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出爾反爾
原來手機上的短信全都是會議內容和地點,或者是跟一些合作商的通話內容,絕對不會是現在這種商議的短信。
婚禮的每一個大大小小的細節都是戰臨謹親手把關的,為的就是讓夏安檸終身難忘。
可就是這樣一個精心策劃的一切,讓新娘嫌棄,並且提前離開了他。
戰臨謹最後無奈的將手機扔到了一邊,像是扔一個垃圾一般的扔到了一邊上,再也不想要看到手機。
也不想要看到手機上提示的信息,可是心裏總是有一種不甘心。
他忙前忙後了那麽多,如果夏安檸還是不願意跟他結婚,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戰臨謹最後又拿起手機,準備要給那些人一個個的編輯短信,還有那個要毀掉婚紗,他必須要攔下來。
他有預感,婚禮還是可以照常的進行,戰臨謹絕對不會讓夏安檸輕易地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那邊的蕭梓瀲經過一晚上的掙紮,還是等不及偵探給她發信息,隻是根據目前知道的一點信息,卻跟蹤了夏安檸。
知道了夏安檸工作的地方,讓蕭梓瀲守株待兔了好一會兒。
夏安檸因為身份證和護照的事情跟歐陽謙鬧了很久的矛盾,歐陽謙以為夏安檸是真不想要出差,才會有這樣的下策。
但是夏安檸的處境歐陽謙也是知道一二的,所以在公司裏麵對於歐陽謙的冷待也表示了不滿。
但是終歸隻是一個打工的,即便是歐陽謙覺得不滿意,她心裏也覺得沒有什麽。
可夏安你也知道歐陽謙不過是嘴上說說,但是心裏還是很關心夏安檸,畢竟她之前被戰臨謹那般對待。
也隻有歐陽謙一個人挺身而出,並且不惜犧牲掉了他們之間的友情。
夏安檸自然也很是感動,所以她也看得出來歐陽謙故意佯裝出的怒意,不過是想要她能夠趁早的跟戰臨謹了斷。
可是說道了斷,夏安檸何嚐是不想,但是實際行動起來真的是很困難。
她原本也以為自己巴不得能夠離開戰臨謹,但是和那個男人羈絆了這麽久了,想要輕易地放手卻又太難。
戰臨謹於她而言,並不是普通的關係,即便是他們之間的糾葛不斷,但仍舊是舍不得就此放棄。
這個男人對於她而言有太多難以言語的感受,明明覺得心裏厭惡比較多,要割舍的時候卻又是那麽的舍不得。
“溫總。”夏安檸不安的在溫辭的辦公室門口徘徊著。
因為和歐陽謙說不通,現在隻能夠和溫辭說明白,而溫辭一直待她怎樣她心裏清楚。
現在的情況也隻能夠跟溫辭說的清楚,溫辭也是這些年來照顧她最多的人,回想自己在國外的幾年,也是溫辭一個人不顧非議的照顧她。
心裏就暖洋洋的,隻是感情這事兒說來也奇怪,她原本是想要跟溫辭在一起,可終究是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對於溫辭的感覺也隻是止步於朋友之間的感情,夏安檸有時候也會有那種自我犯賤的感覺。
因為平日裏她就發現自己的愚昧,對待自己好的溫辭她居然隻是朋友的感覺,但是對於自己那樣暴戾的一個戰臨謹,她居然生出了不應該有的感情。
以至於現在還和那個男人之間牽扯不清,歐陽謙作為一個外人都想不通,想要催促她快點了斷。
但是夏安檸居然在關鍵的時候還是退縮了,以上的種種,夏安檸覺得自己像是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再也沒有辦法彌補了一般。
戰臨謹的霸道夏安檸是清楚,但是昨天他們經過爭吵之後,戰臨謹似乎就已經妥協了,想要跟他分開了,這是夏安檸覺得最為意外的,但也最為失落的。
她本來以為戰臨謹會表現出不舍得,會不願意放手,可到了最後戰臨謹表現出來的全都是不滿。
隻有夏安檸自己一個人傻傻的還以為戰臨謹會舍不得,可能會想要挽留她,最後才發覺那一切都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個美好的夢境。
想到這些,她忽然之間真的是不知道要如何去開口,心裏再怎麽不舍得,也抵不過戰臨謹的絕情。
溫辭早已經知道了夏安檸進來是為了什麽,歐陽謙之前也跟他反映過。
不過是溫辭隻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等待著夏安檸自己開口,在夏安檸叫他溫總的時候抬頭看了她一眼。
但是夏安檸像是還沒有準備好一般,並沒有著急著開口,溫辭也就隻好繼續低頭忙著工作。
夏安檸就有些著急了,現在她那裏還是耗得起的,隻能夠開口說道:“溫總,那個外派的工作我可不可以不接啊,我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出去。”
身上連一個有效證件都沒有,戰臨謹又使出了那麽多的壞法子,讓她現在隻能夠困在城裏,簡直是寸步難行。
溫辭抬起頭對上夏安檸有些不安的目光說道:“你覺得你是真的沒有辦法離開嗎?”
溫辭的一句問話讓夏安檸變得有些局促不安,像是被人說穿了心思。
而且說穿她的心思的人正是平日裏對她無比包容的溫辭,他話裏帶著一點火藥味,和平日裏的溫辭真的是大相徑庭。
夏安檸直直的看著溫辭,像是想要找到一點不同,夏安檸深信與她自己相識的那個溫辭絕對不會是這樣。
所以看著溫辭的時候露出一抹遲疑的目光,才緩緩地開口:“我真的已經盡力了,但是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離開。”
“安檸,這麽多年了,你還是舍不得嗎?”溫辭也沒有拐彎抹角,開口看著夏安檸的時候有些痛心疾首的感覺。
夏安檸聽著溫辭的話,心裏更是覺得不好意思,但是又沒有可以反駁溫辭的話。
溫辭說的也沒有錯,這麽多年了,她還是那個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前段時間她提起戰臨謹的時候偶讀有一種要與他一生一世的強烈欲望。
若不是認祖歸宗之後,白震天跟她說了那些話,她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想到要求戰臨謹給自己一個婚禮。
也不會聽到那麽殘忍的拒絕,戰臨謹毫不留情的說:“我不會給你婚禮,有結婚證還不夠嗎?”
夏安檸心裏麵的委屈根本就無人訴說,戰臨謹也不會理會她是否委屈,是否會難過。
將她留在身邊,像是寵物一樣的喂養早已經成了戰臨謹的一個習慣,所以他習慣性的將自己留在身邊。
一點要放過夏安檸的意思都沒有,夏安檸抬起頭看向溫辭,美眸裏閃過一絲難過。
“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他應該之後會跟我聯係。”夏安檸說話的時候也有些不自信,甚至是不敢相信。
她根本就確認不了戰臨謹是否會答應,或者說她說的那些事情是否可能會是真的。
“你真的說清楚了嗎?不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嗎?”戰臨謹繼續問道,似乎一定要夏安檸說出一句她滿意的話才可以。
“恩。”夏安檸點頭如搗蒜,她和戰臨謹確實已經說清楚了。
“那就給他打電話,你的生活已經被他影響了那麽多次,這一次還是要被他影響嗎?”溫辭的語氣透著不耐,不再是平時的儒雅。
是一個夏安檸從未曾見過的形象,這種霸道是關心的霸道,不像是戰臨謹的那種執意的要求別人去做一件極為不願意的事情。
但給戰臨謹打電話,對於夏安檸來說就是一件不願意的事情,溫辭現在也算是在強求他。
“我可以不打嗎?”夏安檸怯生生的問道。
溫辭看了一眼夏安檸,語氣不帶有一絲的溫度:“難道你想要我幫你打?”
溫辭幫她打電話,夏安檸自然是不想,如果電話接通了,戰臨謹聽到了溫辭的聲音,怕是又要多想。
又是這樣的想法,夏安檸狠狠地甩了甩腦袋,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居然會想到戰臨謹亂想怎麽辦。
就算是戰臨謹真的胡思亂想了也跟她沒有絲毫的關係,再說她就算是外邊有了男人,戰臨謹又能夠怎樣。
他不是在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解除,家裏就已經有了兩個女人存在,還會在乎她嗎?
況且溫辭從以前到現在對於她的照顧,叫夏安檸已經到了無力回報的地步了。
“好,我會打給他。”夏安檸深吸了一口氣,該麵對的事情總是要麵對。
掏出手機,也沒有走出溫辭的辦公室,便給戰臨謹去了一個電話。
戰臨謹看到屏幕上閃爍著的名字,心頭一緊,猶豫了幾秒鍾,還是接起了電話。
“什麽事?”戰臨謹的聲音冷冰冰的,不過細細的聽起來便可以知道那是一種刻意的偽裝。
夏安檸卻絲毫聽不出來戰臨謹是偽裝在,隻是當做戰臨謹是對於她的一種厭惡,所以聲音也跟著有些冷淡。
“你忘記了你說的要跟我離婚嗎?還有把我的證件全都還給我,我有急用。”
那頭的戰臨謹聽著夏安檸如此的聲音,惱怒的很,回道:“我有說過嗎?你幾時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