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1章 炸彈
江邊公園?救
這句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還沒有說完,而且我忽然間想到,剛才我和蔣頭兒分開以前,他讓我給齊曉年打過電話,但那個時候他的電話卻顯示關機了,一般情況下,我們干刑警的一定要保證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除非有不得已的原因。
難道說他遇到了什麼危險不成?王昭君推了推我的肩膀關心的問我生什麼事兒了,我不想讓她擔心,就跟她撒了個謊,說蔣頭兒那邊臨時有事兒,一會兒不能送她回去了。
她自然不是一個小氣的女人,她跟我說沒關係,她自己打車回去就行,臨走的時候她還不忘叮囑我,跟我說我出任務的時候一定要格外小心。
王昭君已經上車了,目送她走遠以後,我並沒有急著行動,我想先給蔣頭兒打一個電話,此時我人單力薄,說實在的,萬一真是這個案子的兇手劫持了齊曉年的話,我都不夠人家塞牙縫兒的!
蔣頭兒的電話一直再響,但是始終沒有人接聽,我此時心急如焚,掛斷了他的手機,緊接著我就撥通了他家的座機。
嫂子很快就接聽了電話,我說趕緊讓蔣頭兒接電話,但嫂子卻突然莫名其妙的告訴我說,蔣頭兒今天晚上壓根就沒有回來!
他沒回家?!那他剛才跟我說回家是什麼意思啊?難道說他還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秘密不成?我心裡暗罵一句「操蛋」,你說你啥時候沒影兒不好,怎麼偏偏趕上這麼個節骨眼?
叮咚!
手機簡訊此刻又響了起來,我拿起觀看,那上面寫著,「老教堂,頂,快來,他追」
看到這條簡訊我實在是等不了了,從簡訊里不難看出,齊曉年此時應該和這個歹徒在捉迷藏,剛剛他給我的第一條簡訊是江邊公園,而此時又換成了老教堂!老教堂那個地方屬於化遺址,平時的時候基本沒有人過來,更別說是晚上了,此時我心裡有點窩火,我說齊曉年啊,你往那地方跑幹什麼?!你就不知道往鬧市區跑嗎?
但說歸說,我還是騎上摩托車沿著江邊的馬路朝著老教堂那邊騎了過去。
說來也巧,老教堂離江邊非常近,要不是王昭君這女人今天晚上想來這裡吃燒烤的話,我怎麼說也得四十分鐘才能趕到這裡,如果是那樣的話,齊曉年估計早就歇菜了。
五六分鐘以後,我就騎到了老教堂附近。我沒敢靠的太近,我把摩托車推進花叢裡面藏好,然後悄悄的借著夜色走到了老教堂的樓下。
老教堂的大木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小縫,我悄悄的走到門邊往裡瞅,裡面黑漆漆的,淡淡的月光透過昏暗的窗子照進了老教堂的屋裡,一股股小冷風透著門縫吹到了我的臉上,裡面時不時地還能聽到一陣陣什麼東西拍打翅膀的聲音,我此時雖說人在門外,但後背早已經大汗淋漓。
我沒有急著進去,而是貼著牆角沿著老教堂轉了一圈。我現周圍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在附近蹲守,緊接著我又給蔣頭兒打了一個電話,但是這傢伙還是無人接聽,我無計可施,只好給他了一條簡訊,把我的位置告訴給了他。
其實我剛才很想給報警中心打一個電話,但是想想這麼做很不妥,因為一旦這附近來了大規模警察的話,勢必會引起不小的響動,眼下齊曉年生死未卜,我這麼做,很容易讓他陷入生死危機當中。
我又沿路返回到木質大門那裡,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現,門口的縫隙好像大了那麼一點兒,我伸手勾了勾門把手,大門很沉,我沒有搬動!也可以說,風也吹不動這扇大門!
我後背瞬間就濕了個透,我是個唯物主義者,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什麼鬼魂,那也只能是說,我剛才離開的時候,有人從這個大門進來亦或者出去過!
我急忙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照了照地面,附近的道路很潮濕,如果有人從這扇門進出的話,一定會留下腳印才對!
果不其然,沿著門縫往裡照去,我現了一組還沾著水點子的鞋印,鞋印的樣式我看不太清,不過仔細看應該是一雙皮鞋踩踏而成的!
皮鞋的鞋印自打進入教堂以後就往左邊拐了過去,一直延伸到手機光亮的盡頭!
我把膠皮棍從腰間抽了出來,緊接著我關了手機的手電筒,又在門口呆了約么兩分鐘左右,我才敢悄悄的從門縫裡鑽了進去!
教堂裡面的空氣混合著粉塵和霉味,嗆得我差點咳嗦起來。我悄悄的貼著牆邊往左邊走,裡面的空間很大,但幸好的是,周圍並沒有其他隔斷便於讓人藏身。
很快我就走到了教堂的樓梯口那裡,透過窗子的月光照射,我看到樓梯口的地面上也印著一組清晰的泥腳印,腳印沿著樓梯一直向上而去。
我緊張的要命,我暗罵蔣雲山這傢伙不著調,關鍵的時候咋就沒了影兒!我在樓梯口那裡喘了一口粗氣,就跟著那個腳印走了上去。
年久失修的木質樓梯被我踩的咔咔作響,我此刻更害怕了,因為這聲音可以讓藏在未知角落的人產生警覺,他很可能就在我前方的不遠處正拿著一把大鎚在等著砸我的腦袋!
我有心就這麼回去算了,反正我和齊曉年這個人也不咋熟,大家平時關係也不怎麼樣,但是內心深處的正義感卻在心裡一直告誡著我不可以這樣做,我要對得起頭頂的國徽!
我此時走到了一個小緩台上面,樓梯還在往上延伸,我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地面,這不看倒好,一看之下我突然現,那鞋印竟然在這個地方消失不見了!
我腦袋嗡的一聲,但我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我的嘴猛然間就被人給捂了起來,那個人的力氣非常大,他拖著我的身子就要往緩台的小角落那邊過去。
我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雖然他此刻捂著我,但是我的手還能用,我拚命的用手裡的膠皮棍往我的腦袋後面恨砸,但那個人的動作卻非常靈活,我竟然一下都沒有砸到他!
我心想這回他媽的算是完蛋了,沒想到救人不成反被擒,他不會把我的皮也剝下來給做成人皮娃娃吧?
「別吵!草!」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背後的那個人突然在我的耳邊壓低聲音給我提了個醒,我猛然一驚,突然覺得這聲音咋那麼熟悉呢?但轉念之間我就想到了,天殺的,這不是蔣頭兒的聲音嗎?
蔣頭兒把我拉到角落以後就鬆開了捂著我的手,我壓低聲音喘著粗氣,轉過身來我就沒好氣的跟他說,我說親哥啊,你這整的是哪兒出?你來告訴我一聲不就完了?
疑?不對啊!
我突然想到,我才剛剛來到這裡不久,縱使蔣頭兒看到我的簡訊,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趕來啊,難道說他一直跟著我不成?
我有心想要問他,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就在這時,蔣頭兒卻伸手指著我前面的牆角讓我看!
我隨著蔣頭兒的指引現牆角那裡放著一個黑漆漆的小包,小包被裹的很嚴實,看不清是什麼東西,而且那裡面的東西好像還著微弱的光!
我好奇心驅使就想過去仔細看看,但蔣頭兒卻拉住了我,他讓我別亂動,而後在我耳邊告訴我說,那包裡面裝的是個炸彈!
一聽到是炸彈,我後背就全濕透了,我特意往蔣頭兒這邊靠了靠,他顯然看出了我的恐懼,就告訴我別慌!
我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就問蔣頭兒接下來該怎麼辦,眼下齊曉年我倆還沒看到,不可能說走就走!
蔣頭兒跟我分析說,這個人估計是想把我們六組的人給一打盡,所以才用齊曉年做引子把咱們給引過來,但是你別怕,這個炸彈不是遙控的,也不是定時的,它是用平衡來控制的!
我到現在還有點蒙圈呢,不過從蔣頭兒的話里不難看出,這事兒到目前為止還不算嚴重,只要聽他的指揮,估么著應該沒啥問題,果不其然,他跟我解釋一番以後就讓我跟著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我提心弔膽的跟在蔣頭兒的身後,他踩哪兒我就踩哪兒,等我倆上了樓梯以後,他回過身指著地上一個不太顯眼的斷裂口,「看著沒,那炸彈被放在了斷裂的木板上面了,剛才只要咱倆不小心給踩著了,準保給蹦上天!」
我很不自然的咧嘴一笑,就說還是蔣頭兒牛逼,這麼小的地方也能讓你給瞅著了!蔣頭兒則是有些裝逼的指了指他的右眼睛,就跟我那當然,咱這右眼睛可靈著呢,鬼都能瞧著!
要不是此地不宜久留,我還真想跟他閑扯一會兒,蔣頭兒也知道找人要緊,就領著我一直往上走!
蔣頭兒每走一步都停下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地板以及四周,等走到樓頂的時候,我倆足足花了將近半個鐘頭,我渾身上下早就已經濕透了!
剛走上樓頂,我倆就看到齊曉年被人五花大綁的給扔在了牆角那裡,他的嘴上沾著一圈膠布,看到我倆上來,一直嗚嗚的叫個不停!
我走到他跟前幫他把膠布給撕了下來,其實我也挺壞的,撕膠布的時候我故意撕扯的很慢,好讓他多疼一會兒!說實在的,這也不能怪我,要不是你齊曉年沒事兒自己瞎出去查案,我能來到這個地方么?挺好的一場浪漫就硬是讓你給攪黃了!
齊曉年除了被人綁起來,身上倒是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我心想這犯人咋還仁慈上了呢?怎麼說也得胖揍他一頓吧!
齊曉年的繩子已經讓我解開了,我看著黑洞洞的樓梯口此時有點打怵,我就問蔣頭兒,「頭兒,咱能不能找個別的地方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