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水下有東西
第154章 水下有東西
蕭豐衍看著不斷翻滾的水麵,抬手按住躍躍欲試的謝容清:“你身上有傷,我去看看。”
謝容清自認為水性還不錯,見他脫掉外衣就要往裏跳,連忙拉著他仔細叮囑起來:“你小心些,別下潛太深,簡單看看就上來。等慢慢熟悉些,再往下遊。實在不行,你也不要硬撐。”
說著,她眼神殷切的看著他,又看向瀑布:“我水性不錯,必要時候,我也可以的!”
蕭豐衍看著喋喋不休的謝容清,知道她是擔心,黑沉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暖意:“別擔心,我水性也不差,更不會硬撐,所以暫時不用你上場。”
謝容清紅唇翕動著,剛要說什麽,就看見他的裏衣被她不小心扯出一個口子,白皙肌膚和鎖骨瞬間暴露在空氣裏。
她慌忙挪開視線,卻還是克製不住的臉紅心跳起來,又強行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那你去吧,我就在上麵看著,要是有事,你再叫我。”
蕭豐衍看著全身泛著紅暈的謝容清,看破不說破,隻寵溺一笑,便紮進瀑布。
他一入水,就消失不見,除開幾道漣漪,連影子也看不見。
謝容清害怕蕭豐衍出事,眼巴巴在溪水邊站著,還時不時喊上一聲:“蕭豐衍,下麵情況怎麽樣?”
“蕭豐衍,你下去太久了,該起來了!”
“蕭豐衍……”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謝容清坐立難安,恨不能立刻跳進水裏。
可想到蕭豐衍不容置喙的語氣,她隻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著水麵,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眼見快過去半刻鍾時間,謝容清再忍不下去,脫下外衣,就要往裏跳。
哪想,她才剛沾上水,一隻大手忽的握住腳腕,拖著她往上一抬,還伴著一道低沉嗬斥:“謝容清,你瘋了嗎!”
水波晃動間,蕭豐衍如出水芙蓉般從下麵冒出來,漆黑如墨的青絲垂在胸前,雪白裏衣完全被濕透,緊緊貼在他身上,勾勒出健壯有型的體格。
還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謝容清根本聽不見蕭豐衍的聲音,滿腦子都是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還有他那半張精致到妖孽的臉。這男人倒是有些資本,反觀自己,減肥大計是有起色,可和他比起來,隻能說不夠看。
她莫名自慚形穢起來,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見他已經從水裏走到地麵,連忙露出無辜神情,視線不停在其他地方掃視。
蕭豐衍看著裝聾作啞的謝容清,眉頭緊緊皺成一團:“謝容清,你搞什麽?要是我再晚回來一步,你是不就要跳進去?”
“這下麵水流湍急,你身上又有傷,萬一發生什麽意外,怎麽辦!”
謝容清嘟囔著紅唇,“你不是說過,不會再讓我受傷。我這麽做,還不是相信你嘛。”
蕭豐衍簡直要被謝容清這無賴的做派給氣死,可見她渾身是傷,又無從下手,隻能揪住她的臉,輕輕扯動幾下:“下次可不許再這樣,要是你還不聽話,以後別說出門,我直接拿條金鏈子把你捆起來,再給你造間金屋子,把你好好供著!”
謝容清神情一怔,這話說的,他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還想金屋藏嬌呢。
不過,她倒是能滿足他的要求,建個金屋子,再打造一條黃金鏈子,把他鎖起來,當寶貝供起來!
謝容清當然隻是在心裏想想,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可是隨時會黑化的大反派,要是自己一個操作不對,導致先前的努力全部白費……
她不被自己氣死,也會死在他的手裏,橫豎都是一命呼嗚。
蕭豐衍見謝容清不說話,還傻愣愣站在原地,神遊天外一般,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神情有些不悅,很不喜歡這樣死氣沉沉的謝容清,捏著她臉頰的手微微收緊,見她稍稍吃痛,眼睛恢複往日的光亮,才把手鬆開。
“這瀑布下麵有暗流,但太長,我沒遊到盡頭。等一下,我再去看看,你安安分分待著,別再做蠢事。”
謝容清輕哼一聲偏過頭,視線往瀑布看去:“我和你一起下去,萬一那暗流的盡頭就是出口,你來回折騰,浪費時間不說,還費體力。不是我自吹自擂,要不是我受傷,你那病弱的身體還趕不上我呢。”
蕭豐衍沒有應聲,隻是靜靜看著謝容清,見她眼神堅定,沉默片刻才點頭:“帶你可以,先把你身上的傷重新包紮一下,免得等會入水,弄到傷口。”
謝容清神情微喜,彎腰就要解開腳上的白布,可那上麵的結打得有些死,一時半會還沒法解開。
她隻能向蕭豐衍投去求救目光,卻見他身上的裏衣已經幹得差不多,一頭烏黑長發也變得飄逸不少,詫異問道:“你這衣服這麽快就幹了?”
早知道她就不矜持了,還沒怎麽好好觀賞呢,這“美景”就這樣沒了!
蕭豐衍對謝容清的遺憾情緒一無所知,以為她是覺得驚奇,淡然眼神下藏著絲得意,語氣卻極為平靜:“沒什麽,這都是小事。你先坐到一邊,我給你把結打開。”
謝容清聽話的坐下,全身放鬆下來,將兩條腿伸到前麵。
蕭豐衍動作熟稔的解開她腿上纏好的白布,重新上過藥後,又從裏衣上扯下一塊,再次包紮起來。
謝容清這才發現,為了給她包紮,蕭豐衍身上的裏衣已經被扯得稀巴爛,要是再扯下去,就不能避體了。
她下意識按住他的手,結結巴巴說道:“這……其實可以用我的裏衣,我穿得多,有好幾層呢。”
蕭豐衍頭也沒抬,手腕輕輕一動,便掙開她的手:“怎麽,容清這是嫌棄我?”
謝容清哪裏是嫌棄,明明是怕他後麵衣衫不整的,影響市容,絕對不是怕他太有吸引力,自己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她張著嘴,心裏打好草稿的話明明已經繞在舌尖,卻怎麽也說不出來,最後隻能化作一個不太明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