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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色令智昏 男人吃起醋來真可怕。

  第68章 色令智昏 男人吃起醋來真可怕。


    這一個個“比如”接連砸下來, 聽得薑嘉彌直接懵了。


    “你怎麽知道?”她直接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不打自招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從哪件事開始解釋,隻能飛快後退兩步, 搖著頭訕訕地笑了笑,“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裏麵有誤會。”


    “誤會?”周敘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薑嘉彌趕緊點頭,“你也知道,為了讓我爸同意,我肯定要哄他開心呀, 你怎麽可能不重要嘛。上周平安夜我以為你不來接我, 上車的時候難過得都快哭了。”


    說著,她配合地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


    他輕輕歎了口氣, “這麽可憐?”


    “還不止呢!”她驀地順杆爬,又湊回去貼進他懷裏, 被他順勢抱住之後立刻很委屈地撇了撇嘴,“我男朋友明明這麽有眼光, 出手這麽大方, 我卻隻能藏著掖著,還要騙他們說戒指上的鑽石是假的……你知道我不得不撒謊的時候有多難受嗎?你不知道, 你也不想知道, 你就在乎你自己。”


    周敘深輕拍她後背的手一頓, 微微挑眉, 陷入沉默。


    什麽叫做他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他就隻在乎自己?


    實在是沒見識過像她這樣倒打一耙的本領——耍賴的同時還要把人捧到天上,嘴格外甜。


    他沒忍住笑了笑,隻不過很克製地沒有笑出聲, 裝作被她的歪理說服了,“那情詩集呢?”


    “那本情詩集是同事幫我拿錯了,就因為它,我爸還問我為什麽要送情詩給你,害得我差點被提前識破。”


    說到這,薑嘉彌眨了眨眼,順理成章地開始控訴他,“對了,我爸今天要提前來的事你怎麽都不告訴我?你好半天不回來,就我一個人在,聽他提起‘弟妹’這個稱呼的時候真的好尷尬。”


    本來她隻是想岔開話題的,沒想到一說起這兩個字就仿佛情景再現,讓她又體會到了那種烏龍事件的窘迫感。


    “他中午的飯局臨時取消了,所以才決定直接來公司,我事先也不知情。”周敘深摸了摸她的頭,低聲說了句“抱歉”。


    “我也不是真的怪你,就是隨口說一說……”


    薑嘉彌本來就是虛張聲勢,聞言頓時軟了下來,恰好這時候有人路過,便抱住他的手臂,拉著他往外走,“站在外麵說話好冷哦,我們先回家吧。”


    “回我那裏?”


    “當然是你那裏。”她茫然又莫名地回頭看他一眼。


    周敘深為她這種“默認”而感到愉悅。


    也就是和她在一起後,他才一次又一次地體會到“回家”這個詞的魅力。


    有人曾說人到一定年齡會向往成家,彼時他二十出頭,對這番話不以為意,現在看來他也隻是俗人一個。


    薑嘉彌並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心以為通過自己的努力後這些事已經就此翻篇,傻乎乎地開始問他是怎麽知道這些事的。


    “公司裏有人議論,恰好被段瑞聽見,他告訴我了。至於情詩,你裝著書的袋子還放在我辦公室裏,段瑞說那是給我的。”


    聞言,她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公司裏的人到底在背後議論了什麽,也猜不到段瑞究竟是如實匯報還是有所增減。


    反正總歸是議論他小氣……


    想到這她有點想笑,還有點過意不去,於是說道:“小氣的是我杜撰出來的那個‘男朋友’,同事們之所以會相信,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那就是你呀。”


    誰會覺得堂堂周總貧窮吝嗇呢?

    “那你想什麽時候讓他們知道?”


    薑嘉彌步子一頓,遲疑著回頭打量他的表情。


    目光相接,她抿了抿唇,“我覺得……至少等到實習結束後?雖然那時候估計我就不怎麽會去公司了,但這樣不會影響工作。”


    周敘深默然地聽她說完,微微頷首,應了聲“好”。


    “你隻是問一問?”見他是這個反應,薑嘉彌反而愣住了。


    “當然。”他看著她笑笑,“你以為我想要讓你公開我們的關係?”


    “不是嗎?”


    “今天聽段瑞轉述那些話的時候,我的確這麽想過。”


    “為什麽呀?那現在呢?”


    “我當時覺得,這樣可以免除他們對你不必要的揣測和議論。”


    他措辭克製、理智、溫和,但大概率有美化的成分。薑嘉彌能猜到,段瑞聽見的那些議論應該不太好聽。


    職場裏的某些人在背後八卦時,用詞和語氣常常尖酸而風涼。


    “可是就算公開了,他們也能有別的談資呀。”她說。


    而且恐怕議論聲會更多,那時候肯定全公司都知道了。


    周敘深握著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大衣衣袋裏,又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你說的對,後來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薑嘉彌有點意外,忍不住小聲嘀咕:“沒想到你也會這麽……”


    說到後半截時她一時想不到貼切的形容,於是聲音低了下去。


    “什麽?”他饒有興致地問,“這麽想當然?想法這麽片麵?”


    她笑嘻嘻地望著他沒說話,沒有直接點頭,可也沒有否認,卻從他的話裏得到啟發,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說道:“隻是覺得很神奇,原來你也會有這麽衝動、考慮得這麽不周全的時候。”


    話音剛落,身側傳來無奈的低笑,他似乎歎息了一聲,“我沒你想得那麽完美,尤其是……”


    “尤其是什麽?”


    他輕輕摩挲她的腕骨,“尤其是當遇上與你有關的事。”


    手腕處細膩的癢意攀上心尖,薑嘉彌一怔,雖然努力想要抿住唇角,但笑意依舊不受控製地從眉梢眼角流露。


    她轉而抱著他手臂搖晃,努力踮腳靠近他耳畔,壞心地道:“你說,你這算不算色令智昏?”


    周敘深腳步有了難以察覺的停頓,片刻後微微側過頭,在昏暗夜色裏盯著她笑了笑。


    “這就算色令智昏了?”


    “不算嗎?”


    他抬手搭在她後腰處,將她攬入自己懷中,指尖在腰身最細處慢條斯理地點了點。


    “如果你好奇,我倒是很樂意告訴你我眼中的標準。”


    ……


    半小時後,他們回到白水灣,薑嘉彌深刻地體驗到了周敘深口中所謂的‘色令智昏’。但她覺得,要昏的可能不是他,而是自己。


    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昏了頭以為事情翻篇了的也隻有她自己。


    周敘深很清楚地記得他們還有什麽賬沒算,甚至開始翻起舊帳——有些舊賬她甚至都不記得了,隻能試圖蒙混過關,胡亂地順著他的話點頭。


    校慶那天碰見的喜歡她的男同學、晚會節目之後找她要微信的陌生男生,再加上今天換心願卡給她送情詩的同事盧岸……


    明明他們哪樣都比不上他,他卻一直記在心裏。非要深究的話,可能他們的共同點就是更年輕一點?

    但這話她不敢說,因為她明早還想起床上班。


    “小彌很讓人喜歡,是不是?”


    他吻她耳背,又將她的雙手溫柔地反剪在身後,額角與頸側的青筋無聲凸顯,修長結實的手臂與她纖細的肢體線條形成鮮明對比。


    像要困住、釘死藤蔓的一棵樹。


    薑嘉彌被籠罩在樹蔭搖晃的陰影裏,這下撒嬌耍賴都不管用了,隻能甕聲甕氣地裝可憐求饒。然而小把戲都被他看透了,一開始的裝可憐就變成了真可憐。


    哭得鼻尖泛紅的時候,她總結出了一個道理。


    男人吃起醋來真可怕。


    但是事後要哄好也很容易。


    隻需要軟綿綿地鑽進他懷裏,用酸軟的四肢緊緊扒拉在他身上,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手——當然,他也不舍得真的用力推開她。


    然後她再趁此機會撒嬌,甚至得寸進尺,將手伸進他上衣下擺,讓他用溫熱結實的腹肌給自己暖手。


    “讓你喜歡就行了。”


    薑嘉彌困倦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頸窩。


    被她逗笑的男人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這歎氣聲就落在她耳畔,好像故意要讓她聽見、讓她知道自己有多難纏似的。


    “那你已經非常成功了。”周敘深親了親她的額頭。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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