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0章 線索和疑惑
給我一個立功表現的機會?這女人是整的哪出啊?!
王昭君自打坐在椅子上以後,就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我瞅她沒精打採的,就走到她身後幫她鬆鬆肩膀頭子,我問她,剛才你說的是啥意思啊?
我按的手勁兒有點大,王昭君讓我按的「嗯」了一聲,她的嗓音聽起來很清脆,把我的小心肝兒震的不由一盪!
這時候她突然問我,你不覺著我才剛做屍檢報告的時候,少說了很多東西么?
聽她這麼一說,我才突然想到,還真是這麼個事兒!
比如那個人肉豬蹄兒上面的痕迹,還有我們昨天撿到的那個五毛錢的硬幣,這女人可都沒說啊!
我使勁兒兌咕她一下,就問她你想幹啥啊?這不是違反紀律么?!
王昭君嗔怪的白了我一眼,她倒是會巧言令色,她說她剛才不是不想說,關鍵是最確切的報告當時沒有出來呢,現在正好出來了也散會了,不能因為這點事兒還開會吧?多耽誤事兒!
呵
我算是徹底被這個有點二了吧唧的可愛女人給整的沒脾氣了,我偷摸問她,姐,有啥好事兒,放心,我肯定帶著你!
王昭君滿意的點點頭,她說咱們先把早上募捐過來的錢先給王日朝送過去,我正好要看看王雨辰那孩子的傷口怎麼樣了,其實他身上的傷口能給咱們提供不少線索!至於那枚硬幣還有人肉豬蹄兒上的線索,咱們一會兒邊走邊聊!
在開車去往醫大二院的路上,王昭君給我提供了兩條其他人不知道的線索!
第一,王昭君在人肉豬蹄兒的骨頭裡提取到了一些微量的鐵屑,鐵屑的數量雖說很少,但是她在這些鐵屑裡頭現了好幾種不同種類的殘渣,其中還有幾粒通過鑒定以後,現是鋁!
王昭君當初就跟我說過,那個人造豬蹄兒的腳掌那裡的豎向開口的傷痕是無齒鋸造成的,這種無齒鋸雖說很常見,但是經常能用它來工作的地方倒是不能有太多,我們大可以定一個小方向,能給我們帶來很大的便利!
無齒鋸分為兩種,一種是台式的,另外一種是手把式的。 無論是這兩種的哪一個,都能夠在粘鐵屑的情況下把那個腳掌給鋸開!
我問王大美女說,還有沒有更細緻的分析了?
王昭君嗯了一聲,就說當然有啦,要不我怎麼能一宿不睡覺呢!還不都是為了你啊!
她跟我說,我們平常常見的那種手把式無齒鋸都是很靈巧的,鋸片的厚度約么有兩毫米,直徑大約在十公分左右,但是這種鋸片如果豎著切割那個腳掌的話,達不到深口的深度,所以我們可以暫時排出它!
我插了句嘴,我問她你確定傷口是豎著切割的?能不能出現意外啊?!
王昭君被我說的不樂意了,她說傷口鑒定是她們法醫最基本的常識,這玩意她能搞錯了啊?
她說話的時候啾啾個嘴兒,弄出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讓我看,我心說這女人還挺小心眼兒的,我拍了下她的肩膀,就說你接著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王昭君輕哼一聲,就跟我解釋,她說另外一種常見的無齒鋸是那種台式的,它大多出現在工地、廠子、修理部這些地方,基本都是用來切割鋼筋鐵件兒的,那些被砂輪鋸片磨下來的鐵屑子呢,都會保留在無齒鋸下面的凹槽裡面,而且我還做了一個檢測,那就是那個無齒鋸下面的凹槽,正好可以固定住那個腳掌,很符合這個推理!
我打趣的給王昭君加了一分兒,我問她除了這些,還沒有其他的現了?
王昭君被我逗的笑出了兩個甜甜的小酒窩,她說那個人造豬蹄兒上面的線索也就只有這些了,不過那枚五毛錢硬幣上面也找到了一個不太有價值的線索!
王昭君告訴我說,那枚硬幣上面沾了一些人體的脂肪油,但硬幣帶國徽的那面卻沒有,可以推斷出這枚硬幣應該不是兇手掉下來的。但硬幣上面的脂肪油實在是太少了,目前我也查不出來到底是不是牛靜的,不過我在那枚硬幣上提取到了一枚小孩兒的指紋,只要我們和王雨辰的指紋做一個對比的話,就能得出到底是不是他的了!
車子緩緩停在了住院部的樓下!
從今天早晨到現在,我們局裡一共籌集到了不到三萬塊錢,雖說這點錢對於王雨辰這個不幸的家庭來說算是杯水車薪吧,但當王日朝從我們手裡接過這份錢的時候,不自覺的就要給我和王昭君跪下磕頭!
我連忙把這個傷心的父親給從地上拽了起來,就說你這是幹啥啊!
王日朝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他有些語無倫次的就指著凌亂的床鋪讓我趕緊坐一會兒,說著還要給我去倒水!
我拉住他就說別忙活了,我們來就是看看孩子,我問他,孩子現在咋樣了?
從我一進屋兒,我就現王雨辰一直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看樣子是睡著了!
王日朝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就嘆口氣跟我說,早晨的時候換藥,這孩子鬧的厲害,醫生沒轍了,就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現在睡過去了!
我心裡頭很不舒服,拍著王日朝的肩膀頭子就說凡事兒想開點兒吧,既然都攤上了,咱就勇敢的面對吧,你放心,那個兇手我們已經有些眉目了,很快就會把他給抓住!
王日朝抓著我的胳膊就問我咋回事兒啊,他們家到底是得罪誰了?
王昭君這時候給我遞了個眼神兒,她的意思是別吵著孩子,讓我倆出去說!
我拉著王日朝走到樓道裡頭,給他點了一根煙,我就問他,你好好想想,你們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哦對了,我目前鎖定的兇手很可能是一個流浪兒,你們見過他么?
王日朝一個勁兒的搖頭,就說我們兩口子壓根就不知道啊,雨辰這孩子一直都是他奶奶帶,也就只有她能說明白了!
他不說我都忘了,自打昨天我來我就沒見著韓亞芬,她去哪兒了?
王日朝雙眼通紅,就跟我說,自打知道這孩子出事兒了,孩子他媽和奶奶就都住院呢,精神現在哎!
王日朝這時候蹲在地上哭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跟我說,我也快挺不住了,雨辰這輩子算是完了,俺媳婦兒也瘋了,實在不行啊,我就抱著孩子一塊跳樓算了,咱不遭這個罪了!
我蹲下來一個勁兒的安慰他,給他做一些工作,但是卻效果甚微!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裡頭突然傳出了王雨辰的哭聲,王日朝就跟打了一陣興奮劑似的,騰地一下就從地上竄了起來,直接跑進了病房!
我尾隨其後,現病房裡頭那些醫生和護士正在給王雨辰換藥呢,王昭君不想浪費這個機會,拿著高清相機在一旁仔細的拍著王雨辰的傷口!
王雨辰哭的是撕心裂肺,我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場面,就一個人走出病房,躲在樓道里默默的抽著煙!
正趕上這個時候,我兜兒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鋼子給我打來了,我接聽以後就問他什麼事兒?建華那邊有動靜了?
剛子跟我說,他現在正開著港田車追蹤那輛車呢,自打那輛箱貨從建華的後門裡頭出來,就直接奔振興村那個方向去了!
掛斷了電話,我現王雨辰的哭聲已經消失了!
我剛想回病房去看看,正好和王昭君在樓道裡頭碰了個頭,她的眼睛有點紅,應該又哭了吧?
從醫院出來以後,我準備領王昭君先去新興村的那個小童星幼兒園去瞅瞅,王雨辰也在那個幼兒園上學,我想問問他的老師,這個孩子在學校的表現怎麼樣,有沒有得罪過誰!
在路上的時候,我就問王昭君,今天你也看到王雨辰的傷口了,你說說,能不能推斷出他都是被什麼給傷的啊?
聽我說完以後,王昭君就打開數碼相機在副駕駛上研究著她拍下來的那些照片,過了有五六分鐘吧,她就疑惑的跟我說,「老鼠啊,他腳上的傷口,有點不對勁呢?」
我把車子停在路邊,王昭君就讓我看相機裡頭的照片!
照片拍攝的很清晰,而且是近距離的,王雨辰的整個半拉腳掌已經徹底沒有了,斷口位置的傷口很不均勻,特別是腳背上面的那些骨頭,斷口那塊兒已經癟了!
當時我們現王雨辰的時候,他們都說這孩子的腳是被斬斷的,所以我就下意識的認為應該被刀給砍的,但是眼前這個傷口,我怎麼看都覺得應該是被活生生砸出來的!
王昭君也是這麼理解的,不過她給我提了個意見,她說如果想要把腳掌徹底砸癟的話,一般的人工大鎚雖然能夠做到,但是需要砸很多很多次,如果兇手要是使用這種方法的話,王雨辰很可能在腳沒被砸掉以前就已經痛死了,因為人腳上面有很多敏感的神經,我們平時磕一下都會受不了,何況一直砸呢!
我問她,「你看這孩子受了這麼大的傷也沒死,兇手是怎麼辦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