蒼白，她努力緩緩放鬆，心裡怕的要命，卻不敢反抗。


  秦逸歪著腦袋看著這個女人：「放棄掙扎了？」冷笑一聲：「宋喬，你讓我倒胃口。」


  宋喬嘴唇顫抖著，一句話不說。


  她以為他會走，跟很多晚上一樣，他睡在隔壁的房間，而她一個人睡在這張大的離譜的婚床上。


  但是秦逸轉頭擰著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按倒，她下意識掙扎，卻在反應過來之後平靜。


  然後盯著刺眼的燈光，她被玩弄浸沒再慾海，直到身上的男人停止動作，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起身想去洗澡。


  秦逸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宋喬，你連身為一個女人的基本技巧都沒有嗎，不想離婚至少好好學點兒能討我喜歡的東西。」


  第二天一套封面看著就十分誇張的AV被放在床頭櫃，宋喬一眼就看到了，她咬著下唇一種被侮辱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離婚，不離婚，不離婚。


  她不能離婚，不能。


  下樓的時候已經比以往晚了一些，宋喬還走在樓梯上，那邊吃飯的婆婆放下了碗目光犀利的掃視過來。


  宋喬的腳步下意識一頓，立刻又低下頭跟往常一樣緩緩走到桌子邊，沒坐下就開始道歉：「對不起媽，我睡過頭了。」


  「秦逸去上班了你知道嗎？」


  宋喬下意識看了一眼秦逸的位置，那裡空空如也：「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你還會說什麼？」婆婆一臉嫌棄的看著她：「他下班晚回來，你也不知道等他，他早上走你還睡得跟死豬一樣，宋喬，你到底會不會做人家老婆？」


  『宋喬，你連身為一個女人的基本技能都沒有嗎？』


  婆婆的話跟秦逸的話重合在一起，宋喬心裡一酸，頭更低了：「對不起，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