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永生世界，方家小院。
自從方家大小姐方清雪發現了方辰、方寒兄弟倆練武之事，並親口允諾，讓他們光明正大的練，無需躲躲藏藏之後。
方辰就懶得每天跑到龍淵河邊去，每日里就在自家小院中修鍊。
雖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但方辰卻是相信，哪怕是暴露了自己的修為，也無關緊要。
流言蜚語只能對弱者造成影響，對真正的強者來說，理都懶得理會。
此時，站在小院之中,方辰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到了手中的蛟伏黃泉圖中。
昏暗的法寶空間之中,黃泉河水濤濤不絕，不知來處，未見去處。
滾滾黃沙好似成了法寶空間中的主題，億萬年不變。
「咻！」
白海禪的屍體進入此間后，就懸浮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而地面上的濤濤黃泉水依舊如故，好似並未受到什麼影響。
「去！」
方辰的心神進來之後，觀察了一會兒，見其並沒有什麼動靜。
當下，心念一動，放開白海禪屍體上的束縛之力，將其丟進河水之中。
「嗡嗡.……」
平靜的黃泉河水瞬間捲起一個巨大的旋渦，將白海禪的屍體卷了進去。
方辰精神一震，死死盯著黃泉河。
一秒.……
兩秒……
十秒……
一分鐘……
五分鐘.……
半個小時.……
方辰盯了半個小時，一動不動。
只可惜，白海禪的屍體就好似一塊巨石般，沉入了河底。
卻是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毫無疑問,白海禪的屍體並未觸發蛟伏黃泉圖的煉化神通。
「不應該啊，怎麼會沒有反應？」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方辰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只有妖魔才能觸發？人類就不行？」
思索了半天，他得到這麼一個不是結論的結論。
暗地裡，方辰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將其煉化成血丹，方辰也不敢吃。
不論怎麼說，白海禪都是人，哪怕他已經死了。
不是方辰矯情，而是出於物傷其類的悲憫罷了。
「要不然，我找個機會前往地下魔窟走一趟，找兩頭妖魔來試試手？」
琢磨了一會兒，方辰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
只不過，這個念頭剛一升起，就被他否決了。
「算了，眼下快要去羽化門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終究是苟且偷生的理性思維佔據了上風，方辰瞬間就打消了冒險的念頭。
【永生方辰】：「試驗結果出來了，毫無意外，白海禪的屍體並沒有被自動煉製成血丹！」
將蛟伏黃泉圖收了起來，方辰打開聊天群,將試驗結果告訴其他人。
【鹿鼎記方辰】：「好吧,我總算是安心了！要是真的能將人煉製成血丹，我怕我會忍不住大開殺戒，殺人煉丹！」
【笑傲江湖方辰】：「是啊，快速提升實力的誘惑，又有誰能忍得住呢？我想，我是忍不住的！」
【九叔世界方辰】：「如此看來，可能就只有妖魔的屍體能被煉製成血丹了！這樣也好，免得心裡總有點兒膈應！」
看到群主方辰的話，其他方辰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吃人練功，聽起來就很誘人。
可卻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
最起碼，自己內心的良知那一關，就很難邁過去。
而這個良知，也是區別人與野獸的關鍵。
如果一個人真的能為了修鍊而向同類同族下手，那他還能算是人嗎？
【神鵰俠侶方辰】：「不對！我突然想到，我現在的狀態究竟算是人，還是算通靈的獸？亦或是算妖魔？那把我扔到蛟伏黃泉圖裡，會不會被煉製成血丹？」
只不過，與其他方辰不同的是，白猿方辰卻是渾身一震。
他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怎麼也揮之不去！
【永生方辰】：「啊這，你這個問題，就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咱不知道，咱也不能嘗試啊！」
【鹿鼎記方辰】：「確實如此，這個問題有點兒刁鑽，恕我不能給你正確答案！」
【笑傲江湖方辰】：「要不然，你進去試一試？（手動狗頭.jpeg！）」
【九叔世界方辰】：「哈哈，你這也太缺德了吧？」
【永生方辰】：「@笑傲江湖方辰，瞎說，怎麼說他也是咱們方辰的一員，怎麼能拿他來做試驗？你這簡直是亂彈琴！」
方辰簡直無語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鹿鼎記方辰】：「就是啊，虧得你還吃了老白不少的仙桃呢！你這傢伙，最沒良心了，倒是不愧為偽君子！」
【笑傲江湖方辰】：「咳咳，我開個玩笑嘛！@神鵰俠侶方辰，兄弟，不好意思，我開玩笑的！」
【神鵰俠侶方辰】：「沒事，我沒計較！」
【永生方辰】：「好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下次不能再開這種玩笑了！」
見當事人沒追究，方辰就將此事揭過不再提。
【九叔世界方辰】：「這樣的話，我以後出去降妖伏魔，還得將它們的屍體給收集起來！然後，等存了一批之後，再找群主借法寶一用，直接一波肥！想想就美滋滋！」
【鹿鼎記方辰】：「你也就這點兒出息！總盯著群主的法寶有什麼用？不如期待著聊天群優化升級之後，新增一項牛逼的功能，到時候大家都可以用，免得一直向群主借法寶！」
【笑傲江湖方辰】：「大賤貨說的有道理，萬一有個合成功能，或者是什麼大道熔爐功能之類的，咱們還不是立馬原地起飛？」
【神鵰俠侶方辰】：「要是有合成功能，我將仙桃放進去合成，你們說，能不能合成出王母娘娘的蟠桃出來？」
【鹿鼎記方辰】：「咦，這個可以有！」
【九叔世界方辰】：「期待著這一天！」
【笑傲江湖方辰】：「666，簡直牛逼plus！」
【永生方辰】：「說到這個，@鹿鼎記方辰，@九叔世界方辰，這段時間你們兩個都提升了不少氣運，值得表揚啊，再接再勵！」
看了一眼總氣運，已經增長到了184點，接近二百點。
這段時間，韋小寶版方辰收服龍兒並誅殺吳應雄、馮錫范，貢獻了二十點氣運。
而秋生版方辰解決了任家的危機，貢獻了四十點氣運。 ……
神鵰俠侶世界。
襄陽，郭府。
自白猿方辰從黃藥師手中獲得了猿身版《九陽神功》之後，便每日努力修鍊。
佐以昆崙山中的仙桃，這些日子以來，他的實力穩步提升。
如今不過區區旬月的功夫，就已經達到了後天四層的境界。
放眼江湖之中，也能算得上是二流高手。
只不過，每日努力修鍊之餘，方辰也會抽空去找郭襄玩。
他發現，郭襄每天悶悶不樂，神思不屬。
方辰知道，這小姑娘是在想念她的楊大哥哩。
這一天，他邁步來到郭襄的小院。
一走進去，就見到坐在院子里發獃的郭襄。
「郭襄，回魂了！」
一屁股坐在郭襄的對面，方辰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雖然按照輩份來說，他算得上是郭襄的師叔。
但兩人早就相識，就沒有理會所謂的輩份。
平日里，該怎麼喊還是怎麼喊。
「你修鍊完了？」
聽到聲音，郭襄這才回過神來，只是臉色有些黯然。
「是啊，總得勞逸結合嘛！」
方辰隨口回道，總不會告訴她，每天自動掛機，24小時都在修鍊吧？
每天躲在房間里，不過是找個借口掩人耳目罷了。
「你還在想你的楊大哥啊？」
看著少女難過的樣子，方辰嘆息了一聲，說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根本就不是喜歡他？只是青春期的萌動呢？」
花季少女，最是感性。
哪個沒有曾經怦然心動的一刻呢？
當初風凌渡口一相遇，郭襄就變成了楊過的樣子。
然而，在方辰看來，這或許只是青春期的萌動罷了。
「你這個傢伙，剛剛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郭襄聞言，當即瞪大兩隻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
她將白猿當成唯一的朋友，這才會將心裡的話都傾訴給他聽。
但沒想到，對方竟然取笑她。
「郭襄，我跟你說正事呢，不是取笑你！」
方辰神色一肅，對她說道：「你們人類有句話叫做：『知好色則慕少艾』，到了十來歲青春期后，無論男女都會渴望愛情，對異性產生美好的幻想。」
「在我看來，這不過是發情期的正常表現罷了！」
「哪個少男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當年，你在風凌渡遇到楊大俠，對他有好感，也很正常啊！」
「雖然我沒見過楊大俠，但也聽說過他的名字！英俊瀟洒，武功高強，俠義無雙，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吸引你淪陷的毒藥啊！」
看著郭襄神情大變，方辰接著說道：「美好的相遇，成了你心裡永遠無法抹除的記憶。」
「可是，你不妨捫心自問，你是真的愛他嗎？你真正的了解他嗎？你知曉他的心意嗎？你能為了他而捨棄一切嗎？」
「你不妨好好想一想，如果想明白了，再告訴我答案！」
說完，方辰便停下不言，悠哉悠哉喝起了茶。
郭襄聞言，渾身一震，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是啊，在最好的年紀，我遇到了最不該遇到的他……」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她嘴裡喃喃自語著，眼角的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
郭襄何嘗不知，楊大哥已經有心上人。
可是，當年的一幕幕，深深的刻印在了她心裡。
永生永世，都忘不掉！
「楊大哥……他比我大二十歲，與我家是世交，本是姐姐的相好，後來因楊大嫂，與姐姐鬧翻，被姐姐砍去一條胳膊.……」
「而楊大嫂呢，她既是楊大哥的師父也是他的妻子，他們相濡以沫，共同渡過無數艱難與困苦.……」
「我呢.……我只知道這些情況，並不知道楊大哥內心的想法.……」
「楊大哥也只當我是小妹妹般，對我並沒有任何男女間的想法.……」
「我……真的愛他嗎？舍他再無任何人嗎？能為了他捨棄一切嗎？」
郭襄的神情很是糾結，秀眉緊蹙，彷彿正在天人交戰。
她的心裡不停的反問自己，真的愛楊大哥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過了許久，郭襄搖了搖頭，沒有找到答案。
「這樣吧，咱們出去散散心，慢慢找答案，你覺得怎麼樣？」
看到這一幕，方辰提了一個建議。
這才是他的真實目地。
出門遊歷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機緣。
「出門遊歷么？好吧，你說去哪裡？」
郭襄一聽，腦海中不自覺地冒出一個想法。
出門好啊，萬一能遇到楊大哥呢？
因此，她下意識的竟然沒有反對方辰的提議。
「大理無量山、姑蘇燕子塢、河南擂鼓山、崑崙縹緲峰、西夏皇宮舊址……都可以！」
扳著又粗又壯的手指，方辰一個一個開始數。
往前數一百多年，天龍時期可是有著好多的機緣。
只不過，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地方還有沒有那些高手們留下的傳承，未為可知。
不過，方辰還是想去轉一轉。
若是有，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若是沒有，就當去憑弔懷古罷。
「哦，這些地方很有名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聽到方辰嘴裡念出一個個的地名，郭襄滿臉懵逼，完全沒聽過這些地方。
「當然，我在古籍上曾經看到過記載，百多年前，還是北宋之時，那個時候啊……」
見自己的話題完全吸引了郭襄的注意，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傷心了，方辰不由為自己點了一個贊。
當下，他便將天龍八部的故事來龍去脈，大概對其講了一遍。
「這麼多年來，無論是姑蘇慕容氏、還是逍遙派，都消失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也就大理段氏的一燈大師有些名聲罷了！」
「方某恨不能早生百餘年，親眼一睹喬幫主的英姿！」
說完，方辰不由得嘆息一聲。
「嘶，竟然還有這等往事？喬幫主、段世子、慕容復、虛竹小和尚、吐蕃國師鳩摩智、逍遙派三位絕世高手，少林寺的無名高僧……」
郭襄聽完，整個人都傻眼了。
那一個個高手，那一段段往事，無不令人悠然神往。
「走，方辰，咱們今天就出發，去這些地方看一看，緬懷前輩高人的風采！」
想到這裡，郭襄猛然站了起來，一臉興奮的說道。
「好，收拾行李去！」
方辰也無二話，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