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想讓
夏安檸原本以為白母會繼續偽裝自己一副小白的模樣,但是萬萬沒想到從戰臨謹的公司回去之後。
第一個質問的人便是白母,那副要好好地教育夏安檸的模樣,讓人有些無言。
隻見她儼然以一個長者的模樣跟她講著禮義廉恥,女人需要懂得知羞恥這件事,令她覺得渾身都不對勁。
想要啟唇相誅,但是白家的長輩和白寒日也都在,她要是一開口,反倒是成了不對的那個人。
唯一有的辦法就是忍著讓她盡情的欺辱,白母若是覺得開心了,或許就能夠稍稍的停歇一下。
“我作為你的長輩,又同為女人,還是想要你好好的愛惜一下自己,不要在沒名沒分的時候跟戰臨謹走的太近,不然真的要成了別人眼裏的笑話。”
夏安檸聽著大為惱火,可是礙於眾人都在,且一眾都是白家人,本就對戰家有著莫大的敵意,現如今家裏的人和戰家的人糾纏不清。
對於他們來說,夏安檸這麽貿貿然去找戰臨謹確實是一件有失身份的事情。
可她的行蹤居然還是被白家的人知道了,讓她突然有種心酸的感覺,至少不應該是這樣。
她還是單純的相信了司機的話,以為司機真的會信守承諾,不告訴白家的人。
大約司機說話的時候有著同戰臨謹一樣誠懇的表情,讓她誤以為這一回是真的。
可不曾想自己居然還是被欺騙了,落得現在被白母數落。
回想起早上的事情,大約能夠明白白母突然間的義正言辭是為了那般,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有著想要為難夏安檸的心思。
但是先前夏安檸並未觸到她的痛處,有時候她就得過且過了,可夏安檸進了白家之後,便是幾次三番的戳中她的痛處。
如今會有這樣的報複,也不算是意外。
夏安檸雖然行事會有些衝動,但到底還是有分寸,所以在白家人麵前還是乖順的認錯,眼裏盛滿了淚花。
看向白震天哭道:“爸,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我想爸爸應該可以理解我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忍不住的會全力以赴。”
白震天看著與夏思音容想象的夏安檸,瞬間就心軟了不少,想到當時的夏思與自己。
隻是溫聲的責怪了一句:“你以後還是注意一點,戰家人要是不同意婚禮,我們就不要理他,大不了離婚,我的女兒受得了那種委屈。”
白震天的話讓在座的人都看向夏安檸,原本白母教訓的以為夏安檸會被白震天狠狠地訓斥。
卻不想夏安檸不過是流了眼淚,白震天就已經心軟了,剛才白母教訓的時候沒有插上話的人,瞬間倒戈,也幫襯著說話。
“安檸這孩子年紀還小,一般都會經曆這麽一段,作為爸爸的你就看開一點,不要跟孩子這麽鬧。”
“是啊,我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大了點就好了。”
夏安檸聽著這些叔伯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話,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白母此時的表情一定難看到了極點。
不過心裏也稍稍的痛快了些,隻是沒想到白寒日居然也為她說了一句:“畢竟都是領了證的人,想要見見麵是很正常,但是那個家夥要是不肯給你辦婚禮,那就不要理會。”
“哥,你放心,我知道的。”戰臨謹今天那麽冷麵的拒絕了她,她的確是不想要再理會戰臨謹了。
白家的人說的那些話在此之前夏安檸確實覺得就是無稽之談,但是現在她覺得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作為一個不被公開的妻子,多麽的窩囊,夏安檸幾乎可以清楚。
“戰臨謹不是什麽好人,所以你也要小心些。”白寒日對於戰臨謹的偏見始終是不能夠摒除,一再的強調要夏安檸小心防範。
夏安檸聽著總是覺得十分好笑,大多數時候都會無奈的回他一句:“知道了哥哥,你就放心吧。”
至少今天來白家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恐懼,並且自己眼下也與白母的互不相讓已經到了戰爭的地步。
平日裏看起來很是冷靜的她,這會兒也終於像是露出了馬腳一般,對於她總是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夏安檸覺得自己撕下她偽裝的麵具時候應該就快要到了,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不算是很慢大事兒。
“你早點上樓休息吧,今天歐陽謙打電話來家裏,問你什麽時候回去上班,我就說你明天應該就可以回去了,所以今晚就早點睡吧。”
白寒日的話才讓夏安檸反應過來,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公司上班了。
估計歐陽謙也聽說了她回白家的事情,白寒日雖然做事兒有些自作主張,但是到底是為了夏安檸好。
夏安檸彎了彎唇角笑著看向白寒日說道:“謝謝你哥哥。”
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白母,想要看看白母此時究竟是何種表情,看到自己的兒子像是倒戈一般的幫著自己。
白母的心估計都在滴血,覺得自己像是養了一隻白眼兒狼,不過夏安檸覺得這與自己開開心心的毫不衝突。
“你快點上去吧,還有記得敷敷眼睛,不然上班眼睛腫著太難看了。”白寒日確實是一個好哥哥,就算是夏安檸上樓還是不忘記要囑托一句。
夏安檸覺得十分的感動,雖然對於白母的恨意仍是不見消減,反倒是越發的對白寒日有了好感。
小時候她也常常幻想自己能夠有一個哥哥,像是電視劇裏麵演的那般對自己很是照顧,恨不得將她所有的事情都照顧好才好。
可是現實總是讓人有些受傷,夏安檸總是沒有能夠等到,直到回到白家,與自己的生父相認。
即便中間穿插著太多的不快樂,但是能夠認識白寒日也算是這其中最大的一個收獲,也是最意外最好的一個收獲。
“恩,我知道了。”夏安檸也懶得再去看白母越發難看的臉色,上了樓,想到昨天是想過要去酒店取回自己的一些衣服。
結果與戰臨謹在他的公司裏耗費了太久的時間,以至於後來她都忘記了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
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有些傻氣,可是打開櫃門拿浴袍的時候,夏安檸不得不說自己被深深地感動了一回。
裏麵已經塞滿了一副,標簽都還在,但是一副顯然已經經過了熨燙消毒。
想到這裏夏安檸的心忽然覺得暖洋洋的,白家人雖然在有些事情做得很是不對,但是在有些事情上還是做得很好。
尤其是今天在戰臨謹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前晚的溫暖,她那樣直白的拒絕了自己的要求,簡直一點希望都不給夏安檸。
那個時候她不得不在想,他們的婚姻究竟有何意義,一個可怕的念頭又一次的在心中炸開。
或許真的是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戰臨謹真的早已經知道她是白家的女兒,所以才會那麽靠近。
因為兩家之間的仇恨,他覺得睡了白震天的女兒也像是抵消一些恨意一般。
才會一再的為難她,一定是這樣的吧。夏安檸不由得如此去想,可是想著又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荒謬。
完全否認了他們的曾經,絲毫不給他們關係一點喘息的機會,這一點叫人覺得很是心酸。
“戰臨謹,希望你沒有我想的那麽可惡。”夏安檸覺得自己雖然對戰臨謹有了不該有的猜測,但是心底裏還是無比的惦記著他。
要不然不會一坐下就開始想著她,甚至是無止境的想著她,那種感覺讓她覺得無比的糟糕。
夏安檸又開始在想,今天他們兩個人鬧得如此的難看,戰臨謹此刻想到她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反應呢?
夏安檸想到自己如此犯賤的不斷響起那個男人,心底裏更是覺得難受,但是難受歸難受,她還是要接受。
若是一開始戰臨謹的目的真的不純,她也不能夠因此做出什麽別的反應來,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希望能偶看清一些戰臨謹。
至少不要再去盲目的付出,讓自己變得可笑之極。
那邊的戰臨謹想到今天和夏安檸兩人的不歡而散,同樣是不怎麽開心。
他有些自責自己為什麽要讓夏安檸難受,明明他們之間還是可以做到有商有量,但是他那麽不留情麵的將夏安檸的願望拒絕了。
對於一個女人婚禮的夢想破滅確實有些殘忍,但是戰家和白家之間的宿怨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解決的,從前夏安檸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家裏人至多是覺得門不當戶不對,反對幾句,若是他堅持的話一定會放行,但是現如今一切都改變了。
夏安檸成了一個有身份的人了,她是白家的人了,所以大家再也不會讓夏安檸好受了。
想要輕易地進門更是天方夜譚,戰臨謹在沒有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前,是絕對沒有辦法讓夏安檸進門。
不然他真的會擔心結婚的時候戰家的人要給夏安檸使絆子,看著鏡子的老婆被人欺負,戰臨謹是做不來那種事情的。
所以結婚一定要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隻是今天夏安檸如此之大的反應,他們之間的關係便比想象之中的要危險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