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回家

  秦母一邊思考一邊煮麵，秦父進入廚房給秦母打下手，切青菜，加雞蛋，嘴中念叨著：“女兒都瘦了，讓她多吃點。護士工作那麽累，日夜顛倒，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洗好後的秦鳩，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就走到廚房門口，看到父母正在為她煮麵，心中湧入一股熱流，眼睛有點酸澀。秦父轉過頭看到秦鳩披著濕淋淋的頭發站在門口，臉色一黑，說道：“大冷天的，頭發也不吹幹，多大的人。快去吹幹頭發。”


  秦鳩知道秦父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裏暖暖的，衝秦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爸爸的關心。”


  秦父臉難得紅了，嘟囔著：“什麽關心不關心還不快去。”


  “是！”秦鳩答應下來，坐在沙發上吹幹頭發。秦母端著做好的麵從廚房裏走出來放在餐桌上，坐在秦鳩的對麵，仔細打量著秦鳩，秦鳩被她看得心裏毛毛的，問道：“媽，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秦母壓低聲音詢問道：“你自己說，你嘴上的傷口怎麽回事。” 秦鳩撥弄頭發的手停了停，剛準備開口，秦母打斷了她：“你是我生的，別以為你打什麽鬼主意我不知道。老老實實地給我說清楚。”


  這時，處理好廚房的秦父剛剛走出來就聽到秦母的話：“什麽清楚？”


  “沒事，沒事，我和媽媽開玩笑呢。爸，媽，你們看今天都這麽晚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秦鳩邊說邊推著秦父讓他回臥室。


  “嗯，你吃麵後也早點睡。”秦父看了一眼還帶在沙發的秦母，說道：“好了，女兒回來要好好休息，你真有事明天再問她。”


  秦母白了一眼，偷樂的秦鳩，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說道：“你明天可要好好和我說清楚。”


  “是。”秦鳩看著父母親關上臥室門睡覺，才回到沙發邊吃著熱氣騰騰的麵，胃裏暖暖的，心裏也暖暖的。在外麵太累了，回家後父母親的關心讓原本滿身疲倦，神經緊繃的她放鬆下來，安安靜靜得吃過麵，洗好碗。秦鳩就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在醫院裏的顧煜櫟打不通秦鳩的電話，就撥通楚醫生的電話：“幫我查一下秦鳩她去哪裏了。”


  因為寶貝回老家去了，而無所事事的楚醫生接到顧煜櫟電話，聽完事情經過後，第一句就是奚落他：“活該，誰讓你欺騙人家女孩子了。人家怕被你步步算計，當然得跑遠點。”


  顧煜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等他奚落完後，冷冷的說道：“你奚落夠了就快去幫我查，順便給我買飛往她所在地的最快的飛機票。”


  楚醫生收起損友的嘴臉，嚴肅的說道：“煜櫟，你不覺得你太窮追猛打了嗎？女孩子，要欲擒故縱。急不得，而且，你剛剛算計了人家，就給人家個自由空間好好整理下心情。”


  顧煜櫟挫敗的聲音通過電話線傳過來：“我知道我逼她太緊，太心急了。可是，我都等了十年了，我好不容易才能再次靠近她。我擔心她一冷靜下來就會立馬把我趕出她的世界！”


  “我知道你這十年來的心情。但是，你太急功近利了，會把她嚇跑，你現在，就在醫院留院觀察幾天，同時也給秦鳩幾天自由。你也好好想想接下來怎樣重新追求她吧。”楚醫生安慰道。


  顧煜櫟還想在說些什麽，但是又止住了，兩人都沉默了會，顧煜櫟開口打破沉默：“我知道了。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我不會去打擾她。”


  “她回老家了。好了，你也早點休息吧，病人。晚安。”楚醫生換了輕鬆的語調說道。


  “晚安。”


  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嘟”，掛斷電話的聲音楚醫生才把電話放下來，端起桌上的紅酒，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輕輕搖晃手中的酒杯，微微抿了一小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城市流光溢彩的夜景，久久未動。


  夜幕深沉，床上輾轉反側不得入眠的卿清打開床頭燈，坐起來，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她和秦鳩的照片，癡癡的看著照片裏的人，她笑得那麽開心，像個天使。自己忍不住喜歡上她，明明知道這段愛戀不會有結果的，卻還是苦苦相逼不肯放棄。不想放開她，卻又不得放開，愛她，就是放手祝她幸福。記得以前在書上看到過這句話，現在真正要這樣做的時候，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不痛，隻感覺空落落的。喜歡的是她的笑，而卻一直帶給給她苦惱，讓她落淚。也許，真的時候放手了。卿清閉上眼睛，晶瑩的液體不停的滑落沾濕了枕頭，發出小獸受傷般壓抑的低吼。良久，安靜的房間裏卿清沙啞的聲音：“我們回到朋友關係吧。”


  不想失去，寧願自己心痛到快要死掉，也不想你難過，這種心意有傳達給你嗎？小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