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暗藏殺機
陶津臉色大變,「行叔,那該如何是好?我們的敗局還能挽回嗎?」
陶行哈哈大笑起來,「津少,有你行叔在,你擔心什麼?別忘了你行叔的綽號是什麼?」
人的名字可以騙人,比如一般人誰能想到陸小鳳會是一個長著四條眉毛的男人,但是綽號不會騙人,因為綽號大多是根據這個人的特點取的,相當準確。
而陶行的綽號就叫做回天有術,只要他出手,陶津的確不應該再擔心什麼了,「行叔,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我全聽您的。」
然而,就連陶津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陶行竟然向他提出了條件,「津少,我如果幫助你渡過難關,你會如何感謝我呢?」
陶津幾乎要把后槽牙給咬斷了,他最恨的就是這種喜歡討價還價的人,但是以他目前的處境,如果沒有陶行的幫助,想要擊敗孟良無疑是痴人說夢。所以,這口氣他忍了,儘管忍得非常艱難。
「行叔,只要我能夠成功兼并李氏製藥,那麼很有可能接替家主之位,到那時,你就是我們陶家的大長老了。」
不得不說,陶津畫的餅夠大,因為陶行目前只是陶家的長老,他最最迫切得到的東西,就是大長老的位置了。
在陶家,雖然長老和大長老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待遇卻是天差地別。陶津覺得,這也是他能夠拿出手的最好的東西了。
沒想到陶行竟然拒絕了,「津少,未來怎麼樣,沒有人能說得清楚,所以,我學精了,不再去追逐未來那些虛無飄飄渺的東西,而是看重眼前實實在在的東西。」
陶行雖然說得雲山霧罩的,但是陶津並不傻,他聽出來了,說白了,就是陶行並不看好他能坐上下一任家主的寶座,所以不想把寶壓在他的身上。
「拽什麼拽?等我度過了這個坎,在好好和你算賬。」陶津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行叔,那你想要什麼呢?要錢嗎?你說個數。」
陶行微微搖了搖頭,「津少,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喜歡錢的,它對我並沒有吸引力。」
陶津忽然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都是孟良給鬧騰的,竟然忘了行叔最大的愛好了。」
原來,這個陶行最喜歡美女,每到一處,都要找著花花草草盡興。
陶津想這事容易辦,到那種場所找幾個高檔次的妞就成了,而在他陶氏製藥旗下,就有一個陶氏大酒店,四星級的,裡面的妞都不錯。
陶津拿定了主意,笑道,「行叔,你遠道而來,舟車勞頓的,就到我們陶氏大酒店歇息一下,至於孟良的事,明天咱們再商量。」
「既然津少這麼安排了,我也只能客隨主便了。」陶行的笑容有些猥瑣,「津少,我聽說陶氏大酒店的總經理賈少芬不錯,花朵一般的人物,等會能不能讓她到我的房間來,深入細緻地了解一下呢?」
「行叔,你……」陶津真想一巴掌打過去,可是他知道,這個陶行雖然是個智囊,但是一身修為不是他能夠抗衡的,更何況,他如今正用得著人家,如果翻了臉,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所以說,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
陶津也真夠可以的,竟然接著把剛才那句話圓了下去,「行叔,你真是好眼光啊!」
原來,這個賈少芬是陶津的女人,雖說因為出身卑微,不可能成為明媒正娶的陶家二少奶奶,但是陶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如今陶行色迷心竅,非要賈少芬來陪,分明是不把他這個陶家二公子放在眼裡。
「此刻受得了羞辱,日後方能享得了榮光。」陶津在心底不斷地告誡著自己,望著陶行有恃無恐的樣子,竟然笑出聲來了,「行叔,您老可要小心一些,賈少芬那妮子可是一團烈火,能把人溶化的。」
陶行這個人雖然智計百出,被稱作陶家智囊,為陶家的崛起立下汗馬功勞,但之所以沒有晉身大長老,就是因為過不了色字這一關。
他早就聽說二公子身邊有個絕色美女了,這次來到花城,陶行去接機的時候,剛好把賈少芬帶著,他一見之下,驚為天人,自然要想方設法得之而後快了。
此刻見陶津真的答應了,陶行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津少放心,你行叔我是百鍊精鋼,經得住烈火焚身。」
「當然,陶家上下誰不知道老當益壯這四個字,說的就是行叔您呀!」陶津躬身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攪行叔的雅興了,先行告退了。」
望著陶津的背影,陶行色色滴笑了,「嗯,這小子深知我心,也豁得出去,把自己的房間都讓出來了,這樣也好,省得我再去酒店了。」
陶行哼著小曲,特意洗了個澡,然後只穿了個大紅褲衩子,躺在了床上。今年他四十八歲,本命年,有算命的說他運勢好,果然桃花運不錯。
時候不大,聽到有人敲門,陶行就知道是賈少芬來了,他這個老司機,竟然也有些小激動,做起來說道:「賈總經理,進來吧。」
一個身穿大紅旗袍的女人娉娉婷婷地走了進來,把她高挑的身材襯托得更加迷人。與綉在旗袍上的那一大朵牡丹相比,她的臉龐更加嬌艷,正是陶行此前見過的陶氏大酒店的總經理賈少芬。
陶行指了指自己的大紅褲衩子,然後指了指賈少芬的大紅旗袍,呵呵笑道:「少芬,你我真是有緣,這也算是別開生面的情侶裝吧。」
「陶爺真會說話。」賈少芬打開了酒櫃,拿出一瓶紅酒,說是喝了酒才能更盡興。
這正和陶行之意,兩個人喝著酒,聊著話,竟然是越聊越投機。
一瓶酒下肚,賈少芬看陶行有些意亂情迷了,就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孟良和腦康靈身上引,可是老奸巨猾的陶行卻並不上當,「少芬,腦康靈是公事,你我之間是私事,我不喜歡在做私事的時候談公事,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把私事做完之後,再躺著談公事,更合情合理一些。」
「陶爺果然有情調,我想必有許多女人對你念念不忘呢?」儘管心裏面有些不情願,但是為了陶津,必須要做出犧牲。
賈少芬放下了酒杯,蛇一般挨了上來……
當私事結束之後,就開始談公事了。
賈少芬並不是那種花瓶,談起公事來也是頭頭是道,「陶爺,如果腦康靈這種葯一旦得到社會的認可,必然會造成極為重大的影響力,到那時只怕就壓制不住了。」
「小事一樁而已。」陶行心滿意足地笑著,兩隻手並不老實,「我們只要想個辦法,破壞他們的人體實驗就可以了。」
賈少芬的聲音真柔,「陶爺,那我們具體要怎麼做呢?」
陶行微微一笑道:「簡單,讓津少去找幾個靠譜的人,讓他們先在電視和報紙上做文章,然後……」
陶行對著賈少芬耳語了一番,聽得她不住地點頭,「陶爺果然不愧是陶家的智囊,這條計策,讓人防不勝防吶!」
陶行笑道:「那你還等什麼,好好地感謝我呀!」
賈少芬站了起來,「陶爺,你我再喝一杯交杯酒,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好好,難怪你這丫頭能當上陶氏大酒店的總經理,小嘴甜,又會伺候人。」陶行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這時,賈少芬端著兩杯酒過來了,柔情蜜意地和陶行喝了一個交杯酒。
酒剛下肚,陶行就覺得不對頭,「你在酒里放了什麼?」
「自然是助興的東西了。」賈少芬先前還在笑,忽然一張臉冷了下來,一伸手,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刺向了陶行的心口,「碰過我的男人,除了陶二公子之外,都得死!」