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探班
不知不覺時間就邁進了十二月，在繁忙中，在單調的橫店生活里，phyllis已經進組拍攝四十五天，當時簽訂的合同里，這個時段的檔期只有五十天，十月十五進組，十二月五號暫時殺青，配合上一部電影的宣傳檔期，一月初再進組。
phyllis的房車裡，phyllis坐在簡易客廳的沙發坐兒里低頭看劇本，時不時吃兩口桌子上的幾盤水果。
「你的花茶要放糖嗎？」溫一唯從簡易廚房裡探出頭來，頭上還帶著妃嬪的頭飾。
phyllis抬頭：「放一塊就好。」
phyllis的對面也放了一疊資料，劇本，還有溫一唯的手機，phyllis已經忘了溫一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來自己房車休息並且使用廚房了。
好像是從她好心把房車借給別的小演員們休息開始的？
phyllis在心裡估摸著，也許現在溫一唯比自己都了解這車裡的設備……
沒一會兒，溫一唯就端了兩杯茶過來，放了一杯在phyllis的面前，頓時清新的香氣就溢過了鼻尖，phyllis低頭打量茶杯里橙黃而又澄透的茶水，花茶都被撈走，只餘一小朵茉莉花浮在水面輕悠悠的打轉。
phyllis不理解為什麼溫一唯偏偏費心思花時間自己動手慢慢煮花茶，直接用開水沖泡不就可以？但又不得不承認，花時間煮出來的茶味道不只是好一點點。
「今天你在花園跳舞的那一場戲很不錯，指導老師在旁邊一直誇你呢。」溫一唯笑得眼睛彎彎，坐在了phyllis對面，拿起小瓷羹微微拌了拌茶，然後放在了杯碟上，發出一聲輕微而又清脆的碰撞聲。
忽略這密閉的空間，就像是悠閑的下午茶時光。
「是還可以，老師說這場戲跳這樣就足夠了，讓我再多練練殺青的那一場舞，到時候平地跳一遍，還要吊威亞再跳一遍進行後期剪輯。」
溫一唯右手放在桌上支著下巴，修長的食指點了點臉頰，想了想：「威亞的戲可以請替身。」
phyllis放下劇本：「我想自己來。」
「這麼拼？」
「不是我拼，就是替身拼，總有一個人要上不是嗎？」phyllis小啜了一口花茶，清新的香味在口中蔓延，竟然醞釀出一種淡淡的幸福感。
phyllis：「既然如此，何不自己來。」
溫一唯笑了笑，直視著phyllis，眼神真誠：「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我都很佩服你。」
phyllis挑挑眉。
「你的每一部電影我都有看，無論是你的演技還是敬業程度，都讓人佩服。」說完溫一唯朝前靠了靠：「說起來，我算是你的粉絲了。」
phyllis聽完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反應，只是垂了垂眸，思緒不明，語氣有點淡淡的嘲諷：「我以為我不會有多少真心的女粉絲。」
溫一唯雙手交疊靠在桌上，直勾勾的看著phyllis，眼神卻不帶一絲侵略性：「你該去貼吧和知乎看看。」
「網上也有一些專業解析你的演技和為人的文章。」
「這世界上有很多人真心的喜歡你。」
phyllis抬眸，和溫一唯對視，然後歪了歪頭：「也許吧。」
劇組這兩天開放了媒體和粉絲探班，沒一會兒就見溫一唯助理敲了敲車窗，然後打開了門：「一唯姐，您的粉絲探班來了。」
「哦哦好，馬上來。」溫一唯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後對準備下車的助理說：「有看到有多少粉絲了嗎？去拿點兒飲料和餅乾甜點過來。」
助理應了聲就下車了，沒一會兒溫一唯也下了車，走前還提醒了一句『廚房還有半壺花茶』，phyllis樂得清凈，接著低下頭看劇本，時不時喝兩口讓人覺得有幸福感的花茶。
劇組這兩天已經開始放出了角色劇照，拍攝即將過半，後期以及換景后的拍攝將會變得更加忙碌起來，加上劇里人氣演員偏多，個別粉絲私自探班對片場拍攝影極大，劇組就在這幾天統一開放了傳媒探班及粉絲探班。
昨天才結束一個群訪，今天是第一波粉絲探班，每個演員的探班粉絲有限量，其中包含的溫一唯的粉絲團，只有phyllis最清閑，沒有參與群訪也沒有約見記者個訪，因為合同里就明確表明了拍攝期間不接受任何有限無線媒體採訪，拍攝完成後僅出席首映禮發布會，不進行任何宣傳，不出席任何劇組相關活動，禁止一切相關話題引導性炒作。就連粉絲探班，phyllis也沒有讓經紀人進行安排，另外幾個人氣演員則在一周前就在後援發布了探班通知。
phyllis正看著劇本，白芸突然進來說：「琳姐，外面有三個人一直在找你，被保鏢和工作人員趕了好幾次了。」
phyllis抬起頭來：「記者？」
白芸搖搖頭：「我剛才也下去看了一下，兩女一男，她們說是您影迷。」白芸頓了頓：「還是學生的樣子，手裡拎了東西，額，您也知道工作人員態度都挺……那什麼的。」
phyllis思索了下：「我記得沒有讓龐姐發探班通知。」
「聽說是用錢買的別的後援會的票進來的。」
聽完，phyllis就放下了劇本起身：「下去看看。」
一聽phyllis這話，白芸就笑開了花，牙齦都能看見了，phyllis輕輕拍了拍白芸的腦袋，一看就知道白芸進來是當說客的。
房車的隔音很好，phyllis又是在車中間的小客廳看劇本的，之前沒有聽到任何響動，一打開車門就聽見一個工作人員在吼：「你你你！你們幾個怎麼又過來了？」
語氣之凶讓才打開門的phyllis和白芸都嚇了一跳。
「xx的你們聽不懂人話啊，探班去那邊探，再過來信不信把你們趕出去！」
幾個人都在車尾，才下車的phyllis看不見那三個人的樣子，只看到人高馬大的工作人員的半個背影。
「您就幫幫忙和馮柏琳說一下，我們是她的影迷，您就說一下，說不定就見了呢，我們也……」
女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粗暴的打斷：「見，見什麼見，她也是你們說見就見的？走走走，別再過來打擾我休息！」
一個男生估摸著也是被惹怒了，聲音有點氣憤：「就讓你傳個話你凶什麼凶！不見就不見，把我們之前給你的東西還過來！」
女生在一旁小聲的說：「阿峰，別生氣別生氣，慢慢說。」
「東西我已經幫你們給她了，給別人的東西還能要回來？。」工作人員有點惡劣，聲音帶著鄙夷：「還有你們這樣的粉絲啊？」
這話聽得phyllis都有點怒了，眼神有點冷卻轉眼消失，臉上勾起了笑容。
一步步走進，爭吵的情境收入眼底，工作人員凶神惡煞的樣子，另外三個看起來確實還是學生，兩個直頭髮的長發女生，都穿著韓風的呢子外套，男生則是一身黑色的毛衣外面套著一件羽絨星星馬甲，挺乾淨利落的樣子，只是現在有點氣紅了臉，想上前抓住工作人員結果被兩個女生拉住了。
高頭大馬的工作人員聲音有點挑釁：「怎麼地你還想動手？」
還帶著點沙啞的的聲音緩緩的說著：「聽說有我的粉絲來探班？」
聲音一落，『工作人員』回過了頭來，還在掙扎的男生也愣住了。
phyllis笑了笑，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工作人員怎麼沒來和我說一下呢？」說完就看向了那三個粉絲：「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等這麼久，你們要上車來坐坐嗎？」
兩個女生和那個已經忘了生氣的男生有點蒙的點了點頭，phyllis往側邊指了指，示意往這邊走，上車，三個人連忙看也不看那個『工作人員』，繞過他往phyllis這邊走來。
之前一直好脾氣說話說得挺利落的女生一直走到phyllis身邊了還是獃獃的樣子，phyllis微微笑著牽住了女生垂在身邊無所適從的手——好涼。
包裹住女生的手拉了拉：「走，上車去坐坐。」說完就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停住微微轉頭：「張群頭，白芸現在有空了，麻煩把東西交給白芸就可以了。」
phyllis可不記得這在片場對站錯位置跪晚了的群演喝來呼哧的男人什麼時候變成了工作人員。
被牽著手的女生一直愣愣的，根本忘了是怎麼上了那傳說中及其豪華大牌的房車，只覺得左手幾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牽著自己的手有一點乾燥卻很暖很軟……這真的是馮柏琳的手？
直到幾個人都坐在了房車的小客廳都還是蒙蒙的。
白芸已經把phyllis的劇本和溫一唯放在這兒的劇本收了起來，又端上了三杯花茶。
「琳……琳姐。」
phyllis笑了笑，這孩子怎麼還是這麼可愛？
沒錯，phyllis認識她，所以才會主動的牽手，帶上車。
「現在是在考研還是已經工作了？」
女生一臉懵逼：「琳姐你還記得我！？」
phyllis很少和影迷互動，基本上見過三次以上的影迷，phyllis都記住臉了，何況這女生已經不止見過三次了，還記得上次給她寫了一個祝六級通過的祝福。
「張琪麗。」
張琪麗激動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兩隻手在桌子下緊緊抓住旁邊男生的手，男生寵溺的看著張琪麗。
「上次見面的時候你讓我祝你順利過六級的，後邊兒過了嗎？」
已經一年了，偶像居然還記得！張琪麗聽著偶像軟軟的聲音，特有的兒化音，覺得心都軟了，直點頭：「嗯嗯！過了，我現在已經在工作了，在北京那邊實習！」
「北京實習啊，專門跑這麼遠過來？」
怕又被說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張琪麗連忙搖搖頭擺手：「不不不，我是打算來這兒看演唱會，剛好劇組允許探班，就想辦法進來了……」說完又覺得不對，好像聽起來來看馮柏琳只是順便，張琪麗表情有點糾結：「但也是真心來看你的……」
phyllis被張琪麗逗笑了：「好了，我知道。」眼神轉到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兩人。
「他們是你朋友？」
張琪麗點點頭，有點害羞的指指左邊的男生：「他是我男朋友。」男生和phyllis互相打了個招呼，張琪麗又指了指右邊的女生：「我們是在車上認識的，她是溫一唯的粉絲。」
「哦？溫一唯的粉絲？」
意味不明的語氣讓女生有點緊張，似乎生怕因為不是馮柏琳的粉絲就被趕下車了連忙解釋：「我也挺喜歡你的，所以和一唯見面后聽琪麗說要來找你就馬上陪她來了，你的《東城喜事》《心向塔里木》《叢林深處》《愛跳舞的女人》我都有看！」
「別急，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事兒。」phyllis的手慢慢支在桌上撐著臉，眼神婉轉，聲音裡帶著不自知的誘惑：「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知道，你現在喝的茶是溫一唯親手煮的，會不會很開心？」
最後，劇組來人通知準備開工，phyllis和三個人都合照了幾張，走前又叮囑了下下次不要花錢來劇組探班，就算探班，無論是誰的班都要集體來，走官方渠道，不要單獨行動，因為探班活動要到下午三點才結束，劇組包盒飯和集合送走，phyllis還對幾個人說等下探班中途累了冷了可以到這房車裡面來休息，和外面的一個保鏢刷臉就可以了，然後半開玩笑的說『就你們三個人哦，多帶一個人我都會生氣的。』然後就帶著白芸和一個保鏢走了。
殊不知，十分鐘之後，馮柏琳貼吧里刷出了一個帖子，十分鐘之內蓋到了百樓。
【柏聞不如一見】啊啊啊啊啊啊！筒子們筒子們！姐要炸了！
一樓：
phyllis家的裁縫[柏里之才13級]：
柏琳沒有開放粉絲探班？
啊哈哈哈這攔得住我嗎？
姐我成功從zjs的後援團中買到票！
和柏琳又見面了！
面對面座談！
敲激動+感動的好嗎？！
柏琳還記得我！
問我有沒有過六級！
我怎麼敢說我沒過！
現在我就在《破弦》劇組！
在傳聞價值三百萬的豪華房車裡！
喝著溫一唯親手煮的花茶！
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快來人回復我！
告訴我這不是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立馬，後面就跟里無數的回帖。
二樓：
生活如此美好[柏戰不殆8級]：是的，樓主，你就是在做夢！
三樓：
名字好難取[柏里挑一1級]：對啊！簡直不能相信！真人怎麼會這麼nice！我要粉她了！／／／／為什麼要驗證碼！我好生氣哦，可是一想到剛才的事兒我就只能保持微笑！
四樓：
d貓寧[柏無失一6級]：樓主，去吃藥吧。
五樓：
狂熱的漢子[柏世流芳10級]：沒圖你說個j8!
六樓：
回複名字好難取：你之前不粉她？？？？？你不是說你很喜歡她？？？？？？
七樓：
唯愛一生[柏乘之家4級]：
溫一唯親手煮的茶？
八樓：
叫我萌妹子[柏媚千嬌5級]：同意五樓！
九樓：
sherry婕[柏花齊放3級]：上圖上圖！我要看豪華房車內景！我要看溫一唯煮的茶！我要看合照！合照！合照！柏琳的劇照！柏琳的照片！
十樓：沒圖你說個j8!
十一樓：沒圖你說個j8!
十二樓：沒圖你說個j8!
十四樓：沒圖你說個j8!
十五樓：
phyllis家的裁縫[柏里之才13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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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