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瘦了
第79章 你瘦了
謝容清坐在床邊,看著麵白如紙的蕭豐衍,忍不住放緩呼吸,動作也輕了不少。
這樣的他虛弱又可憐,好似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走。
顧陽一直吵嚷著不和王爺分開,可一進門,就近鄉情怯一般遠遠站著。
他不貪心,隻要能和王爺待在一個屋子裏,能聽到王爺的呼吸聲,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蕭豐衍悶哼一聲,感受到身邊人熟悉的氣息,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動了動幹渴的唇:“謝容清,你好像瘦了。”
真瘦了?!
謝容清喉頭一緊,心情大好,要不是時機不對,還真想尋個鏡子好好瞅瞅。
隻是蕭豐衍還慘兮兮的躺在床上,她不能笑得太放肆,隻能用輕咳來掩飾喜悅。
見蕭豐衍唇幹得厲害,她又看向一旁站得跟天線一樣的顧陽:“顧陽,你去倒點水來,不要太燙。”
顧陽二話不說,轉頭就推門跑出去,速度快得像逃命的兔子。
謝容清收回視線,又看向蕭豐衍,幫他掖了掖被角:“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廢話了,我來說,要是說的對,你就眨一下眼睛,要是說的不對,就眨兩下。”
“聽明白了嗎?”
蕭豐衍緩緩眨了一下眼睛。
謝容清撐著腦袋靠在床上,視線在他身上來回掃了一圈,突然心血來潮,一把掀開被子,想先看看他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誰曾想,蕭豐衍赤著上半身,雖然有繃帶擋著,可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感覺,才更勾人!
還真是應了那句,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她轟的一下紅了臉,又強裝鎮定地拉上被子,欲蓋彌彰一般再次替他掖被角。
掖著掖著,蕭豐衍就笑了,嘶啞的聲音帶著揶揄:“謝容清,你臉紅了。”
謝容清全身上下都燥得厲害,雙耳也微微發燙:“你…你閉嘴!都說了我來問,你來答!”
見她滿臉羞意,蕭豐衍不由拉扯嘴角,黑沉沉的視線也多了些暖意。
謝容清偏過頭去,深吸一口氣,才敢直視蕭豐衍:“你和餘舟兒沒發生關係吧。”
蕭豐衍眼睛眨了一下。
謝容清輕哼一聲,得到肯定的答複,心情也沒好到哪裏去。
就算這兩人什麽也沒發生,可想到餘舟兒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邊,她就覺得髒。
倒不是認為蕭豐衍髒了,而是覺得這些人的手段太髒,竟然用這麽下作的手段,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謝容清抿了抿唇:“那餘舟兒是太後賜給你的貴妾?”
蕭豐衍眼睛眨巴了兩下。
似乎是怕她不信,他如扇睫毛忽閃,麵上的表情也帶著悲戚:“容清,這世上隻有你不嫌棄我,其他女人,我也根本不放在眼裏。”
騙子!
謝容清才不信蕭豐衍這話,什麽叫其他女人都不放在眼裏,明明還有個人被他放在心裏了!
那個人就是賀昭南!
賀昭南那小姑娘雖說脾氣傲了些,但心底善良,以前也沒少對被人欺負的蕭豐衍施以援手。
所以,賀昭南對他來說,就是不一樣的存在。
但這也恰好說明,蕭豐衍是渴望愛的,也希望被愛。
如此一來,她也能夠更好的對症下藥,不至於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謝容清還要再問,顧陽就端著水進來了。
她接過他手裏的茶:“你先出去,我和王爺有些話想單獨聊聊。”
顧陽連忙點頭,收起托盤,轉身就走。
這幹脆利落的態度,明顯和以前不太一樣。
謝容清神情詫異地收回視線,喂蕭豐衍喝完水後,就將懷裏的玉佩拿出來,“喏,既然是你的東西,物歸原主。”
蕭豐衍沒接,眼神陡的一暗:“給你了,就是你的,你不想要,扔了吧。”
扔了?
這男人是不是有什麽疾病,這種東西能隨便亂扔?!
這玉佩可是代表他王爺身份的象征,萬一被有心人撿去大做文章,他就死定了。
等等……
那凶殺案最後被指到蕭豐衍身上,是不是就因為這枚玉佩搞的鬼。
謝容清隻覺自己快要接近真相,激動地看向躺在身側的男人:“蕭豐衍,你這玉佩是獨一無二的嗎?”
蕭豐衍淡淡嗯了聲,似乎覺得她問得有些奇怪,又啞著聲問道:“怎麽,你還見過其他一樣的?”
謝容清搖頭,“算了,等以後再說吧。餘舟兒說懷了你的骨肉,你打算怎麽做,殺了,還是留著。”
蕭豐衍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戾氣,撐著上半身就要坐起來。
謝容清見他態度反常,忍著怒氣扶了一把:“你激動什麽,難不成,那孩子還真是你的啊!”
她也不是真想生氣,可就算自己相信他,那旁人呢,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和無才無德的胖女人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會選擇哪一個,似乎沒有半點懸念。
蕭豐衍坐起身,死死握住謝容清的手,嘶啞著嗓音,語氣頹廢:“謝容清,你不信我?”
謝容清不想和他爭執這個問題,直接偏過頭去:“那你打算怎麽處理,要是不想殺,那就留著吧。”
“我沒有舍不得,那孩子也不是我的,我沒碰她,這次沒碰,上次也沒碰。”
蕭豐衍喉嚨幹澀,每說一個字,就像吞了一根針:“謝容清,我以為你會信我。”
說完,他就鬆了手,神情也帶著難掩的失落感。
謝容清也不好受,見他那副可憐模樣,一顆心就軟了。
她輕哼一聲,就主動握住他的手:“好了,我知道你沒動她,也相信你。可未婚夫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我還不能生氣了?還有,你到底打算怎麽做,難不成真想幫別人養孩子啊。”
蕭豐衍搖頭,視線落到兩人交握的手上:“不能殺,她背後還有人,要是不能一網打盡,除了一個桂嬤嬤,餘舟兒,還有下個李嬤嬤,陳舟兒。”
道理,謝容清都明白,可一想到那女人囂張的樣子,就恨得牙癢癢。
“那你想好了嗎,該怎麽做,才能將他們身後的人引出來。畢竟這麽多年了,這些人肯定藏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