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逼她打胎
第7章逼她打胎
一言不發回到家,陸明爵扯著沈然頭發推她進臥室,反鎖房門以後獸性大發。
他毫不憐香惜玉,右手掐緊沈然的脖頸,重重地將她抵在牆上。
腕部力道逐漸加重,男人目露凶光。
“說,那個奸夫是誰?”
沈然身形單薄,發絲淩亂,後背抵著冰涼的白牆,被迫仰起驚魂未定的小臉。
“沒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她因呼吸不暢而麵色發青,難受得一直掙紮。
如今證據確鑿,沈然卻死到臨頭還在嘴硬,這讓陸明爵更加惱火。
虧他還擔心沈然離婚之後無處可去,又給了她一筆錢急用,結果沈然早就背著他跟野男人亂搞?
假如沒有去裴清那裏做檢查,沈然難不成打算用這個野種冒充陸家的子嗣?
這個心思深沉的女人!
簡直就是一條白眼狼!
陸明爵凝視著她淚流滿麵、幾近窒息的模樣,恍惚間竟有些觸動和不忍,手上力度減輕了些。
“什麽時候開始的?”
他追問,“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見麵,有多久了?”
沈然嘴唇發白,眼裏泛起紅血絲,良久都沒能說出話來。
陸明爵鐵了心認定她出軌,連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給。
就因為那張虛假的報告單,因為他那位醫生朋友的幾句話,就堂而皇之給她定了罪。
十九歲那年她嫁給陸明爵。
神聖而莊嚴的羅馬式教堂裏,他們在神父的見證下,互相允諾了婚禮誓詞,交換了戒指。
那時候她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從未設想過,將來有一天陸明爵會跟她提離婚。
會光明正大地和夏白薇廝混,讓她成為一個笑話。
會像現在這樣,喪心病狂地質問她,外麵出軌的野男人是誰。
她就那麽不值得信任嗎。
俯身和沈然額頭相貼,陸明爵深吸氣,盡量克製住暴脾氣。
他責問沈然:
“這三年我的確冷落了你,但爺爺和爸媽對你不薄。既然婚內出軌懷了孕,為什麽還留著這個孽種?你究竟存的什麽心?”
沈然哽咽,“不是的,我沒有背叛你,那張孕檢單肯定是出了問題。”
“死到臨頭也不肯承認麽?”陸明爵變得不耐煩。
沈然止住眼淚,小聲啜泣。
“沒做過的事情我要承認什麽?!你可以不認賬,但是不能這樣侮辱我。”
陸明爵慍怒,“我和裴清認識十幾年了,他不可能撒謊!”
“那我就是謊話連篇嗎?”
“嗬,當初你死皮賴臉嫁給我,不過也是看重陸家的權勢罷了。沈然,捫心自問,你對我什麽時候有過真話?”
“我喜歡你啊。”她固執地說道。
陸明爵啞然。
隨即一聲譏諷的嗤笑,鬆開了沈然的脖子。
他用拇指拭去沈然眼角的淚水,捧著她的臉,仔細梳理淩亂的劉海。
“你就是仗著爺爺喜歡你,又是我媽的救命恩人,才會這麽肆無忌憚,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白薇說得沒錯,有些人骨子裏的劣根性是改不掉的。”
捏緊沈然的顴骨,陸明爵惡狠狠地覆在她耳邊。
聲音低沉,如同惡魔的低語:
“像你這般低賤又肮髒的人,就算擺脫了窮苦身份、躋身上流社會,也還是喜歡到處犯賤。”
霎那間,沈然如墜冰窟。
她直愣愣地凝望陸明爵的眼睛,如夜色般幽深,冷漠、疏離,夾雜著一點嫌惡。
陸明爵越講越過分,“老實說,你為了懷上孕,跟幾個人睡過?”
沈然揚起手去打陸明爵的臉,被攥住手腕。
“喲,惱羞成怒了?我告訴你,這野種陸家不會認,你最好老實交代。”
沈然傷心到無法呼吸,哽咽著流淚。
嬌若清水芙蓉般的外表,此刻也像是蒙上了一層塵埃,彰顯出一種失真的破碎感。
“陸明爵,我們離婚吧。”
“……”
陸明爵沉默了會兒,“我隻要你告訴我,那個奸夫是誰,然後把孩子打掉,安安分分扮演好陸夫人的角色。”
“我說離婚。”她鄭重地重複了一遍。
陸明爵沒再吭聲,氣得整個右手都在發抖。
假結婚三年,沈然享受全家長輩的疼愛,前不久拿了他兩億資金,還懷了個親爹不知道是誰的孽種。
她有什麽資格談離婚,被丟臉的可是他!
“你個賤人!”
忍無可忍,陸明爵揚起右手扇了沈然一巴掌。
沈然一個沒站穩當場摔倒,側臉火辣辣的疼,嘴角流了血。
陸明爵蹲下身,嘲笑她的狼狽。
他扳過沈然的下巴,惡意嘲弄:
“沒拿到錢的時候,裝得清純無辜,哭唧唧不肯離婚,現在倒是迫不及待跟我撇清關係了?”
“然然,我給了你打工十輩子都掙不到的兩億,你竟敢把我當冤大頭?”
在Z城,從來都是他耍別人,還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沈然想重獲自由,揮霍他的錢去養小白臉?
他偏不如她所願。
輕輕擦掉沈然嘴角的血跡,陸明爵粲然一笑:
“然然啊,從現在開始你乖乖的,呆在房間裏哪兒也不能去。如果你敢讓我丟盡顏麵,或者逃跑,我就打斷你的腿,撕爛你這張臉!”
“嘭!”陸明爵摔門而出。
沈然捂著生疼的臉頰,心裏滿是委屈和後怕,幾乎要哭幹了眼淚。
醫學機器不會騙人。到底為什麽,那個醫生要撒謊。
晚飯時沈然依舊沒有出門。
陸明爵吩咐過傭人,沒他的允許不準靠近沈然,長輩問起來就說是沈然身體不舒服,在休息。
老爺子暫時還在療養院靜養,沈然也沒下樓,晚飯吃得有點冷清。
夫人方韻看著餐桌上的飯菜沒胃口。
身邊的陸老爺也是悶悶不樂。
抬頭一看,陸明爵卻和夏白薇有說有笑,又是喂飯又是擦嘴的。
好像他們才是一對夫妻。
方韻麵帶愁容。
“明爵,然然病得厲害嗎,有沒有請醫生瞧瞧?”
陸明爵給夏白薇喂水,放下杯子,“媽,她好得很,這兩天在節食減肥,所以沒下來。”
“然然都瘦成什麽樣了還減肥?不成,我這心裏總不踏實,我去看她一眼。”
無奈,陸明爵站起身。
“行了,您歇會兒吧,我去。”
不情不願地,陸明爵來敲門。
裏麵隔了很久都沒聲響,陸明爵推門而入,看到沈然昏倒在地。
和冰冷的瓷磚接觸太久,女孩的手腳異常冰涼,整張臉慘兮兮毫無血色。
把人抱去床上,陸明爵輕晃她的肩膀,“喂,醒醒。”
沈然睜開眼,陸明爵忍不住譏諷,“沒死就下樓吃飯,都幾點了,還讓這麽多人等著你。”
“我不想吃,”她垂下睫毛,害怕和男人對視,“聞到油腥味就想吐。”
幾分鍾後陸明爵端來一碗清淡的白粥。
坐在床邊盯著她吃光。
沈然左臉腫得嚇人,陸明爵拿來冰袋幫她敷,“還疼不疼?”
吸吸鼻子,沈然懇求道,“可不可以重新做一次檢查,去別的醫院行嗎?”
走的時候陸明爵順便帶走碗勺,“早點休息,什麽也別多想,臉疼的話擦點藥。”
就因為這句無意識的關懷,沈然以為陸明爵發了一頓火就消氣了。
次日陸明爵把她拽進車裏,扣上安全帶。
“我們要去哪兒?”她天真地問。
“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