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保護
許君奇怪地打量著伊念。
「君姐,伊念是我很好的朋友,等你身體好一些了,我再把她的事情告訴你。她是個好女孩,你也一定會喜歡她的!」
南翰看向伊念的眼神是溫柔的,許君的臉色卻變的黯然了。他說,你也一定會喜歡她的。他,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女孩。
她等了這麼多年,還是等來了一場空。
張峰和李阿姨正在療養院里打掃衛生,聽說許君醒來了之後,就匆忙來到了病房。
但他們只是站在門邊,保鏢不讓他們進去,而他們也不敢進去。
進去怎麼跟許君說,就這麼突兀地告訴她,他們是她的父母嗎?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南翰陪著許君說了一會兒話,她就很累了,畢竟睡了這麼多年,突然醒來,對外界的一切適應起來還是挺累的。
但她抓著南翰的手不肯鬆開,好怕一鬆開他就再也不會來了。
「君姐,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我再帶你出去好好轉轉!乖,睡吧!」
他輕聲地哄著她。
沒一會兒,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伊念還要回去照顧潘小魚,臨走前,她叮囑著南翰:「照顧好她,有情況在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南翰點頭:「我知道,我先送你去醫院再回來這裡!不然,我實在是不放心你!」
誰也猜不到木慧他們又會出什麼幺蛾子。
兩人出了病房,就見張峰和李阿姨站在門口,一臉擔心的樣子。
「南先生,許君她怎麼樣了?真的已經醒過來了嗎?真的已經沒事了嗎?」
李阿姨激動地問道。
「是真的!但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和她相認。給她一點時間好好地準備一下吧,我們會慢慢和她說這件事的!」
伊念回答道。
「那她有沒有說什麼?」
張峰擔心地問。
南翰蹙眉看他:「你以為她會說什麼呢?」
「她的舌頭還很僵硬,暫時還不能說話!」
伊念又回答,她很理解他們此時的心情,就像知道她的孩子還活著的時候一樣,那種驚喜,比孩子出生時還要激動。
張峰貌似鬆了一口氣。
但又緊張地說道:「為了許君的安全著想,希望你們不要把許君醒來的這件事告訴杜建新!」
「為什麼不能告訴他?你在擔心什麼?」
南翰不解。
剛剛許君一直想告訴他什麼,難道她知道杜建新的什麼秘密不成?
「杜建新不是喜歡你嗎,而許君是你的未婚妻,他當然不希望她醒過來了!」
張峰的解釋看似很有道理,但南翰覺得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你還是不肯告訴我實話是嗎?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你說出來,跟我自己查出來,結果是不一樣的,你要想清楚了!」
南翰緊盯著他的雙眼。
但張峰垂著頭,並不抬眼看他。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我對你是沒有隱瞞的!」
他還是不肯說出真相。
南翰不再和他多說,冷冷看他一眼,帶著伊念走了。
張峰清楚,許君醒來這件事,杜建新很快就會知道,他必須要在他知道之前,把許君給藏起來。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南翰一離開療養院,他就給杜建新打過去了電話。
「晚上七點,我和南翰約好在一家茶樓見面,我打算把當年的事告訴他,紙是包不住火的,與其等他查到,我還不如先跟他坦白了,也許還能得到他的諒解!畢竟那件事,是你逼著我做的!如果到時候他找你的麻煩,希望你不要怪我!」
張峰語氣異常地平靜地說道。
但杜建新在電話另一頭快炸毛了:「張峰,你敢跟他說試試!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你忘了張河是怎麼死的了嗎?我會讓你死的比他還慘!」
張峰毫不理會他的威脅,仍是平淡的語氣:「他的死法,你上次已經讓我試過了,至於別的死法,你讓我試試也無妨!我也活了這麼大歲數了,好多事都已經看淡了,只是杜慧茹的事,就像一塊石頭壓在我的身上,我快累的喘不過氣來了!索性,還是把事情都說出來吧!
少爺,你也好自為之吧,好好跟南翰認個錯,看在杜慧茹的份上,他會饒了你的!」
「不,他不會饒了我,他一定會殺了我的!張峰,我不准你說!你連李秀蓮和許君的死活也不管了嗎?」
又是拿她們的性命威脅他,張峰已經受夠了。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他就不再和他廢話,掛了電話。
他又給南翰打過去電話:「杜建新約我一個小時后,在一家茶樓見面,南先生,我有些害怕,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故技重施,想害我……」
不等他說完,南翰就冷聲地說道:「不用怕,我會趕過去,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掛了電話,張峰輕吁一口氣。
「你想幹嗎?為什麼要給他們兩個打電話?」
見他做完這一切,李阿姨不安地問。
「我只是想保護你,還有我們的女兒!秀蓮,這麼多年,委屈你了!當年的事,對不起……」
張峰無比自責地道。
「別這樣說,我知道,當年你是喝多了,才會那樣的……」
李阿姨哽咽著道,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就已經原諒了他。
她心裡明白的很,他並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要不然當年強了她之後,他就不會去借車,又回來救阿壯了。還又賣血換錢帶阿壯去醫院。他應該逃的遠遠的,永遠也不再回來的。
張峰嘆息一聲:「可阿壯的事,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我對不起他……」
酒後誤事,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沾過一滴酒,足見他的悔改之意。
張峰動了動唇,終是沒有把杜慧茹的事告訴她。她不知道,才是對她最大的保護,而不是不想告訴她實情,隱瞞她。
「別說了,我心裡都知道,要不然,我也不會跟著你來a城了!」
李阿姨抹著淚。三十多年了,該放下的,她早就已經放下了。
張峰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