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回國
第239章 回國
“賤人!我讓你跑,現在你跑不了了吧!”
女孩緊緊地貼在牆上,看著那張讓人熟悉又作嘔的臉,雙腿忍不住發抖,蒼白的手指死死的攥著煙灰缸。
為什麽?為什麽重生了一次還是會回到噩夢開始的地方。
一想到前世她被李老二輪奸後,那對狗男女霸占了顏家的家產,最後還能在帝都混成了行業內的模範,顏卿就心有不甘,狠了狠心攥著煙灰缸,使勁往前麵男人腦袋上砸去。
“你個臭婊子!等老子玩爛你,就他媽給你賣到夜總會!”李老二捂著腦袋,不顧上麵開始冒出的鮮血,對著一旁的幾個保鏢喊道,“都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給我把她抓過來!”
顏卿看著往前逼近的男人們,感受到體內藥效開始發作,她掐著手心,恢複了短暫的清醒,將周圍能拿起來的東西全部扔了過去,摸到一把水果刀,攥在手心裏。
趁著空暇的功夫,猛地朝外跑去,體內的藥性發作,讓她的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屋內的人追了出來,看著扶著牆站都站不住的顏卿,李老二露出淫笑,“寶貝兒,藥效發作了吧,你隻要過來,哥哥保證能讓你舒服!”
一想到顏卿這樣的大美人,能睡在他的身下,一時竟是連腦袋上的口子都不覺得疼了。
顏卿勉強抬頭看著李老二,扯出一絲冷笑,微微喘息,聲音淩厲,“睡你媽,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李老二聽見後,臉色一變,“把那個賤婊子給我抓過來!等老子爽完了,就給你們玩!”
顏卿有些絕望的看著快要走過來的男人們,她現在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就算有一把水果刀,也不可能對付那麽多男人,難不成真的要讓前世的事情重演?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看著穿著西裝走來的男人,用力咬破舌尖,撲了過去。
男人下意識的接住了她,挑眉雙眼微眯看著懷裏的女人。
剛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林名,沒有抬頭一直跟著男人的步伐,嘴裏時不時嘟囔著,“三哥,C市那塊地,你說我是蓋遊戲廳好呢,還是蓋K…T、臥…臥槽。”
林名一抬頭,瞬間瞪大了雙眼,一個衣衫不整,發絲淩亂,麵色發紅的女人撲到了他家三哥的懷中。
李老二上下打量了幾下眼前的男人,穿著普通,不像什麽厲害的人物,“小子!把你懷裏的妞交給我,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顏卿狠了狠心,眼神含淚抬頭對上那雙陰鷙的眸子,“求你…救我!”
可憐兮兮的語氣,讓一般的男人都無法拒絕。
可男人神情不悅,別人不知道他的腰間抵著一把水果刀,但凡他現在敢動一下,這個女人就能直接將刀插進去。
林名有些同情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真是可憐,如果撲到的是他,恐怕還有一絲生還的機會,隻不過她抱著的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顏卿趴到男人的耳邊,聲音細小,有些打顫,“你如果不救我,大不了咱倆一起死。”
這個男人身份不凡,她必須要賭一次。
感受到腰間冰涼的刀尖,男人終於開了口,“解決他們。”
等著看戲的林名,忽然聽見男人的話,差點嚇得蹦起來,他沒聽錯吧!三哥說的是解決,不是直接把這個女人送過去。
不過既然都發了話,林名嘴角含笑走上前一步,一腳踹在李老二的膝蓋處,眼神陰冷湊近到李老二的身邊,“睜大你的狗眼給老子看看,小爺這張臉你認不認識。”
李老二捂著疼痛的膝蓋,看著湊過來的臉,忽然渾身發顫,剛才隻顧著看那個男人了,可卻沒看見林家的二公子,“林…林二公子!誤…誤會!那個妞你們要是想要,你們拿去…拿去。”
林名嘴角一勾,拽著李老二的衣領,“帶著你的人,趕緊給我滾。”
李老二聽了後剛想起身,就對上林名陰冷的眼神,“滾聽不懂嗎?”
這話一出,李老二帶著幾個保鏢,瞬間抱頭,團著身子向前翻滾,離開了這一層。
等到林名回頭的時候,男人已經打橫抱起幾度快要昏迷的顏卿,走進了最裏間的房間。
“哎,三哥…”林名跟了上去,本想進屋混口茶水,結果男人猛地將門關上,差點砸了林二少爺的鼻子。
林名摸了摸鼻子,撇了撇嘴,幸虧他天生麗質,鼻子是真的,不然還得花錢重新做一個。
屋內,男人直接將顏卿扔到了床上,欺身壓了上去,顏卿拚命掙紮,她可不想從狼窩跑到虎坑裏來。
“放開我!”
冷冽的聲音,讓男人輕笑一聲,將她雙手直接摁到了一起,用手死死地掐住,“你利用了我一次,我總要拿回來點什麽。”
顏卿身體發燙,微微有些打顫,給她注射的藥效已經開始了。
男人發燙的呼吸掃過她的脖頸,她的口中不自覺的發出甜膩的聲音,男人的眸子變的猩紅。
報複性的咬在了顏卿的脖頸處。
“別碰我!!”疼痛換回了她短暫的意識,猛地抬腿朝男人的命根子踢去。
男人將她的壓在身下,渾身散發著戾氣,嗜血的麵容瞬間陰沉下來,冰冷的薄唇撕咬下來。
大手用力,撕開顏卿的裙子,直接朝她下身探去。
兩道呼吸急促的交橫著,她的身子開始變得酥軟無力。
顏卿半睜著的眼睛,看著在她身上一點一點親吻的男人,想要掙紮,可開口的全是誘人的聲音,她知道發生了什麽,可卻無法掙紮,還有一點渴望他繼續下去。
等到一切順暢縱肆後,已經是第二天了。
顏卿睜開雙眼,感受著下半身傳來的酸痛,雙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難不成她還是讓李老二得逞了?
一幕幕昨天的經曆,如幻燈片一樣在她腦子裏過了一遍。
顏卿神色突變,臉色蒼白,狠狠地咬著下唇,聽見浴室裏傳來的聲音,她勉強起身,地上散落是撕碎的衣服,撿起男人扔在一旁的襯衫,套在身上,穿上褲子,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暗罵了一聲該死,顏卿悄悄溜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被打開,夜冥風下半身圍著浴巾,麵對空蕩蕩的床鋪眼神暗了暗,神情有些不悅。
撿起顏卿落下的手鏈,夜冥風突然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拿起手機撥通了林名的號碼。
還在屋裏睡覺的林名,聽見特殊的手機鈴聲,猛地驚醒,一絲困意都沒了。
“三哥!有什麽吩咐。”
“給我準備一套衣服進來。”
林名的辦事效率很高,他提著全新的衣服走進來後,看見夜冥風坐在床上,圍著浴巾,身上還有著淡淡的抓痕。
好家夥,昨天不是他做夢啊!他三哥被一個女的給強了!
“三…三哥,那女的呢?”
“跑了。”
林名眨了眨眼,跑了?睡了帝都的活閻王,還能跑出去,真是命大啊。
“我要昨天晚上那個女人全部的消息,並且不希望再看到昨天晚上那群人。”
陰冷的語氣,讓林名打了個冷顫。
顏卿回到外婆留給她的老宅,站在花灑下麵,水珠滑過睫毛,浴室冒出霧氣。
冷冽的雙眼睜開,盯著遠處,神情凝重。
本來應該已經死掉的她,又回到那個毀掉了她一輩子的酒店。
顏氏是她外婆外公一輩子的產業,怕女兒受苦就找了一個趙崞強入贅,後來她媽在她十二歲被大貨車撞下了山崖。
沒過三天趙崞強就把自己的秘書娶了回來,還帶來一個比她大三個月的姐姐顏音,並且霸占了顏氏。
外公經曆喪女之痛,心髒病突發,搶救無效。
外婆傷心欲絕將她帶回了青城,本以為就要在青城過一輩子。
誰料外婆突然去世,趙崞強執意將她接了回來,並且給她和沈家小少爺沈安訂了婚。
沈安…她從幼時就喜歡的人。
突如其來的父愛,和未婚夫的關懷,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可她到死才知道,把她接回來,隻是因為顏氏頻臨破產,趙崞強欠了李老二五千萬。
李老二放出話,隻要交出顏家的女兒,不但不追究這五千萬,還會繼續借錢給顏家。
一開始惦記的是她的好姐姐,可趙崞強不同意,就把她接了回來,想要代替顏音。
她的母親當年是名動京城的名媛,長的極其美麗,李老二一下就同意了趙崞強的要求。
她的20歲生日,被沈安下了藥,拖到了那個昏暗的房間,她的身體被注射了藥物。
上輩子沒有人救她,她用水果刀捅壞了李老二的下體,跑到電梯處之後,就被抓了回去。
她被關在了地下室,每天被李老二用殘忍手段對待,後來被賣到夜總會,進行拍賣的時候,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撞破玻璃,從樓上跳了下去。
可現在…她竟然重生了…
顏卿呼吸急促,雙拳緊握。
趙崞強!
沈安!
顏音!
前世欺辱她的人,這一次她回來複仇了。
她關掉淋浴,走到鏡子前麵,手撐著洗手台,巴掌大的臉,十分蒼白,脖頸有幾處暗紅色的印記,雙拳攥緊,用力捶在洗手台上,漆黑的雙眸凝視,“該死的男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嘭嘭”急促的敲門聲,讓她十分不悅,披上浴袍,打開了暗紅色的木門。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門外的趙崞強神色慌張,他聽說李老二被人打折了雙腿,扔下了懸崖,現在生死未卜。
擔心這事和顏卿有關,會連累到他們,他這才來看看。
“爸爸這是什麽表情,我在自己家裏,有什麽值得震驚的嗎?”顏卿臉上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雙眸冰冷。
“你昨天不是應該和沈安在一起嗎?”趙崞強壓下心中的震驚,語氣平淡。
“昨天我有點不舒服,就沒有去,出了什麽事嗎?”
“沒、沒出什麽事。”
趙崞強現在一時之間有些拿不準主意,李老二如果死了,那他的債務就清空了,可如果沒死…
他心事重重對上顏卿的雙眼,他的這個女兒昨晚真的一直在家嗎?
“爸爸有事要和你商量,咱們先進去吧。”
顏卿倚靠在門口,環著肩膀,完全沒有讓趙崞強進屋的想法,“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吧,我一會兒還有事。”
“你外婆死之前,給你留了一部分錢,先交給爸爸保管吧。”
趙崞強的話,讓顏卿冷笑一聲,把她賣了還不算,現在還有臉來要外婆留下的錢。
“什麽錢啊,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趙崞強緊蹙眉頭,不知道?他找人調查過,那個老家夥死前留下了一筆財產,不在顏卿這裏還能再誰那。
“爸爸還有事嗎?”
趙崞強雙眸帶著沉思,見她一幅什麽都不知的樣子,倒不像是裝的,“沒事了,我先回去了,你如果想起來你外婆留給你的錢放在哪裏,一定要告訴我。”
顏卿點了點頭,麵帶笑容,目送趙崞強遠去,隨後一下子陰沉下來。
她換了一身衣服直接驅車去了市中心。
帝都葉氏,辦公室透露著嚴肅,男人修長的雙腿交叉真皮的沙發前,一口流利的法語和電腦裏麵的人開著視頻會議。
葉安瞥向打開的大門,眉頭輕挑,合上了電腦屏幕,“顏卿?”
“葉安舅舅,好久不見啊。”顏卿雙眸含笑,坐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
葉安疑惑,“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我想簽你的公司。”顏卿也不多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葉安雙眸閃過玩味,“你要進娛樂圈?”
他上下打量幾下,露出滿意的神情,直接擬了一份合同扔到顏卿的麵前,“簽了吧。”
這樣的速度,讓顏卿一愣,唰唰的動筆在合同上簽著她的名字。
從後門溜回府之後,蘇錦汐回到房內,拿起她二娘交給她的女經開始讀了起來,期間還不忘了悄悄探頭看看蘇閣老過沒過來。
“小姐,老爺去了柳夫人那裏。”小蟬得了消息就趕忙過來稟告。
蘇錦汐這才鬆了一口氣,將手裏的女經直接扔到了桌子上。
要說她最怕誰,那就當屬她爹。
若蘇閣老真是個嚴父,那倒也還好說,她惹了禍事頂多打一頓。
可蘇閣老恰恰相反,一幅標準的文弱書生相貌,風大一些便能吹走,聲大一些便能破膽,偏偏這樣的一個人竟能平定了山匪。
皇帝剛即位時,安嶺山山匪霍亂,蘇閣老做為軍師跟著去剿匪,結果被山匪綁了去。
那當家的瞧上了蘇閣老是個有學問的,經過幾天的勸降,帶著一個山寨的老小,嫁進了蘇府。
結果生下了蘇錦汐沒過幾年便撒手人寰。
過了幾年,蘇閣老又娶一個戲子柳紅英,是個與她娘相反的主,整個人嬌嬌弱弱,讓人看著憐惜。
人都說三歲便定了型,蘇錦汐七歲以前和親娘學的是舞刀弄槍,七歲以後,和柳二娘學的是針織女紅。
性格卻隨了親娘那火爆脾氣,每次闖禍蘇閣老隻要在她耳邊不停的絮叨,在對上她老爹那一張憂愁滿臉褶子的臉,真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蘇錦汐剛歇了沒一會兒,院子裏就傳來了急匆匆地腳步聲。
“姑娘,不好了!您看去前院看看吧,老爺尋死了!”
一口桂花糕還沒下肚,小蟬這一句話,噎的蘇錦汐不上不下,憋的臉色通紅,差點比她爹先走一步。
蘇錦汐踩著鞋趕到前廳的時候,就見柳二娘撲在蘇閣老的腿上,死死地抱著他的大腿,哭的梨花帶雨,“老爺,斷斷不可啊,不過是幾十兩銀子的事,你若死了我和汐兒可怎麽辦啊!”
蘇閣老瞥見跑來的蘇錦汐,臉上的褶子氣的不斷抖動,下朝回來的路上,就聽見不少人在傳今天的笑話,翻來覆去總是離不了蘇錦汐。
虧他一張舌戰群儒的嘴,到了女兒這裏卻毫無用處,幾次勸解不行,竟還是跑出去和顧家的罵了起來。
跳著腳就要往房梁上掛繩,“我這一張老臉真是丟盡了,連女兒都教不好,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活著還有個什麽勁。”
奈何柳二娘拽的太緊,手中的繩始終沒有掛上去。
柳二娘給蘇錦汐使了個眼神,蘇錦汐作勢就往牆上撞去,“是女兒不孝,如此我便下去陪我那個短命的娘親。
蘇閣老見蘇錦汐真要撞到牆上,驚呼一聲,“來人快拉著姑娘!”
這下子連掛繩子的心思都沒有了,顫顫巍巍的從桌子上下來。
蘇錦汐是個見好就收的,以帕掩麵小聲抽泣,“是女兒無能,不能像爹爹那般能說會道,次次都讓顧懷洲占了上風,丟了整個蘇家的臉麵,爹爹不用攔我讓我死了算了。”
蘇閣老臉上的褶子顫的更厲害了,寬大的兩個袖子抖動著。
女兒啊,莫說是你了,便是京城厲害的辯手也是怕顧家兒郎的。
到了夜裏,蘇清落坐在院中手裏盤著她哥給她編的手串,緊閉著雙眼。
“清落妹妹,我來看你了。”
她睜開雙眼,沈妙仁身子一頓,不知為什麽今日的蘇清落竟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態。
她沒有露出一點異樣,坐到蘇清落的身邊,“清落妹妹,今日落了水,可好些了?”
“哦?中午的話你是沒聽清嗎?”蘇清落把手中的盤串放到桌上,“我早上去了月滿樓吃酒,這種話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沈妙仁身子一頓,勉強一笑,“是我忽略了。”
蘇清落嘴角含笑,雙眸落在沈妙仁的身上,眼中帶著威嚴,看的沈妙仁後背有些坐不住。
前世她一直想不通,沈妙仁究竟為什麽要選在這個時候挑撥她去投湖落水害她的名聲。
如今她可是想明白了,她爹前幾日回京,本就是大喜,她便是不鬧這麽一出,憑她爹愛女的樣子,隻要好好說說,她與司徒修染的婚事肯定會作罷。
可若是她的名聲,在盛京被敗壞的沸沸揚揚,別說退婚換人,隻怕是能嫁出去都是不容易的。
“妹妹,這般看著我是作何呀!”沈妙仁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掩蓋著內心的不安。
“是祖母讓你來的吧,你在此品茶耽誤了祖母的事情,可就是罪過了。”蘇清落拉著沈妙仁的手繼續假裝著姐妹情深。
“妹妹說的是,是姐姐給忘了,祖母派我過來請你去壽安堂,想與你說幾句貼己的話。”沈妙仁見蘇清落又恢複了往日的樣子,眼眸裏也不見剛才的威嚴,一下子鬆了口氣,竟是她想多了。
“既如此,我們走吧。”
拐過長長的走廊,幾個丫鬟站在長廊之下,微微屈膝,蘇清落點頭示意,經過園內修剪整齊的花園,壽安堂幾個字映入她的眼中。
還沒進屋就能聞到沁人心脾的佛香味道,她攥了攥手裏的手串,她這個祖母是個心腸好的,但卻是個直性子。
沈妙仁將她哄得找不到東南西北,甚至不顧膝下這群孫子孫女,一直護著這一個外姓的人。
後來她丟了名聲,祖母更是連看都不肯看她一眼了。
“不知祖母喚清落來有何事?”蘇清落屈身,語氣十分恭敬,讓在座的幾個人有些意外。
蘇老夫人給下首的人遞了個眼神,隻見男人輕咳一聲問道,“今早你可是為了四皇子宋礪去投了湖?”
蘇清落抬眸看去,大伯蘇烈,為人算是正直。
她慢條斯理的說道,“清落早就與司徒修染定了親,自然滿心都是自己的未婚夫,怎麽會為了一個不想幹的外人去投湖呢。”
沈妙仁跟在她的身後趕來,語氣有些焦急,“祖母,就算清落如今還小,為情所困也是理所應當,她就算落湖丟了蘇家的麵前,您也千萬不要動怒。”
蘇清落心中冷笑,好一個求情,這話表麵上是對祖母身子的無盡擔憂,實質上是又一次提起她惦記宋礪,甚至不顧蘇家的顏麵,提醒著老夫人直接動用家法。
還真是勞煩她的心機了。
可惜啊,若是以前她還會傻傻的爭執兩句,現在在後宮中生活了半輩子,什麽樣的牛鬼蛇神她沒有見過。
“噗通”一聲,嚇壞了周圍的不少人。
蘇清落雙眸含淚,後背跪的筆直,“清落自知身份卑微,斷然不敢去肖想四皇子,隻是心有怨氣,今早去月滿樓吃兩口酒,連潯陽湖的江邊都沒有去過,竟是要被如此冤枉,難不成尋常跳湖殉情的就非要是我不可妙仁姐姐才肯甘心嗎?”
既然要比誰可憐,那咱們就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