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逆向反思
「不過，有個情況我們還得調查一下。」軍事檢察人員突然對金一昌提到：「我們在獲取的現場熱成像監控錄像里，發現了當時還有一個身手敏捷的人，在你們遇險的瞬間向你們伸出了有效的援手，否則後果就更加不堪設想了。」
「身手敏捷的人？」金一昌十分納悶，一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在遇險的瞬間真的你沒有看到還有另外的人員在現場？」
「沒有，肯定沒有。」
「我們調查的結果，現場的確也有人看到另有一人進入了火場。但武警消防支隊當時就清點了人數，肯定也不是他們的人。」
「是嗎？我們所里也清點了人數，也肯定不是我們的人。」金一昌不解地答道。
突然他腦海里閃出一個念頭，喊道：「小宇！」
「小宇？」大家都驚訝地問：「誰是小宇？」
「沒，沒什麼，」金一昌搪塞著，起身說：「沒事兒了，我就先告辭了。」
金一昌突然想到當時穆滄海叫了一聲「小宇」，是不是真的老穆看到了小宇？他起身又搖了搖頭，心裡馬上一個念頭打消了那剛才閃現的想法，嘴裡不自禁地說：「不可能，不可能啊！身手敏捷？」
「金主任，金主任，」調查人員看著金一昌起身念叨著，十分地納悶。金一昌卻看也沒看他們，只輕輕地、毫無表情地說了聲：「沒，沒什麼。」走了出去。
這以後，他腦海里就一直像是有個懸念縈繞著。他這樣的大科學家，也開始關心起那些以前認為是玄幻的東西，也開始認真地思考著外媒報道的軍中傳說。他是站在一個科學家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的，甚至做了一些「視覺暫留」現象的逆向實驗，他想知道：在特定的情景下，是否有人的視覺會和感覺發生共鳴，激發一個洞察秋毫的潛能，幫助大腦捕捉到瞬間即失、常人根本看不到的影像？
金一昌雖然還沒有發現什麼，但他對現實的認識卻真的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一方面更加務實，一方面更加深刻地認同天才的潛能存在。
他的潛心研究，也使得自己的思維得到進化。眼前，他特別希望兒子比自己有更好的前途，因此，他很快就清晰地感覺到，兒子如果到軍界發展，真的是不一定要到空軍。從消防火警起步，也許更能培養和發掘齣兒子的天賦與潛能。因為兒子的潛能萌芽就是在消防部隊的大訓練場上展露的，換到別的環境，也許會把這個萌芽扼殺在襁褓里。他更聯想到那項國家頂尖的特殊軍事人才計劃，他自己顯然沒有能力把兒子帶到更高層面的那項絕密計劃中，還是把兒子送到楊將軍那兒去，更讓他放心，也是最正確的選擇。
「算了，就算老爸在這兒，他也不會再多解釋的。」金晨看到老爸悄無聲息地走開了，覺得關於潛能的問題，還是自己去理解來得快些，他胡思亂想到一些玄幻學說，斷定所謂軍事潛能一定是先天的某種異能，如果是後天的，那隻能靠訓練提升也不必要再搞個機密研究項目吧。
金晨知道，自己的父親正在申報中科院院士，他的項目絕非兒戲，一定是國家的大項目。他甚至約莫覺著，雖然沒有傳說，但自己老爸也一定像穆天宇的爸爸一樣，至少也達到黃金階以上等級了。
金一昌從客廳走到二樓扶梯上，回頭看著兒子高興地思考著問題的樣子，發現同意兒子考他自己想上的學校，至少他現在很幸福。那就行了，真的沒必要逼著兒子上清華或北大。再說了，他一直覺得那個助了他和穆滄海一臂之力的「身手敏捷」的人，會不會真的就是穆天宇？他是沒看見，但當時確實聽到穆滄海叫了一聲「小宇」。他曾一直糾結，那小宇明明馬上就去參加了高考，還考了江城的理科狀元，這怎麼可能啊？但現在他也感覺到：沒有什麼不可能。
「明天一定要去看看老穆，只有等這老弟醒來才能真相大白。」
他突然想到，找機會直接問問穆天宇不就行了，可又一想，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別人會以為我瘋了。
「哎，再說吧！」金一昌又一次糾結著，回到自己的卧室。
金晨滿心歡喜，爸媽都同意自己能繼續與好兄弟一起上大學上軍校了。他很想和穆天宇一起慶祝一下，但又顧忌穆天宇還要天天到醫院陪護著他的父親，是不會和他一起慶祝的。他破例買了幾聽啤酒，到穆天宇家樓下把他叫了出來。
兩人就在院子里的大樹下坐下，慢慢喝著啤酒，算是無言地慶祝吧。可金晨沒有想到，幾口啤酒下肚，竟然不太適應，他笑了笑對穆天宇說：「沒想到啤酒這麼難喝。」
「不會吧，你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喝啤酒！」
穆天宇輕輕嘲笑著金晨。
「還真是，」金晨也不反駁，說道：「葡萄酒倒是喝過，白酒也嘗過，啤酒還真是第一回喝。」
「切，這怎麼可能，你連啤酒都沒喝過，怎麼可能喝過白酒？」
金晨看看穆天宇，低下頭，欲言又止。穆天宇看他這樣，知道一定有什麼事兒，就喝口啤酒，靜靜等待著金晨怎麼說：「孟媛也對我表白了！」金晨抬起頭，看著天空，輕輕說著。
「哦，真為你高興！」穆天宇也平靜地說：「你一直欣賞她們，如你所願啦，恭喜你。」
「什麼呀，只是那天她見孟婉親吻你，說也要向我表白，就一起吃飯喝了點兒酒而已。」
「喝了點兒酒而已？」穆天宇撇著嘴，學著金晨的腔調，表示不相信。
「真的啦！我倒真想也親吻一下孟媛，可是沒機會，哎。」
金晨嘆著氣，又不無憧憬地說：「小宇，你覺得我們和她們會有結果嗎？」
「不知道啊。」穆天宇淡淡地說，心裡確實還是有一絲牽挂：「我其實也很喜歡孟婉，漂亮、賢淑、聰明、大方，無可挑剔。」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