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起誓
第343章 起誓
慕容清離開明月樓不久，便有禮部的人來這裏作客。
盡管禮部的人沒有身著朝服，扮成尋常人的樣子，但由於燕如收集情報時了解過朝廷裏的重要官員，因此認得他。
有了慕容清的提醒，燕如和如煙早就做好了迎接貴客的準備，接待的過程做的滴水不漏。
送走禮部的人，燕如鬆了口氣，心中感激老大的同時，也在告誡自己要快點強大起來，不然什麽都要受製於人。
然而禮部的人離開明月樓，並沒有直接回到皇宮，而是去找京兆尹調來燕如和如煙的戶籍檔案。
看完她們二人的檔案，禮部連連點頭，原來，在明月樓辦起來的兩年多裏，明月樓每年都按時繳納稅款，不僅如此，檔案裏還詳細的寫著明月樓大大小小的捐款記錄。
禮部尚書大致的算下來，驚奇的發現明月樓兩年間捐出的善款數額累計近五百兩！
不僅如此，這兩年裏明月樓還從未在衙門裏留下不良記錄，還真是不可多得的清白商戶！
這些記錄無意中使禮部尚書對燕如和如煙頗為有好感，自然而然，他在向皇上匯報的時候就多說了幾句好話。
另一邊，毅王和毅王夫人身心俱疲的回到府中，一麵讓人打開府裏的庫房清點銀錢地契，一麵讓下人把方安仁押到方家祠堂。
這次是毅王夫人親自動手了，方安仁對禦書房的事還一無所知，隻是迷茫著，不知道為什麽爹和娘看起來都很憤怒的樣子。
“逆子，跪下，為娘有話要問你，你對著方家的列祖列宗起誓，你若是有半句虛言，必定不得好死！你敢不敢起誓！”
方安仁心裏咯噔一下，不用多想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突然很恐懼，以為是爹娘知道了燕如的身世，不讓他去燕如。
“娘，你都知道了？”
方安仁心虛的開口，但眼神堅定，好像什麽也不能動搖他。
“不必再說了！”毅王夫人冷著臉，“為娘問你，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是！”
方安仁咽了口唾沫，事已至此，再想逃避也沒用了。
“你既有了心上人，為何還要招惹王家女，甚至始亂終棄，將懷著你的孩子的姑娘拋棄，為娘什麽時候教過你這些？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見他承認，毅王夫人一臉憤怒，他搞出這樣的事，居然還能能如此理直氣壯！
“什麽王家女？”方安仁滿頭霧水，“我沒招惹王家女！娘你可別瞎說，我不是那始亂終棄的人，不是，我怎麽可能讓王家的姑娘懷上我的孩子，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沒招惹王家女！她的孩子跟我無關！”
方安仁語無倫次，他對燕如的忠誠天地可鑒！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還敢狡辯！”毅王一聲怒喝，“王典儀已經狀告到皇上那裏去了，你居然翻臉不認人，方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毅王夫人說，“你不認是吧，好，那為娘再問你，那個被你欺辱的花樓賣藝的姑娘是誰？你可有做過威脅她，逼她墮胎的事？”
毅王夫人的額頭刺痛，這一天加起來的事比一年的事都多，她的腦袋都要炸了！
“什麽花樓賣藝的姑娘？”
方安仁更加疑惑，不是他和燕如的事暴露了嗎？怎麽淨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我沒做過這樣的事，也不認識什麽她們！”
“逆子！逆子！方家的列祖列宗就在這裏，你還敢狡辯！”
毅王夫人憤怒，做錯了事不要緊，要緊的是錯了不認！
“你敢不敢對著方家的祖先發誓，你若是說了假話，必定身死疆場，下葬時天打五雷轟，死後入十八層地獄！”
毅王夫人紅了眼，這麽狠毒的誓言，卻要讓自己的兒子來起誓。
可是又能有什麽辦法。
方安仁也不含糊，發誓有什麽可怕的，燕如不要他才可怕！想著，他臉上的表情視死如歸一般，抬手伸出四指，堅定地直視著祖先的靈位開口。
“列祖列宗在上，方家第十六代子孫方安仁在此起誓，方安仁此生隻愛一人，絕不會招惹其他女子，若有違背，方安仁此生一定身死疆場，下葬時天打五雷轟，死後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安寧！”
祠堂不大，此時卻回蕩著方安仁堅定而果決的誓言，經久不息，香灰落進爐子裏，嫋嫋的煙彌散，煙霧的形狀像一隻耳朵，方家的英靈在幽冥裏聽見了這個虔誠的子孫後輩的誓言。
誓言一成，除了生與死，就沒人能把他們分開。
他的話擲地有聲，毅王和毅王夫人都有些微愣，雖說這小子平時有些混不吝，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他們深知這個孩子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更不可能在方家的列祖列宗麵前撒謊。
於是，他們對視一眼，竟都有些沉默。
不一會，毅王夫人清了清嗓子，試探的問，“你當真沒做過這樣的事？”
“當真沒做過！”
毅王夫人深吸一口氣，緊緊地攥著手裏的鞭子，這本來是打算懲罰方安仁的，但現在沒了用處，她又開口，有意見非常重要的事要確認，“那，那孩子呢？是誰的？王家女的，還是花樓賣藝女的，還是你的心上人的？”
她想起自己兒子買的那副安胎藥，派去抓兒子的護衛說，敲暈方安仁時，他的手還緊緊的抓著藥，毅王夫人想，這副藥對兒子來說一定很重要，所以，他們方家真的有孫輩了！
就是不知道孩子的娘是誰。
方安仁抿了抿唇，這還用問，“當然是孩兒心上人的了，將來不管有幾個孩子，都隻能是孩兒心上人生的！”
“此話當真？！”
毅王瞪著眼問，他真有孫輩了！
“千真萬確！”
方安仁挺直脊背，臉上的表情無比誠懇。
毅王夫人鬆了口氣，她拍著心口，所以現在隻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孩子的母親到底是誰？
她可以確定，花樓姑娘的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謠言，至於王家女的事也有待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