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表白

  卿清傻眼的看著忽然醒來直直盯著她的秦鳩，心中惶恐不安，剛要解釋，誰知她閉上眼睛，翻身又沉沉睡去。卿清驚慌失措的看著她，沉思了許久，也上床躺下，睜眼到天明。


  \"嗯～早上好，清清～\"秦鳩慵懶的伸個懶腰，然後拍了拍還在沉睡的卿清。


  卿清睜開眼睛，很是緊張，她其實一宿未眠：\"早上好。小鳩，你，還好吧？\"

  \"嗯，頭好痛。宿醉果然傷不起啊！\"說罷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試圖減輕頭痛的跡象。


  卿清也坐起來，幫著她按摩著：\"誰讓你昨晚喝那麽多！對了，昨天，好像你家溫軒哥哥臉色不大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啊。他該不會被人看上了吧！！\"秦鳩突然叫了一聲。


  \"噗……你還別說，還真有可能。好了，趕緊洗漱，待會還要上班呢。\"

  秦鳩揉著一頭亂發走進浴室，看著鏡子裏麵的女人，麵色蒼白，原本柔順的黑發亂糟糟的，鎖骨上還有不知名的紅色印記，拿起牙刷刷牙洗漱。


  \"好了，我們得趕緊去上班了，不然會遲到被罵的。走吧。\"卿清招呼著秦鳩：\"誒？小鳩，你怎麽化妝了？嗯。還是大紅的口紅。\"

  \"因為昨天喝酒宿醉，今天早上看到鏡子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麵無血色跟個女鬼一般，所以，化妝掩蓋下。以後再也不喝酒了。\"秦鳩一邊說著一邊推著清清出門。


  醫院。


  方炎婉和秦鳩一起巡視病房：\"小鳩，你有想要脫離這個行業的想法啊？我覺得護士吃青春飯，我們明明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妹紙，卻要一直倒夜班，你快看看我的黑眼圈！\"

  秦鳩有些無奈的扭頭看著她：\"青春？都25的人了還青春。黑眼圈算什麽，我今天早上起床還被自己嚇到了，憔悴的比女鬼還可怕。\"

  \"憔悴？你和卿清不是休息兩天麽？老實交代，這兩天做了什麽，居然說憔悴得和女鬼一樣！\"方炎婉抓著秦鳩，一臉八卦的看著她。


  \"方護士，21床病人呼鈴了。\"顧煜櫟冷冷的聲音解救了她，秦鳩不禁鬆了一口氣。


  \"小鳩，你在這兒幹嘛？\"卿清走過來一把把秦鳩攬到懷裏，秦鳩身體僵硬。


  顧煜櫟別走深意的看了眼卿清，轉身離開了。


  秦鳩推開卿清：\"清清，我還有事，我先過去了護士站了。\"說罷埋頭匆匆離開。


  卿清看著匆忙離開的秦鳩，眼睛裏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這時方炎婉從病房裏走出來：\"誒？卿清，你不是巡視那邊病房麽？怎麽跑到這邊來了？\"

  \"沒事，過來找下小鳩。\"

  \"啊，真羨慕你們，你們感情真好，我也想要有個這麽好的好朋友。\"

  卿清有些失神：\"好朋友？\"

  方炎婉看著有些奇怪的卿清：\"誒，你們倆個今天怎麽了？怎麽都怪怪的？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沒事，估計是昨晚沒睡好。好了，我有事，先走了。\"

  \"叮咚\"秦鳩的手機接收到一條短信：\"小鳩，中午去天台吃午餐吧。我有事和你談。\"沉思了一會，手指在屏幕上飛舞：\"好。\"

  秦鳩來天台的時候，卿清已經在等待了，她趴在欄杆上，放空的看著遠方，午後的愜意的微風拂起細碎的亞麻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刺眼，卿清回頭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小鳩，你來了。\"

  秦鳩走過去同樣趴在欄杆上：\"嗯，在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卿清看著逃避與她正麵接觸的秦鳩：\"小鳩，你其實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對吧？\"

  秦鳩扭頭看著卿清，眼神無辜：\"清清，你莫非要向我告狀？你知道的，我酒品不好。\"

  \"夠了！你就隻知道逃避！你其實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你今天早上明明記得我昨晚親了你！你之所以會化妝是因為你把嘴巴洗破皮怕我看出異樣！\"卿清失控的衝她喊到。


  秦鳩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卿清，隻是低頭沉默。


  卿清抓起秦鳩的手放在胸口：\"你在我心裏有多重分量，你難道不知道？你就隻知道逃避，明明知道逃避會傷害我，你還是不敢麵對！你真自私，秦鳩，你真自私！你怕受傷，怕疼，可是你有想過我麽，我不怕疼，我不怕受傷。可是我怕我一直受傷，可是到最後還是得不到我想要的！\"

  秦鳩收回自己的手：\"對不起。\"

  \"我不要對不起！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卿清歇斯底裏，強硬的抬起秦鳩的下巴，吻了過去，與其說吻，倒不如說是撞，血腥味在唇齒之間蔓延，秦鳩就像個木頭人僵硬的任由卿清索取，舌頭滑進她嘴裏，秦鳩一把把卿清推開。


  \"哈哈哈，小鳩，我愛你。雖然你早就知道，但我還是想要親口告訴你。\"卿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晶瑩的液體不斷從眼角滑落，表情像個小孩子一般無助，她伸手擦掉唇角的血跡，轉身大步離開。


  秦鳩如同雕塑一般呆呆的站著，唇上被咬破的傷口也停止了出血，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麵無表情的離開天台。


  天台頂上睡覺的顧煜櫟悠悠轉醒，看著頭頂上湛藍的天空，偶爾一朵白的刺眼的雲彩飄過，眼睛裏有太多未知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