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自知
激動的她便叫醒這王梨花,便誇張的形容了一下此刻坐在外面的納蘭擎一行人。
而王梨花在被自己的母親說過幾次后,早以對她的眼光表示了懷疑,只是被劉氏拖的沒辦法這才跟了出來,眼見外面這麼大的太陽,額頭上的劉海都被汗給弄成一團,自是十分的不高興的。
劉氏見女兒這生氣的樣子,只訕訕的笑笑,仰慕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嘴上咧開了笑,傻傻的樣子,看的王梨花煩躁不已。
賭氣般的,甩了袖子朝前走去。
劉氏趕忙跟上,梨花在茶棚後面的門口處便一眼看到了納蘭擎。
她自動忽略了坐在他旁邊一臉沒力氣似的瑾瑜,連眼睛都看直了,腳下的步伐控制不住的朝著那桌子的地方走去。
卻猛的一下子被劉氏拉著,正想發火,手邊遞了一碟瓜子來,梨花朝著母親笑了笑,挺直了背,朝著納蘭擎走去。
劉氏看著梨花那一擺一擺的屁股,便覺得自家女兒時個好生養的,說不定納蘭擎就會因為梨花的美貌而收下她,而那瑾瑜就應該看在梨花大屁股好生養的份上勸著自己的夫君收下才是。
這邊劉氏的算盤打的噼里啪啦的響,那邊梨花心底又怎麼會不是呢?
「公子趕路辛苦,飯菜父親已經在準備了,奴家來為公子添些小食!」
突兀的,瑾瑜正朦朧間又要睡過去時,聽到這麼一道尖利嗲嗲的聲音,頓時身子一抖,感覺突然之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冰凍了一般,身上的雞皮疙瘩更是全部起立的叫囂著。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黑碗,裡面半碗瓜子讓瑾瑜看的十分的熟悉。
因為瑾瑜這一路的吃食都是由松蘿和姚夜去看著準備的,所以此時兩人都不在旁邊,只留了桃枝在旁邊站著。
早在梨花開口前,桃枝便看到了梨花。
見她眼神發直,走起路來一扭一擺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本想上前將她手中的東西接下,卻不想梨花似是有所防備似的一錯身便挨到了納蘭擎的旁邊,那腰肢一扭一扭的,還狀若無意的蹭了納蘭擎放在桌子上的手臂。
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急速下降,桃枝先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見她因為聽到聲音而抖了一下,這才看向納蘭擎時後退了一步。
梨花還在不知死活的躬著身子,內里紅色肚兜包裹著的白脂,若隱若現間透過粉色的紗衣呼嘯而出。
瑾瑜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納蘭擎,這才看向梨花,見她裝做低眉順目的樣子,可是眼角透出的風情卻在勾引著納蘭擎。
納蘭擎似是沒看到瑾瑜眼中傳達的意思,不經意的往後挪了一下,抬頭,打量著梨花說道:「想不到這荒山綠水間還能養出如此水靈的好姑娘!」
瑾瑜狐疑的朝著納蘭擎看了一眼,桌子底下,納蘭擎的手卻暗暗的捏了捏瑾瑜的手心,皺了一下眉,只當沒看到因為納蘭擎的話而迅速雀躍的梨花。
身後的桃枝自是一陣急躁,原本守在門口的秋水見到這邊異樣,抱了劍便晃悠到了瑾瑜的身後。
看了瑾瑜的神色,朝著桃枝露出了安撫的目光。
「多謝爺誇獎!」
梨花以為納蘭擎說那話是因為已經看上了自己,又見瑾瑜轉了身不看她,更是微仰了下巴,一臉驚喜的看向了納蘭擎。
見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更是羞澀了起來,胸口更是跳的厲害。
劉氏也以為這事兒快要水到渠成了,趕忙走了過來想要說話,卻不想納蘭擎似是有所感似的突然開口道:
「這麼漂亮的美人可不能藏在深山裡了,林琅還不快將這姑娘帶下去,好生的和她的父母說說,畢竟養這麼大不容易。」
林琅是納蘭擎的貼身小廝,卻不是奴籍,前段時間還考了秀才,只因為知道納蘭擎要去并州便執意的跟了過來,依舊做著貼身小廝的活兒。
聽到納蘭擎的喊話,原本和秋水一樣守著門口的林琅此時才晃過神來,一頭霧水的朝著這邊走來,在看了秋水一眼,只見她冷漠的不發一言后,摸了摸鼻子。
劉氏和梨花自是跪下謝恩,梨花本以為納蘭擎會順勢將她扶起,她也好投懷送抱什麼的。
可是卻只看到納蘭擎一臉鄭重的朝著林琅說道:
「將士辛苦,這姑娘看著還是不錯的,就將她送去軍中做軍妓吧,去時和那些軍爺說說,讓將就著,雖然這姑娘身上一股騷味。」
林琅開始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只為了過來聽懂納蘭擎的意思,見他看向自己,自是十分認真的聽著。
聽納蘭擎說將梨花送去軍營當軍妓,那還有什麼不知的,朝著後面招了招手,兩個兩眼泛狼光的軍士便急不可耐的走了過來。
將地上如死狗一般,毫無血色的梨花拖了起來。
此時兩人才反應過來,梨花是掙扎不過,又被一雙大手捂了嘴,而劉氏卻是不管不顧的開始叫喊了起來。
後面自是有兵衛攔著,此刻,那幾個護送他們的幾個兵將早已是一臉感激的看向了納蘭擎,自是不會讓劉氏這等人再去煩納蘭擎的。
聽到聲音趕來的那老頭和漢子也是嚇的縮在一邊不敢說話。
而納蘭擎卻一改剛剛和曦的臉色,一臉冰冷的看著依舊在掙扎的劉氏和梨花,骨子裡散發的森森冷氣,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像一把把銳利的刀子扎進了兩人的身上。
「你們幾個就辛苦一下,將這自作下賤的人拖出去用了,然後砍了她的雙手,挖出眼珠來,將這婦人打斷四肢,讓她們知道皇親國戚不是他們能放肆的。」
「人扛不住死了,就去這附近管事兒的地方將事兒說了吧,據實說就好。」
直到此時,劉氏才一陣后怕的,疲軟著身子跌坐了下來,隨即又想掙扎,卻不想被後面的護衛給拖走了。
林琅看了納蘭擎一眼,見他點頭,自是朝著那對驚恐中的父子走去,連恐嚇帶哄得才將他們拉走,瑾瑜看了納蘭擎一眼。
似是知道瑾瑜想說什麼似的,笑著開口道:「你放心,無辜的人我自是不會動的,其實他們少了那對像吸血一樣的母子說不定能更好。」
猶記得剛進來的樣子,那劉氏的丈夫和公公都十分的怯懦,對那劉氏更是一句話都敢說,那兩人的衣服都已經成了襤褸,可是那婦人和她的女兒卻穿著十分好的衣服。
瑾瑜眯了眯眼,她沒辦法去納蘭擎做的對與不對,因為她不是那對父子,她不知道他們是否甘之如飴也說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