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是我自己人
然而未央不滿意啊,她覺得這聲音丟臉死了,但又控制不住,只能咬著唇,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你輕點,疼!」
「這樣你都疼?」喘著粗氣,魏羨淵挑眉壞笑:「那你要真嫁給我,可得疼死了。」
這等葷話杜未央自然聽不懂,滿眼迷茫地看著他,杏眼裡霧蒙蒙水汪汪,看得魏羨淵低咒一聲,險險就要控制不住。
然而,想起她喜歡的人不是自個兒,他眼神微暗,還是忍著了,只伸手探得更里些,溫柔地撫慰她。
杜未央的身子柔軟敏感得緊,輕輕碰著就是一層戰慄,更遑論這樣對待。魏羨淵眼裡暗光流轉,看著面前這張著小嘴雙頰緋紅的人兒,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在滋生。
這樣的行為很親密,跟圓房幾乎沒什麼區別,但她身子沒破,以後要想嫁人也能有個交代。
可是,這麼個小可愛,白白讓給顧秦淮,是不是太可惜了?
伸手扯開她礙事的衣裳,露出裡頭熟悉的青藍色肚兜,上頭繡的依舊是山海圖。
魏羨淵低笑,看著那圖案道:「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麼能說出你穿的什麼肚兜嗎?」
神志不清,杜未央哼唧著,小臉蹭著他的胸膛,含含糊糊地問:「為什麼?」
「因為習武之人眼力好,晚上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我也能看見。」湊近她耳畔,張口輕輕咬著她耳垂,魏羨淵喘著氣道:「咱倆頭一次見面,你就敢在我面前更衣了。」
「我……」恢復了點意識,未央辯駁:「那是生死關頭,誰能想到你能看見啊……」
「大概是冥冥中天註定的。」魏羨淵嘆息,撫著她的身子,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要不然咱倆就湊合過日子算了,管他的蕭祁玉顧秦淮呢。」
「才不要!」未央皺眉:「你又不喜歡我。」
「不喜歡就不能過日子了?」
「不能!」
魏羨淵沉默,手上的動作卻陡然兇猛,激得杜未央叫喚一聲,又急忙捂著嘴。
這小模樣實在誘人,魏羨淵閉眼不再看,低頭下意識地想吻她,又硬生生剎住。
相互幫忙而已,人家都沒想跟他過一輩子,做這些多餘的事情做什麼?
搖搖頭,他將她抱緊些,輕輕往她耳里吹了口氣。
「啊??」一把抱住他,杜未央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小小的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好久才平靜。
「沒出息。」調笑似的罵了一句,魏羨淵滿頭是汗地抽回手,捏著她偷懶的小爪子,按在自己身下:「該你了。」
恍惚許久才回過神,未央紅著臉,手上軟得無力,但秉承著禮尚往來知恩圖報的精神,還是按照他教的做。
這個午休的時間挺長的,等聽見屋子裡沒動靜了的時候,胭脂便打開了門上的鎖鏈,站在門口輕聲問:「小姐姑爺要沐浴嗎?」
「要。」杜未央有氣無力地趴著,可憐兮兮地舉手。
胭脂應了,立馬讓人將浴桶抬了進去,倒上了準備已久的熱水。
「你先還是我先?」未央哼唧著問。
魏羨淵翻了個白眼,抱起她就過去:「該摸的都摸過了,還怕看啊?」
低呼一聲,未央臉又紅了,哭笑不得地道:「我怎麼覺得,咱倆這像是真圓房了一樣。」
可不就是圓房么?除了她身子沒破,其餘該做的都做了。
面無表情地把她扔進浴桶,再自己跨進去坐著,魏羨淵道:「你放心好了,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顧秦淮也不會知道。以後你要是有機會能再嫁給他,他會知道你還是完封之身。」
這話說得杜未央羞愧難當,臉埋進水裡,悶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甩了魏羨淵滿臉的水珠子。
「別亂動。」魏羨淵黑著臉:「好好洗澡!」
委屈地吐了兩個泡泡,未央抱著自個兒的肩膀,小聲嘀咕:「怎麼比之前更凶了?」
「還有更凶的呢。」魏羨淵伸手作猛虎撲食狀:「要試試嗎?」
「不用了不用了。」連忙搖頭,未央乖乖地拿起旁邊的軟毛刷給他刷背。
「不害羞了?」魏羨淵沒好氣地問。
「嘿嘿,都是自己人嘛。」未央邊刷邊道:「再說了,我刷毛的本事還是不錯的,以前養過一匹馬,經常親自給刷毛。」
敢情把他當馬刷呢?魏羨淵黑著臉,盯著房間某處生悶氣。
背後的人壓根沒注意他的情緒,還在嘰嘰喳喳地道:「不過那匹馬後來送給顧大哥了,當他的生辰賀禮,之後就沒給它刷過毛了。」
「他又不會騎馬,你送他幹什麼?」
「你不懂。」未央認真地道:「女兒家都會把自己最喜歡的、包含愛意的東西送給自己最喜歡的人。」
所以她馬也送顧秦淮,人也想送顧秦淮?魏羨淵冷笑:「你對他這麼痴情,他卻未必有多看重你。」
垮了臉,未央扁嘴:「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這年頭實話沒人喜歡聽,但也是實話。」魏羨淵道:「你知道顧秦淮為什麼要娶蕭祁玉嗎?」
一聽這個,杜未央立馬豎起了耳朵:「為什麼?」
「文武狀元選試在即,今年朝廷缺人才,他若是能摘下文狀元,又是當朝駙馬,你猜能得到個什麼樣的官職?」
臉一沉,未央一刷子就打在了他背上:「顧大哥不是那樣的人!」
悶哼一聲,魏羨淵頭也沒回,起身就跨出澡盆裹上衣裳:「不信就算了,等著看結果吧。」
氣鼓鼓地扭頭,未央不再看他,自個兒洗乾淨了,裹著被子去妝台前梳頭,一邊梳一邊想。
其實魏羨淵說得不無可能,顧大哥本也是有上進心的人,想要個好官職無可厚非,公主的確是一條捷徑。但她不敢相信自己在他心裡連個官職都比不上!
越想越氣,梳好頭換好衣裳,杜未央看著魏羨淵道:「時辰還早,要不要帶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魏羨淵斜眼。
「公主府!」
嘴角抽了抽,魏羨淵沒好氣地道:「人家公主還在府上呢,你活膩了去勾引人家駙馬?」
「什麼勾引!就是問問話!」未央跺腳:「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嗎?你拖著公主,我跟顧大哥說幾句話就好。」
心裡不舒坦得很,魏羨淵往床上一躺:「累了,不去!」
「哎呀,別這樣嘛!」未央伸手拖著他的胳膊:「你難道就不想見見公主?咱們不是說好了合作嗎?」
「葯勁剛退,你就有心情去見他了?」魏羨淵睨著她道:「心真大。」
臉上又是一紅,未央咬牙跺腳:「我都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了,你還提?」
還真是沒心沒肺!魏羨淵翻了個白眼,心想人家姑娘都這麼豁達,那他也沒必要惦記著。
「走吧。」揮袖起身,他道:「先說好,我只管跟蕭祁玉說話,你那邊要是出什麼問題,我可不會救你!」
「好好好!」未央一喜,滿口答應,很是熟練地就跳上他的背:「出發!」
忍住想把她摔下去的衝動,魏羨淵飛身出門,越過牆頭就出去找了馬車,帶著這小丫頭片子直奔衣冠禽獸的老巢。
路上,杜未央還翻著袖袋拿出把匕首來:「把這個當賀禮好了。」
這匕首很是眼熟,多半是塌一直貼身帶著的,魏羨淵冷笑一聲,伸手道:「我也要給蕭祁玉禮物。」
「嗯?」未央無辜地眨眼:「你給就是了,問我要幹什麼?」
「簪子。」魏羨淵道:「除了那個沒別的好送,拿來吧。」
未央:「??」
簪子是他買的,按理說拿去也沒什麼不對,畢竟藍釉如意簪都給她娘了。未央認真地分析了道理,然後不情不願地把簪子給了他。
於是,兩個心裡都有點不舒坦的人,就這麼結伴跨進了公主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