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你是深藏的神情
第155章 你是深藏的神情
碩大的辦公室,空曠無人,黑白調的設計讓整個空間多了一絲沉悶與明亮。
辦公桌上,墨臨淵倚靠在旁,手中是黑色的手機屏幕亮著白光。
他眼眸盯著手機裏顯示的畫麵,透露著弱弱的譏笑。不知是為這畫麵的消息覺著好笑,還是其他的笑處。
細長的深眸是難以察覺的神色,他冷笑,收下手機。
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際,烏黑的密雲恍如一場風暴。
是,對於楚念來說的確是一場風暴。
他撥通了那串心心念念的號碼,良久,未被接通。
墨臨淵不死心,再次打第二遍。
“喂。”楚念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那塊心中的石頭終是落下。
他還怕她因為這件事想不開,會做些不理智的行為。
幸好,她接通了電話,墨臨淵舒了一口氣。
“是我,墨臨淵。”他開門見山,直報姓名。
楚念一聽是他,這才從方才的悲念中轉換為歡喜。
“許久不見,近來可好。”楚念問候。
墨臨淵一笑,“倒也稱不上好與不好,不如我們去喝上一杯?”
墨臨淵提議。
楚念聽罷笑容從臉上刮起,腦中回憶著以往兩人在國外一同去酒館喝到爛醉然後互相攙扶回家的狼狽情景,瞬間笑出聲。
“你笑什麽?”墨臨淵不解,詢問。
楚念收起了笑容,掩住,“沒事沒事,你定地點,我馬上就過來。”
聽罷,墨臨淵臉上揚起一絲淡笑,“好,回頭我發在手機。”
掛斷電話,墨臨淵便將自己早就定好的位置發送過去。
車水馬龍的城市,總有幾處不起眼卻十分喧囂的地方。它也許處於偏僻的角落,無人在乎的位置,但熱鬧非凡是它難掩的常態。
楚念停好車,一眼就看見了墨臨淵所說的“空蕩酒館”。
聽上去,似乎老板也是個極為悲傷的人。
楚念笑笑,倒也沒想多少徑直踏入。
她穿的是高跟鞋,這樓梯甚多,行動頗有不便。
“你怎麽來了?”楚念一眼看見,在前方等候自己的墨臨淵。
他那雙唇輕輕勾著笑,柔柔地看著楚念,不知是燈光照射的原因還是五彩繽紛的射燈楚念竟驚奇地發現墨臨淵眼中好像有一隻明亮的天使異常溫暖。
這幾日她本就心緒不佳,墨臨淵提出來這正好解悶,她自然是欣然答應。
“來等你。”他嘴角的那抹笑容更加地燦爛。
墨臨淵將自己的外套披在楚念的身上,直接蹲下來。
她不明所以,站在原地不動。
“幹什麽呢,上來。”他磁性的嗓音猶如帶著一股迷人的命令感,讓楚念有些恍惚。
“不用了,我自己走吧。”楚念一口拒絕。
她雖然腳下是有些許疼痛,但總歸還是能夠繼續的,又怎麽好意思勞煩。
墨臨淵見狀,倒也不再說,起了身站在她的身旁緊隨。
“小心。”最後的台階多少有些陡峭,墨臨淵善意提醒。
她笑笑,對他的關心感激不盡。
喧鬧的酒館,各式各樣的人群在穿梭,時不時飄來陣陣濃煙,楚念不適地嗆了幾下。
好在,墨臨淵準備的周全,貼心地遞過來口罩。
她擺擺手,來喝酒怎麽能戴口罩,那豈不是喝不了酒了。
“喝什麽?”墨臨淵把玩著手中的酒瓶看向出現。
她一眼就看到了酒櫃上那瓶紅色包裝的酒瓶,她伸手一指。
服務員會意,一邊拿下來一邊誇讚她:“小姐可是好眼力,這是我們店裏剛剛進的新貨,國外都很暢銷,而且味道很讚。”
他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臉上的五官卻暴露了自己是法國人。
都說法國人最懂浪漫,酒也是有一手。
她端著酒杯,靜靜地觀摩周圍的人群,察覺他們的喜怒哀樂,感受他們的痛徹心扉。
無論如何,楚念都沒有辦法轉移自己心中那抹傷痛。
“你說,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她迷離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燈紅酒綠,楚念差點以為自己喝醉了。
墨臨淵搶過她手中的杯子,緩緩開口:“所以你要為了自己而活。”
“他和葉琳琳之前明明有婚約的,為什麽會分開了?”她心中還是抱有那些疑惑,畢竟楚念也明白自己是中間和墨司乾協議結婚的。
“你想,明明有婚約的人後來分開還能因為什麽,除了迫不得已能有什麽方法逼得兩個人放棄呢?”墨臨淵一字一句地分析,恍如情感大師。
“是啊。”她不由得附上一句,可心中的那抹疼痛中飄過一絲諷刺讓楚念更加難受。
現在想想,以前那些事情大概是墨司乾捉弄自己的吧?
她冷笑,嘲笑自己太傻了。
古色古香的客廳,墨司乾握著手裏的手裏幾乎要發狂,他那雙好看的眸子怒氣占滿,猩紅的雙眼讓人害怕又心疼。
“明明就是在胡說!”他憤憤開口,這些媒體怎麽這般喜歡捕風捉影。隻要有一點風聲便會大作文章,若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自己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些什麽,否則老是喜歡這樣。
他是該撤了,楚念之前就對自己誤會頗深,如今的這條新聞無疑是雪上加霜。
抱肩的艾薇好似看穿了墨司乾的想法,性感的雙唇輕輕張開,冷傲的臉上冷淡平靜,不緊不慢道:“如果此時你撤掉這條熱搜,那麽目標就會轉移到楚念,你希望嗎?”
她緊盯著墨司乾,因為她知道他不敢拿楚念做這個賭注。
男人失落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瞳孔中已經從方才得怒意轉換到了冷靜。
艾薇上前幾步,離墨司乾隻有幾步,壓迫的感覺讓墨司乾覺著更加沉悶。
“墨先生,秘密組織的特工不能有任何軟肋,這一點想必你比我清楚。”
這是艾薇最後一次提醒,墨司乾入組織的時間比自己長,想必這些規定他懂的更多。
墨司乾抬眸,欲要反駁艾薇的話卻不知該說什麽,因為她說的這些話都是有道理的。
自己身為一名特工,竟然還要讓晚輩來教規矩,說出去怕是要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