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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7章 都指向了她

  聽了於大奶的話,我抓著她胳膊的手都冒汗了,我本來就已經開始懷疑王昭君有問題了,但沒曾想她竟然背著我來過楊樹村,她到底來這塊幹啥來了啊?

  於大奶讓我抓的直咧嘴,她連忙沖我喊小夥子你輕著點啊,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你捏啊!

  猛然驚醒!

  我跟於大奶說了句對不起,我問她王昭君是啥時候來這塊的,她去你家幹什麼去了?

  於大奶伸手揉了揉胳膊肘子,她指著一個小石頭讓我先扶她過去歇一會兒,等她點著了煙袋鍋子,吞雲吐霧之間,她就告訴我說,具體是啥時候我記不大上來了,應該是去年冬天吧!

  去年冬天?!那不就是生棺材子案子的時候么?

  我問於大奶王昭君自己來的時候,楊樹村的案子是不是已經結案了?

  她沖我點了點頭,說應該是結案挺多天的時候吧,梁大奎的媳婦兒和閨女那時候都給埋完了!

  我心想原來是這樣,由於梁大奎涉嫌虐待老人,他媳婦以及女兒的喪葬費都是我們局裡頭給墊付的,我記著具體的時間應該是棺材子那件案子結案以後的十天左右!

  如果從這個時間段來做推算的話,那麼那個時候距離現在正好是三個月左右,難道王昭君真是兇手不成?

  此時已經快到四月份了,天氣已經暖和很多,但此時的我卻感到周圍的空氣很冷很冷,一股從骨子裡頭往外的冷!

  於大奶接著跟我回憶,她說王昭君是在晚上的時候去的她家,當時那丫頭看起來有點害怕,頭都亂了,身上穿的衣服還颳了好幾個口子!

  我此時已經心灰意冷了,衣服颳了口子?頭亂了?這不跟鑽那個洞口時候形成的狀態差不多麼?

  我給自己點了根煙,蹲在於大奶的旁邊接著聽她跟我回憶,她說當時她問王昭君怎麼了,王昭君那個時候有點慌張,就說她半路趕往案現場的時候碰著壞人了,她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她說她在附近也沒有個認識的人,就冒昧的跑到了於大奶家想躲一宿!

  這個理由對於於大奶來說其實還算是正常的,但對於做警察的我來講,簡直是漏洞百出!

  我不需要做一個特別透徹的分析,因為自打棺材子那個案子生以後,松江市連續三個月壓根就沒生過啥案子,王昭君基本都天天呆在法醫樓裡頭坐班兒,而且這段時間也沒有別的地方借調我們警局裡頭的同事,所以王昭君很明顯是在撒謊!

  於大奶是個喜歡說話嘮嗑的人,她接著跟我講,當時可把俺們兩口子給嚇壞了,你於大爺尋思這不行啊,咱們得報警不是?

  我點點頭,就說是啊,不過從她話里的口氣不難聽出來,這個警肯定是沒報!

  果然,於大奶跟我說王昭君不讓她報警,她說她不就是警察么?而且啊,王昭君說她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不過我那時候有點忙,過不來,她希望於大奶讓她在那留宿一夜,等明天再走!

  我追問於大奶接下來都生了什麼,於大奶就笑呵呵說還能生啥啊,她們兩口子給王昭君騰出來一個屋,那丫頭就在屋裡睡了一宿!

  我有點泄氣,但還是不氣餒的問還有沒有別的了!

  於大奶沖我搖頭說沒有了,不過於大爺這時候巴拉她一下,他說老婆子你忘了一件事兒!

  於大奶用煙袋鍋子兌咕他一下,意思是說你給我安分點兒,其實這倆老人的這個小動作看起來還是蠻可愛的,但此時我心情已經壓抑到了極點,甚至都笑不出來!

  於大爺是個典型的妻管嚴,不過男人有時候為了面子,他寧可回家跪搓衣板也不想在另外一個男人的面前丟臉,這不,於大爺就特爺們兒的沖自己媳婦兒喊了一嘴,他說你給我消停點!

  緊接著,這老爺子就給我提供了一條不算是線索的線索!

  他說王昭君在他家過夜的那天晚上,他半夜起夜的時候,好像聽到過那丫頭一個人在那個屋子裡頭哭,為了這件事他還特意把於大奶給招呼了起來!

  於大奶這時候接過了話茬,她說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兒,她當時進屋問王昭君咋地了,不過那丫頭也沒跟她倆說啥,就說她有點害怕!

  「哦,還有!」

  說話之間,於大奶她突然緊緊的盯著我,我被她瞅的直毛,就問她咋了?

  於大奶跟我說,那丫頭當時除了說自個害怕啊,她還說她想她對象了,估么著就是你了吧?

  啊?!

  手上的煙在那一瞬間直接掉在了地上,王昭君當著於大奶的面說想我?這是什麼意思呢?

  我曾經研究過犯罪心理學,但我現我學過的那些東西對於王昭君來說好像根本沒啥用!

  因為她的那些種種表現在我看來,完全不符合邏輯!

  第一,如果她是兇手的話,她根本沒有必要去於大奶家過夜吧?

  第二,她半夜為什麼會哭?而且還莫名其妙的說想我,這不是有毛病么?

  心裡頭的疑雲越來越多,我甚至有些上不來氣,由於案子到現在也沒啥線索,我就問這倆老人,三個多月以前,有沒有看到過這個磚廠的煙筒冒過煙啊,特別是在晚上的時候!

  這倆人都沖我搖了搖頭,不過於大爺倒是跟我提了個醒兒,他說他歲數大了總起夜,記得王昭君來他家住的那天晚上吧,他好像在外頭聞到了一股子煤煙子的味兒!

  於老爺子跟我這麼解釋,他說他們楊樹村地多柴火也多,所以過冬的時候也沒有人家特意買煤來燒,他說當時那股子煤煙味還挺嗆人的,好像就是從磚廠這邊飄過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於大爺吧嗒了一下嘴兒,他說王昭君那丫頭好像就是那晚去的她家過夜!

  為了驗證他的說法,這老爺子還特意跟於大奶求證了一下,於大奶也點了點頭,她倒是沒聞到煤煙子味兒,都是於大爺自個說的,不過這老太太給我提供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她說王昭君是在於大爺聞到煤煙子以後才來她家過夜的!

  聽她說完,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動彈不起來了,從時間的先後順序來看,目前王昭君的嫌疑已經是最大的了!

  我不清楚我此時的心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五味雜亂,很憤怒,又感覺很無助!

  我的戀人竟然成了本案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我到底該怎麼辦?我現在就去抓她?還是任由事情就這麼展下去呢?

  於大奶讓她老伴兒給攙了起來,她說她就不等那丫頭了,如果我倆要是有時間的話啊,就去屯子裡頭坐坐。

  臨走的時候,於老太太還跟我嘮叨,她說王昭君那丫頭可真是個好姑娘,你要能娶到她啊,還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二老手牽著手在我的視線裡頭消失了,我此刻心裡頭很難過,我想到了王昭君,想到了以後我倆會不會也像這兩位老人一樣,相濡以沫的共度一生!

  但可能么?

  她目前是嫌疑人,如果她真是兇手呢?!這輩子肯定就要完了!

  雖說王昭君現在很可疑,但我目前還有一件事沒有去做,那就是那根頭絲的dna比對,這是最關鍵的,也是最致命的!

  我把那個物證帶從懷裡頭給掏了出來,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想用火把它給燒了,讓它化成一片灰燼!

  我甚至都把打火機給拿了出來,但就在剎那間,我的腦海里浮現出了很多奇異的景象,有我當日加入警隊宣誓的場景,那紅彤彤的國徽,還有我那顆血淋淋的心!

  我的良心在那個時候告訴我不可以這麼做,即便磚窯裡頭的那些死者都是十惡不赦的人,但是他們也有活著的權利,但現在這個權利已經被一個劊子手給剝奪了,這是犯法的,而我所要做的,就是替這幫十惡不赦的人討回公道,將兇手繩之以法!

  我把打火機和物證帶又給踹回了兜兒里,正好這個時候,蔣頭兒一個人走到了我身邊。

  蔣頭兒的眼睛很毒,他蹲在我身邊就問我生啥了,咋瞅你有點精神恍惚呢?

  蔣頭兒的影子在我的眼前來回浮動,我很想把這件事告訴給他,但是我卻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此時的我突然感到有點悲哀,我現我身邊的人都很奇怪!

  就拿蔣頭兒來說,他雖說從來都沒有害過我,但是他卻對我隱瞞了很多東西,以至於我倆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隔閡,不是我懷疑他這個人有鬼,是因為我感覺他太可怕了!

  劉威是個外表大大咧咧,內心卻非常縝密的人,但他跟蔣頭兒之間還有我不知道的東西,雖說劉威曾經跟我透露過一些,但是我現,他說的好像都不對,亦或者好像是特意跟我那麼說的一樣!

  王昭君是我的戀人,其實很多話我可以跟她講,但現在她卻成了這個案子最值得懷疑的那個人,她為什麼要去楊樹村呢?她為什麼會和我相戀呢?

  我的大腦有點轉不過來了,此時的我突然感覺非常恐懼,我有點胡思亂想,難道王昭君是刻意接近我的?難道我跟她談戀愛.……也是她刻意做的?!

  「你咋了?」

  蔣頭兒使勁兒的兌咕我一下,我的狀態把他給嚇夠嗆,他問我是不是魔障了?如果不行的話,你就放假回家歇幾天!

  此時我已經拿好了注意,我準備親口去問王昭君,況且現在她只是有疑點,我也沒有決定性的證據能證明她就是兇手,所以我不打算跟蔣頭兒先說了!

  我岔開了話題,我問蔣頭兒找我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他沖我點了點頭,緊接著他跟我這麼說,劉威那邊有動靜了,那家醫院果然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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