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書房內。
天立匆匆忙的敲門進去,對著辦公桌前面工作的安以浩急迫的說道,「boss,查出來了。」
安以浩低著頭看文件,不慌不忙的問道,「查出來什麼?」
「雅雅之前所出售的股份動向。」
安以浩猛地一抬頭,蹙眉看著天立,「說。」
天立恭敬的地上文件,然後站在安以浩的身邊,娓娓道來,「雅雅手中佔有百分之十的股份,現在全部被一個外企老闆購買了,而這個外企老闆是白藕的舅舅。也就是說跟向智慧也有脫不了的關係。」
「白藕?」安以浩眸色沉了下來,看著前方不遠處發了呆。
「現在對方手中佔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你和安月麗之下,所以……」
安以浩突然嗤笑了一下,緩緩的低頭看著資料,白藕?是這個女人殺了雅雅的?或者雅雅的死跟她有莫大的關係?
「還能查到更多的資料嗎?」
「暫時還沒有。」
安以浩蓋上資料,緩緩站起來,雙手插袋,沉思著走向陽台,看著外面的天,臉色異常的沉穩。
這個女人絕非簡單,用一個小公司來掩飾,背後有如此大的靠山,還不斷擴展對安皇的收購,越來越明顯,看來一場『戰爭』即將打響。
想了片刻,安以浩突然轉身,拿去旁邊的黑色外套穿上。
天立錯愕的看著他拿起衣服套上,他緊張的跟上,「boss,你現在就要過去嗎?貿貿然去找那個女人不好吧。」
出了書房,安以浩大步流星,背著天立淡漠道,「誰說我去找她?」
「那你現在要去哪裡?」
安以浩淡淡的聲音傳來,「你不用跟著我了。」他已經兩天沒有見過向智慧這個女人,不是說好了,想對方了就見面的嗎?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在想,而她已經忘記了?
前兩天忙得沒有時間也就算了,今天可周末。
天立跟著出來,站在別墅外面看著遠去的車輛,他不由得嘆息。
二十分鐘之後。
公寓大廈門口,安以浩把車停在了公寓下面的道路上,拿出手機給向智慧打了一個電話,剛剛按出號碼,準備撥號的時候,迎面而來是向智慧和白洛。
兩人有說又笑並肩走來,手裡還拿著剛剛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遠遠看著都像一對情侶或新婚夫婦。
安以浩臉色瞬間凝聚上一沉濃濃的陰霾。
下了車,他往兩人走去。
向智慧看到他走過來的時候,不由得猛地一頓,定住了,白洛看著向智慧突然被點穴,目光隨著她的視線看向前方,看到安以浩的時候,他也跟著一頓,冷笑著低聲問,「他來找你的?」
向智慧依然沒有作聲,好像沒有聽到白洛說的話似的。
「小慧,你還跟他有來往?」
向智慧突然應答了一句,「嗯。」她跟這個男人只能用來往形容了,記得他說過,不是夫妻關係,不是情侶關係,不是情人關係,甚至連朋友都不算,這樣糾纏不清就好。
白洛隱忍著一股淡淡的氣焰,目光斜視安以浩一眼,用舌頭頂頂嘴角,很不爽的嘆息一聲,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而安以浩和向智慧此刻目光對視上后,沉默的不作聲,卻波光流轉,已經沒有了外人,一切都是透明似的。
感覺自己像個電燈泡,白洛不說話,他們兩人也不說話,對視著就能交流,他們兩人的對視讓白洛惱火不已,在糾結著要走或者不走,要說或者不說。
就這樣糾結了好一會,卻還被當成透明人,最後無奈的氣沖沖邁開步伐從安以浩的身邊擦肩而過,走到他肩膀旁邊的時候,與他反方向而站,停了兩秒,低聲說了一句,「心不死,非得糾纏不清。」
說完,他就邁開步子離開。
安以浩這時候又走進了一步,靠得很近,向智慧不由得緩緩抬頭,仰望他的深邃迷離的目光,嘴角輕輕上揚。
安以浩沙啞的聲音溫柔磁性,「跟那個小子在一起就這麼開心?」
「你怎麼過來了?」向智慧避開了這個話題,因為聽出他酸酸的醋味。
「他比我有趣?還是你更加喜歡跟同齡的男人在一起?」他心不死的繼續問道。
向智慧又問,「你這麼早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安以浩蹙眉,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回答我。」
「嗯,跟他在一起很開心。」向智慧老實回答了他的話。
「那跟我在一起呢?」安以浩緩緩的把手兜入西裝褲袋裡面。
「沒有可比性。」一個是愛情,一個是友情,兩者根本不是一種感受,怎麼可以對比呢?
聽到這個回答,安以浩很不爽,但是他沒有資格不爽,也不能怎樣,因為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會跟他談情說愛,沒有關係的兩人,只能聊聊天,吃吃飯,或者更加親密一點,一夜歡情而已,醒來后,什麼也不是。
這就是他們現在兩人的關係。
很不滿足,安以浩壓下了頭,想要做這個女人心中的唯一,想做她生命中唯一的老公,可是那不可能。
「能一起出去吃個飯嗎?」他沉默了片刻后又問道。
向智慧把手中的袋子輕輕提上來一點,對著他淺笑,「不好意思,今天是藕姐姐生日,我們要陪她過生日。」
安以浩看了看她,再看看她手中的蔬菜,然後沉默下來沒有作聲。
就這樣,兩人又一次安靜下來,目光深情對視卻沒有辦法說話,也沒有什麼話題好說,像是看不夠,也看不透,身邊來來往往去晨練回來的小區住戶,在他們身邊經過,都忍不住多看一眼,看到兩個長相出眾的年輕人在這裡發愣。
「我上去了。」最後,還是向智慧打破了沉默。
說完這句話,向智慧從他身邊走過。可剛剛走到他身側,安以浩突然轉身,一把抱著她的身子,帶入了自己的懷抱,他身上大外套打開,把向智慧整個身子都包裹進來,用外套圈著她,低頭就吻上。
「嗯?」向智慧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被男人的黑色外套抱住,擁入了他的大懷抱,他的衣服很暖和,還有著他淡淡的清香,整個身子像跟他融為一體,旁人若不認真看,還真的看不出來他懷抱里藏著一個女人。
他的唇像帶了魔,讓她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兩天不見,思念已經泛濫成災,一個吻根本無法滿足他,可是此刻也只有這樣了,這個女人要跟別人過生日,而他什麼身份也不是,只能等,等她有多餘的時間留給他。
無視旁人的目光,一個深吻持續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知道向智慧快要窒息了,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可是身體的衣服還包著她,北風輕輕吹過,撩動了向智慧的秀髮,她微喘著氣息,「你不怕我喊非禮?」
安以浩淡淡淺笑,低頭靠得她很近,灼熱的呼吸噴到她的臉上,沙啞的聲音極致魅惑,「哪有被非禮的女人會這麼享受?」
向智慧嗤笑,挑眉的低聲呢喃,「我有享受嗎?」
「嗯,還挺主動的,至少你的吻技也很不錯。」
向智慧臉蛋有些緋紅。
她的手緩緩的推了一下安以浩的腰,想從他懷抱裡面出來。
男人很不捨得,但是還是放開了她,看著她什麼也不說,就轉身走向大廈,安以浩沉著臉,目光深沉。
看著向智慧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他的眼前,他臉色越發的沉,愛情真的很可怕,至此他都不想去懷疑向智慧,可是白藕的事情跟她真的沒有關係嗎?一個從一開始就有目的性接近他的女人,他能相信嗎?
手機突然響起來,安以浩拿出手機,接通放到耳邊,「喂。」
天立打來的電話,「boss,老爺子找你。」
「在哪裡?」
「在你家,還帶著宋家二小姐上來的。」
真是不死心,這個女人也是夠煩,老是般爺爺出來,安以浩冷冷一笑,嘴角輕輕上揚,邪魅的說道,「天立,幫我弄份協議出來。」
「什麼協議?」
「婚後協議書。」
天立猛地一顫,驚訝不已,「你要結婚?」
安以浩上了車,邊開車邊說了一下協議書的條件。
20分鐘后。
金碧輝煌的別墅客廳,安以浩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發上,眯眼看著他爺爺嚴肅憤怒的臉,還有宋嘉眉可憐楚楚的嬌羞模樣。
「你今天就給我一個說法,到底跟不跟嘉眉結婚?」老爺子顫抖著手,怒問。
安以浩瞄了一眼宋嘉眉,拿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家來逼婚,是最可恥的,他不能答應,也不能不答應,不答應要把爺爺氣死了,便成為罪人。
安以浩冷笑一下,「那就結,但是我有要求。」
宋嘉眉緊張的抬頭,「什麼要求?」
天立立刻把資料遞到她面前,宋嘉眉拿著資料緩緩打開,看到上面寫著結婚協議書,她頓時眉開眼笑,這個男人終於肯跟她結婚了,什麼要求她都答應,只有結婚就行。
反正,她要的只是安家女主人這個地位和財富。
但是看到協議書的條件,她傻眼了,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第一:雙方婚前財產公證。
第二:結婚後,女方必須每天滿足男方的性要求,在不傷害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承受各種程度的性-虐,S-M,換妻性遊戲。
第三:五年內必須生三個以上的孩子。
第四:生活里要承受必要的暴力虐待,滿足丈夫的發泄。
第五:每天在家時間必須超過十個小時,睡覺除外……
第六:……
看不下去了,宋嘉眉臉色鐵青,慌的連背脊骨都在冒冷汗,她偷瞄了一眼安以浩,長得絕色俊美,氣宇非凡,原來是個變態,這裡的每一條都是她的死穴。
財產公證,那她結婚後什麼也沒有,她怕身材走型,從來沒有打算生小孩,更加嚴重的是這個男人有病嗎?
性虐?暴力?換妻性遊戲?還把她當犯人關家裡十個小時以上,光想想就毛骨悚然,她緩緩放下協議,咬著牙低聲說,「我不會簽這份協議的。」
安以浩嗤之以鼻,「你不簽也可以,那就這樣去登記吧,反正協議的內容,婚後我們再慢慢適應。」
「我適應你祖宗十八代。」宋嘉眉忍無可忍,氣瘋了,站起來一聲怒吼把老爺子和天立都嚇死,她失控的把協議書狠狠的撕碎,咬牙切齒的往安以浩的臉上甩去,「你個死變態,我宋嘉眉才不要嫁給你。」
被罵祖宗十八代,老爺子氣得臉都青了,而安以浩依舊泰然自若,邪魅的笑意讓他看起來心情很爽。
宋嘉眉罵完后,直接轉身離開家,連老爺子也不放在眼裡。
老爺子呆愣的看著宋嘉眉的背影,再看看安以浩,「到底怎麼一回事?你給什麼協議書她看。」
安以浩甩甩手,天立立刻把一份新的結婚協議書遞給老爺子,老爺子顫抖著手,接過協議,蹙眉看著。
第一:雙方家族企業要互相扶持,互相合作。
第二:五年內生一個孩子。
第三:婚後跟家人住,要賢良淑德,持家有道,孝敬老人。
第四:每年都要陪家人去一次旅行。
看著協議書,老爺子都覺得很滿意,很合理,而且都是妻子必須應該做的,可是宋嘉眉卻反應如此強烈,老爺子狠狠一啪桌面,生氣的怒問,「怎麼一回事?就這份協議還敢罵我們祖宗十八代?」
安以浩這時候才動了一下身,雙手肘壓在膝蓋上,身體靠前,「爺爺,你該不是沒有聽說過吧,宋家這位千金小姐,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自大狂妄是出了名的,在名媛圈子裡是臭名遠揚,你還想讓我娶這個女人?」
老爺子攥緊拳頭,目光陰冷銳利,怒不可遏,「我們跟宋家是世交,知根知底,宋家的女兒怎麼如此不堪?月麗還說這個女孩好……」
安以浩冷哼出一個鼻音,「表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老爺子瞪向他,想開口反駁,頓時又沒有了聲音,因為他心裡明白,自己把安月麗縱容得無法無天,囂張跋扈也就算了,做小三,搶別人的老公還害死人,的確是喪盡天良。
安以浩緩緩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對著老爺子緩緩道,「爺爺,以後我的婚事,你不要再管了,其實你管了管不了的,我尊重你或許會聽你的話,但是你的固執和蠻橫會讓我下半輩子變得不幸。」
老爺子垂著眼,枯枝般的手緊緊握拳,安以浩說得他無言以對,氣惱得臉色發紫。
「不要生氣了,還有把表姐管好,不需要來管我。」
安老爺子對著天立突然吼了一句:「送我回去。」
天立猛地一驚,「是。」他慌忙過去,推著老爺子的輪椅往外面走,不由得心裡開始佩服boss的壞心思,一箭雙鵰,又擺平了兩個難纏的人。
這個腹黑的boss真的太多計謀,是女人看到那個協議都嚇出冷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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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孩子的照片,洛小瓷眼睛都哭腫了。
這一天一夜沒有孩子的消息,幼兒園說孩子被自稱爸爸的男人接走了,而且還是強行接走的,幼兒園讓洛小瓷報警,可是她怎麼敢報警?因為那個孩子真的是宋子霆的。
她拿著手機,糾結了一個晚上,要不要給宋子霆打電話,求他放孩子回家,還給她。
孩子是她的命,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她會活不下去的。可是宋子霆從來都是這麼霸道,根本不會有商量的餘地。
「嗚嗚……」想到傷心處,洛小瓷又抱著枕頭哭了起來,枕頭哭濕了又干,幹了又濕。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來。
洛小瓷猛地一顫,立刻止住淚水,轉身去找手機,在床上拿起手機,看著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想了一下,立刻接通電話。
「喂,小瓷媽媽……」
是洛澤晨的聲音,他稚嫩的嗓音聽起來很好,可是讓洛小瓷心裡揪著痛,牽挂的心都碎了,忍不住大哭,「兒子,你不要媽媽了嗎?你快回來,要那個男人送你回來。」
洛澤晨溫柔的說道,「媽媽別哭了,我現在很好,你快點回家吧,原來我是有爸爸的,還有昨天我看到小瓷媽媽好多照片,跟爸爸的照片,還有爸爸說……」
洛小瓷聽不下去了,氣瘋的大喊,「夠了,洛澤晨,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壞蛋,媽媽七月懷胎,生你下來的時候都以為養不活了,為你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現在隨便找一個男人就叫爸爸,連我都不要了是吧?」
「嗚哇……」洛澤晨突然一聲大哭,被洛小瓷的罵哭了,傷心的抽泣著,「媽媽,對不起,你不要哭了……嗚嗚……是澤晨不對,澤晨不是壞蛋,我要媽媽的,我要媽媽的?」
「那你給我回來,要不然,我也不要你這個兒子。」洛小瓷心都碎了,第一次這麼凶的對洛澤晨,第一次這麼憤怒。
把孩子嚇壞,她也不好受。
她的兒子,這麼可以把她哥哥叫成爸爸?她接受不了,這樣她會瘋的。
洛小瓷緊緊攥著手機抽泣,突然,手機那頭傳來宋子霆沉穩磁性的聲音,「洛小瓷小姐,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內不回家,孩子的DNA報告出來,我就直接跟法庭要孩子的撫養權。」
洛小瓷狠狠的擦拭著眼淚,怒吼,「宋子霆,你個王八蛋,孩子是我的,是我肚子生下來的,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我養了他五年,你什麼也沒有付出,你憑什麼要搶我的孩子。」
「沒有我的精子,你哪來的兒子?」宋子霆鎮定自若的說道。
「你還要不要臉了?」洛小瓷氣得恨不得隔著無線手機把他給撕了。
宋子霆冷笑一聲,淡淡的聲音聽起來很醇厚很懶散,不痛不癢的,「已經不要臉了,趕緊回來吧,兒子挺惦記你的,昨天睡覺前哭著找你呢。」
聽到說兒子哭著找媽媽,洛小瓷心都碎了,咬著下唇在抽泣,不想讓這個男人知道她在哭。
「你連自己的養不活,沒有辦法跟我爭撫養權,回家吧。」宋子霆語氣深沉凝重,「回家以後就不要再叫我哥哥了,以免你心裡難受,孩子的輩分也錯亂。」
洛小瓷緊緊攥著拳頭,緩緩閉上眼睛,淚水像崩塌的堤壩,無法控制的往下流,心撕裂的疼痛,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要怎麼辦?
生命是這個男人救的,他讓她重生,讓她幸福,卻又讓她下地獄。輩分會錯亂?多麼可悲的一句話?
手機兩邊都沉默了很久,安靜得有些可怕,卻都沒有掛斷電話,就這樣沉著,悶著,洛小瓷顫抖著手,緩緩摸上臉蛋的淚,問道,「家裡人都知道澤晨的身份了嗎?」
宋子霆苦澀一笑,「昨天我說了,爸還為此幫你賞了我一巴掌。」
洛小瓷憋著嘴,咽下氣怒斥,「你活該。」
「嗯,我是活該,我還欠你的沒有還呢。」
洛小瓷想了想又問道,「夫人的弟弟娶老婆沒有?」
因為當年夫人逼著她嫁給那個智障的舅舅,還為此被打了一頓,那時候宋子霆把她救走,帶她去了酒店給她上藥,她當時哭的太傷心,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這件事,就睡著了。
以為睡醒第二天跟他說的,想必哥哥一定會保護她,不讓夫人得逞。可是那個夜晚,可能自己穿太少太暴露了,也可能是宋子霆在她睡著后喝了幾杯紅酒,反正她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在最安心的時候,被最親最信任的人強行要了,無論她如何哭喊,他都不肯放開她。
那時候開始,哥哥已經死了。
第二天醒來她就跑,一個人在z城流浪了幾個月,發現自己懷孕后,想死的心都有,宋子霆像瘋了一樣到處找她,派人找她,警察也到處找,所以她才出了國。
宋子霆疑惑著問,「還沒有,幹嘛提起他?」
洛小瓷心裡微微一涼,如果還沒有結婚,那喬秋月會不會又逼著她嫁給那個智障?不過想想有些不太可能,她洛小瓷可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笨蛋了,現在她不欠宋家什麼。180萬也是喬秋月那個女人說的價,她已經還了。
「沒事了。」洛小瓷的憤怒也平息下來,無法逃避,也躲不掉,那就面對吧,她也好累。
「你還在酒店是吧,我過去接你。」男人異常溫柔的聲音像封存已久的醇香陳酒,讓人有些醉。
「不用。」說著,洛小瓷立刻中斷電話,不再想跟他有說話的機會。
放下手機,洛小瓷下了床把皮箱拖出來,把自己和洛澤晨的東西都裝進去,收拾好之後,就拖著箱子離開酒店。
一別五年的家,她又要回去了,不想跟兒子分開,她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