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愛如潮水
歲月靜好,少男少女坐在摩托車上,大聲地笑,大聲地唱,勇敢地愛。
「jonny,你的理想是什麼?」
「當然是做一個頂級的賽車手了!」
少男拾起河邊的一顆石子,彎腰朝河裡射去。
「咚咚咚……」,石子一直蹦到河對岸去。
「好漂亮的水漂,jonny你好厲害啊!」
少女高聲地吶喊著,拍著手跳了起來。
受她的鼓勵,少男又連射了好幾個水漂。
紋身店。
「jonny,你喜歡什麼樣的紋身啊?」
她翻著冊子,興奮地問他。
「你紋什麼樣的,我就紋什麼樣的!」
少男笑的寵溺。
「這條小蛇好可愛哦,老闆,我們就紋這個!」
少女笑的燦爛。
「好,就給你們紋一對情侶紋身!」
老闆豪爽地說道。
於是,少男在上臂上紋了一條小蛇,少女則在腳踝處紋了同樣的小蛇。
躊年之夜,正是兩人相識九十九天的日子。
「聽說吃了這種葯,會讓人有飛的感覺!」
少男的手裡拿著幾片藥片,猶豫著要不要吃。
「真的有那麼神奇嗎?好想體驗一把啊!我從來就沒有吃過呢!」
懵懂的少女,什麼都想嘗試。
他們吃了藥片,和那些少年們一起,在酒吧里瘋狂地跳,瘋狂地嗨。
但那一夜之後,他卻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有出現。
……
可是伊念,你一定不知道,第二天就是我們相識一百天的日子,我想帶你去見我的家人。
他對她的愛,又如潮水般湧來。
「天哪,你這認的哪門子真啊!搞什麼鬼啊你!」
伊念驚嚇的直接跳了起來。
「伊念,我愛你,還像以前那樣愛你!」
唐俊聲忍著傷痛從床上爬了下來,「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喂,你不要亂動!醫生叫你不要亂動的!」
伊念緊張地大叫,「當年的我們都太年輕了,什麼也不懂!更不懂什麼是愛!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好不好!我們那個時候根本就不認識好不好!」
真是該死的!該想起來的時候想不起來,現在不該想起來,又想起來做什麼!
「什麼叫就當不認識?我們本來就認識啊,還是戀人!」
唐俊聲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朝她伸了過來,「伊念,曾經,你牽著我的手說,jonny,我好喜歡你啊,你都忘記了嗎?」
伊念一步步地後退著,臉色變的蒼白:「我都說了是過去的事了,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們不可能再重新開始的!夏蕾才是你的戀人,才是你愛的人!」
「夏蕾……」
他沉了眸光,夏蕾在他意志最消沉的時候,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他鼓勵,給他支持,他很感激她。
可是,他不知道,那算愛嗎?
但當年,他確實是深愛著伊念的。
「不,伊念,我愛的人是你……」
「不,不是我!不是我!」
伊念使勁地搖著頭,眼看著他朝自己走來,她退無可退,激動地一把推開了他。
「呯」一聲,唐俊聲摔倒在地,緊捂著肚子,臉色慘白,暈了過去。
「俊聲,俊聲……醫生……」
伊念跑出去喊來了醫生。
唐俊聲又被推進了手術室。
唐瀝川兄弟和夏蕾從唐家趕過來,夏芸和夏祈也從診所趕來了。
「怎麼回事啊?我們走的時候,俊聲不是還好好的嗎?」
夏芸又著急又擔心。
「他……他說要下床走走,我……我沒有扶好他,他……他摔倒了……」
伊念垂著頭解釋著,有些語無倫次。
看她這副樣子,唐瀝川就知道,她在撒謊。
「醫生不是說過,不讓他下床的嗎!這才幾天哪,就讓他下床……」
夏芸不高興地嘟囔著,語氣里滿是責備之意。
知道她是因為太擔心唐俊聲,伊念也沒跟她計較。
「這也怨不得伊念,她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
唐海川替伊念說道,唐俊聲出事,他在家也待不住,就又跟著唐瀝川來了。
「放心吧,俊聲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夏蕾這樣說著,但心裡比誰都要擔心。
伊念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唐俊聲已經想起了當年的事。
唐瀝川沒有說話,他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戳穿她的謊言。
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唐俊聲被推了出來。
醫生再一次地叮囑他們,不能讓他亂動,要是再撕裂傷口可就麻煩了。
見唐俊聲沒事,伊念總算是松子一口氣,看來以後得離他遠遠的了,她可不想介入他和夏蕾之間的感情。
伊念陪著唐瀝川回去。
對於唐俊聲的事,他並沒有問她。
她這麼啰嗦又嘮叨,想跟他說的事,就是想攔也攔不住。但不想說的事,再怎麼逼她也不會說的。
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奇怪了一下,他怎麼好像挺了解這個小女人的,他居然能看出她是在說謊。
而伊念也在糾結著,要不要告訴他那件事呢?
但唐俊聲想起以前的事,似乎對他這個小叔並沒有什麼影響啊。
「哎……」
她哀嘆一聲,很愁悶的樣子。
「原來是為情所困!」
他突然來這麼一句。
她扭頭看他,他的側顏真的是超正的,但是,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你很懂的樣子,你倒是說說,我怎麼為情所困了?」
她問。
他卻又不說話了。
伊念又在心裡嘆息一聲,又問:「喂,唐瀝川,今天吳志安說的那些話,你生氣么?」
「他說我什麼了么?」
他微微蹙眉。
「哦,好像沒有唉!」
她又看向了前方,知道再繼續這個話題也是毫無意義的。
吳志安說她是小/三,可是,她從來就沒有插足過唐瀝川和杜秀茹的婚姻啊。
再說,就算她對唐瀝川有好感,可這個冰川男卻對她無意,她能算哪門子「三」啊。
車子沒有開向唐家的方向。
「我們要去哪裡啊?」
伊念奇怪地問。
唐瀝川沒有回答她。
伊念沒再問,有時候跟這個悶葫蘆說話是挺累的。她必須要忍受對牛彈琴的無聊。
到了那個地方,伊念的臉色一下子黯然了,心也一下子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