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前輩過獎
「有意思.……」「聽說他後來也沒有留在冥界對吧?」
「是的,聽說是向冥王申請回到了陽界。」「你說說你對於我提出的計劃漏洞有所準備,說說是什麼樣的準備。」
「你小子思路挺清晰啊,在自己講故事的同時還能夠和我互動,小夥子很有犯罪的前途嘛。」
「前輩過獎了,無論在陽界還是冥界,甚至身處在牢房中也要保持一顆學習的心態啊。」「另外你快講講啊,一直用這個妖術寫字,我已經很累了好嗎?」
「哈哈哈!」「看來小夥子你的妖力底蘊還是不夠深厚啊,不過我感覺你還是挺有意思的,當了妖怪不足——兩年吧,居然已經學會了諸葛亮和唐寅的招牌妖術。」「那麼我就多說一點吧:根據我對這個地方的了解,冥界在一百多年前曾經對監房實施過一次改造,每一層都只能用傳送點來進出。」
「請前輩繼續。」
「現在我們周圍,監房外面的道路和牆壁,你其實都可以看做是一種結界。」「如果強行用妖術和外力進行破壞的話,可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能不能具體點?」
「具體我也沒試過啊,只是憑藉我豐富的經驗進行判斷的。」
「犯罪經驗。」
「你這麼說也沒錯,總之回到剛才的話題,正因為他們把每一層變成了封閉的結界,因此結界之間信息的傳遞就有些麻煩,如同你看到的,他們守衛必須使用對講機。」「實際上就是被注入了妖術的通訊裝置,可以在結界之間溝通。」
「你準備從這裡下手?」
「沒錯,根據我的了解,這個對講機的信號其實非常脆弱,弱到有些妖怪的大吼都能夠干擾到。」「我說這個不是空口無憑,有一次這裡發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暴亂,有一隻蜥蜴精的尖吼聲就讓這些對講機的信號中斷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
「是么?」王銘的話越來越言簡意賅,這是因為一直用墨軌術進行交談,自己的妖術被消耗地差不多了。
「他們可能都沒注意到,因為那些守衛還算是經驗老道,想辦法維持住了情況的穩定,不過還是被我注意到了。」
「姜還是老的辣,前輩你真的是犯罪高手啊。」
「好了,和你談這麼久有什麼用,我有個核心問題還是解決不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別介啊,前輩,你繼續聊,我學習學習。」
「聊個屁啊,每次用妖術在我這寫半天,你知道我房間室內溫度已經到了多少了嗎?」「待會兒還要點火把溫度回暖,否則睡都睡不著。」
——
「5421號!探監!」
王銘趁著守衛奪去自己的視力和聽力之前對著杜瓊笑了笑,杜瓊則向著自己比劃了一下割喉的姿勢。
走進探監室,一個熟悉的面孔瞬間燃起了王銘的希望。
「王銘.……」來的不是別人,正式冥判官蒲松齡——今天他的穿著沒有了往日的騷氣,一身樸素的黑色中山裝,當然也沒有化妝。
「你可算來了,」王銘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去:「你這個領導還算有點良心,說吧,什麼時候把我放出去?」
「可能.……」原本會以為蒲松齡一臉的自信,沒想到竟然是一臉抱歉的表情:「可能短時間你真的出不來了,而且一段時間之內我也不是你的領導了……」
「什麼?」王銘差點忘記他和蒲松齡直接隔著一堵透明的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特么不是11級的冥判官嗎,為什麼這點小事都不能搞定?」
「情況比較複雜,不過要不了多久你應該就可以出去吧……」
「要不了——出去吧——」王銘此時此刻只恨自己沒有學會可以穿過玻璃牆一把抓住蒲松齡脖子的妖術:「你還能再模稜兩可一點嗎?」
「我知道你對這件事情有意見,你也確實倒霉了點,可我不也丟了官嗎?」
「那你今天來找我是什麼意思?」「『很抱歉我們已經儘力』了的談話嗎?」
「算是吧,非常抱歉我暫時幫不了你。」
「你說你丟了官,難道也會被關進來和我作伴?」
「哈哈哈哈,」蒲松齡突然一臉神色輕鬆地大笑:「完全有可能我給你說,而且我要是進了這個地方,估計就不要想出去了。」
「行了,」王銘突然感覺自己一身的疲倦,用盡全力讓自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沖著蒲松齡無力地搖了搖頭:「那就有緣再見吧。」他其實心裡清楚這件事情自己作死的成分佔一半,冥界新的奇葩規定佔一半,蒲松齡的話基本是沒有責任的,可是他真的已經找不到人來承擔這個責任了。
「小兄弟?」
不用想,王銘回到了自己的監房,對面杜瓊已經在牆上開始寫字了:「給你前輩說說吧,看你今天比以前都還要抑鬱的樣子。」
「滾滾滾!」
王銘的玻璃隔牆上一瞬間火焰飛舞,氣憤的王銘用靈火在上面寫下了幾個大字。
「你別動怒啊,前輩我是關心你,而且你別用靈火燒這個牆,說不定真能燒壞,到時候你就真出不去了。」
「你為什麼會知道!」
「知道什麼?」
「我臨走之前,你給我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不就是我出不去的這個意思嗎?」
「我……」杜瓊忍不住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是笑你,我當時真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也蠻希望有人來探望我的,可是沒有,而你小子又有人來,所以一時心裡不平衡給你比劃了一個手勢,你想多了。」
「可是你一開始給我說的,什麼關於朋友、儘力之類的話題,你記得嗎?」
「當然記得。」「這都是我的閱歷,免費分享給你的。」
「好吧.……」王銘狠狠地朝著玻璃牆抹了幾下,對面的杜瓊見此情形不由無奈的嘖了嘖嘴。
「還是太年輕了。」
看著對面監房透明的玻璃牆已經被墨染成了全黑,杜瓊也無聊地原地坐下,在牆壁上自己下起了圍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