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案情分析
過了幾天,辦公室逐漸恢復了往常的秩序,警察雖然時不時還是會來,但是並沒有專門針對誰進行調查,多數都是找李主任提取一些資料,方達發現歐陽琴自從在他這得知並沒有在安飛身上找到什麼東西后,竟然奇迹般的又塗了一次鮮紅色的口紅,她的心情似乎比之前好了許多。
高陽這幾天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總是針對歐陽琴了,她對方達也熱情了許多,時不時的會過來找他討論下安飛案子的進展,下班的時候她還約了靜賢一起去看電影。
就連葛森也變得精神了許多,他除了低頭研究他那堆資料外,還主動約了劉惠第二天休息去逛街看電影,方達覺得這幾天他應該是沒有再被之前的事情困擾了。
雖說一個人的離去並不會給其他人帶來多大悲傷,畢竟自己的日子還是要自己過的,但是這次安飛的離世似乎讓一些人過得更開心了,方達心想。就在他琢磨著這事的時候,司徒勛給他發了條信息,約他下班後到上次那個燒烤店碰面,方達不禁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這小子,又假公濟私!」
「你又來看老闆娘了!」方達一見面就直接大聲嚷嚷起來。
「你能不能小聲點!」司徒勛立刻起身用手按住方達的嘴巴,而老闆娘則紅著臉裝作沒聽到。
「我說你喜歡人家幹嘛不直接說啊?搞得跟地下工作一樣。」
「去你的,你知道什麼。【零↑九△小↓說△網】」司徒勛翻了個白眼,「安飛的案子,你那邊有么有什麼進展?」
「先來一打烤串,其他免提!」
「就知道吃。」司徒勛讓老闆娘上了幾串烤腰子和烤羊肉,另外再要了兩瓶啤酒。
「你先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方達喝了口啤酒說到。「安飛的死因是什麼?」
「死亡時間是晚上的7-8點左右,氰化鉀中毒,現場沒有搏鬥的痕迹,門和窗也和你說的一樣,是在裡面關上的,鑰匙是在他口袋裡發現的,上面的指紋沒有可取性,而且會議室也是公共區域,指紋提取也沒有用。」
「有沒有提取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只有走廊有,當時所有人散去之後,只有安飛一個人留了下來,大概一小時之後,他又一個人出去,然後大約十分鐘左右回來,手裡拿著一支礦泉水回來,期間再沒有其他人出入。」
「拿著一瓶礦泉水?」
「嗯,法醫檢驗過來,礦泉水瓶里有氯化物的殘留物。」
「礦泉水上的指紋呢?」
「只有安飛的。」
「怎麼可能,如果是他買的肯定還有其他人的才對啊,絕對是被人擦拭過的。」
「所以說,安飛是被人謀殺的。」司徒勛拿了個烤腰子,大口的吃了起來。
「謀殺!」方達一把把手中的易拉罐給捏癟了,他腦子不斷的閃他們的名字,「會是誰呢?」
「查到有作案動機的人了嗎?」
司徒勛搖搖頭,「沒有,所有人在那個時間段都有不在場證明。」
「都有不在場證明么!?」方達雙眼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恩,高陽和一個叫靜賢的同事約了看電影,時間正好是晚上7點到9點的,之後她們又去吃了宵夜。」
「啊,對了!」聽到這裡,方達突然想起安飛被殺那天,歐陽琴曾經找過他詢問安飛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查過歐陽琴嗎?」
「嗯,查過,她也有不在場證明,當時她正在參加一個英語補習班,那個班的老師證明她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課室。」
「不是她?」方達想了一想,「你們有沒有在安飛的身上發現什麼?」
「除了鑰匙,什麼也沒有。」司徒勛攤攤手,「你有什麼線索嗎?」
「歐陽琴曾經在案發當天問過我一個奇怪的問題,他問我有沒有在安飛的身上發現什麼東西。」
「東西?」司徒勛開始不斷的在腦子裡回憶當時發現的所有物品,但是除了一把鑰匙,安飛的身上甚至連錢包都沒有帶,其他的東西都是在他的辦公座位上發現的。
「手機呢?安飛最後通訊的記錄呢?」
「沒有線索,所有號碼都沒有可疑,在出事前,高陽在辦公室給安飛打了個電話,她說是和他交代了一下關於會議的事情,最後一個電話是高陽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打的,她說是發現他之前為了找他打的,中間沒有任何其他通話記錄了。」
「嗯,當時我也在場。」方達點了一下頭,「還有其他的么?葛森呢?」
「樓下便利店的僱員證實了他是在7點種左右在他那裡買了速食麵。而且他的地鐵卡也證明他在六點十分的時候上的地鐵,六點五十左右出的站。」
「不是他的話,那還有誰?」方達毫無頭緒,他又叫了兩罐啤酒,「關於歐陽琴你有沒有查過她的相關資料?」
「你還是覺得她可疑?」司徒勛簡單的把知道的資料告訴方達,基本上和方達所掌握的一樣。
「唉,對了,你在那裡幹什麼?」司徒勛突然想起來。
「調查歐陽琴。」方達正想說,突然想起老爺子交代的事情,於是他決定只告訴司徒勛自己在那的其中一部分原因。
「歐陽琴?為什麼?」
「老爺子的獨生子看上人家了,他怕他的龐大家業落入奸人之手,所以讓我媽找我去調查一下人家是不是良家婦女。」
「真沒想到這種事情你也接啊,」司徒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現在的有錢人還真是活得累啊,娶個媳婦還得安插個間諜去調查。」
「你懂什麼?」方達不想解釋,所以沒有接話。
「那你調查到什麼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方達想起歐陽琴的那些奇特的舉動,「……我覺得她並不像資料上說的那麼簡單。」
「為什麼?」司徒勛手中的烤串停留在半空中。
「有一次我直接透露說老爺子找我詢問她的情況,她的反應很激動,」方達停了一會,「之後她舉動就變得明顯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你這是嚇到人家了吧。」司徒勛繼續把烤串往嘴裡送。
「不太像。」
「我覺得你是多心了,人家一大姑娘,談個戀愛還被人查來查去的,給我都會心煩意亂。」
方達沒有繼續說,現在的情況比他開始介入的時候要複雜的多了,安飛的死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他需要重新梳理一下才行。
「有沒有可能從毒物的源頭進行調查?」
「這個我們也想過,雖然氰化鉀並不是滿大街都能買到的,你知道了,你們工廠里就有這種東西,弄死一個人,這麼一丁點就可以了,很難發現。」司徒勛在方達面前比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分量。
方達聽司徒勛這麼一說,想想也是,這種東西在修理汽車的地方就能弄到,毒死一個人的計量只需要普通三分一個膠囊的計量,1-2分鐘就能置人於死亡。或許自己還是應該從歐陽琴這條線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