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欲行不軌?
趙旭幸災樂禍的笑著,「朱二狗,只剩下不到半個時辰了,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能有什麼要說的,陷害不成反而自取其辱。」祝正業附和道。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冷嘲熱諷,霜柒卻沒心思和他們廢話,滿腦子都在思考找什麼借口跑路,五四已經被支開,她那麼聰明,應該明白自己的用意。現在就看她安霜柒的了!
王爺以打哈欠作掩護,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卻在暗中觀察周圍人的作態。
孟鵬飛見大局已定,回了魂兒般冷眼打量著霜柒道:「我看沒必要折騰下去了,來人啊,將朱二狗拿下!」
「等等!」霜柒呵住來人,「不是還有半個時辰嘛,不到最後,永遠都不知道結果是什麼。」
「哼,這個時候還嘴硬…不過也好,就讓你再多活片刻,省得你到了閻王爺那裡說我的不是。」
「小孟子啊,小狗兒到不到閻王爺那裡你說的不算,本王說的才算,切莫忘了此前答應本王的話。」一連說了兩個『本王』,施壓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這案子很精彩,小狗兒做的不錯,本王看得高興,此前這麼久都等得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王爺抖了抖袖子接著說道:「此前打賭說,若小狗兒一日之內未能破案,便與兇手同罪論處。可是,今夜動靜如此之大,對天貴城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此案不破,民心背離!所以…」
聽到這裡,孟鵬飛皺了皺眉,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王爺的話似乎哪裡有些不對…
「所以,真兇必須找到,給百姓們一個交代!這麼重要的任務我只放心交給年輕有為的孟捕頭,此前趙副捕頭建議給小狗兒一天時間,小孟子你堂堂捕頭,就給你半天時間好了。對了,破不了案,要受懲罰的喲…」
孟鵬飛的臉色已經無法用語言描寫了,斜眼瞪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趙旭,咬緊了牙關,他終於知道王爺的話哪裡不對了!
此前達誠的條件是,朱二狗未能破案就被認定為兇手,就算是結案了;而王爺剛剛偷換了概念,玩兒起了文字遊戲…還有趙旭這個蠢貨,搬起石頭砸自己人的腳,呼,要被氣死了…
王爺撇了撇嘴,「小孟子,你不願意?你可知違抗王命的後果!」
「回王爺,屬下不敢,屬下…答應便是。」咬著牙,孟鵬飛還是屈服了,他是皇親國戚,身份畢竟和朱二狗這個賤民不同,王爺不會做得太過火。
「恩,這還差不多。」
霜柒默默聽著二人的對話,不由得替王爺點了個大大的贊。雖然豬頭喜怒不定,但孟賤人這種賤人就得這麼對付!怎一個爽字了得,彷彿能預見他在王爺身下嬌喘的美膩畫面…
不過…還是先替自己做好打算吧。
「劉寡婦你抖什麼,想去茅房吧?不如咱倆結個伴兒?」上學的時候,幾個女孩子結伴去廁所是在平常不過的事了,想都沒想,霜柒脫口而出。
可是…她現在是個男人!
劉寡婦咬著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不…小…小…小女子…有話…想說。」
見她唯唯諾諾的害羞樣子,霜柒也尷尬了,「那什麼,有話就說,說完我還得上茅(跑)房(路)呢…」
劉寡婦並不是個善於隱藏情緒的人,瞥了眼胡屠戶又迅速移開目光,霜柒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個機會,輕輕蹲下去,與劉寡婦保持同一高度,平時對方雙眼,雙手做出令對方『平靜』下來的手勢:「劉姐你別緊張,是不是想到什麼了,說出來聽聽。」
劉寡婦瞪著鹿兒般的眼,點了點頭,「昨夜,我看到…看到胡屠戶向西大街明軒醫館旁的廢井扔了個亮晶晶的東西,不知道對案情有沒有幫助…」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亮晶晶的東西,有沒有可能是匕首一類的兇器?
「秦…」
「屬下這就前去!」霜柒話音未落,秦峰便施展輕功而去。
霜柒望了望天確定時辰,東大街到西大街,以他的實力,應該能夠按時趕回來。
當然,胡屠戶那一瞬的失神,並沒有逃過她的雙眼。
「劉姐,這麼重要的情況你咋不早說!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霜柒一屁股坐到地上,顧不得不雅觀和凍屁股。
劉寡婦呆愣愣的望著霜柒白凈的面龐,「你不是說要依次問話,無事不要出聲,否則就打板子嘛。」
「呃…」霜柒翻著白眼兒回憶了一下,為了震住幾個嫌疑人,的確說過類似的話。
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劉寡婦,你家的確住在西大街,可是離明軒醫館有段距離吧?你什麼時候看到胡屠戶的?案發時可是大半夜,你不在家裡老實待著亂跑什麼?」趙旭厲聲問道。
這話說的,讓人浮想聯翩啊!欺負她的證人?不能忍!
霜柒拍了拍屁股起了身,斜斜的站著,一副弔兒郎當的混混樣兒,「哎呦喂,你記性可真好啊,連劉姐家住哪都這麼清楚…嘖嘖,也不知道是你天生聰慧過人,全城每家每戶的住址爛熟於心,還是借著權利慾行不軌啊?」
趙旭張著嘴巴瞪著眼,簡直對面前這個小白臉兒無語了。平日都是他損別人,今天算是陰溝裡翻船遭了報應了…
「你…你少轉移話題,劉寡婦,本官問你話呢,做假證可是要打板子的!」趙旭氣急敗壞的說。
劉寡婦瑟縮著,下意識的朝霜柒身後躲了躲,「我…我沒說謊…我兒子病了好幾天,就住在明軒醫館,我腳程慢,回去的路上正好撞見…撞見胡屠戶。」
「你兒子病了?那你一白天都在這耗著,誰去照顧他?」
劉寡婦感激的望了眼霜柒,「不妨事,他已經恢復了,正由隔壁大娘照顧著呢,我昨夜來尋魯大哥就是為了還錢的,可惜沒見到他本人,今天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想到魯行的死,劉寡婦默默地流下了淚水。
霜柒上下翻了翻,也沒找到手帕之類的,只能傻愣愣的站著。
怪不得女扮男裝這麼久都沒露出馬腳,女漢子也是漢子啊…
可是,劉寡婦和魯行不是『那種關係』嗎,還要還錢?
這麼想著,霜柒機智的換了個角度委婉的問道:「你為何大半夜去還錢,他朝你放高利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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